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來乍到

更新時間:2012-2-22 9:18:18 本章字數:7743

太極宮

商闕端坐于巍峨寶座之上,身旁靠着一柔弱宮妃,下方卻站着一個女子,那女子雪白的肌膚,漆黑的眼睛,滿頭秀發挽成了一個幹淨利落的發髻。

“陛下別來無恙?”

“皇後不好好待在蠻遲城中,怎的私自回京了?”

“臣妾身體微有小恙,只是聽說陛下近日身體不爽,故而連夜奔馳回京。”

商闕秀氣的眉毛皺了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睛死死頂住下方那個美貌女子,那美貌女子不動聲色,自然而然的回看着商闕,仿佛那本就是天經地義一般。

“父王當年果然未曾說錯,你們殷家果然是禿鹫的後代,個個都是貪婪之輩。”

“陛下何出此言,想我殷家為陛下殚精竭慮,深恐有負陛下囑托。”

“是嗎?不是為你殷家營營謀取嗎?”

“竊鈎者,賊;竊國者,候。”

“果然你殷家,就屬你殷情最洞察世事。”

“陛下不必擔憂,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已經為陛下尋得一個好去處,陛下定然會喜歡那個地方。”

“哪裏?”

“篙草島!”

“放肆!我乃堂堂一國之君,你怎敢将我放置于荒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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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闕勃然大怒,一個挺身自寶座上走了下來,殷情倒也不懼,待商闕走到她的面前,她也不推開只是冷冷的看着這位昔年的皇帝。

“你怎敢如此對我?”

“為何不敢,我十六歲嫁你,日日只盼你對我回眸垂青,深恐一言之差,一步之錯,便惹你不快,你卻視我入草芥蝼蟻,當日綠丸一案,你未經三司,未交內閣,直接屠我殷氏九族,何曾來‘不敢’二字?商闕,商闕,怪只怪你刻薄多疑,近日下場是你咎由自取。”

“你……”

商闕擡手對着殷晴就是一巴掌,可是剛擡起手,殷晴就先一步推開了商闕,商闕沒想到殷晴敢對他動手,未曾防備,反而被她推得一個踉跄。

“放肆,你怎敢對陛下如此?”

寶座之上,那名婀娜女子吓得站了起來。

殷晴眯着眼睛看着那個女人,仿佛就是看一個死人。

“婀娜娘子,當日ni推我茂兒下水,讓他落下了殘疾,我便發誓,日後定讓你十倍償還我茂兒之苦楚,嘗嘗這斷手斷腳的滋味。”

“你……我不是……陛下……”

婀娜娘子吓得語無倫次,那殷晴已經繞過商闕走到了婀娜娘子的面前,她擡手拉着婀娜娘子的臉頰就是一晃,‘咔啦’一聲,婀娜娘子巴掌大的小臉整個變了形。

“你不是聲音宛轉悠揚嗎?”

殷晴對着婀娜娘子的喉嚨三寸除處狠狠一點,婀娜娘子立刻吐出舌頭,連縮回去的力氣都沒有。

“你不是柔弱無骨嗎?”

殷晴拉起婀娜娘子的手臂輕輕的一拉,‘咔嚓’一聲,婀娜娘子的手臂便脫了臼,那婀娜娘子本就是嬌氣之人,哪裏受得了這般的酷刑,當場哼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商闕狼狽的爬上寶座,抱起婀娜娘子,只見她喉嚨深處已被撕裂了一道傷口,兩條手臂軟綿綿的耷拉在胸前。

“殷晴你這個歹毒的婦人。”

“我不是殷晴。”

面前這個女人冷冷一笑。

“你的好皇後殷晴已經被你氣死了,我叫做‘周韻智’。”

三年前

這是周韻智穿越後的第一個月,自醒來之後,她就接受了這個現實,這三天中她仔細梳理了現在這具身體的記憶以及生活習慣,作為一名情報科的合格特工,合理有效的利用身邊的資源是她的生存的最高法則。

“娘娘,今兒個可好些了。”

軒軒是她的貼身侍女,一起陪嫁進入皇宮,對她可說是忠心不二,可惜!可惜!為了這性格軟弱,有名無實的皇後殷晴,白白受了多少委屈。

“娘娘身子剛好,切莫再憂思操勞,陛下只不過一時喜愛,過了這陣子,那婀娜娘子便會被棄如敝屣,娘娘中宮地位依然堅如磐石。”

堅如磐石?周韻智冷冷一哼。這歷史書上從未出現過的皇帝到是好本事,本是後宮庶妃之子,成年後加封西北王,先是拉攏了前朝宰相殷誠,兩人聯盟,這殷晴順理成章的就嫁給了這位七王子,而後,他與殷誠再次聯手,以冀北多戰事,迅速拉攏了當朝實權大将,最後……

“……商闕!”

“娘娘,噤聲!”軒軒那如同遠山般眉黛迅速聚攏一個成疙瘩,她小心翼翼的指指窗外,那用茜素紅紗的窗戶,在陽光下照射出鬼魅的影子。

周韻智摸摸自己的手臂,這一個月,她日日暗中鍛煉,幸好這殷晴雖貴為皇後,身子倒也不弱,這幾日又多加鍛煉,便回複她往日七成的實力。七年前當殷晴生下太子之後,這殷晴又被太醫查出暗病,那商帝便借口皇後身子不好,自此以後便絕跡四儀宮。周韻智到少了許多的煩惱。

“娘娘,我聽說……”軒軒有些猶豫,周韻智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說下去。

“小殿下背不出《商國列志》被陛下罰跪課堂……娘娘……”軒軒看着周韻智飛速跑出宮門,那一下子連拉都拉不住。軒軒手中的九鳳朝陽托盤‘砰’地一聲摔落在地。

這商闕并不信任殷晴,在皇後的住所,盡然可以看見近衛軍的影子,他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将整個四儀宮團團包圍,就連宮女出入都要檢查腰牌和包裹。殷晴在此無非是只籠中之鳥。

周韻智當然不是擔心‘自己’的兒子,只是她在這一個月中,皇帝商闕禁了她的足,是以她有些摸不清楚四儀宮周圍的兵力部署,今天可不就是個好機會了!

想來因為商闕不常來四儀宮,是以宮人大多松懈,連近衛軍都未曾防備‘體弱多病’的皇後會從四儀宮內殿跑了出來,待周韻智跑出了大殿,那些近衛軍才驚覺不妙,可是周韻智哪會理睬他們,她拔出金簪刺向自己的喉嚨。

“爾等退後,誰敢上前,以逼死國母,侮辱國體同罪。”

于是,這些近衛軍眼睜睜的看着皇後飛奔出四儀宮,繞過禦花園,奔向商闕所在的太極宮的方向,周韻智并沒有想自殘,她需要能夠靈活的運動身體且能夠看清四周情況,是以,她一邊逼退近衛軍,一邊用眼角暗暗觀察近衛軍的部署,待差不多吸引了全部的包圍四儀宮的近衛軍的兵力之後,她才加快步伐奔向太極宮,之前她曾經詳細詢問過軒軒,宮內的建築群落,所以她很快找到太極宮,小太子的課堂就在太極殿旁的泗芳殿內。

原來今天商闕心血來潮,要考問小太子的功課,于是便帶着新寵的婀娜娘子去了泗芳殿,小太子前幾日生了熱病,今日還在補足功課,加上小太子平日素來懼怕商闕,本就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清楚,這下說話越發的結巴了,商闕一怒之下,便讓太子跪在了泗芳殿內。

當周韻智進入泗芳殿之時,商闕還未曾離開,他見皇後居然站在了泗芳殿內,當下便是一愣。

“皇後!”

周韻智第一次見商國的皇帝商闕,當下也是一愣,這商闕生的唇紅齒白,眉目若畫,若不是他身旁站着一個體态婀娜,低眉順眼的美人,周韻智還當他是哪個男扮女裝的妃子。待清醒過後,周韻智納頭跪匐于地

“臣妾殷晴,參見陛下!”

“皇後怎麽來了?”

商闕初時驚訝之後,倒也平靜了,此時,一衆近衛軍守在泗芳殿內,不敢進入,只能原地待命。

“臣妾聽聞柯兒沖撞了陛下,特來請罪!”

“哦?皇後何罪之有?都是這群腐儒,成天只知聖人教訓,卻連一個孩子都教不好,該罰的是他們。”

周韻智稍稍側頭,只見一群身着朱色衣袍的老頭跪倒在地。

“皇後既然怪罪他們,我便替皇後殺了他們。”

那群朱色衣服中的老友,有些驚訝的擡起頭來,有些則渾身顫抖,周韻智卻心中一驚,這皇帝好歹毒的心腸,若殺了這一群大儒,必然招來天下唾罵之聲,若是用皇後的名義殺掉這些師傅,天下必然會唾罵皇後,繼而攻擊皇後背後的殷家。這商闕一來可以控制言論,他想保殷家便保,不想保,便可作壁上觀,到時候,殷家被天下人生食其骨的日子想來不遠。

“陛下何出此言,臣妾曾聽聞先日聖賢教化衆生,以德以仁為先,太子年紀尚幼,貪玩調皮也是人之常情,想來師傅們也不願意拘束太子活潑天性。”

“皇後此言差矣,太子乃日後堂堂一國之君,怎可當普通孩兒教之。是以這群腐儒該殺。”

周韻智狠狠咬着嘴唇,心中暗恨,商闕啊商闕,你我到底有何冤仇,要将我置于死地,今日ni不念與殷晴昔日舊情,別怪我周韻智讓你大失人心。

周韻智忽然脫下發髻上的金簪,披散下頭發,脫掉鳳袍,一身素服跪拜于地。

“陛下若真要誅殺大臣,便請先殺我殷晴。”

周韻智這一舉動別說商闕,就連跪在一旁的太子師傅都是一愣,他們面面相觑,卻不知如何是好。

“臣妾乃是一介女流,不懂得朝堂大事,只是先帝昔年曾說‘一國之本當為百姓,一國棟梁當為群臣’,這些大臣都是跟随先帝出生入死,抛棄家庭,抛棄孩兒,才有我大商數百年基業,陛下,請看在他們為國家盡心盡力,寬恕他們的死罪吧。”

周韻智用力将額頭磕在地板上,不一會,額頭上就多了一道青紫色的印記。小太子本在哭泣,可是看見母親如此這般,盡然吓得忘記了哭泣。

商闕眯起眼睛,忽然哈哈大笑,扶起了周韻智。

“皇後何出此言,本就是小事一樁,何來皇後脫服退宮之舉?”

旁人只瞧見商闕扶起了周韻智,可哪裏曉得他手中暗暗加重了力道,饒是周韻智身體強壯,可還是被他的手捏的生疼,可是,周韻智咬着牙齒,就是不讓痛楚浮上面孔,對着商闕就是一拜

“臣妾替師傅們謝謝陛下不殺之恩。”

這些太子師傅有些已經是花甲老人,當年跟着先帝讨伐北方,也是出生入死的熱血漢子,今日為了小太子被商闕責罵已經是委屈萬份,再加上剛才那一記誅殺令,更令他們心中冰涼一片。接着又見皇後為他們求情,心中更是暗暗納罕,這皇後平日養在深宮,也不常出面,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硬骨頭,看來,日後對這位皇後也不可小看啊。

“茂兒,還不替師傅們謝過父皇。”

小太子商茂只能憑本能跪倒在地,納頭一拜。

商闕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皇後,淡淡說道

“皇後身子不好,不要跪得太久,朕今晚去看你。”

此話一說,他身旁的婀娜娘子身子一顫,看向周韻智的眼神變多了幾分別樣的意思。

“陛下不是說過要帶婀娜去摘星臺嗎?陛下忘了?”

婀娜娘子的聲音清脆婉轉,仿若黃莺出谷,饒是周韻智聽她這一番話,心也快化了,果然商闕皺起了眉頭,周韻智覺得她還不能習慣商闕待在身邊,于是說道:“臣妾近日身體确實不好,恐怕不能服侍皇上,不如……”周韻智拿眼觑着婀娜娘子,商闕有了這個臺階,便也不再拿态。

“如此皇後變好好休息吧!”

待商闕帶着婀娜娘子走出了泗芳殿,周韻智瞧見軒軒連滾帶爬的進了殿內,她神經質的拿起鳳袍披在周韻智的身上。

“小姐,你可怎麽那麽傻?怎麽那麽傻?”

軒軒那雙可愛的眼睛蓄滿了淚水,周韻智幫她擦擦眼角。

“以後可不許哭了。我們以後只會笑。”

軒軒拼命點頭。

小太子也走到周韻智的身邊,孩子特有的胖乎乎的手摸了摸周韻智的臉,小心翼翼的說道

“母後?”

周韻智笑着摸摸小太子的腦袋,将他輕輕擁入懷中

“害怕嗎?”

小太子點點頭接着馬上搖搖頭。周韻智心道,若不生在皇家,那該是個好孩子。

周韻智牽起小太子緩步走出泗芳殿,正在此時,忽然一年輕人擡起頭來,周韻智和那年輕人的眼光碰個正着,她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轉頭看去,原來剛才一堆老頭中居然還混着一個年輕人,剛才烏壓壓跪倒了一片,又都是穿着朱色袍子,居然沒發現他。

顯然,那年輕人也發現周韻智發現了他,于是,彈彈袍子,走到了周韻智的面前,對她行了一禮。

“臣霍麒參加皇後!”

“土氐城城主霍麒?”

“正是在下!”

周韻智點點頭,從軒軒為她找來的資料中,她知道土氐城是最靠近北方野族的城市,那裏常年刀兵不斷,土氐城城主歷代都是馬上馳騁的悍将,沒想到現任的城主居然是個年輕人,而且還是個頗具魅力的年輕人。周韻智下意識的就對這位城主很有好感,在這冷冰冰的皇宮中,任誰看見了一個友善的目光都會感到溫暖的。

商茂似乎很喜歡霍麒,也不像別旁人那麽拘謹。霍麒很愛笑,一笑起來仿佛全世界的陽光都照耀在你的身上,也許這就是商茂喜歡他的原因。

“有勞霍城主了。”

“應該的!”

周韻智拉着商茂走出了泗芳殿,一路上她不斷想着一個問題,這商闕怎敢在四大城主之一的霍麒面前喊打喊殺?難道他就不怕被有心人散步不成?還是這商闕腦子進水,玩起了心理戰?

…………

晚上

周韻智陪着商茂玩了一會,又說了一會話,商闕派人來說小太子今日可住宿于四儀宮,周韻智忙不疊的拿捏表情,于是小太監看見皇後跪接聖旨,痛哭流涕,毫不顧忌儀态。此時周韻智還清醒的認識到自己沒有力量和商闕抗衡。

戍時

婀娜娘子那清脆明亮的聲音準時在宮殿群落內游轉開來。

整個皇宮都知道他們的皇帝最喜歡這位婀娜娘子。

軒軒曾經用敬畏的語氣繪聲繪色的說過這位娘子,她的腰身不過兩掌之間,她行踏之間仿若沒有骨頭,風稍微一大,這位婀娜娘子仿若就會飛走一般。

周韻智當時不當心摔了一支金鳳含珠釵,那金釵裝機地板的聲音若鐘磐播磨,軒軒瞪大了眼睛,直直跪在地上。

“奴婢萬死,那婀娜娘子怎比的娘娘傾國傾城。”

周韻智只是在學習梳理發髻,那時也沒了心思,她彎腰拉起軒軒。

“你我情同姐妹,何來萬死之說,陛下寵信何人,陛下自有分寸,我等自若便是。”

窗外的鬼魅身影一閃,第二日,商闕便賜下珍珠一斛,宮人莫不張大眼睛,那閑言碎語飄搖了兩日,便又被那婀娜娘子的纖纖細腰鈎眼了過去。

“娘娘,可還看書?”軒軒指了指周韻智握在手中的《四國堪輿》。

“娘娘,可還是讀些《女書》為好,軒軒聽說陛下喜愛柔美溫順的女子。”

周韻智笑了,軒軒雖不明白可也跟着笑了,便笑邊說

“娘娘可還是笑起來漂亮。”

“哦?那我不笑的時候就不漂亮了?”

“不,不”軒軒吓得連連擺手“娘娘平日就很漂亮,只是不笑,讓人看了怪心疼的。”

周韻智捏捏軒軒的臉頰,這丫頭長着一張娃娃臉,一笑起來,一雙眼睛如同一雙彎月,若不是陪她嫁入深宮,這樣的年紀,可該找個人嫁了。

“軒軒出宮嫁人可好?”

軒軒擡起那雙漂亮的眼睛,外邊的眼光在她的眼睛都透不出一點光。

“奴婢要陪着娘娘。”

這丫頭跪在地上抱着周韻智的小腿哭了好半天。周韻智用絲綢帕子細細擦幹軒軒的眼淚。

“那日後我們要好好的!都要好好的!”

深宮之中若無一二可靠之人,委實舉步艱難,這軒軒看來也不像是商闕的探子,若是,也只怪周韻智運氣不好。她可不是纖弱女子,求人保護庇蔭佑護,據她這幾日的資料調查發現,這個世界有是一皇制度,皇帝只有一位,但是,大臣及貴族都有自己的封地,殷晴的父親——殷誠的封地便在首都——太極城的南方,最富饒最有錢的屬地——青雀。

這也是一位大臣所能得到的最高的獎賞了,商闕自己有一座太極城,四方的諸侯國只是向他進貢,本身卻沒有生産能力,而在所有的諸侯國中,最大的四個國家就是殷誠的青雀,商略的白螭,炎莽的饕餮,霍麒的土氐。這四位或是位極人臣,或是手握兵權,或是出身皇族,都不是好惹的主。

殷晴搖搖頭,這商闕以為軟禁了殷誠的女兒,這老狐貍就會安分守己了?商朝自開過之後已歷十五朝,這白駒過隙,國祚怎麽樣……也只有自己知道。這天下已如烈火烹油,只待他油盡燈枯,這在四周看着鍋的人,便會一湧而上,推到這只鍋。

周韻智一想到此便笑了,她坐在妝鏡之前,細細描繪眉眼,這殷晴倒也無愧是商朝第一美人的美譽,确實漂亮。

…………

25世紀

“老板,我們為什麽不能發動對D國的戰争,明明有好處!”

周韻智的老板是個經歷過很多的人,所謂人老成精,周韻智的老板對周韻智也只能搖搖頭。

“韻智,我要求你做心理測試,休假吧!”

周韻智的老板不懂得周韻智,其實,她的同事也沒人懂得周韻智,所有人私底下都叫她“戰争瘋子”。

周韻智自己明白自己,她們家是從戰區逃回後方的,一路上周韻智見到的死人比活人還多,她親眼看見野狗分食死人的屍體,然後這群野狗又被饑餓的窮人用亂棍打死,大夥一塊吃一頓香噴噴的狗肉,那滋味周韻智一輩子都忘不了。年紀越大,她越不明白這個世界,後來父母都過世了,她為了一口飯跟着老板進了情報科,刀口上舔血,出生入死,才一步步混到情報科第二把交椅,她讨厭偏安一方的政策,這個世界只有強者才能活下去,這是進入情報科,老板教給她的第一堂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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