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
早上餘桑醒來後感覺非常的餓，起來回自己房裏糊亂刷牙洗臉，護膚沒做就跑下樓，奔進了廚房，竈上熱火朝天，藥煲，蒸鍋，粥鍋，同時在工作着，餘媽正在準備炒河粉，餘桑靠到她身後：“媽，好餓！”
餘媽把鏟一丢，轉身扯着她，嚴肅的問：“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都沒在自己房裏睡？”
“啊？我。。。”餘桑怔愣住。
“不要狡辯，我剛去你房裏了！”
餘桑瞬間耳根發熱，瞪圓了眼，剛開始幾天陳律會在淩晨把她弄回自己房裏，但這兩天她都懶得動，撒潑說：“回房間再也睡不着了！”陳先生很無奈，其實她躺在身邊，又不能碰，他睡得一點也不好，再者也覺得這個階段在她家和她睡一起，有點不禮貌且尴尬，但實在不想惹她不高興，想着餘氏夫婦在一樓，大概不會發現，就由她去了！
誰曾想，被發現了！
“怎不說話！還知羞恥啊？”餘媽推她一下。
此時餘桑腦子能有四千轉，她飛快的下了決定，鼻子裏哼氣，豁出去說：“媽你真冇解，我都成年了，難道談戀愛還要講究什麽發乎情止乎禮哦，你不要這麽迂腐好麽？你平時不是标榜自己要随時了解新事物，了解年輕人的思想，保持年輕有激情的心，不與世界脫軌的嗎？上次刷了兩小時微博弄得眼睛痛還讓爸爸教訓了，到頭來你還是這麽的思想落後！你都刷的什麽東西啊？”
餘媽被她半粵語半國語長篇大論堵得肝疼，張了張嘴卻忍不住笑了，擡手輕輕打了下她的額頭：“你真是還有理了，我都還沒說什麽，你就惡人先告狀，是是是，你長大了，我們管不住你，我只是想說你現在吃着藥，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得注意做好措施，別搞出意外來！你急什麽啊？”
“啊？你又來了，措什麽施啊，意什麽外啊，我們沒有，就。。。就還沒有嘛！”聲音越說越弱，臉越來越紅。
“沒有？你們天天晚上睡一床上，正處熱戀期，血氣方剛的，沒有？！”餘媽滿臉不可思議壓低聲音問。
“真沒有！你要我說多少次！陳律是個很自律的人，他叫律，自律的律，知道嗎？”餘桑臉都能煎蛋了，咬牙切齒。
這得多自律啊！不會是有什麽瘾疾吧？
餘媽兩眼開始放空，嘴張開，腦裏翻滾着泌尿科男科中各種奇怪字眼，繼而開始擔心女兒的幸福。。。半晌吐出一句：“他正常嗎？”
靠～～～～餘桑失語了，她不知道為什麽要和自己媽媽讨論自己男朋友那方面正不正常，一轉身出了廚房，噔噔噔跑了上樓進了自已房間！撲到床上又禁不住想，正常嗎？應該正常吧，雖然沒有做什麽，但還是有經常的感覺到他某地方的變化啊！難道有變化也不代表正常？難道他到現在沒動作是不正常的？
哎媽呀！羞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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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律準備下樓經過她門前，門沒關，人趴在床上亂蹬腳，不覺失笑：“你幹嘛呢？”
餘桑一翻身，手撐着頭眨眨眼：“沒事啊！沒事！”
他狐疑的走進去坐她傍邊，低頭看着她透紅的臉，伸手摸了摸她額頭：“臉這麽紅？你在做運動嗎？”
“不是，我餓了！”她坐起來看着他，心裏亂七八糟的念頭東奔西撞，突然一撲拱進他懷裏。
他措手不及被撞得往後仰了仰，摟住她拍拍她的背：“撒嬌？餓了下去吃飯！”
她不哼聲，一跨腿坐到了他腿上，
。。。。。。。。
餘媽在樓下喊第二次吃早飯時，陳律洗得幹幹淨淨，穿戴整齊，神清氣爽的下去了，坐在餐桌邊，先喝了口粥，特別特別好喝，忍不住泛起了笑容。
“餘桑幹嘛呢？還不下來？”餘媽看了看他。
“嗯，她有點磨蹭！”神情自若拿了個包子。
樓上，餘桑坐在窗臺上，等着臉上的熱氣消散，陽光斜了進來，屋內亮得耀眼，就在這耀眼的光裏，就剛剛，哎。。。羞死人啊！
右手舉起來對着陽光，五根手指變得有點透明，熱熱的，剛剛那火辣好像還沒離開，那特別的觸感還萦繞在指間，不可名狀的奇妙之極！指尖又一陣酥麻，轉了轉手腕，發酸！
。。。。。。。。。
手機響了一下，點開是陳律：害什麽羞？快下來，阿姨他們出門了！”
飛撲了下去，陳某人正姿态散漫的享受着豐富的早餐，回頭看到她還紅撲撲的臉一下靠在椅背上笑了起來。
走過去恨恨的捶了他一下，恨恨的抱着他頭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陳律笑得更歡了，氣都喘不過去！
“不準笑！”餘桑瞪眼指着他。
他捏住她手指把她拉過去摟着，收住笑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好，不笑，快吃早飯，別餓壞了！”
她一臉不爽的坐下來拿起筷子，想夾個包子，手指一動，手腕一陣發酸，她本來拿筷子姿勢就不對，小時候飯桌上總被糾正，一直改不了，這會手指又很不聽指揮，試了兩次都夾不起來，氣得筷子嘩啦一丢，喊了聲：“手酸死了！”
陳律愣了愣，接着又一陣狂笑，笑得弓下身按住了肚子。
第一次看到陳某人笑成這樣，她又羞又惱又忍不住跟着笑，用腳踢他喊：“我餓！”
“好，你餓，我喂你！”他忍住笑端起粥喂她，勺子遞到嘴邊，看到她漲紅的臉，羞怒的眼神，一扭頭又笑了起來。
餘桑一下子站了起來，扭頭就走！
“哎哎，喂喂，來！”他一把扯住她。
打打鬧鬧吃完了早餐，又等了一會把中藥喝了，兩人出了門，陳律還要去博覽中心，餘桑說還要去喝咖啡。
本來是不喜歡她還去那個咖啡館的，但今天心情好，又讓她那什麽了，就随她意好了！
十點剛過，瘦高個的店剛開，有個店員在搬東西，餘桑走進去時，瘦高個在櫃臺後怔了一下，然後恢愎笑臉：“這麽早？”又往門外看了看，陳律還是用淡淡的眼神看着他，他依然微笑着點了點頭。
陳律也點了點頭，等到餘桑在吧椅上坐下來回頭對他揮了揮手，才轉身離開。
“你男朋友在這上班？”
“嗯！我在這等他！”餘桑笑了笑。
他點點頭，心中明了，看了下記錄對她說：“今天有幾種新豆，沖給你試試？”
“好！”
等待中，她拿出手機劃着，看了一會，微信進了一條。
流浪的風：在哪？想見你！
又又又木：嗯？你又回來了？我在博覽中心下面一個咖啡店，叫聚散之間，要來不？
流浪的風：十五分鐘見人！
風像一陣風一樣刮進來時，瘦高個剛沖好第一壺咖啡，看着風刮到餘桑身邊坐下，他問：“加個杯子？”
“加！”風很幹脆。
“回家這麽勤？”
“表姐結婚，我做伴娘！下午回學校，回前來見你一面，怎樣？夠愛你麽？你怎麽越來越瘦了？現在不是甜蜜蜜的嗎？”風湊近她臉觀察。
“哎，別說了，這半年不是一直生病嗎？都喝了一個多星期中藥了！”
“嗯？那好點沒？”
“胃口好了點。”
“所以不上班了？實習完了？”
“不是要養身體嘛，實習也算完了吧！”
“你家陳先生呢？”
“在博覽上面視察呢！”
“所以你就來這？真粘膩，他什麽時候回上海，回去了你怎麽辦？”
“跟着呗！他說要帶着我！”
“真幸福！”
“那你那位。。。。”
風眼裏一下子黯淡下去，垂下眼睛說：“耗着呗！”
“我想會會此人！竟然讓風一樣自由的你如此神傷？”
“以後吧，以後如果我還和他在一起的話！”風笑笑。
“這話說的。。。沒關系啦，開心在一起不開心就不在一起，人生嘛，開心最重要！”
“嗯，只是啊，我發覺是不是每個人在這世上都有一個克星呢？如果是，我想我遇到了！在他面前，我越來越不像我自己，可以靜靜的呆着，可以遷就他一切，可以給他做飯洗衣清潔，連耐性都生出來了！”風看着面前已經冷掉的咖啡，輕輕的說着。
這個樣子的風餘桑第一次看到，她一直是意氣風發，帥氣随性的！擡眼看了看瘦高個，他早已很識趣的走開了。
“那我問下你，你遷就他，給他做飯洗衣清潔，甚至耐性很好的和他靜靜呆着，心裏是什麽感受？”
風皺了皺眉，又舒展開，眼底變得溫柔。
“是愉悅的？還是難過的？”
風擡起頭看着她說：“我們不吵架時都是開心的！”
“你有個誤區，你為什麽認為自己在他面前都不是你自己了？你有沒有想過這就是你，你真正的愛上一個人時真實的你的樣子？”
風又皺了皺眉，咬着下嘴唇，眼神迷茫。
“你們通常為什麽吵架？”
風變得有點悲傷：“大多是我覺得他不愛我，我鬧脾氣，他又不哄我，還罵我說無理取鬧！”
“你為何覺得他不愛你？”
風想了很久，才說：“也許是我沒有安全感吧，我有時候會借題發揮鬧一下，想看看他是否在乎我，但他卻不理我！”
“然後你就不斷的試探他，于是你們走進了一個怪圈，兩個人在裏面一直往前走，一直繞，但誰也不願意回個頭！你們需要好好的正常的溝通，而不是你鬧，他罵！”
“那他回頭啊，但幹嘛不回頭看看我！”
“你看你這驕傲的。。。注定要吃苦！”餘桑嘆氣。
“在他面前我還驕傲嗎？我都快低到塵埃裏去了！可是花也沒開出來！”
“也許只是你自認為的低到塵埃裏而已。”
“诶，你怎麽一直幫着他說話，你連他都沒見過！”
“因為我太了解你了，你不可能低到塵埃裏！”餘桑笑，“什麽時候帶來我見見啊？能讓你這麽苦惱的人，我真是太想見了！”
風也笑了起來，推了推她說：“你怎麽幸災樂禍！”
“我這是關心你！”餘桑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冷了，好難喝！擡起頭想叫瘦高個再沖一壺，發覺他坐在門外太陽傘下正看着她，看她擡頭沖她一笑：“給你們換一壺？”
“嗯，謝了，剛這都沒品出什麽來！”
他走到吧臺後，拿出豆子說：“那再沖一次這豆吧，這豆叫花魁，有百香果和玫瑰花香。”
“是嗎？我剛一點沒喝出來！”
“你沒心思在上面！”
“老板，你這為什麽叫聚散之間？單看名字不像咖啡館，倒像是茶館！”風問。
他笑笑：“咖啡館和茶館其實都一樣，想聚的人會來，一邊喝咖啡一邊聊聊天，像你們。想散的也會來，一邊喝咖啡一邊作別！我們也有茶喝，花茶！”
“有點意思，老板怎麽稱呼，交個朋友吧！”風豪爽的說。
“程予！給予的予！”
“啊！加個廣字就是程序了！我叫張凝風，她叫餘桑，指桑罵槐的桑！”
“喂！揍你啊！”餘桑一聽笑着打了她一下，“是飄搖林薄著桑槐的桑！”
風轉頭看她笑：“你爸怎麽想的，給你兩姐弟起了指桑罵槐這樣的名字！”
餘桑又打了她一下，跟着笑了起來：“誰知道我爸怎麽想的？害我特意搜了句飄搖林薄著桑槐來應付別人取笑我姐弟是指桑罵槐！我還把這句話告訴我弟，讓他背下來以備不時之需呢！”
程予沒機會搭話，默默給她們面前小杯子倒上了咖啡，餘桑拿起來喝了一口，慢慢品了品，并沒品出什麽百香果玫瑰味來，轉頭問風：“怎樣？有百香果味嗎？”
風搖搖頭：“沒有，要品出來還是挺難的，可能喝多了容易點，而且豆子新鮮度，咖啡師的手藝也很影響豆子的風味！”
“哎，你挺懂的！我這還是第二次喝手沖！”
“我也就比你多了幾百次左右吧！”風笑得好讨厭。
餘桑沒好氣的又喝了一口咖啡品着，咽下去後她有點驚訝的看着程予說：“我怎喝出點紅茶味來？”
“嗯，尾韻确實是有點紅茶味的！”程予笑笑。
“哈！看，你喝出來了嗎？”她得意的看風。
風看向門外說：“沒喝出來，你家陳先生來了！”
陳律推門進來，先和風點了點頭，餘桑拿起自己的咖啡遞到他嘴邊說：“你嘗嘗！”
他就着她手喝了一口，舔了舔嘴唇說：“挺好的！”
“有百香果味嗎？有玫瑰味嗎？有紅茶味嗎？”餘桑期待的看着他。
“有點果香味，很淡，說不清具體是什麽味兒！”他帶了兒化音，餘桑聽了總忍不住跟着學：“味～兒！”
他嗤笑，寵溺的曲着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又擡手看了看表說：“中午吃什麽？張小姐一起吃飯？”
“好啊！陳先生請飯，一定要去！”
餘桑笑着站起來伸了伸腰說：“那走吧，張小姐，陳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