第22章 章節

要睡覺?安靜點才好,有助于你更快入睡。”他記得薄予神經薄弱,睡眠質量向來不怎麽好,晚上要睡時一定要等到沒有聲音了,才能夠放心睡去,很難想到有一天要睡覺時他會從薄予嘴裏聽到“太過安靜”這四個字。

薄予睜着一雙眼睛,明亮的驚人,他一動不動地看着任舟。

“我沒有說想要睡覺,是你把我抱到床上強迫我入睡。”

任舟真的很想問一句,剛才在廚房裏是誰把腦袋靠在他身上差點就睡着了,依照這些年他對薄予的了解,這句話定然是不能夠當面說出口,否則以薄予別扭的性子肯定會鬧。

如果薄予說出與行動不相同的話來,估計又是在生悶氣,想要通過拐彎的方式讓任舟知道。

這樣的事放在以前,任舟定然不會知道該怎麽做,不過現在似乎,他大約知道需要去做什麽。

薄予雖然總愛生悶氣,性格又特別別扭,但有一點能肯定的是,他也特別好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不管生多大的氣,都很容易被哄好。

任舟跟着翻身,面對着薄予,擡起手屈着食指,輕輕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攬住他的腰,将他抱在懷裏,“不要想太多,現在很晚了快睡吧,有什麽事明早再說。”

下午兩人做的運動有點久,薄予腰隐約有點酸疼,他心想這都怪任舟,如果不是任舟一年多前非要離開他跟着楊黎,今天就不會被下藥,他也就不用跟對方上床,現在腰也不會疼。

他有點想發脾氣,又想到前不久答應任舟不會亂發脾氣,要是再發脾氣的話,兩人可能又要吵架,可是就這樣睡覺又不甘心,才想要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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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只是當任舟伸手攬住他,靠在懷裏時,薄予的惱火一下子就全部消下去了,他什麽都不想再去想,依照任舟所說,兩人就這樣睡了過去。

中午時分,一縷溫暖的陽光爬到了任舟臉上,他有點不适應,擡起手擋住了臉,另一只手往周圍摸了摸,什麽都沒有。

“薄予?”他試探性喊了一聲,還是沒有聽到回答。

任舟放下手,地上很空蕩,昨晚睡覺前散落的衣服已經不在。

閉上眼緩了一下,他才慢騰騰爬起身,浴室沒有,廁所沒有,客廳也沒有。

任舟又跑去外面看了眼,停在這裏的車也不再了,看來薄予是離開了,不知為何,他心裏突然感到不安。

他又挪回客廳,坐在沙發上,低頭思考。

薄予不是個不說一聲就走的人,想必是突然有事走了,看他還在睡,沒有來得及喊一聲。

任舟回到卧室,來到旁邊的櫃子拿起手機,找到了聯系人一欄,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沒人接。

他又重新躺在床上,不知道薄予去哪了,不過薄予自從繼承薄家後,行程就一直比較忙,前幾個月的商界風雲人物報道,他随手拿起來看了眼,發現薄予每天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坐飛機去開會的途中。

他心想薄予可真忙,十幾歲忙着學習,二十幾歲忙着談合作,不想他,從小到大腦子就不好使,只擅長動武力。

任舟在床上天馬行空想了一通,從他家小少爺真厲害逐漸跑偏,甚至莫名跑到了昨晚某些極具沖擊力的畫面。

他痛苦擡手擋住眼睛,“靠,我在想什麽。他是薄予,我不能這樣,不能……想要……碰他,不可以。”

可是僅僅想到薄予這兩個字,他似乎都能嘗試到舌尖上冒出一點甜味,一直放在心裏數十年的人,早已成了瘾,不是僅靠意志力就可以戒掉。

他起床到處找了找自己的衣服跑哪去了,最終在洗衣機裏找到,浸泡在裏面,已經濕透了,

任舟:……

這間屋子裏,他總共就一件衣服,現在衣服泡水了,他不可能要裸着上半身出去,真要那樣幹了,等待他的可能就是警察局一日游。

不知道薄予要出去多久,是不是不回來了,以防萬一,他把洗衣機開關打開之後,就站到一旁默默等待。

沒用多久,衣服甩好了,他拿起來用衣架晾好。

幸好這幾天都是大太陽,要是遇到陰雨纏綿的日子,怕是輕易曬不幹。

他在心裏大約估計了一下,又有風又有太陽,應該最多需要兩三個時辰就可以幹透了。

折騰半天,還是又一次躺在了床上。

閑下來又避免不了想到楊黎,他自認為和對方是沒有矛盾,只是從昨天楊黎的做法看來,她應該是有些恨他。

不然怎麽會想到給他下藥,還順便準備了一個老男人等着他。

他不擔心會和她鬧翻,唯一害怕的是楊黎會和薄予說些不該說的。

楊黎和他說過,只要互他不主動說她的秘密,她也不會想不開去扯出來。

他一大通胡思亂想後,成功把自己弄睡了。

等任舟再次醒來的時候,看了眼時間,居然才過去一個時辰。

衣服果然晾幹了,他穿好後沿着大門走了出去,在路上又給薄予打了個電話,還是沒有人接。

不知道楊黎如今在哪裏,她的手機也在薄予那,想要聯系也找不到人。

要不去她家找一下?那還是算了,人肯定不會見他,他去了怕是會被保安趕出來。

幹了十幾年的保镖,一朝失業,他一時竟不知道要何去何從。

路邊來了輛載客車,他伸手攔下來,還是選擇回自己住的屋子。

現在他和楊黎鬧翻,那房子繼續住下去不合适了,趁有空回去把東西收拾好,換一個地方租。

到家後,他下車掃了錢,上樓進屋。

他買的行李箱空間足夠大,而且他的衣服并不是很多,很快就收拾完整了。

等他弄好了全部,才開始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好像還沒有找到出租的屋子,所以即便收拾完了也不知道該去哪。

想了一會兒,任舟決定打車先去一家酒店歇着,正當他要付出實際行動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眼才接:“喂。”

他是說出了一個字,準備繼續說點什麽時,直接被手機裏的聲音打斷了。

薄予似乎心情非常不好,他壓抑着怒火。

“你去哪了?”

他的聲音很冷,和昨天兩人和好後溫情的聲音一點都不像,今天不知道是做啥事了,僅僅通過一臺冰冷的手機,任舟輕而易舉就捕抓到了他很暴躁的信息。

任舟有點懵,乖乖回答,“我回家了。”他本來還想說一大堆話,比如解釋一下他回這裏的理由。

轉念一想,薄予既然心情不大好,應該也沒有耐心聽他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也就沒有說下去。

“回家?回要把你送男人床上的那個女人買的家嗎”薄予一雙眼睛裏透着冷冷的淩厲,說出來的話更是毫不留情,句句都是諷刺,“你還挺深情,即使發生下藥的事,你依舊可以做出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還是說,因為昨天被壓在下面的是我,所以你可以一點不在乎?”

前半句“深情”二字直接給任舟砸懵了,什麽鬼東西,薄予是覺得他喜歡的人是楊黎,還沒有等他解釋,又聽到了後半句。

從後半句話中可以看出,薄予是很介意昨天發生的床事。

任舟突然一下不知道要說什麽了,可能薄予沒有在昨天發作,是因為太累了,根本不想去多說什麽,今早清醒了,越想越惡心難受,難以直接面對才會半天都不見人影,他打電話過去也不接。

原來是他想得簡單,還以為兩人又可以回到原先的模樣呢。

發生那樣的事了,怎麽可能再回到從前,畢竟薄予是那般厭惡同性戀。

長久沒有得到回答,薄予難堪地擡手遮住眼睛,“你不回答,是不是因為我說中了?”

任舟的手用力捏緊掌心,“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沒有。”

薄予靠在背後的椅子上,“又是這樣,我每回問你一點事,你總是簡簡單單一句‘沒有’就打發我,從來不和我解釋,不和我說你心裏的想法。”

任舟想說不是這樣,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兩人之間的關系,從任舟知道自己喜歡上薄予時,注定了要陌生。

可是任舟又在心裏隐隐奢望,只要薄予一輩子不知道,說不定他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他可以保守着秘密直到帶進土裏。

他一直都是想要陪在薄予身邊,想要陪薄予久一點,即使未來某一天會看到薄予娶妻、生子,反正他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等到他陪伴着長大的小少爺有了孩子之後,他還可以幫他帶帶小孩。

只是這些所有的一切,他都不能和薄予開口說,薄予不會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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