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叮當端着醒酒湯推開門。
怔了一下,立馬退出去。
公主果然對殿下下手了。
殿下終究沒逃脫公主的魔爪。
嗯,女上男下的姿勢。沒給西海丢臉。
唯一缺憾是,沒脫衣服。
第二天中午,太陽曬屁股。
包曉豆是被自己的酒氣熏醒的。
煙花館裏的花花公子們忒能喝了,小嘴也可忒會說了。
将她灌的五迷三道現場撒錢,昨晚她可風光了,包了整個煙花館的美男。
最後,她好像還付了個天價包夜費,貌似是包了頭牌一夜。
叫……叫小晗晗。
可是,後來,晗晗借口如廁,跑了。
銀子貌似被退回來。
迷迷糊糊聽了牆角,小晗晗嫌她又黑又胖又老又醜。
包曉豆當即覺得這群煙花男子十分膚淺,野花哪有家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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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野花不願給采,家花待~開~苞呀。
怎麽回來的,斷片了。
最後印象,她趴在家花身上……家花肌肉不錯,引起生理舒适……
包曉豆胡亂摸了兩把,摸到肌肉感。
哼哼着睜開眼,發現自己仍是昨晚斷片前的姿勢。
她壓了鮮肉殿一宿。
昨晚,多好的機會,她居然睡着了。
丢人丢人。
到嘴邊的肉都給放涼了。
跌跌撞撞下床,包曉豆對着床上衣衫不整、眼挂黑眼圈的鮮肉殿,說;“昨晚,只是一個小小的考驗,考驗你的持久力和耐力。”
打個哈欠,繼續,“你太讓我失望了,小小年紀體力不支,才熬你一宿,瞧你這臉色跟得了肝癌晚期似得。”
鮮肉殿努力支起身,擡手指向對方,“你,比豬還沉。”
說完,暈過去。
能不暈麽,餓了好幾天又被豬壓一整宿。
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
包曉豆:“……你知道現在的豬多貴麽。”
唐宋來郡主府串門,看不下去了。
給侄子喂了一頓好吃的,說了些男人寬慰男人的話。
鮮肉殿又被包曉豆強行投喂了幾天,氣色稍好。
可能擔心自己師父下手沒輕重,一不小心玩死他侄子。
唐宋有事沒事就來郡主府串個門。
包曉豆從徒弟頭上揪了幾根銀發吹着玩,“我說,你沒事給自己畫老年妝幹嘛。”
唐宋重新粘好胡子,貼好假發片,“師父,我這一身銀發銀須,實乃保護色。整天跟在我侄子還有師父你身邊,不難被天上的人發現。于是易了容,為保安全起見,我還自我封印了法術。所以,我現在就是雲溪城內,最平凡普通的天橋說書人。”
說書的。
這個職業,讓包曉豆驚訝了一下。
天上的王爺還真是能屈能伸。
“是呀。來趟人間我才發現,我十分有寫話本的天賦。最近我創作的一篇歡喜愛情話本,十分受歡迎,已經有了一部分粉絲。師父若是得了閑空,可去城西天橋上聽聽我的書。”
“寫書啊?”同行啊。
包曉豆湊人耳朵邊上,“是不是小黃書啊。”
唐宋義正言辭,搖搖扇子,“走心,不走腎。”
包曉豆:“那師父我就沒興趣了。”
唐宋搖扇子,“要不,徒兒試試。”
鮮肉殿依舊十分不聽話,不配合。
包曉豆有些惱羞成怒。
閨房情趣在于互動。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方可水到渠成。
若真一直用十三香軟筋散控制鮮肉殿,那整晚上不就只有她一個人再動麽。
包曉豆客觀分析了自己的體能。
覺得還是互動為好。
怎樣才能讓鮮肉殿肯陪她做羞羞運動呢,包曉豆認為環境塑造人才。
于是,十三香軟筋散分量減半,控制再人能正常行走的基礎上,包曉豆不分日夜,帶鮮肉殿逛煙花場所。
很快,包曉豆被加封為“夜店小公主”。
鮮肉殿不會伺候女人。
伶人們最懂。
包曉豆逼鮮肉殿,向伶官學習,從斟茶倒酒開始。
鮮肉殿只要一反駁,包曉豆就下黑手。
脫人衣裳。
還帶一群姑娘圍觀的那種。
鮮肉殿忍辱負重,苦不堪言。
甚至生不如死。
這日,鮮肉殿又擺出苦瓜臉,包曉豆看着就煩。
左手摟晗晗,右手摟樊樊,夜場小公主揚聲:“小玉笙啊,沒酒了,還不趕緊給滿上。”
“滿上之後就不管了啊,還不過來喂我。”
“哎呦,你是故意灑我領口的吧,我濕了一大片你滿意了哈。”
回郡主府後。
包曉豆習慣性招呼着。
“小笙笙,捶背。”
“小笙笙,揉肩。”
“小笙笙,洗腳。”
“小笙笙,剪指甲。”
“小笙笙,搓澡。”
小笙笙丢下浴巾軟刷,咣當一聲,摔門而去。
泡桶裏的包曉豆:“……害羞了,小東西。”
包曉豆捏絲瓜瓤給自己洗刷刷。
門吱呀一聲,開了。
包曉豆唇角一勾,口嫌體直的小東西,一定是瞧見她胸前的波瀾壯闊。
受不了了,折回來了。
一轉身,包曉豆先媽呀一聲。
然後,絲瓜瓤捂胸。
晗晗和樊樊兩個大活人杵地上。
“誰誰誰讓你們來的?”包曉豆拿衣裳擋一擋肉。
兩人異口同聲:“玉笙。”
呵!多貼心吧。
不!多有心眼吧。
鮮肉殿怕是擔心她欲求不滿對他強行下手,先一步把瀉火的給她送來了。
晗晗和樊樊今不知是喝大了,還是豁出去了。
竟同款舞步,肩一抖,屁股一扭,脫了外套,邁着貓步靠近浴桶。
包曉豆警鈴大作!
不對呀,往日拿金山銀山都砸不動的人,一下子這麽主動。
離浴桶三步距離,包曉豆喊咔。
“我說,小玉笙跟你們說了什麽,居然說動你們主動獻身。”
晗晗樊樊相視一眼,嬌羞一笑,異口同聲。
“只要來給郡主搓個背,明個他就陪我們睡。”
包曉豆怔了一下,說:“貴圈真亂。”
轟走了玉笙的兩個老婆粉,包曉豆捶胸頓足。
“寧可睡男人,也不要睡我,我到底哪一點差,不就是黑點胖點麽。把我擱唐朝,我還是瘦的。把我擱非洲東南亞,我就是白富美美美美美美美!!!!”
唐宋說,最好的發洩方式是摔西瓜。
呱唧,碎成稀巴爛,什麽氣都沒了。
包曉豆摔了一車西瓜後,終于安靜下來。
不是氣消了,而是沒勁了。
小叮當給主子揩汗時,提了個建設性意見。
“公主,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不給殿下一個身份,他怕是不會從了你的。”
包曉豆從谏如流,走去跟鮮肉殿說:“不白嫖,我娶你。”
正仔細煎茶的鮮肉殿,愣了下。
随即唇角一勾,“日子我來定。”
包曉豆:性~福來的不要太突然。
鮮肉殿:“給我十三香軟筋散的解藥。”
包曉豆:“拜堂之後鐵定給你,女人嘛,哪個不喜歡勁大的。”
讓性~福的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鮮肉殿最近十分平靜,和乖巧。
尤其虛空學究來串了兩趟門後。
包曉豆隐約嗅到一股陰謀。
鮮肉殿選了個好日子。
二月二。
龍擡頭。
那天大喜也不錯。包曉豆沒意見。
晚膳間,正跟紅燒肉死磕時,城主傳令召人。
城主媽說,不久前接到聖旨。
二月二那天,琉璃國國主将下訪雲溪城。
屆時,舉城歡迎。
那一刻,包曉豆懂了。
鮮肉殿之所以選定二月二為婚期,定是打探到國主的行程表。
屆時,好讓虛空先生跑去國主面前告她一個強搶民男之狀。
哼哼哼哼……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回府的路上,包曉豆吩咐,“小叮當啊,二月二那天,給虛空多喂點瀉藥,偷摸的那種。”
小叮當悟性高,“一定不給虛空老頭說話的機會。”
唐宋來了好幾封邀請函。
包曉豆怎麽也要給徒弟的個面子,去天橋上聽他最新寫出的書。
新書的內容是,琉璃國後宮秘莘。
無非是國主娶了多少多少老婆,大小老婆之間怎麽鬥,鬥到凡是妃子有誕下龍兒的,一水的早夭。
至今,國主沒留下一個兒子,公主倒是紮堆。
唐宋搖着扇子,講得吐沫橫飛。
圍觀聽衆聚精會神,拍案叫絕。
包曉豆追了那麽多宮鬥劇,不覺新鮮。
反倒覺得天橋下擺地攤算命的瞎子挺可憐。
“今日半價,半價啊,摸骨半價,摸胸一折。”
沒一人理他。
于是,包曉豆往瞎子前頭仍了塊金元寶。
二月二,如期而至。
整個雲溪城熱情迎接國主到來。
國主是個面容慈祥的大叔,長得像發哥。
腦門賊亮,散發智慧的光芒。
國主對城門口千奇百怪的迎賓歌舞,頗有興趣。
城主媽可逮住機會誇女兒,“承蒙國主不嫌棄,是小女一手排練的歌舞。名字叫,好像叫……”
小叮當提醒,“海草舞。”
“對對,就是海草舞,看起來頗熱鬧。”城主贊賞。
國主不懂得迂回,直接說實話,“寡人活了大半輩子,去過諸多小國大城,亦見識過不少異國風情的歌舞,但像這種完全聽不懂也看不懂的,還是頭一次。”
城主幹咳:“……呵!有待改進,小女有待改進。”
國主駕到,城主郡主自然全程陪同,不敢怠慢。
酒宴正嗨,國主突然提到虛空老先生。
說,早年間曾與老先生殺過幾盤棋,敗了。
今日突然來了雅興,想着應是一雪前恥的好機會。
包曉豆再底下嘀咕:“恥着不挺好的嘛。”
國主年齡不小,耳朵好使,“豆郡主再嘀咕什麽。”
包曉豆起身,跪拜,“屬下這就着人去請虛空先生。”
虛空來了,帶着他的轎子和恭桶一起來了。
長公公一掀轎子。堂內集體捂鼻。
衆人探頭一望。
轎內,虛空坐在恭桶上,以一副老年癡呆症的形象。
包曉豆暗中給小叮當豎個大拇指。
這丫,下手快準狠。
人都給拉傻了。
宴席間。
小叮當說,外頭有人傳話,唐宋背着小包袱再宮門口等她,挺急。
包曉豆被美食所惑,不為所動,繼續吃喝。
畢竟,她那徒弟不是辦正事的人。
指不定是卡文了,想讓她指導一二。
宴席結束,天快黑了。
包曉豆有點急。
拜堂可以化簡,甚至省略,別耽誤她洞房才好。
國主吃幹抹淨,笑哈哈道:“聽說我兒再雲溪城內,這酒足飯飽思兒子了。”
全場靜默之後,沸聲四起。
國主不是生了一水的公主,不是沒有兒子麽。
衆人疑惑聲中,國主不慌不忙解釋,“寡人确實有個一直偷偷養在民間的兒子,自出生後便被立為太子。”
衆人一臉懵逼。
從懵逼中最先清醒過來的城主:“尊貴的殿下再我雲溪城?”
國主:“對。聽說近日一直養在郡主府,勞煩郡主費心費力了。”
包曉豆有種不好的預感,“弱弱的問一句,您家兒子尊姓大名。”
國主:“玉笙。美玉的玉,笙簫的笙。”
包曉豆眼前一黑,躺倒。
“狗血,終究,還是,沒,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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