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步步緊逼

更新時間:2012-2-22 9:18:20 本章字數:8225

殷老爵爺未能按時達到帝都,殷老爵爺連夜讓家将趕在第二日宮門開啓前,将請罪的奏章呈交于皇帝,皇帝在早朝時間還未開始之前,就已經收到了殷老爵爺的奏章,這一日的早朝,定遠陪将葉叢嘉因贻誤軍報,被皇帝褫奪陪将一職降為都護,着其在家閉門思過。

這葉叢嘉二十有八,本非出身顯貴家族,原是霍族霍麒的陪讀,因其跟随霍麒在與野族作戰兇勇猛,連殺數十名野族大王,從而累計功勳,直到三年前,被皇帝封為“陪将”。

霍麒此時正向小殿下說起大商朝第一任皇帝啓的故事,話說這啓原先是中原商家的嫡子,後來因先朝暴君的混用導致了天下大亂,這商啓不忍心天下百姓流離失所,朝不保夕,于是以“清君側”的名義,調集了中原十三郡的豪傑義士,經過十二年的南征北讨,終于一統了天下。

霍麒将商啓怎樣讨伐昏君,怎樣北伐野族,怎樣為了天下安定,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那霍麒本就口才不錯,再加上又會調動心思,扮裝故事中的人物,所以,小太子和周韻智皆聽得津津有味。

“太祖讨伐野族時,曾被困荒島,純貞皇後就割斷筋脈,讓太祖喝血求生。”

“啊?純貞皇後如此忠心,那太祖為何還要殺她?”

小太子聽到此,頗有些不明白。

霍麒微微一笑,說道:“那純貞皇後煽動暴亂,太祖不得已才下的殺手。”

霍麒簡簡單單一句話,周韻智在一旁聽着,真是字字血淚,步步驚心,不覺嘆了口氣,那霍麒多少乖覺之人,因而問道

“娘娘何故嘆氣?”

周韻智笑道:“我不過嘆了口氣,怎的又礙着你了?”

霍麒笑道:“言由心生,微臣什麽都不靈,只有一雙耳朵最靈。”

周韻智笑着搖搖頭,耳旁的通靈玉琅铛,左右微微搖晃,到襯得她一段雪白的脖子。

“只是覺着這純貞皇後未免也太想不開了。”

“天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想不開的事,純貞皇後外莫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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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韻智不置可否,此時,刻漏撞上了銅鐘,發出“铛”的一聲,周韻智對商茂說:“下課了,休息休息。”

商茂立刻奔出了泗芳殿。

周韻智喝了口茶,指着茶壺說:“霍師傅可是喜歡玉蘭片?”

霍麒摸摸鼻子,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娘娘怎麽知道的?”

“孤見你和炎師傅總是選玉蘭,也就是那麽胡亂一猜。”

那霍麒居然也不客氣,直接拿個杯子,就倒起了杯茶。

“聽說葉叢嘉曾經是你的陪讀。”

霍麒正色道:“是!打微臣記事起,叢嘉就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背過書,挨過打,上過戰場。”

周韻智點點頭:“千金難買情意重。”

“叢嘉不是個有功名心的人,他曾對微臣說希望能周游天下。”

“只是為了你個二愣子,人家不得不投身朝堂?”

周韻智妙目一閃,眼含調笑的看着霍麒,而霍麒看周韻智膚白若雪,燦若晨星,居然不争氣的紅了臉,他手足無措的咳嗽了兩聲

“這是我對不起叢嘉。”

周韻智擺擺手,道:“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做了,想必葉叢嘉心裏也是願意的,你又何必自尋煩惱。”

“娘娘說的是。”

這一日,泗芳殿上午的功課結束之後,周韻智對衆位師傅說:“前幾日風大雨大,幾位大人在宮中恐怕挂念家人,孤看今日天氣晴好,衆位師傅們不若出宮看看。”

宮中規矩是師傅們十日休一,十天中只有一天能回家,前幾日風雨大作,衆位師傅也十分挂念家中老小,故今日周韻智一說,莫不拱手道謝。

周韻智笑笑,帶着小殿下走出了泗芳殿。

霍麒看着窗外的明媚陽光,一時心情大好。

太極宮

商闕一掌幾乎拍碎了一張桌子,底下的暗衛們一字跪開,腦袋壓的低低的,什麽話都不敢說,其中兩名暗衛,赫然是當日的刀筆吏與送信官。

“當日奴婢已經等候在馬匹旁,可是誰知那驿馬忽然撒起了瘋,奴婢還被那驿馬踢了一腳,險些踢斷了肋骨,可是,那信夾,奴婢一只是背在身上的,未曾分開過。”

那刀筆吏也上前一步,回報道:“奴婢也看的清楚,那信夾确實未曾離開他,千歲主子當時也被那驿馬給甩開了。”

“那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

一衆暗衛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商闕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問道:“娘娘的信件,你可檢查清楚了?”

刀筆吏抱拳道:“千歲主子當時就看着奴婢,奴婢實在不好大動幹戈,只是,那信件十分簡短,是千歲主子問候老爵爺身體,奴婢也委實檢查不出問題。”

“那信件之中可有隐字?”

所謂的隐字就是說用榆樹汁或其他汁水卸載紙上,幹透之後,再無痕跡的字。

“奴婢趁着千歲主子背過身說話的時候,曾經用米漿水塗抹信件,可是未曾發現有隐字。”

商闕冷笑一聲,殷老賊,年老成精,此次必然是聽聞了風聲,故而托病不前。只是,他是如何得知,商闕欲委派他領兵打仗?

可恨!

商闕狠狠一拍案幾,此次本事好機會,除了這心腹大患,商闕的心頭再無後顧之憂,今時今日,這殷氏一族簡直是不除不快。

“你等先下去吧。”

“是!”

一衆暗衛低頭跪退,整個大殿又只剩商闕一個人。

商闕拿過周韻智寫的信,信上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句話:“野郊一別,折枝扼腕,女兒心念甚甚,父族安好可否?”

商闕颠過來倒過去,就是不明白這信件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信件是絕對有問題的,只是不知那皇後用了什麽辦法通知了殷老爵爺。

商闕頹然的放下那封信,倒在椅背上。

“皇後,皇後,晴兒,晴兒……”

…………

…………

…………

周韻智卻不知道那麽多首尾,她帶着商茂吃了中飯,然後哄着商茂睡了個午覺,接着聽商茂背誦課文。

時間就那麽一點點的過去,她甚至覺得從前那個情報頭子的生活完全是個夢,現在她是皇後,有兒子,才是那個她。到了傍晚時分嗎,周韻智正吩咐宮人準備晚膳,可是太極宮的安度卻匆匆跑來了四儀宮,這安度是商闕的貼身太監,一般太監見了他都要給三分顏面的。

安度先向周韻智行禮,接着道:“叨擾娘娘了,,陛下說晚些時候過來。”

周韻智聽着,點點頭,接着讓軒軒打賞,安度推辭了一番,也收下了。

“昨兒個不是說今天陛下要和婀娜娘子游湖嗎?怎麽的不去了?”

“這個奴婢确實不知。”

安度做人一向是能少說就少說,多說多錯,不說不錯,就是他的做人原則。周韻智也不勉強他,點點頭,讓他退下了。

于是,周韻智只得先安排商茂用晚膳,接着讓宮人帶着他回東宮安歇,而軒軒則為周韻智梳妝打扮。

待到戍時,商闕果然是來了。可是身邊帶着一衆美人娘子。周韻智清靜慣了,怕吵。猛然間來了一群人,整個人只覺得腦袋直突突。

“陛下這是?”

“哦,晴兒啊……”

商闕忽然哈哈大笑,周韻智湊近一聞,果然是醉了,衆美人中,其中一身穿紅衣,嬌媚入骨的美人排衆而出,即便是周韻智看了這紅衣美人都暗自叫了一聲“好漂亮。”

“臣妾婀娜,參見皇後。”

原來是那婀娜娘子,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這國色天香的姿色,果然是人間少見。只見那婀娜娘子那眼睛若直勾勾的盯着人瞧,免不了一陣的頭暈目眩,周韻智暗中警覺,別中了什麽催眠術才好。

“婀娜早就聽聞娘娘國色天香,今日一見,才知這世上真有若天仙下凡一般的人物,我算是開了眼界了。衆位姐妹往日不曾有機會得見天顏,今日真算得上三生有幸啊。”

周韻智猛地一挑眉毛,開眼界?難道這皇後是籠子裏的猴子,就為了你等開眼界了?

周韻智不動神色的錯開身子

“婀娜娘子哪裏的話,娘子才是我見猶憐的人物。”

婀娜娘子咯咯一笑,那笑聲如風中銀鈴,又猶如黃莺出谷。

“表哥說的,他的皇後全天下最漂亮。”

表哥?他?

若是往日的殷晴,非被這番話氣的吐血不可,先不說宮規如何,這婀娜娘子簡直就當這個皇後是個猴子,想看就看,更沒有行禮問候。周韻智現在倒是很慶幸自己不是殷晴,不用體會那吐血的感覺。

忽然,商闕抓住周韻智的袖子,周韻智轉頭一看,原來商闕只不過接着她的胳膊使了一把力,反倒将周韻智推開了幾步。

那婀娜娘子見商闕推開皇後,反而摟着自己,便吃吃笑了起來。

周韻智冷眼看着她們,心中計較着怎麽将他們弄走。

只聽商闕笑嘻嘻的問道:“婀娜是商略的表妹,也就是我的表妹,在宮中,‘娘子’一位委實太過委屈她了,皇後覺得當以何稱為好啊?”

周韻智欠身回答道:“宮中規矩是,屏雀六十四名,娘子三十二名,禦十六名,美人十二名,昭婕八名,昭妤六名,妃四名。貴妃兩名。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商闕看看婀娜娘子,再看看周韻智,哈哈大笑道:“就美人吧,婀娜美人,好名字。”

可是那婀娜娘子卻是不依不饒,連連捶打商闕的胸口:“人家不當美人,人家要當妃子,人家要當妃子。”

商闕不待周韻智說話,便說道:“好,就做妃子,婀娜妃子,也是好名字。”

軒軒在一旁早就憋紅了臉,可是周韻智死死拉住她的手,否則,這姑娘能直接抓破了婀娜娘子,啊,不,婀娜妃子的臉。

連升六級啊!真是前無古人,周韻智心中冷笑:商闕啊商闕,你為了刺激殷晴,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出來了,怪不得殷晴被你活活氣死了,我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商闕與衆位美人笑鬧了一會,就讓衆人退下了。那婀娜妃子昂首擡步的就走了出去,半點向皇後行禮的意思都沒有,周韻智并不在意,扶着商闕坐到位置上,轉身欲為他倒杯茶,哪知這商闕借酒裝瘋,一把抱住周韻智,沒頭沒腦的親了下去,周韻智只覺得一陣酒氣,熏得她頭暈眼花,好不容易推開了商闕,哪知才一轉身,商闕就一把扯開了她的外衣。

周韻智狠狠下意識的雙手成爪,當年在情報部特訓的時候,周韻智就是出了名的能征善戰,連尋常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尤其一手擒拿格鬥,更是使的出神入化。

周韻智剛想掐住商闕的脖子,哪知商闕卻赤紅了眼睛,盯着周韻智

“你們殷家,果然是好手段。”

周韻智一咬牙,縮回了手,她不是一個人了,她還有殷家,還有茂兒,現在她羽翼未豐,商闕只要動動手指,足以讓殷氏一族,殺身滅族。

“陛下何出此言?”

“不是嗎?”商闕一把拉住周韻智的手臂,那力道殺掉一頭牛都綽綽有餘。

“你父親以為我好控制,想着當年的呂不韋,奇貨可居,将女兒嫁給我,你們裏應外合,倒是好算謀。”

“陛下此話,臣妾更是不懂,當日三王倒行逆施,陛下以一己之力,承托天下為難于肩,父親不過是順應天命,何來算謀之說?更何況,晴兒傾心陛下于前,何來裏應外合?”

“那麽你真的沒有勾結你父?”

商闕拉着周韻智的胳膊,強迫她看着自己。

周韻智瞪大了眼睛,看着商闕,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沒、有。”

商闕盯着周韻智的臉孔,妄圖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可是,周韻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除了因為疼痛而臉色微微發白,其他的更是看不出破綻來。

商闕捏着周韻智的下巴,冷冷說道

“果然江南殷晴,冠絕天下,當年你就站在河邊,那麽看着我,你像仙女一樣,穿着月白色的裙子,我仿佛以為天上的仙子……”

商闕忽然吻了下去,可是,周韻智不打算讓他碰自己,于是拼命反抗,可是,商榷的力氣很大,周韻智也不敢傷到商闕,一來二去,兩人就此僵持不下,忽然,商闕抓着周韻智的衣領,雙手用力,一擊之下,周韻智的裏衣連同內衣一同被商闕扒了下來,周韻智氣的回身就給了商闕一巴掌,商闕猝不及防,被打之後,反而清醒了起來。

他見周韻智衣裳半褪,頭發淩亂,一雙眼睛半含眼淚半含委屈,整一個楚楚動人的柔弱女子,商闕心中不知過了什麽邪火,一把拉過周韻智,周韻智氣的幾乎就想捏斷他的脖子,商闕摸着周韻智的臉孔說道

“原來當日父皇本意将你許配給白螭城主商略,若不是商略拒絕了婚事,恐怕你父親也看不上我吧,倒叫我在雨中跪了三天,你們殷家看着很歡喜,是不是?”

商闕一口咬住周韻智的肩膀,這一夜,商闕颠來倒去,變着花樣的折磨周韻智。待到周韻智能下地走動,已經是三天以後。

…………

…………

…………

這三天,軒軒衣不解帶,寸步不離的照顧周韻智,周韻智讓她休息,軒軒只是搖頭,而對着小太子,軒軒又得強作歡笑,好不容易将太子哄走了。

周韻智起身想喝杯水,軒軒趕忙将一杯熱茶,端到周韻智的面前。

“娘娘且忍忍,陛下只是一時心情不好,你且莫再自尋短見。”

“怎麽?我尋過短見?”

“娘娘……”軒軒自覺失言,趕忙跪下。

“軒軒,你我情同姐妹,我除了你,哪還有可信的人,你且說來。”

“是!”軒軒替周韻智掖了掖被子,才緩緩說道“當日炎老爵爺進宮恭賀娘娘生辰之喜,無意中說起了白螭城主,娘娘就問了句:‘仲謀今可安好?’炎老爵爺回說‘都安好’,那天陛下發了老大的脾氣,四儀宮都快被他拆了,娘娘那時正是暌違之期,軒軒曾跪求陛下,可是無奈最後被太監們拖了出去,之後,待軒軒進殿之後,娘娘卻在那三尺白绫……”

軒軒還未說完,卻已涕淚交加,不可言語,周韻智這才明白,殷晴是如何死的,原來真的是被這混蛋商闕給折磨死的。

周韻智拿出帕子,為軒軒抹去眼淚,柔聲道:“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哭了,怎的見淚了?”

軒軒趕忙用帕子抹去眼淚,道:“是軒軒的不是,娘娘責罰我好了。”

周韻智将軒軒摟在懷裏

“哪裏的話,責罰了軒軒,我在哪裏去找這麽一個又會哭又會笑的好軒軒啊?”

軒軒一聽,便破涕為笑了。

在軒軒的強烈要求下,周韻智又休息了十天左右,這十天裏,商闕的賞賜,如流水一般,搬進了四儀宮,軒軒在一旁,忙着清點賞賜,倒叫這周韻智不只是喜,還是悲。私底下,周韻智撿了塊木頭,一個手刀将它劈成了兩段。

“商闕,若你再辱我若斯,別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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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霍麒再看到周韻智已是半個月之後,禦花園的花叢之中,四周群花缭繞,霍麒一身朱衣顯不出顏色來,倒襯得一張面孔蒼白異常,他不看周韻智的臉,只是低聲問道:“娘娘的身子可是大好了?”

周韻智避開不答:“太子的功課越發精進了,都是一衆師傅們的功勞。”

霍麒躊躇了半晌才說道:“娘娘瘦了,秋日正是兵戈刀伐之季,娘娘切莫要當心身子。”

周韻智心中一動,皺眉道:“我若沒了,也沒人和你霍家聯盟了。你不高興了吧?”

霍麒猛一擡眼

“我不是這樣的人。”

周韻智是第一次聽霍麒說‘我’,而不是‘微臣’。

“那你是怎樣的人?”

“……”

“你是好人?壞人?男人?女人?”

“我——是個能幫助你的人。”

霍麒這話說得仿佛開天辟地,日落星辰那麽簡單自然,就好像他說的都是天經地義的一般。

周韻智冷冷一笑

“是嗎?怎麽幫?”

霍麒皺着眉頭,緩緩道:“娘娘有一子傍身,該為子孫考慮,陛下三日前将那婀娜娘子,連升六級,娘娘就不為所動嗎?”

“我身在內宇,內無助力,外無援手,怎能幫到霍師傅,我沒了利用價值,霍師傅又為什麽要幫我?”

霍麒繼續道:“娘娘可願與微臣打一個賭?”

“賭什麽?”

霍麒忽然摁住周韻智的肩膀,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打賭那婀娜娘子不日将有身孕。”

霍麒的聲音,此時聽來暗啞低沉,如同一個窺伺者,暗暗的注視眼前的一切,然後宣布結局。

“霍師傅如此明白,又為何舍婀娜,而選孤?”

“我喜歡強者。”

“我也說過了我信不過你。”

霍麒放開周韻智的肩膀,又恢複成了那個灑脫愛笑的年輕師傅。

“婀娜娘子家中是破落貴族,若不是商略一直接濟,恐怕她們早就餓死了,今日一朝登天,恐怕早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而娘娘忍得不能忍,這才是上上人的好做派。”

“與你結盟,有何好處?”

“娘娘是沒得選擇了,您與父親通信都要反複斟酌,隐字埋線,更何況,以娘娘對陛下的了解,陛下真的是喝醉酒了,糊塗嗎?”

周韻智反道:“你也算不上自由之身,如何幫的了我?”

“在下正是對娘娘有所求,所以才與娘娘結盟。”

“我如何信得過你?”

霍麒微微一笑,從袖子中掏出一根長長的銀針來。

“我當年領兵打仗,最是慣熟馬兒的脾性,這些畜生最怕草氓,蜱子,鞭炮,嘈雜之物,尤其是尖針,旗杆,娘娘當日站在驿馬之側,趁着大家疏忽,将銀針刺入驿馬的脖子,那驿馬自然狂性大發,娘娘趁機調換了信件。不知道霍某說的可對?”

周韻智臉色白了白,她拿過銀針,放入懷中。

“霍師傅真是心思細膩,觀察入微。”周韻智微微苦笑“卻不知霍師傅是如何查到的?怎的不去告訴陛下?”

霍麒正色道:“娘娘切莫擔憂,陛下及陛下暗衛對此事并不知情。”

周韻智擡眼瞧着霍麒,問道

“霍師傅究竟意欲何為?不如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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