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叫爸爸2
父皇的屍首在傍晚時就入殓了,我跪了兩個時辰,實在跪不動,我調頭看後邊人,都跪的東倒西歪,有幾個趴在地上都快成烏龜了,只有秦宿瑜跪的筆直,就仿佛那棺材裏死的不是我的老子,死的是他老子一樣,哦!他老子早死了十幾年,估計骨頭都爛沒了。
我靈機一動,舉起袖子抹抹眼淚,長長的做了個呼吸,便搖晃着身朝地上一倒,悲痛暈厥了過去。
我這一暈倒吓壞了一批大臣,他們全聚到我跟前,對着我又是一頓哭。
“太子殿下暈倒了!”
“趕緊去叫太醫!”
我安然裝死,太醫才回太醫院,這會兒光顧着喘氣,就是跑過來也得一刻鐘,他們總不能任我躺在地上吧,我即将登位,要是身體不适,他們這些老臣那得自責死。
我美滋滋的等着小內侍擡我回東宮,可是竟沒感覺有人來,我不免心灰,這些蠢貨果然如上一世一般,屁用都沒有。
正這麽想着,身體忽然一輕,我悄咪咪的掀起一條縫,秦宿瑜那張死人臉就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他微微低頭,正和我對上眼,我慌忙閉緊雙目,在心裏将這個不孝子罵了個遍。
秦宿瑜抱着我腳步帶風的出了殿,我的心口突突跳,這混賬不會是要尋個角落将我沉井吧。
不過到底是我小人之心了,他一路徑直入了東宮,甩手将我丢在了榻上。
我裝死。
秦宿瑜哼了一聲,踏步出去了。
我擡一只眼看他走遠,那脊背挺得像鬥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赴戰場,那可不是,他現在随時随地想着謀反,我若不是棋勝一招,估摸還得走老路。
這樣想着,我不覺自得起來,翹起二郎腿唱着小調好不惬意。
将過子時,我夢裏會周公,睡得正香時,耳邊聽到愛妃哎呦着聲道,“殿下還想裝到何時啊?”
愛妃芳年二十,長得像朵喇叭花,她有個好聽的閨名,叫穆娴,可惜她一點都不賢,還總舞刀弄槍,我沒娶她之前,她長往謝府跑,整個鎬京的人都知道,她喜歡謝弭,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謝弭不喜歡彪悍的女子,她一氣之下狠揍了謝弭一頓,對外揚言道,見他一次就揍一次,以此來緬懷她逝去的年少愛戀。
我看她委實可憐,就求了父皇娶她,為着這事,我挨父皇不少批,不過好歹我将她娶到手了,就是成婚這麽些年頭,她肚子一直沒有動靜,着實愁人。
我的瞌睡蟲被她全趕跑了,一睜眼就見她靠在床頭,手裏還端着一碟子蝴蝶酥,邊吃邊睨着我笑。
我坐起身,爬到她身邊,挨着她躺下來,伸手拿了一塊蝴蝶酥,才要吃到嘴裏,一時心悸,又扔回去了,“愛妃,往後什麽酥啊、糕啊都少吃,你不是說自己肚子大嗎?約莫就是吃這個吃出來的。”
穆娴沉一下臉,細細的手指直沖我的腦門子戳,“秦韶,你教訓到老娘頭上了,老娘肚子再大也比你美!”
“你這是什麽表情,老娘難道還欠着你物事了?”她将碟子丢開,踢了鞋子上榻,“秦韶,你明天就要登基了吧?”
我點一下頭,“愛妃,你沒孩子,皇後的位子孤留不住了。”
穆娴的眼睛大睜,一拳打在我的胸前,“秦韶,你敢跟老娘要孩子,你生的出孩子嗎?”
我捂着胸口,怒道,“還不是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氣,光長肉,也沒蹦出個兒子來,孤白日操勞,晚上還得陪你睡覺,白睡了!”
穆娴眦着牙對我笑,“秦韶你膽肥了,老娘一天不打你,你要上蹿下跳了是不?別以為你當了皇帝,老娘就怕你,該揍還得揍!”
她邊說邊掄起拳頭來。
我連忙遮住臉跳到床角,“明天還有登基大典,你打傷了孤,明天該治你個弑君之罪。”
穆娴一頓,随即在半空劃了一拳,人又躺倒了。
這樣看她的胸脯鼓鼓的,我看了一眼臉紅,“愛妃的胸膛為何可以如此坦蕩的聳起?”
我卻不行,得纏好多布,勒的透不過氣,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吧,忍辱負重才是好男兒。
穆娴乜着我笑,“殿下羨慕臣妾啊。”
我确實羨慕,但我是一國之君,面對事情總要寵辱不驚,“孤只是好奇而已。”
穆娴側身看着我,圓圓的眼睛彎成月牙,“殿下是男人,男人就不能有胸。”
我指了指自己,“那我這是什麽?”
穆娴張開手掌,對着我的胸脯猛拍了好幾下,真疼。
她滿意的将手枕在腦袋下,語氣頗為沉重,“殿下有所不知,你這叫胸肌。”
轉而她狡黠的沖着我眨眨眼,自豪道,“臣妾的叫胸。”
我恍然大悟,“那孤定是胸肌勃發,王叔他們個個胸前平坦,總給人感覺少了點東西。”
穆娴撲哧大笑,“殿下慧眼,殿下的胸肌整個大陳都找不見第二個有你大的。”
我自感優于平常男子,便是那秦宿瑜在我面前也得矮上一截。
這般一想,我咂起嘴,“孤如此優秀,為何你的眼裏只看得見謝弭?”
穆娴兩指一夾,掐着我的腮肉死命的擰,“別跟老娘提他!他就是個沒眼光的書呆子!”
我從她手邊搶回臉,邊揉邊往後躲,“那你還喜歡他,你更沒眼光。”
穆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看的我毛骨悚然。
我谄媚的靠過去,摟住她的腰哄道,“愛妃自是一等一的好眼光,要不然孤也不會娶你。”
穆娴挼着我的頭發,哼哼涼聲,“明日搬進內宮,我要睡和春殿。”
我唔一聲,“離禦書房近的很。”
穆娴一把拽住我,兇神惡煞道,“你讓不讓!”
“讓讓讓,”我頭皮疼的快不是自己的了,能不讓嗎?父皇說得對,我娶了個母老虎回來。
穆娴便輕輕放下我的頭發,溫柔的拍着我的背道,“先帝一走,殿下勢單力薄,你當真要順着先帝的遺诏認秦宿瑜當兒子?”
我唔一聲,“父皇的旨意,我自是要遵照,要不然不是抗旨不尊嗎?孤最孝順。”
穆娴捏住我的下巴,“秦韶,認秦宿瑜當兒子這主意是你出的吧,先帝可沒那麽缺德。”
我拂掉她的手,眼珠子四處溜一圈,“愛妃可不能平白無故污蔑孤,孤向來尊敬王叔,豈會想着當他父皇。”
穆娴道,“你小子看着笨,其實最滑頭,你早看不慣秦宿瑜,人家手裏那麽多兵馬,你就是治不了他,給他添點堵你也做得出來。”
我翻了個身,翁着聲道,“誰讓他想造反。”
穆娴扳我道,“你說什麽?”
我故意閉住眼睛打哈欠,“孤困了,要睡覺。”
穆娴擡腳踢到我的屁股上,噌噌跳下床跑開了。
她一走,我頓時清淨,拍着肚子樂悠悠的晃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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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厚道人,從來說一不二,隔日登基後,在晚上就頒下了旨意,讓秦宿瑜入住東宮,加封其為儲君。
不過我也有些後悔,秦宿瑜輕輕松松就得來了太子之位,我當年能當上太子,全是因為父皇只我一個兒子,我才走了狗屎運,就如禦史臺的言官們所言,我一副昏君像,這大陳落在我手裏,定會亡國。
我呸!
我雖比不得父皇勵精圖治,那也是中規中矩的君王,雖然我不事朝政,但有謝弭一手幫我兜着,我可沒做出過什麽錯事,當然也沒幹出一件利民的政事。
這不能怪我,我有心經營,可那群老臣就如長舌婦一般,只要我插手政事,他們就絮絮叨叨沒完,誰聽了不煩,我才多大,可不想未老先衰。
當晚我吃了個滿漢全席,要我說,這滿漢全席還不及外面賣的馍馍吃的便當,從試菜到讓我食用,都花了近半個時辰,我的好胃口基本也消耗完了。
真是吃了個寂寞。
一頓晚膳下來,我也筋疲力盡,敬事房的內侍過來讓我翻牌子。
看着那端盤上的牌子,我甚覺悲傷,這諾大的後宮,竟然只有穆娴一個女人,我竟然只有穆娴一個女人。
再自憐自哀,牌子也要翻,程序也要走。
敬事房的內侍一走,我松動松動肩骨,周歡就茍着身來請我上步攆。
周歡是我身邊最親近的內侍,說最親近也沒親近到哪裏去,至少洗澡換衣他是沾不到,全由穆娴一手操辦,在這點上,穆娴還是賢惠的,當然要是能給我生個兒子那再好不過了,奈何她就是生不出。
待會兒去和春殿,我得跟她提提充盈後宮,她生不出,我可不能吊死在她這顆歪脖子樹上,我的皇位還得有人繼承,萬萬不能再像前世那般,死了都沒人給我收屍。
作者有話要說: 求一下下本預收《他讓白月光當外室》
沈初婳上輩子所嫁非人,含恨而終。
再度睜眼又回到沈家被抄家的那一日,錦衣衛指揮使裴煥冷漠的睨着她。
不巧,他曾是沈府的奴仆,更不巧的是,昔日她還打過他。
沈初婳揪住他的衣角,“你放過他們,我随你處置。”
裴煥輕蔑一笑,“好啊。”
一朝身份轉換,她成了裴煥的外室。
剛進宅子時,沈初婳蜷在他腳邊,他放肆羞辱,她蹙眉伸手,“我膝蓋疼。”
裴煥沉着臉托她起來。
兩人關系有所緩和後,沈初婳窩在他懷裏,纖手撫着他臉側的傷疤道,“我不願嫁徐琰昌,他說能救沈家,我才答應的。”
裴煥扣緊她的細腰,沒幾日就找個由頭将徐家流放了。
後來沈初婳遭老仆欺壓,她濕着眸,“我只是個外室,他們自然看輕我。”
起初裴煥只是想折辱她,未料會不忍看她心傷,等娶她為妻後,他想再問問從前的事。
沈初婳環着他的脖子,悄悄在他耳邊道,“我有孕了。”
裴煥:“……”
食用指南:
1,女主美冷欲,男主口嫌體正直。
2,男主超寵女主,女主是男主白月光。
3,全文架空明朝,不過本文錦衣衛身份比東廠高!!!!!
4,雙處!1v1!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