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這一句瞬間殺人于無形之中,冷喬服了,進去喝水去,愛叫什麽叫什麽,省得越說越糊塗。

心裏煩亂,就索性什麽都不想了,脫了外衣一個跟頭紮進被褥中,和古人說話真累啊,一上午死了自己不知道多少腦細胞,趕緊睡個午覺補一補,睡醒再想個對策,這日子不能這麽過!

一覺醒來,感覺神清氣爽,本就是陰歷9月份,秋高氣爽,整個人也覺得舒張有活力,所謂既來之則安之,冷喬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世界,心想也該打算下以後的日子了,若是一輩子注定在這裏了總不能在林家白吃白喝一輩子,現如今林家不過是看在自己救了老夫人的份上,可這恩情總是不能吃一輩子的,再說老夫人也不可能活那麽久,慢慢了解下世情找條出路才是對策。

腦子一有打算,正準備把四個姑娘中随便叫個進來套套話了解下形勢,便聽外面有了響動,開門望去,春來和夏至正在屋外與一個小厮說着什麽,冷喬問了聲怎麽了,那小厮便過來請安,随後說道“冷公子,打擾您休息了,剛剛二*奶奶的車駕已經到府了,小的這邊正忙活着各院通知一下,這就退下”

冷喬點了點頭,見那小厮已經出了院門,轉身問道“兩位姑娘,這二*奶奶可是二爺的夫人?”

春來忙點頭道:“是呀,公子,二*奶奶是我們家二爺的夫人,聽說此番是懷孕回林府養胎,前些日子便有書信過來,這些日子大家都等着呢,想着按行程也該是過幾日,沒想到車駕這麽快,今日已經到了府上”

冷喬心中不禁疑惑了,這二*奶奶懷孕了至于大老遠送到老家來養胎麽,徐州到鄭州一路下來豈不更是辛苦?哪裏能起到安胎的作用?想什麽問什麽,八卦心頓起,便繼續問道:“這可怪了,在下懂些醫理知道這孕婦不宜長途奔波,聽聞二爺在徐州為官怎麽能讓二*奶奶這麽遠回老家安胎呢?”

“公子有所不知道,您是府上通醫理的貴客,奴婢也不瞞您,二*奶奶今年已經30歲了這次可是頭次生産,二爺在外做官身邊也沒有個能照顧二*奶奶的人,便遣人送二*奶奶回老家養胎,林府有老夫人和大奶奶在,雖是路途奔波些,但過後肯定能夠招撫好的”春來為冷喬解惑道,

冷喬一愣,30歲頭胎?這在古代不科學呀!不是都興早婚早育嗎?如今不好再多問了,一個外來人員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問多了反倒招人猜忌,好奇心害死貓,還是收起自己這科八卦之心為好。

往凳子上一坐,冷喬心裏突然有些煩躁,不管了!不管了!心中大喊:“我是個男人!我是個男人!別盡是這麽亂操心了!”趕緊順勢自我催眠一番~

讓二奶奶事件一影響,冷喬反倒忘了叫人進來問詢的原意,進了屋後又暗自懊惱,但也沒理由再出去一趟了,幹脆,整個屋子好生的轉了一圈摸了一圈,多多感受古代氛圍好早點習慣,長點見識。

二*奶奶畢竟是女眷加上懷孕,冷喬并沒有機會見到,這事情便很快便翻了過去,林府再次安靜了下來。

不過沒有電子設備的古代日子真是有種無所事事的感覺,讓一向忙碌的冷喬很快就有了抓狂的感覺,穿過來放在包裏的手機掏出來信號時空的,又不敢多擺弄怕把電弄沒了就永遠沒有想頭了了,把小包翻了個底朝天,真是後悔平時只背個小包圖方便的壞處,裏面只有一只中性筆,一個小的記事本,一把折疊傘,一包紙巾,兩塊太妃糖,一個只裝了23塊錢5毛和各種會員卡的錢包還有一板自己常用的止瀉藥諾氟沙星,加上一個已經在林老夫人急救時用過的聽診器,當然還有那只三星安卓手機,數來數去就這麽些東西,讓人心情灰暗,這些年冷喬學霸太久到了研二也是一直拿着家裏的生活過火,對其他方面涉獵真心不多,西醫西藥懂得再多在這中醫時代卻是毫無用處的,以前再怎麽牛到了現在都是一文不值。

女人呀,要麽漂亮,要麽有錢,退而求其次也得能幹,以前還能自诩最後者現如今真是一無是處,冷喬不得不哀嘆,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呀!

自從安定下來後很長時間冷喬都是無所事事,大爺通常商行的事情比較忙,偶爾過來看看,值得一提的是住下的第二天大爺便打發福全給自己送來了一百兩銀子說是用于平時的花銷,冷喬對這裏的物價不太了解,找春來打聽了一下,瞬間覺得大爺真大方,一百兩相當于現下一萬錢左右,對于冷喬這種衣食住行都在林府中來說的人,其實錢真心用處不多,但還是拿出一部分托府裏小厮換成了碎銀,又讓幾個姑娘縫了些荷包裝起來,想來一直在這住着,周圍還是要打點的。

轉眼一個月過去,冷喬的行動範圍基本上固定在前院,後院只有老夫人院子那一塊是偶爾請安去的地方,這日秋高氣爽,冷喬照往日那般早飯後,出去溜腿消食,也就在前院這個範圍轉轉圈,路過府裏的仆人房時便聽到有婦人似乎在屋內哭着,剛想轉身走開就聽見門裏那婦人邊哭邊嚎“他爹啊,你再想想辦法啊,救救咱兒吧”,“還能怎麽辦!這城裏的大夫可都看過了,說是肉都已經腐了,吃藥已經不管用了”邊說邊嘆氣“我還能怎麽樣,這也是我兒啊!”沉悶的男聲說完後,又是一陣婦人的哭聲,聽得人心裏糾結的很…….

冷喬有些糾結,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總覺得心裏癢癢的很,并不清楚是什麽狀況,但感覺不去看看心裏就是不痛快,自從學醫以來就養了這個毛病,無論遇到什麽樣的病人總是有種想要盡力幫忙的感覺,哼哼跺了跺腳,真是被自己打敗了!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直接到了聲音來源的門前敲門!

作者有話要說:

☆、去腐生肌,外科術也

一會聽見門栓有響動,是個40左右歲的男人開的門,身着灰色長褂長褲,頭發淩亂面色晦暗,雙眼發紅見冷喬後面上一驚“冷公子?”

哎?這人冷喬倒是不認識,但他卻認識自己,看來自己在林府名氣不小,于是也不矯情“這位大哥,剛剛在外聽到有哭聲,不小心聽到說是屋裏似乎有人身體有恙,恕我冒昧,不知道可否讓在下一看”

那男人一愣,瞬間滿眼急切“冷公子,快請進來,聽說您神醫在世救老夫人起死回生,還請您幫我兒看看”立馬半側身子躬身讓我進去,然後趕緊在前面帶路邊走邊喊“老婆子,咱兒有救了,竟是冷公子來了,快來迎冷公子!”

說話間側屋出來一名婦人,頭發蓬亂又滿是慌亂,紅腫的眼睛看見冷喬快步走過來到了跟前行禮“冷公子!真是冷公子!奴婢求冷公子給我兒看看,救救我兒啊!”冷喬扶起那婦人說道“大嫂不必如此多禮,引我去看看”

一進屋便聞見一股腐臭味,只見炕上躺着個面色潮紅的少年,身上蓋着條藍色的被子,一條綁着粗布的胳膊裸*露在外。

走近少年,那在外包着粗布的胳膊裸*露在外的顏色有些紅黑,上面纏着的白布已經黃染,走近便知道這臭味是從這胳膊上散發出的,大體一看,冷喬心裏似乎已經有個基本診斷在心裏了。

轉身問身後的男子“這孩子可是受了什麽外傷?”,

“正是呀,冷公子!”男人答道,

一番詢問下來,冷喬把病史基本上算是了解了,現如今正值秋收時節,床上的少年今年12歲,叫丁雲升,随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府裏的丁管事,到林府的莊子裏秋收,莊裏有些年歲久遠長的高大的柿子樹,正好柿子成熟,少年好動便爬樹摘柿子,樹頂上有個喜鵲窩,一時好奇便扒窩看鳥,不慎惹了這喜鵲,一番撲鬧下來一個不備就從樹上掉了下來,滑落中被橫突的樹杈硬生生把胳膊給劃開了,樹本就高落到的又是沙石地上,送去大夫那給上了藥包紮回來,不料幾天後竟然開始發燒,胳膊更是腫痛難忍,傷口換藥又吃過湯藥後也不見好,只見傷口一日日越發嚴重,逐漸開始有膿液流出,周圍的肌肉也開始腐爛,身上更是高燒不退,到最後已經是昏迷不醒,送到大夫那,當地大夫也是無能為力,認為傷已至內裏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開些去熱和消腫止痛的湯藥回來,如此也是不見效,便有了剛剛在屋外所聽的一幕。

對于冷喬而言,其實這種情況放在現在已經不多見了,屬于一種外傷後污染性傷口清創不到位引起的感染,但在古代因為消毒和清創術的欠缺以及沒有抗生素這類行之有效治療感染的藥物使用,外傷後感染是要人命的。

解開傷口外 包着的粗布更是證明了自己的所想。感染已經有了些時日,否則也不能到了細菌毒血症引起的昏迷地步,為今之計只有抓緊時間清創,去除腐爛肌肉,并且及時引流膿液才是關鍵的。只是現如今卻是少了清創所需要的器具用品,沒辦法條件簡陋也要想出對策才行。

按照平時醫院清創的需要,冷喬一切從簡,讓丁管事去找烈酒,度數越高越烈的酒越好,心想醫用的75%高濃度是達不到了,但50度以上的白酒古代還是有的,又讓他找人幫忙用竹子做些類似鑷子的用具,讓他妻子去尋一些幹淨的織的疏松并且柔軟棉白布,最後一定要尋把鋒利的小刀,這些都是短時間可以準備的,暫且先如此,等着先暫時緩解病情再做另些充分的準備。

很快丁管事便把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這時候周圍一些在家的林府仆人都聚了過來,冷喬讓大家幫忙把雲升擡到事先用酒撒過的新的屋子裏,取了多個燭臺将蠟燭點燃,紗布用烈酒泡過諒個半幹,而小刀,鑷子都全部用烈酒泡過,屋子裏只有丁管事、少年,讓丁管事做助手,先取下傷口原本包裹的粗布扔掉,用烈酒将手泡過洗過,取白布墊在胳膊下,便開始用準備的工具進行清創,消毒去除腐爛肌肉,将膿液清除,并放置酒精紗布于傷口下端行引流,一切結束後後用單層紗布輕輕覆蓋傷口,未行包紮,目前膿液尚需引流,等炎症控制之後才能再行縫合包紮,處理好手上的事情,只是一擡頭便看見丁管事通紅的雙眼,心裏震了一下,自己學醫已有7年,經歷了各種場面現在已經能夠泰然處之,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割人肉的血腥場面是很可怕的特別對象還是自己兒子,恐怕內心更是無法言語,唉,可憐天下父母心。

術後收拾妥當,冷喬因自己不懂中藥,便讓丁管事去請大夫過來給雲升開一些祛熱鎮痛以及消炎的中藥服用,沒有抗生素也只能靠中藥慢慢地試試有沒有效,考慮原來的屋子內已有較多病人感染的細菌便又在屋中撒了些烈酒後把雲升就幹脆直接安置在這個新屋內,每日換藥一次,等到痊愈後再搬。

一頓折騰後午飯的時間已經過了,出了門一看大爺竟然在外屋的桌旁坐着,冷喬着實驚訝直接問道,“大爺怎麽來了?”,

看到冷喬出來,林大爺站起來道“阿喬,我聽下面人來報說你在給雲升處理傷口,我便過來看看,辛苦了,裏面怎麽樣?”,

“大爺真是體恤,我剛剛給雲升處理了一下傷口,原本感染較重已經引起昏迷,接下來再讓這邊大夫開些湯藥服用是好是壞,還得明天才能清楚”冷喬如實回答,

“嗯,一切麻煩阿喬了,我令人把午膳已經擺好現在就随我去吃飯吧“這一說冷喬也覺得餓了,但是一上午身上難免沾染血污和細菌,便道“麻煩大爺了,不過大爺先容我回去換件衣服清理一下再去吧”

“也對,孟管事”大爺看向旁邊的一位男子,“你送阿喬回去吧,丁管事這會兒恐怕是顧及不上了”

“是,大爺”孟管事答道,轉身對我說道“冷公子,這邊請”,與大爺道別便跟着孟管事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一番洗漱換衣後又去了飯廳吃飯。

一到大廳再看,冷喬瞬間又愣了,屋子裏大爺、大奶奶、三爺還有位孕婦都等在餐桌旁,這位孕婦想必是二奶奶,此時有種讓人進退兩難的感覺,畢竟已經過了飯點很久。硬着頭皮進去,這時候幾位已經起來了,冷喬剛準備依次行禮,

林大爺就說了句“阿喬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給你介紹一下,你嫂子旁邊這位是我二弟妹,前些日子回家,因是女眷便未及時相見”,轉向那位孕婦“弟妹,這位便是冷公子”,

我行禮道,“在下冷喬,見過二*奶奶”,

“冷公子客氣”二*奶奶回道,

“趕緊坐下吃飯吧!”大爺開口道,這下大家才終于才坐下開始吃飯,左邊是林三爺,今天仍然是一襲黑衫默不作聲,冷喬突然想起聽春來說三爺還未成婚,心裏又開始龌龊起來了,難道是斷袖?再不天天黑衣冷臉還至今單身是為哪般?

到了第二日,冷喬去雲升那換藥,便見丁管事已經在門口候着了,見冷喬來了丁管事有些壓抑不住的激動說道“冷公子,雲升醒了”,

冷喬心裏一喜“太好了,醒了就說明有好轉”,

“是的是的,真是感謝冷公子,公子快裏面請”,進了屋子雲升已經喝過藥睡着了,冷喬想着這樣也好一會換藥還方便些,摸了摸雲升的額頭還是熱了點,心想也急不得,慢慢來,已經醒來就說明是見好了。

拿過丁管事準備的換藥包,昨天下午飯後她便讓人按上午時的要求多準備了幾份換藥所需事物,一次性使用,避免重複感染,傷口較昨日已經幹燥許多,但仍然有膿液滲出,換了藥重新換了引流條,又蓋上紗布就完成了。

出門後見了丁管事,該注意的昨天已經告訴了,又叮囑他若是有什麽變化就過去通知自己,交待完冷喬便回自己的院子了。

回程的路上冷喬便想着還是等讓人給我用軟鐵打造套器械才好,以後說不定還是用的到,一想到這處,突然心生了一個想法,為何不準備完善,以後常能看一些外傷的診呢?若是真的這般打算,那現在應該坐下來從長計議,就不能凡事将就了,想着時已經回到自己的院子,喚來春來讓她幫自己取些紙筆,準備畫草圖!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是你

待春來拿來紙筆,冷喬很快發現毛筆字對自己的難處,幸虧自己包裏還有支中性筆,否則自己現在就得抓瞎。

盡量按記憶描了一套手術的機械,考慮技術有限,也只畫了刀,鑷子,剪子,血管鉗,拉鈎,彎針,執針鉗……還畫了個身體細長一頭扁扁的東西将來燒熱可充當現在的電刀使用,覺得自己肯定是不做大手術的,這些器械基本上就夠了。

畫好了東西,得有投資人才行,冷喬想來想去決定還是同大爺好好商量一番再做定奪,這才來了幾天,對這邊手工業的發展狀況真心摸不準,無論從見識還是資金方面,林大爺都是最好的人選,只是冷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面子,至于另外,想到紗布以及一些其他敷料和布巾這些還需要大奶奶幫忙才行,當然還是得通過大爺。

想到大奶奶這邊,冷喬又坐了下來,決定詳細的寫好,畫好。冷喬這個人是個急脾氣,特別對自己的專業不是一般的癡狂,心裏想着什麽手上就不能停下來,一連幾日除了去給雲升換藥便是在屋子裏埋頭描描寫寫,整日不出屋子,倒把春夏秋冬四位姑娘給吓着了。

一日早上冷喬洗漱完,旁邊已經熟稔的春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您最近可有什麽煩心事”冷喬有些不解,春來小心地說完“見您總是不出門奴婢們很是擔心”,冷喬一聽差點笑出來,不過心裏還是有些感動的,看來大家對自己都很是上心啊,不過很快就不正經了,人長的帥就是有姑娘關心,嘿嘿嘿嘿嘿嘿~

“春來,你誤會了,我沒什麽煩心事只是最近在鑽研醫理便有些癡迷,如今已經告一段落了,以後就不會像前幾天那般了,你們不必擔心”冷喬笑眯眯地說到,雖然在解釋,但是掩不住的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鑽研醫理,真是高大上。

四個小姑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公子果真神醫,如此鑽研難怪醫術高超,奴婢知道了”春蘭崇拜地說到,說着小臉就低下去了,紅彤彤的一片,哎,冷喬瞬間感覺自己又臭屁了一把!臉皮又厚上一層!心裏止不住的得瑟。

給雲升換完藥,回來的路上路過正門,冷喬順便打聽了一下大爺在不在府裏,小厮說大爺已經出門了,并熱情地告訴自己大爺回來時一定找人知會,想來古代的仆人确實是難當,個個十八般武藝,人情世故無一不通,剛提了個頭他便能将尾給我補上,讓人覺得順心順意的。

冷喬想起今天給雲升換藥,離最初清創已經過去了5天,傷口引流情況也很好,如今燒也退了,雲升精神狀況也較往日好了許多,過幾天就該縫合了,這批器械還是得盡早打住出來,畢竟成品還要消毒,如此一來,心裏不免有些焦急。

大爺不在,今日索性無事,天氣又好就在前院四處溜達,采采風,認識下府裏衆人,話說自己來了這裏也快有一個月了,認識的人不多,門口的小厮還沒認全,前些年冷喬要麽多在讀書争當學霸要麽就在醫院拼死拼活基本上所以屬于宅女宅院一枚,而今用不着用功有沒電子産品打發時間倒不如出去聚衆聊聊天,多了解些這朝中和府中的事情。

剛到前門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擦過,對了這是哪個什麽來着?!啊…….

對了!那個富順!!!冷喬一下子想起來了,當初在馬路上連踹自己好幾腳的家夥,當日他走的時候自己眯縫着眼看了他一眼,剛來時本就想着是個福子輩的小厮說不定就在這林府之中,各種事一牽絆反倒給忘了!正是天助我也,你小子倒黴了!!!冷喬暗下決心!

走到門口同那守門小厮一問,冷大公子整個人瞬間不好了……..

這厮竟然是林三爺的貼身小厮!!!

也就是說,當初冷喬剛來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物就是林三爺,還是個見死不救不說反倒落井下石的渣,自己本就看他一副傲嬌受的樣子,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主仆狼狽為奸蛇鼠一窩!冷喬緩了緩情緒也不氣,心想知道是誰就好辦了,現在還不能為了這兩個人得罪林大爺,來日方長,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得慢慢謀劃一番才好。這林三爺不但長相與大爺不同,這人品也是不一樣的,果然面相很能說明人品問題。嗯!相由心生,老祖宗誠不欺我!冷喬又在自己的小宇宙中怒贊了老祖宗一把!

“阿喬”,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冷喬一轉頭竟然是林大爺,正巧他從外面回來聽門口小厮說冷喬找他,剛準備去找就這麽恰巧在門口見着了,大爺看起來心情很好,大眼青年一點不顯老“剛剛聽福來說阿喬找我,可是有什麽事?”

冷喬就把原來的計劃一五一十說與他聽了,邊說邊觀察林大爺的表情,不知道自己的行為過不過火,是不是異想天開,畢竟自己對林大爺了解的還很少。

“好哇!這可是好事!阿喬這事可是造福衆人的好事!阿喬把圖給我我找這城裏最好的打鐵師傅給你做,至于布巾的事我與你嫂子說去,自是不成問題,你先回去取圖,一會到後院找我,我在你嫂子處等你“大爺興奮異常,滿眼都是贊許,冷喬的心裏覺得,這林大爺果真是個善人。

“好的,真是太感謝大爺了,阿喬這就去取,大爺慢走,阿喬去去就來“

冷喬欣喜萬分地回到屋裏取了樣圖,在四季姑娘詭異的眼光中徑直去了後院找大爺和大奶奶商量。

後院廳中大爺和大奶奶已經等在那裏了,守門的婆子引自己進來,相互見禮,一番讨論下來,大奶奶這裏紗布還需找專門的織娘新織,畢竟平常生活自然是用不到這些,倒是不用出門,府裏有很多女眷都是織布巧手,把要求說給她們,應該是可以的,時間快的話明天就能織出一批看看合不合我的要求。

倒是大爺這裏,畢竟手術器械要求精致并且也要銳利非常,一般的鐵匠師傅以打造粗使農居為主很難做到如此,按大爺的意思,這手術器械有點類似于飛刀類的暗器,恐怕得找鑄造刀劍的師傅才行,這一點,着實有些為難,古言看多了就覺得有江湖就有俠客,有俠客就會有鑄劍師,實際上歷朝歷代哪有尚武的,自古武官低文官一等,和平年代百姓中一般也只有護院等少數的武人用着刀劍,如此一來,大爺需要派人去打聽一下城裏或者附近有沒有這種人,畢竟林家是商人又不是江湖中人,護院們的刀劍都是自帶的。

事不宜遲,林大爺很快便叫來采買的管事,倒是也巧,丁管事正是林府負責采辦的大管事,這也應了當時為何在短時間備齊了東西給雲升做清創術的情況,怕是換了別人還得費好一番波折。丁管事一聽說是為了雲升做接下來縫合手術需要的器械更是不敢怠慢,聽了解釋拿了草圖就匆匆出門去打聽去了。

剩下就是冷喬自己的事情了,蒸餾酒精和置辦滅菌的鍋具,大爺遣人帶她去廚房找管理廚房的嬷嬷選擇鍋具,家大業大,有大鍋飯的地方找大型鍋具确實方便,一經選好立馬就有小厮到自己住的院子裏開始架鍋起竈,晚飯前看着院子裏架起的棚子和鐵蒸鍋,冷喬那種由心底而出的滿足的喟嘆是難以形容的,不得不佩服古人手工效率很高,當然,這同樣也是因為大爺看重,大家自然不敢怠慢的結果,冷喬此時心理覺得異常溫暖,在這異時空遇到一群如此心善的人滿滿都是感動。謝過了工人們,秋往送來晚飯,□□地吃了一餐想着明天蒸餾酒精的事情早早便睡下了。不知為何,穿越來這麽長時間,冷喬竟然第一次期待明天的快快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說:有看文需要可以提,你若不離,我便不棄,有大家的支持永遠是我更文的動力!

☆、知易行難

一夜好眠,醒來時四季姑娘們已經候在門外了,開門時冷喬嘿嘿一笑,白癡的性子又冒了頭,讓她們進來時冷喬總是有種感覺自己在她們眼裏是個大奇葩!哎,先混過這段時間,以後一定安心地做她們心目中的美男子~

給雲升去換藥,也是想順便看看丁管事那有沒有什麽消息,可惜今天丁管事不在,是他的妻子張氏守着雲升,時間長了冷喬與雲升也熟識了,這孩子膽子很大,換藥時就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傷口,甚至時不時地問上點什麽,着實讓冷喬佩服這膽量,當初自己可是連個蟲子都不敢拿的人,當年第一節局部解剖課,冷喬是閉着眼睛摸上人體的關節,那時候醫學院真狠,連個手套都不讓帶,直接用手去抓福爾馬林泡好的已經解剖下來的局部組織,那感覺直到今天冷喬都覺得是場惡夢,可就這樣練就了冷喬解剖大神的稱號,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又跑題了。

一個上午冷喬在屋子裏待得都不安生,這急脾氣真是害死人,渾渾噩噩地吃着夏至送進來的瓜果,心想都24歲了還這麽不經事可不好,還是睡覺沒煩惱,脫了外衣就往床上去。

迷迷糊糊似夢似醒間聽外面有了很大的響動,一陣直愣愣的敲門聲很快讓冷喬感覺整個屋子像地震般跟着震動起來,邊踢踏了鞋子邊心裏暗暗咒罵一句誰這麽沒有素質,披上外衣往外屋開門去。

一開門,真是冤家路窄!那個福順就大咧咧地站在外面,擺了一副流氓架勢,冷喬第一反應就是想給他兩拳,但是還是憋住了,真是毫無改進!話說這還是幾次來第一次正面見這福順,看來不到20歲的樣子,粗眉圓目,皮膚黝黑,從樣子來看像是個憨的,不過流氓架勢倒是給他掩了不少傻氣,估計也是個情商不足仗勢欺人的!

旁邊是春來,正低着頭,看冷喬開門便擡起頭,滿臉的無奈和羞愧,唉,誰讓咱們遇上這厮了呢?

福順見了冷喬,出口便道:“你就是那冷公子嗎?你拖我家三爺的事有眉目了,三爺正在廳裏等着你呢,你快随我來吧!”

冷喬心想什麽時候請拖你家三爺給自己辦事了?真往自己臉上貼金!不過轉念一想,會不會是昨天大爺又找的三爺呢?說不定呀…….先不和他一般計較,跟去看看再說。

不過對這厮真心難以換上好臉色,冷喬勉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位小哥,能否等我一下,我先收拾一下自己馬上就去見三爺”說完不能他反應就用力把門給關上,去裏屋找了件灰黑色的長衫換上,磨磨蹭蹭覺得差不多了才開門出來,只見這厮門口站着一副欠了他一百吊錢的便秘面色,冷喬也懶得理他,徑直往外面走去。

一路到了前面正廳,見廳上只有三爺坐在主座下首左邊的位置上,手裏不知把玩着什麽,旁邊桌上似是放着自己的那些圖紙。

這時候福順在後面趕了上來,還沒到門口就已經喊起來“爺,這冷公子我給您請過來了!”冷喬皺了皺眉,心道,你确實是用請的?

進了正廳往前走了幾步到了林三爺面前此時林三爺已經擡起頭向冷喬看了過來,細長的眼線裏眉目清冷,看不出什麽表情,冷喬客氣地上前作揖道“見過三爺”

“阿喬客氣了,請坐吧”林三爺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冷喬道了聲謝便順勢坐了下了,轉頭見兩人之間的桌上确實放着自己原先的那些圖紙,再次印證了心中的想法

“阿喬,昨日我在鋪裏見府裏丁管事拿着這些圖與掌櫃的打聽有沒有技術好的鐵匠,我便問了是由,知道是你拖大哥想要打些治病用的器械,我見了這圖倒是從未見過如此的東西“三爺直接開口說道,

“是的,三爺,确有其事,丁管事家的雲升受了外傷,我需要打些特殊的器械給他處理傷處”冷喬回道,面上都是恭敬,求人怎麽也得有個樣子“只是這些器械都是我家鄉外傷常用的,咱們兩處醫術不同,這些便在這裏沒有見過,三爺您常年在外行商不知道有沒有認識能做這精工的鐵匠師?”

三爺用那細長的眼睛端詳了冷喬一陣,冷喬面色已有些僵硬,他才低下頭繼續把弄着手裏原本的玩器像是陷入了沉思,冷喬心裏犯着嘀咕,都以為沒有下文了,只聽林三爺突然開口“原本聽人說阿喬來時便有些奇怪的東西,你又用特殊的方法救了我母親,後來問過各處大夫也說确實第一次見這種救人方法,現如今你又有些奇特的想法也不足為奇,只是要找工匠将鐵器做成如此确實有些難度的”說這些話時怎麽都感覺像是他在自言自語,也不看着冷喬,讓人覺得深沉的很。

無論如何冷喬也得接話“确實為難三爺了,這用作處理外傷的器具畢竟涉及人體,自然是得有些要求,我也知道在咱這裏有些為難,若是實在無法,便當是阿喬奢求了,還請三爺不要放在心上,讓大爺和三爺為我費心實在讓阿悄慚愧”,無論對林三爺有些意見,這事摸摸良心,覺得還是難為林三爺了。

三爺有些笑意的擡頭看着冷喬說道“阿喬多慮了,我并不麻煩,這本就是救人的好事,我聽丁管事說經你治療雲升已大有起色,找你來本是為了确定一些細節,反倒把你給吓到了,我在外地以前認識個朋友,說不定他能幫些忙的,咱們現在再确定一番我也好找他幫忙,畢竟原本從丁管事那轉述的內容并不算詳盡”。

看着他那泛着笑意的臉冷喬面上已有些愣怔,不知為什麽總有種被耍了的感覺,這樣心裏一下一上的真是容易抻不住,果真是個腹黑陰險男呀,面上她倒是轉的快些,笑着說“原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就麻煩三爺了”

然後取了圖紙展開,林三爺叫門口的福順去取些筆墨紙硯來。

在福順去的過程中冷喬将圖上的內容盡量用一些他能接受的詞句向他解釋着這些醫療器械的用途和要求,待到福順回來,研上墨冷喬抓筆想要補充地寫上備注時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會用毛筆,心下一片尴尬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兀自在那糾結。

終于下定決心說實話時一擡頭發現三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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