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個番外

星光甚好,今日這個說書人便說一說那些老故事,說說這江湖風雲翻湧,說說那從小村莊出來的徐虎崽如何在武林大會上出盡了風頭,說說那些個過氣了的大俠的故事罷。

且說十來年前有一少俠初初下山在這蚩留山擺下數月擂臺名聲大噪後,每年便有些自覺學藝頗深的初出江湖的小崽子來這蚩留山下擺擂,為的是效仿十餘年前那個人,能夠在短時間名揚江湖。

至于那個人姓甚明誰,他師從何處,他最後落得個什麽的樣下場,徐虎崽表示他确是不知的。

這個江湖嘛,總歸是這樣。

十多年的物換星移,也只有說書的人能抱着老故事反複咀嚼用以謀生了。

客棧前擺桌的說書人撫了撫自己下巴上一撮山羊胡,醒木一拍,聲音乍然響起:“諸位大俠,且聽小生給你們講講故事。”

“光說說這十七八年前這蚩留山還是一座荒山,一個雲姓少俠在此處擺下擂……”他頓了頓,視線環顧衆人,“當然這樣的事情想必你們必然是知曉的,今日小生便同你們說些你們不知曉的事情。”

他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來,那一小撮山羊胡都被吹的輕輕地飄了飄,他幽幽繼續道:“你們都知道這雲少俠,可你們知道這雲少俠最後究竟如何了麽!”他頓住語氣,故作神秘般,“你們可知當時有個花姓少俠,長得油頭粉面,全然女人家家的作态……”

人群有傳來噓噓地笑聲,其中一道聲音笑的尤為誇張,在人群已然靜住的時候他尤在大笑。

說書先生咳了兩聲。

那個男人從椅子上施施然地站了起來,他緩步走到說書人身邊,在他桌子上丢了塊碎銀子,聲音帶着濃重的笑意,一雙桃花似的眼睛幾乎讓眼神所到之處皆成了春天,他揮手打開手中折扇,輕笑:“先生故事真耐人尋味。”

說書先生謹慎地看着這個不速之客。

那人朝他微微一笑:“先生可知我姓甚名誰?”

說書先生擡眼小心翼翼:“還望賜教。”

那人搖了搖扇,張嘴還未說話,身後突然出現一人,那人手中捧着剛去買的鹽酥雞輕喊了一聲。

鹽酥雞的香味突然就飄了過來。

揮扇的人笑了笑,側頭往後望了望,笑眯眯:“這說書的故事講的真好。”

身後男人翹了翹嘴角。

當天夜裏花想容仔細想了想,一只手順着雲禦的裏衣口觸到了對方的胸膛,着實生氣:“我如何就是女人作态了?”

雲禦抿唇笑了笑,有心使壞:“我初初見你時确也覺得你是哪家女孩子家家扮男裝偷跑出家。”

花想容的手在雲禦胸前捏了捏,哼了兩哼,突然翻上雲禦身,眨着眼睛學些窯內姐子的語調笑道:“冤家,讓奴家好好伺候伺候你。”

雲禦耳朵抖了抖,支吾了兩嗓子:“你莫鬧,我明日要去……”

花想容張嘴便含住了他的嘴唇,牙齒在他唇上輕輕啃舐着,聲音從嘴縫裏透出來:“冤家,把嘴張開。”

雲禦張開了嘴,伸手抱住了身上的人。從來都拒絕不了的,他早有覺悟。

花想容伸手在他後腰處撓了撓,湊上前去在他耳邊舔了舔,聲音一點點地竄了出來:“哎你眼睛好了之後再不似之前那般乖巧懂事惹人生憐了。”他輕聲惆悵一般,“你現在不管什麽事情先把我給拒絕掉了。”

雲禦一臉冷漠地看着花想容在那做戲,好半晌冷哼了一聲,他直起身子推了花想容一下,花想容就勢倒在了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雲禦又嗤了一聲,他反手把自己褲子剝了下來,朝花想容面前伸手:“軟膏呢?”

花想容笑眯眯地不知道從那變出一盒膏脂輕輕地放在了他手上,聲音愈加惺惺作态了起來:“官人,好好疼些人家。”

雲禦從眼角瞥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愈發冷漠了起來,他擰開膏脂用食指和中指挖了一下,那香味驟然飄在了兩人之間。

花想容吸了吸鼻子,眼睛亮的發光。

雲禦便雙膝跪在了花想容兩側,沾滿膏脂的手指往自己身後摸索去,一點點地探進那個已然習慣入侵的洞裏。

他反複了動作了數次,整個房間就只剩下了輕微的水漬聲以及兩人的喘息聲,好半晌,花想容着實有些受不了了,他啞着嗓子輕哼:“呆子,我忍不住了。”

雲禦瞥了他一眼,垂下眼睛沒理他,身後的動作驟然變得急促起來了。

花想容啊了一聲,他伸手抓住了雲禦急速動作着的手指,啞着嗓子道:“你怎麽倒自己玩起來,冤家。”他聲音都苦起來了,“好了好了我的好冤家且是我錯了,讓我進去吧。”他的手指順着雲禦的胳膊摸到他濕漉漉的臀部,在洞口輕輕觸了觸,睜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讨饒着。

雲禦擡眼看他,眼角潮濕,臉上一片潮紅,他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有些恨恨:“你光會欺負我罷。”

花想容伸手在他臀上揉了揉,十分積極地認着錯:“好好好确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

雲禦從眼角斜了他一眼。

花想容輕叫了一聲,軟着嗓子哄道:“我的好冤家~”

雲禦抽了自己的手,垂眼看他。

花想容聲音愈輕:“好娘子~”

雲禦伸手撫上了他的大腿根。

花想容輕聲道:“好相公~”

花想容聽見雲禦輕笑了一聲,伴随着這輕笑的便是自己滾燙的東西終于得以進入了那個自己迫切渴望進去的地方。

他聽見他的冤家輕哼了一聲,那跪着雙腿都有些軟了下來。

那個人撐着一股氣直接一下坐到底了,因為擴張的很好,花想容倒是爽到腳趾頭都縮了縮,他伸手給身上的人揉了揉腰,輕聲道:“好相公,莫急莫急,慢些來。”

他話才落,身上這人好像故意同他作對一般,那人撐起身子,讓自己起來後再次深深地坐了下去。

花想容覺得這樣再來幾次自己就能直接射出來了。

身上的人低着頭,汗水都直接滴在了花想容的胸膛上,他劇烈動作了許久,突然擡起一張沾滿了亮晶晶汗液的臉,啞着嗓子輕聲呻吟道:“慢不下來的,花想容。”

花想容哼了一聲,在這樣的聲音中猛地射了出來。

待兩人都收拾好了之後,花想容撐着腦袋看着雲禦,嘴裏輕聲道:“冤家,你可是那專門吸食男人精氣的妖精罷。”他哼了兩哼,“你看我洩的這麽快,莫不是你使了什麽妖術?”

雲禦側頭看着他,抿了抿唇,似乎覺得好笑:“若說妖精也該是你罷。”他頓了頓,“連學窯裏姐子的淫詞豔語也說的這麽順嘴。”

花想容哈哈了兩聲,十分嚴肅地表态:“全是話本子上寫的,全是。”他看着雲禦,“我再沒逛過窯子了,我發誓。”

雲禦哈的笑了出來,笑着笑着便被花想容的手弄的笑不出來了。

第二日雲禦扶着腰從床上坐了起來,花想容還在床上睡着,臉上表情恬然安詳,雲禦盯着他的臉看了許久。

幾年前他從未想過自己還能再看見這人。

他從未向想過自己還能觸到眼前這人。

他覺得下了地府這人斷斷也是不想再見自己的。

雲禦抿了抿唇,他伸手在花想容臉上輕輕觸了觸,過去他從不信神佛,如今倒是要謝謝神佛開恩。

讓這個人還存在。

讓這個人還能出現在自己身邊。

讓兩個人還能夠相愛。

雲禦抽了手準備起身,那個閉着眼睛睡覺的人伸手拉住了他即将離開的那只手,聲音含含糊糊地傳出來:“呆子。”

雲禦應了聲,他靜靜地等着這人繼續說話,靜候了一會兒,見這人卻是沒聲了,他低頭看了看,倒是抓着自己的手給睡着了。

雲禦笑了下,他又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聽着這睡着的人綿長的呼吸聲,好一會兒,他才起的身。

花想容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已然日上三竿,他急急忙忙拾掇好了去往擂臺處趕,剛剛趕到時恰見自己那冤家從跟對手抱了抱拳從擂臺上走了下來。

花想容迎上去:“如何?”他輕笑,“可是輸了?”

雲禦臉上不愉。

花想容揮着扇子笑:“十來年前你在這臺上打遍了整個江湖,現今又被江湖打下來了嘛。”

雲禦瞥了他一眼。

花想容伸手摟了摟他肩膀:“行了,跟我回谷養養魚種種花,挺好的,對也不對?”

反正這個世界,也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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