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還好一切不算晚
陸羽坐在床邊,他滿意地看着眼前人兒,她正握着筷子津津有味地吃着他剛帶回來的飯菜,此時樣子看起來乖巧可人,他一直靜靜的望着她,仿佛再看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劉孜沒有對上他的眼,她別開了頭只自顧自的認認真真吃着飯菜。
“你吃飯的樣子真好看。”陸羽突然靠近眼前,誠心誠意的誇贊。
“是嗎?”劉孜很淡定,“那你好好看,我慢慢吃給你看。”她心裏打着小算盤,打算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那也不用,”陸羽突然害起羞來,“你随便吃就行。”
“好。”劉孜暗自高興,只要他不生氣,自己應該有把握把時間拖到警察來為止,她一邊盤算着,一邊慢慢吃着飯。
可是吃着吃着,一頓飯吃了半個多小時,劉孜卻始終津津有味,沒有半點停下的意思,陸羽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氣之下,開始大發雷霆。
“你是不是故意吃這麽慢,想拖時間,是不是?”見劉孜不理會,他突然起身,氣憤地打翻她手裏的飯菜,“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不想做我女朋友?”他粗魯十分,拉着她的手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沒有,真的沒有,”劉孜使勁掙紮着,卻怎麽也甩不開他的手,“我真的是因為餓,我有低血糖,我難受,吃不了那麽快。”她繼續解釋着。
“我管你怎麽樣,別跟我扭扭捏捏的,我不吃那一套,”陸羽像頭餓虎般叫嚣着,朝她撲過來,“我現在就要确認,你不是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麽感覺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沒等她叫出聲,他已經傾身狠狠壓下她,“愛一個人就是時時刻刻想着她,每分每秒,哪怕世界末日,哪怕是要死,也只想着她,牽挂她,想要占有她的全部。”他雙手掰着她的臉對着她吼道。
劉孜閉着眼不敢去看那張發了狂似的臉,她苦苦掙紮,卻逃不脫他的壓力,只能哭,肆無忌憚地哭,然後在心裏叫喊,“何紹卓救命......救命。”可無論怎麽喊都沒有用,陸羽的臉還是越來越近,鋪天蓋地的絕望,随着他的臉頃刻間來臨,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劉孜最終暈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意識恢複後,她甚至不想睜開眼,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怕看見陸羽的那張臉,那張曾經和善,最後卻變得猙獰的臉。
後來感覺到手心裏傳來溫度,有聲音在頭頂響起,“謝謝你。”分辨出來是熟悉的聲音,她才敢慢慢睜開眼。
四周一片白色,充斥着藥水的氣味,手上是一條針線,上頭挂着藥水,是醫院,原來是在醫院。
“你怎麽來了?”她慢慢轉向他哽咽道。
何紹卓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我很擔心你。”語氣溫柔,眼神裏帶着心疼。
“嗯。”她垂下眼,“時間過了多久了?”她望了眼明亮的窗外,麻木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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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你出事已經11個小時了。”他頓了一下,“沒事,都過去了,你現在很安全,那個男生已經被警察抓住了,”見她還是麻木,仿佛讀懂了她眼裏的恐懼和憂慮,他遲疑了一瞬才說:“應該會判強奸未遂。”
劉孜咬着唇,心終于放下,“哇”的一下子哭了出來,“何紹卓,我好怕 ,我差點怕死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将她擁進自己懷裏,“你是因為受到了太大的驚吓,所以才會暈過去的,”他撫摸她的頭,“不過現在不怕了,你好好休養,別哭了,好嗎?”他一字一句,拍着她的肩頭輕聲安慰着。
“嗯。”劉孜點頭,覺得很不可思議,明明剛才心驚膽戰,失聲痛哭,但就靠在他懷裏這麽一下,再聽上他這麽輕聲安慰,自己內心裏的恐懼便漸漸被驅散開來,只覺得安心,久違的一種安心。她突然想起了陸羽的話,‘愛一個人的感覺,就是時時刻刻想着他,每分每秒,哪怕世界末日,哪怕是要死,也還是想他,牽挂他......’
她停在他懷裏,突然匪夷所思地,将那些話細想,再在自己身上一一進行對比,發現除了那項,‘想占有他的全部’之外,所有的條件統統附和自己現在的心情,當危機關頭,她想到的,牽挂的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本能的,只有他,只有将她擁入懷中的,這個男生,這一刻,她終于發現了自己的秘密,發現了她所愛的人就近在眼前,劉孜的心洶湧澎湃,開始慌張,止不住地一直往他身體裏蹿去。
“一切都過去了......”像是察覺到她的慌亂,何紹卓也緊緊抱着她的力氣也慢慢加深,似乎想給她更多安全感。
兩個人就這麽緊密相擁着,在心底互相給自己安慰。
劉孜告訴自己,不要怕,你愛的人,此刻就在自己身邊,還好能認清自己的真心,還好他還在這裏,還好一切不算晚。
何紹卓告訴自己,幸好她沒事,幸好她完好無損,幸好她還能回到自己身邊,幸好沒有留下遺憾。
空氣裏剛開始彌漫着星星點點暧昧,劉孜下了決心,緩緩擡頭對上那雙黑眸,心跳加速,眼睛裏的深情盡現,她望着他望着望着就兩眼通紅,告白的話語不斷流連在喉嚨裏,可剛要擠出來時,病房的門卻“吱”突然被打開,看着門口的那三人表情裏帶着萬分詫異,只一瞬,還未出口的話,就生生被吞了下去。
劉孜驀然挪開了身體,扭捏着避開來人的火眼金睛,何紹卓只僵了一瞬,很快從椅子上站起來,微笑着邊和來人打招呼,末了,丢下一句:“你們聊,我出去一下。”紅着臉就落荒而逃,惹得她們哈哈大笑。
“喲,這帥哥還臉紅,害羞上了。”瑩瑩走向床邊還不忘回頭打趣。
“難得這年頭還能碰上純情男,不是?”肖毅也笑。
“我說呀,也就孜孜缺心眼,要是我呀,早就收了去了。”陸晨也加入話題,三個人自顧自地開着玩笑,全然不去管床上的病號。
竟然被說到了點上,劉孜暗自覺得窘迫,她不動聲色,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你們三人來醫院,是看帥哥來呢,還是看我來着?”
“當然是看你。”三人不約而同地喊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