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盯着自己看,眼神怪異,冷喬這才恍然感覺自己剛才似乎糾結的時間長了些,趕緊扯了扯嘴角,有些心虛地說到“三爺,實不相瞞,阿喬并不會用這筆寫字,且這邊的字我也是認得不多的,讓三爺見笑了,能不能請三爺幫忙寫上”感覺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說到這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不是自己笨是咱們不是一國人好吧。
聽了冷喬的話林三爺倒是沒說什麽直接拿起筆蘸上墨聽冷喬說着就寫了起來,看着他流利地寫着,冷喬默默腹诽,人不太招人待見,字還是不錯的,直到最後結束兩人之間便除了讨論的內容也沒有其他的外話,感覺默契了很多。
三爺起身要走,冷喬行禮送他到了門口,他突然停住,轉過身來。
只見三爺轉過身來面上神色淡然,說道“我與阿喬了解甚少,以後還是要多接觸的好”然後見他嘴角似是一挑,便轉身出門去了,邊走邊說“阿喬回去吧,有了消息我自會派人立馬通知你的,應該就是幾日之內必有消息”說完便大步流星而去。
冷喬停在原地,在他身後作了個揖“謝三爺!”
不知道為什麽,冷喬覺得,與這三爺接觸讓人覺得心理負擔太大,三爺的影響力對自己而言相當持久,腹黑男啊腹黑男,真心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特別他離開時的那句以後多接觸真是有種讓人瘮得慌感覺。
罷了罷了!杞人憂天!冷喬長出一口氣,下午還要蒸餾酒精,先幹正事要緊。
自己的院子裏,春來和夏至兩人在屋外坐着說話,看見冷喬進來二人起身行禮。
話說四季這四位姑娘,最常見的便是春來和夏至,秋往和冬去一般主要負責一些零碎的雜貨,話也是少得可憐,四個人裏面數春來能說會道,冷喬猜這四位應該不是一個等級上的,自己也只是突然想到,真要打聽那就沒了意思,也沒有意義。
這時候聽春來接着說道“公子,您出去不久針線房的李嬷嬷就過來了,送了些布料說是給您的,托我等您回來讓你看着是否滿意,若是不滿意她們針線房再改”。
冷喬一聽馬上就有了精神,笑着跟着春來進了屋,見外屋桌子上堆着些白色的布匹,着實心裏一驚,想這也太大手筆了,直接做了幾匹過來,再走近一瞧,真想給豎起大拇指贊一個,咱們老祖宗果真是智慧呀,只是随口把要求一說,這織出來的紗布就令人這麽滿意,如此一來,冷喬對那還未出世的醫療器械也有了幾分期待。
轉身對一旁的春來說道“還麻煩你過去針線房同李嬷嬷說一聲,就說布料很好,正合我意,我還是很感謝,幫我轉達我的謝意”神色鄭重。
春來笑着說“公子您可真是客氣,我這就去說,把您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她們”,冷喬見這春來明顯是帶着點調皮的意思的,難得放得開也不與她計較,便讓她快去快回。
坐下喝了杯茶的功夫,門外就見春來和幾個抱着布匹的小厮進來,冷喬起身出去見是昨天說的那些布巾,讓小厮們抱進來放在外間的軟榻上,道了謝送走小厮們,心裏琢磨着這些布匹怎麽處理,畢竟都是布匹上的整布,需要按需裁剪好四周鎖邊才行。
這時候冷喬不得不轉身瞅着自己的大幫手們------四季姑娘們,心想這些姑娘們針線功底的肯定還是不錯的,不用很精致,鎖住就好。
春來似乎是意識到冷喬在看着她,茫然地轉過身來,面帶疑惑的問道“公子可是有事吩咐?”
真是善解人意啊,冷喬暗自想着,要是真正的世家公子肯定都得對這種知情知趣的姑娘動心,可惜了,可惜了。放棄繼續胡思亂想,冷喬便問“春來,你可擅針線?”,仿佛不出她所料般,春來笑眯眯地說“回公子,奴婢算不得做得多好,但是還能做一些的”,冷喬心裏歡喜,“那其他三位姑娘呢?”
春來答道“我們四個裏面,說到針線那要算冬至的手藝最好,剩下我們三人倒沒有大的差別,基本的都做得來,只是不精罷了,公子有什麽吩咐盡管讓奴婢們做就是,是不是要處理這些布料呢?”春來閃着大眼睛,淺笑依依。
哎呀,上哪裏找這麽聰慧的姑娘呀,都不用自己說就心領神會了,得好好鼓勵一下!
“春來姑娘實在是聰慧,在下實在佩服,确實如此,這布匹我想裁成塊狀然後鎖邊待用,春來姑娘可否讓其他三位姑娘一起幫忙呢?在下在這先先謝過三位姑娘了”冷喬笑着,有些登徒子的感覺。
春來面色紅中帶羞,趕緊說道“公子怎麽總是這般客氣,公子的吩咐就是奴婢幾個的分內之事,公子稍等,奴婢這就去找她們三個尋剪刀針線,一會就回來”,說着就小碎步跑了出去,看着春來的背影,冷喬心裏真是歡快,怎麽覺得自己有點調戲小姑娘的感覺?
就這一下午,紗布和棉布按需要交給四季姑娘們處理,冷喬自己則跑到外面的棚子裏和幾個小厮蒸餾酒精,這麽忙活了一天半,到了第三天,基本上濃度稍高的酒精,裁好的紗布,繃帶和鋪巾算是準備好了,又是一天的鍋內蒸汽殺菌消毒,冷喬手上該準備的東西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長舒一口氣,現如今,只能三爺那邊的消息了,按原來說的幾天之內會有消息的期待,這兩天差不多就該有消息傳回來了。
真乃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二更哦~
☆、傲嬌林三幫忙,大功告成
不負所望,下午的時候福順就大呼小叫地出現在了院子裏,“冷公子在哪呢?”
無力的冷喬心裏暗嘆一口氣,準備出去招呼這位大爺,“福順,我在這裏,可是三爺那有了消息?”
福順看了一眼冷喬,眼裏更是得意,話說這時候冷喬有求于他,他越是這般嚣張自己反倒心裏踏實了,基本上說明是有好消息了。果不其然,就聽他說道“可不是嗎?我家爺做事哪有做不成的,外面半個時辰前已經來了口信,說是再過幾日就能做好,三爺怕公子你着急,讓我來告訴你一聲”
冷喬心裏一喜“那有勞福順了,還請你幫我向三爺轉達在下對三爺的謝意,過幾日必當當面致謝”心裏高興,福順基本就可以忽略了。
福順斜睨着冷喬“那是當然,好了,我也該回去了,三爺還等着我伺候呢,冷公子告辭了!“說完轉身就大搖大擺地出了門。
“福順好走”冷喬趕緊客客氣氣送走這位大爺,身後春來帶着埋怨掉的聲音傳來“公子您就是和氣,還跟他客氣什麽,這人真是,奴才倒和個主子似的,也沒見三爺這般!”。
冷喬又沒出息地嘿嘿一笑,心想現在自己還有求于他,暫時不能得罪他,但是!日後可就說不定了!不過這話是不能和春來說的,笑着就進了屋子讓春來歇着去了,最近忙活的,大家都跟着自己累得慌。
接下來依然按時給雲升換藥,他恢複得很快,如今已經下床亂蹦跶了,只是手臂上的切口等着有器械後冷喬給他做縫合,目前還得小心着,活計也是決計不能讓他幹的。熟悉起來以後冷喬發現雲升确實很可愛,小夥子雖然有傷在身卻很樂觀,時不時還打趣自己幾句,惹得旁邊丁管事擠眉弄眼的,讓冷喬憋笑都憋的難受,日子也歡樂的很。
就這樣過了四日,一大早,冷喬在雲升那剛換好藥,聽他說着俏皮話就見丁管事急匆匆地回來說三爺回府了,似是冷喬的那些器械也已經做齊被一順帶回來了。冷喬一聽,心裏有些激動,收拾好東西,準備起身去前廳,一擡頭便見雲升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收拾,整個人安靜又拘謹,和剛剛還在逗笑判若兩人。
雲升這孩子心裏應該是既期待又有些緊張的,冷喬放下東西,柔聲地安慰他“雲升你等我去看看,取回器具就回來你這,等着我,一會就回”,雲升聽了重重地點了點頭。
丁管事随冷喬到了前廳,見大爺和三爺都在,進門行禮後,大爺便道“阿喬,快來看,興之從開封把你要的那些器具給帶回了,你看看可和你心意?”
冷喬一愣,三爺親自去的?那真的讓人有點感動了,東西沒看到,感謝已經說出口“謝大爺,三爺,容阿喬看一看”
這時候三爺身邊另一個小厮拎上來一個箱子放在冷喬左手邊的桌子上,随那小厮打開,又解開包裹的布巾,只一眼就覺得震驚,這做工真是精致異常,雖不似現在的不鏽鋼産品,但器具表面光滑,清晨的陽光投過來反射到眼裏明亮動人,冷喬拿起一把手術刀,輕輕一割周圍的布條就劃開了,大喜過望!逐一将器械一一看過,足足有三套,冷喬仔細地包好才把箱子給蓋上。
轉身向林大爺和三爺行了個大禮,“阿喬再次謝大爺、三爺,這東西實在是做的好,比阿喬原先料想的好得多,阿喬打心底感謝兩位爺為我費的心思,阿喬無以為報,日後有需要阿喬的地方,阿喬萬死不辭!”說着冷瓊又行了個大禮,心裏感慨萬分。
“阿喬,可不準你再這般客氣了!我兄弟二人可是把你當成我們自家人,再者說阿喬你這般忙左忙右卻不是為了自己,都是為我們林家上下操勞,我們謝你不及怎能還要受你的大禮”大爺一臉真摯,
一直沉默的三爺也悠悠來了句“阿喬,你真是麻煩地無趣,意思到了不就行了嗎”,然後徑直起身與大爺行了禮說道“大哥,我先去看望母親,你忙”,等大爺一點頭他便轉身而去。
這時候冷喬倒是說不出什麽了,大爺笑着說“阿喬,你別誤會,興之就是這個性子,不像我們這般,性子是稍微冷了些,但心是極好的,對你的事很是上心,你看這次也是他主動應承下來的”
冷喬怎麽還能不明白,再怎麽奇葩,這東西可是真為自己費心了,遂笑了起來“大爺,阿橋明白”,兩個人相視一笑,頓有種大家心知肚明進而心照不宣的趣感。
此時一直焦急等待的雲升在看見冷喬進屋後,心裏瞬間有了光彩,冷喬摸了摸他的頭,
“雲升,東西三爺可都準備齊了,東西樣樣都是最好的,明天咱就動手你看可好?”冷喬笑着與雲升打商量,也是想緩解下雲升的緊張不安。
“冷哥哥,雲升聽您的”雲升一開始還叫冷公子,後來熟悉了,就開始叫起了哥哥,冷喬心裏覺得很新鮮。
從雲升那離開,冷喬便把下午将器械消毒明天上午給雲升縫合的打算說給了丁管事,丁管事下午便開始忙碌着幫冷喬消毒準備各種東西。
忙碌一下午,晚上早早就歇下了,畢竟這是冷喬第一次在古代做縫合,充足的準備是很必要的。
第二天去見雲升時,冷喬心裏卻并不覺得輕松,縫合雖簡單,但有一事很關鍵,那就是沒有麻醉,這種疼是很要命的,雲升畢竟是個孩子,真怕他過于隐忍傷了自己,以前雖然提過,但真到了事前大家就不能那麽淡定了,丁管事此時也是難掩焦躁和擔憂,冷喬讓他取了個木棒和兩個毛巾來,讓雲升把木棒放在嘴裏防止咬傷,兩個毛巾放在手裏防止抓傷。
雲升确實讓冷喬佩服,讓他父親出去,他自己退下上衣,閉上眼睛說“冷哥哥你盡管來吧,雲升能夠忍得住!”這話差點把冷喬的眼淚給逼出來。
縫合很順利,消毒後把傷口周圍的壞死表皮去除露出新鮮的皮肉,開始逐層縫合,冷喬盡量穩住心神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以期減少雲升的痛苦時間,終于縫合好傷口重新用酒精消毒,綁上無菌繃帶,這手術終于算是完成了。
再看雲升已是面色赤紅大汗淋漓,眼裏啜滿了淚水隐忍不發,等取出嘴裏的木棒後已經幾乎顫抖地不能言語,冷喬拿熱毛巾給他擦了擦汗,邊收拾邊與他說話,希望能夠緩解他的情緒減少他的疼痛,這孩子堅強着實讓人不忍,有此毅力,冷喬相信雲升以後定會有不小的作為。
出了屋子,便見丁管事拿了杯水在桌子旁呆坐着,冷喬走到他身前都沒有發覺,就這麽一瞬,冷喬的的眼裏紅了一圈,心酸一下子湧了上來,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禁想到了自己還在現代的父母,不知是否安好,自己沒在身邊,希望他們一切都好。
輕輕拍了拍丁管事的肩膀,只見他蹭地一聲就站了起來,吓了冷喬一跳差點就往後摔倒,丁管事趕緊上來扶她坐在凳子上,“啊,冷公子,對不住,對不住,吓到您了”,冷喬擺擺手,“沒事沒事,一切順利,丁管事可以進去看看雲升了”
“好,好,真是辛苦冷公子了,我這就去看看,啊,不,我先送您回去休息”說着就來扶冷喬起來,
“丁管事,雲升要緊,你還是先去照顧他吧,一會讓他好好睡睡,想必昨晚一定是沒有睡好的,原來的藥還要繼續吃着,我這邊沒事,自己可以回去,等我下午再過來”說着就自己出了門。
顧及到雲升現在的情況,丁管事也只能送到門口。
回到院裏,春來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和換洗衣服,一番洗漱後也到了午飯時間,吃過了午飯冷喬躺在床上真是覺得惬意非凡,這件事了了,很快就睡着了。
接下來的日子,因為救治雲升的事情傳開了,府裏凡是受了外傷的人一般都要到冷喬這瞧一瞧,閑着也是閑着冷喬也樂意幫大家看看,漸漸地自己這院子倒像是個外傷科門診一般,每日人來人往,偶爾看着外面那一張張溫和的小臉,冷喬覺得自己過得很充實。
對于府裏的人看病冷喬自是不收錢的,但大家都是把家裏的好東西往她這送,這時代好吃的好玩的這陣子冷喬倒是享受了不少。
但是經過雲升這件事,冷喬有一件事一直放在心上,那就是尋找麻醉藥,到現代大家都是知道華佗的麻沸散,而她想打聽一下,是否有這藥方真的的存在,四處拜托了人幫忙打聽着,卻仿佛石沉大海,也許,根本就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看不透的人
逐漸進了深秋,天也越發地冷了起來,雲升的傷口拆線後就随丁管事到了冷喬這裏非要拜師學醫,冷喬深感自己能力有限難當師職,但又拗不過丁管事和雲升地執着,只能答應暫且留在自己這裏跟着坐值這府裏的門診。
麻沸散依然在尋找過程中,閑暇時候冷喬有空閑機會都在學習中醫的知識,大學時候雖是學西醫,但是每個醫學院都有開設一年的中醫課程,中藥方子背了不少只是時間長了忘了大半,現在拾起來其實難度倒不大,冷喬也不追求那麽多,只要會一些常用的方子,比如活血化瘀、退熱鎮痛等等能與自己目前外科相匹配的方子記下了就好,再說這世上不缺藥堂用不到冷喬這樣的識藥稱藥。
這一日,早上一起床變覺得有些冷意更甚,陰歷已經10月份底了,秋末冬初天氣是一天冷過一天,這兩天冷喬已經穿上了針線房送來的棉長衫,近來府裏過來看病的人也較以前少了很多,這個時節衣服穿得多了,人們出行漸少,身上的傷自然也少了很多,冷喬遂收了自己的外科門診,開始窩冬。
冷喬躲在屋子裏,知她怕冷,春來已經給生了個炭盆取暖,每日還時不時打趣自己屋裏這位公子,“公子您姓冷也怕冷嗎?”,冷喬憋着嘴用目光刮了她一下,她還朝自己吐了吐舌頭,這丫頭和冷喬越來越熟也越來越沒正行了,不過自己也是樂在其中,若是像剛來那會兒天天跟自己客氣那冷喬就快抓狂了。
現在冷喬也就是看看書,平時無聊地緊,打了哈欠往榻上一倚,大呼一聲“啊!好無聊啊!”四季姑娘們最開始時還大驚小怪,現如今只當她發瘋,已經完全無視。
這時候竟聽外面說了一聲“阿喬這是怎麽了,如此陰陽怪氣”,冷喬心裏一驚,這聲音明明就是那個怪人林三爺的,喝!這人她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過了,不是聽說出去行商去了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從榻上剛坐起,就見這貨已經打了簾子進了裏屋,春來跟在後面,朝冷喬努了努嘴就轉身出去了。見他依然一身黑長衫,頭上用一玉冠把頭發束起,細長的眼裂一副沒全睜開,身上總是那股濃郁的清冷氣息,突然挑着嘴角悠悠地說到“阿喬好是惬意,大白天也在這榻上懶着,真是讓興之好生羨慕呀”,
“托三爺的福,您什麽時候回來了?前些日子聽管事們說您出外了,以為您不在就沒有去拜訪,沒想到您竟然過來看我了,阿喬慚愧啊”冷喬不接他的茬,請他入座給他倒了杯茶。
只見他呷了一口茶,說道“前天剛回,聽福順說你這開起了醫館,我便來瞧瞧,沒成想你竟大白天還賴在榻上睡覺,真讓人失望,看來傳聞都是不可信的”
以後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冷喬有些火大,這是來找茬的!
“算不得醫館,最近天氣轉冷,我這人也少了,三爺也是知道,阿喬醫術不精,專長較少也只能偶爾給大家看看些皮外傷而已”冷喬低着頭咬着牙回道,
“阿喬過謙了,我看阿喬能力就很好”,他繼續喝着茶道,
好嗎?冷喬偷偷斜睨着他,心想你不是剛嫌棄我了嗎,“三爺擡舉我了!”悶聲回道,
他擡起頭正好與冷喬輕蔑帶着不信的目光相對,冷喬忙轉頭,這厮又說“阿喬怎麽這樣看着我,還不信我嗎?”
信你才怪!抹上笑容,冷喬準備轉移話題,暗暗想着這厮是怎麽回事,平白無故來找的什麽茬?
“信!當然信!三爺今天來找阿喬可是有什麽事?”冷喬恭敬地說,哼,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笑不行麽?
他看着她,一副疑惑的樣子“怎麽了?難道無事就不能來找阿喬了不是咱們以前說好以後要多接觸麽?”
誰和你說好的?!怎麽辦?無力吐槽了。。。。
怕他一會誇張地再東扯西扯,冷喬只能繼續賠笑地說“阿喬當然記得,只是知道三爺素來繁忙,此番外出忙碌剛回府就來見阿喬,着實讓阿喬受寵若驚呀,剛剛是阿喬不對,望三爺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阿喬這一次”
“阿喬客氣了,為何總是這般疏離,我可是準備與阿喬做知交的,難道只是興之一廂情願,也許阿喬是不願意的,哎,都怪我太唐突了”
吼吼~哪有你這樣的朋友!“怎麽會不願意,阿喬只怕高攀又怎會不願意與三爺結交,阿喬只是心裏沒底,現在明白了”冷喬一副恍然大悟又頗帶欣喜的表情看着他,只見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眼睛睜開異常地明亮,有那麽一瞬間冷喬有點晃神,
“好!有阿喬這句話,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福順!進來把東西拿過來”又聽他一聲,福順緊跟着從外屋進來,手裏拿了個長形的盒子放在桌上,又出去了。
冷喬愣愣地看着盒子,心想這又是什麽東西,擡頭看向三爺
見他又眯起了眼睛,說道“阿喬猜猜這裏面裝的什麽?”
饒了我吧!“阿喬不知道,還請三爺明示”真不想跟這厮繼續糾纏下去了,
“唉,阿喬真是無趣,那就打開看看吧”,說完繼續低頭喝茶。
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裏面竟然是個信封,默默地拆了信封,展開裏面的紙張一看,哇塞!開頭清楚寫着“麻沸散”
這意外之喜瞬間讓冷喬滿心歡快,要知道,自己已經讓人幫着尋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都以為根本沒有這方子了,真是有種絕處逢生的感覺。
抓着方子滿眼歡喜地看向林三爺,這時候他已經在冷喬心中成了神人的化身,上次的器械這次的麻沸散,若是在現代冷喬早就上去一把抱住他了,可惜遺憾,只能立馬站起來到他跟前給他行了個大禮,說道“三爺給阿喬的這份禮物實在是個驚喜,阿喬無法言語自己對三爺的感激之情”,這話可真是實心實意的。
“我有說這是送給阿喬的禮物?”他擡頭問道,“阿喬不用如此欣喜,我也沒說是給你的。”
啊嗷嗷嗷!這是個什麽人啊!!!抓狂了,讓人天堂地獄這麽來回蹦跶有意思麽?難道說有什麽條件?
低下頭憋着嘴“那是我誤會了”冷喬不想說話了,什麽朋友,夠夠的!
好久的沉默,沉默到冷喬都想把他轟出去,不過只能想想,有權力能轟人的,是他也不會是她。
“阿喬傷心了?”他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又開口道,“還說與我是朋友?只是與阿喬開個玩笑而已,就這般不信任了,這當然是我送給阿喬的,我又不會動刀留它何用?”
你這話到底是真是假,冷喬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想要看穿他,見他依然老神哉哉地喝着茶,面上毫無特殊神色,真心感到崩潰。
這時他突然起身,轉身往門外走去,“阿喬好好收着吧,我不打擾你白天睡覺了,你這屋子茶水不錯,以後我來就泡這個喝吧”說着就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門被關上冷喬依然沒有說出一句話,唉,這到底是個什麽人呀,讓人一點也看不透。
一上午就這麽恍恍惚惚的,麻沸散終于到手了,可是經過剛剛這麽一折騰,歡喜已經所剩無幾,冷喬就不明白,明明為人做了件好事,為什麽非得弄得讓人說不出他一點好才行呢?奇葩!
不管了!随他去!反正他也不住在這府中,如果是有驚喜的話偶爾被他騷擾自己也能忍住!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收到編輯的簽約合同,淺飲還是很興奮的,今天沒有課,新文大綱碼了五千,新章節也碼了兩章,本文存稿已經十五萬多了,大家可以放心看下去,謝謝大家的支持,晚上還有一更~
☆、除夕驚魂
鄭州地處秦嶺以北,算是北方地區,到了冬季冷地讓人心慌,冷喬這人最是怕冷,天氣轉冷後幾乎都不出門了,偶爾去後院給老夫人和大爺大奶奶請個安就蝸居起來,屋裏生了兩個炭爐,手裏還有一個手爐,衣服裏面套着厚厚的棉夾襖,就這樣還是縮手縮腳,巴不得天天在被窩裏躲着,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解決,這樣的冷喬不知道叫四季姑娘們笑話了多少次,随她們去,人各有志!
靠近年關時,府裏地管事和小厮們都開始忙碌起來,到了年底府裏的鋪子莊子都要結算一年的賬,還有一些負責采買的也要準備過年的東西,整個府中是一片忙碌,最近冷喬也不用去給大爺請安了,因為他忙着與各種鋪子裏的掌櫃一起會賬,所以相比之下,冷喬就樂得清閑,也沒人會注意,就沒能看到她這麽懶散的生活狀态了。
不過趁着現在有時間她還是把三爺給我的麻沸散方子煮了,并且找了些貓狗給灌了下去,效果果真有,灌完藥的貓狗四肢肌肉松軟用針紮了紮也沒有反應,過了幾個時辰後陸續都醒了,冷喬也嘗試按照不同的體重給藥不同,拿捏用藥劑量,就像曾經做的動物實驗一樣,初步有了一點自己的總結,以備以後所需。
過年府裏置辦的東西有一起用的,也有單獨分給下面各院的,而冷喬這院子裏自然是少不了的,府裏的事情都是大奶奶在管理,老夫人身體不好,這管家的擔子自然落在長媳,也就是大奶奶林氏的手裏。大奶奶這人不是個強勢的人,但好在林府亂七八糟的親戚少,府裏人口更是簡單,上面只有一個身體不好的婆婆,自己這輩上的也就有個妯娌二奶奶,可二奶奶雖然目前在府中住着,但人家真正的家在徐州是随二老爺的,三爺未娶,尤其是大爺後院沒有妾這一重要搗亂分子,所以這大奶奶打理家中事務就輕松了不是一點點呀,這放在哪個大戶都是很少見的,冷喬也挺羨慕的,覺得穿越能找到這麽戶人家也算撿到寶了。
送來的東西有四季姑娘們打理冷喬真是省心不少,偶爾還能聽聽她們幾個和外面幾個人的聊天,八卦八卦林府給自己的小生活添油加醋。
這樣冷喬也聽說了一件喜事,就是和二奶奶有關的,二奶奶在府裏養胎一直很穩定,現如今經九個月了,預産期就在正月裏,二爺說是準備今年過年回家過年順便陪自己媳婦生産,冷喬心裏是想看看二爺長什麽樣。
說到二奶奶的肚子,聽說八個月已經大的不得了,請有經驗的産婆過來看說是懷的應該是雙胞胎。這下子可把林老夫人給高興壞了,這雙胞胎可是有福之事,這樣的喜事讓老太太的身體和精神都比以前有了好轉,親自着人下去好好照顧二奶奶一點也不能有閃失。林二爺已經年過30膝下仍然沒有一子半女的,這下一次來了兩個,确實是值得高興的事。
林府內一片喜氣洋洋,冷喬專心等着過年,在現代似乎過年随着年齡的增長越發沒有什麽意思,而來了這裏卻覺得不一樣了,可能氛圍的原因,再加上古時候并不像現在那般富裕,家家戶戶都等着過年享受一把,冷喬在林家雖然不缺什麽,但覺得這年似乎也是滿滿的期待,這次真的可以和老祖宗們過一次正真的年。
小年過後,二爺的車駕也按時到達了林府,安頓下來後冷喬也親自去拜見了這位傳說中的二爺,與大爺和三爺不同,二爺穿着一身青綠色的長衫,面料甚是精致華麗,也能想象,畢竟大爺和三爺屬于商人,在古代商人屬于最下層人士,即便有錢也不能打扮地過去華麗,而二爺屬于朝廷命官,穿着上點檔次是可以理解的,倒是這二爺的長相比較讓人關注,一進廳中冷喬就認出來了,因為他與大爺長得極為相似,都是濃眉大眼,個子沒有大爺高,整個人也比大爺清瘦一些有種文人雅士的風流氣度在,長相雖是相似,但是這人的氣質完全不同,看來這讀書和從商确實是有明顯差別的。
見了林家三位爺,冷喬心裏是有點疑惑的,這三位,大爺與二爺是明顯的相象,一看就是親兄弟,但這三爺長的也太不一樣了,說上面兩位長相随父親,可這三爺明顯也不像母親林老夫人呀,也沒聽說林府還有別的老太太,看剛來時三爺對老夫人那般那肯定是親母子呀,呀哈哈,只能說林興之是個怪胎,基因突變了!
轉眼間大年三十就到了,早起洗漱後院裏就是一片忙碌收拾的收拾,裝飾的裝飾,院裏堆了春聯燈籠等物,紅彤彤地看起來非常讨喜,冷喬的心情也跟着愉快起來,自告奮勇地加入了過年的大部隊中,幫忙遞個燈籠春聯什麽的,四季姑娘們在忙着擺燭臺香爐什麽的。
前幾天大爺親自來和冷喬說除夕晚上在後院和老夫人一起過,這樣省了她院裏很多事,只要上香拜拜古人就好,原本冷喬就怕過年孤單,所謂每逢佳節倍思親說的就是這個理,四季姑娘們也不回家,聽春來說她們都是簽的死契,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賣進了林府,這些年都沒有回家過,聽得冷喬心裏異常的酸澀。
說到冷喬,其實心裏更不好過,她這樣穿越的還不如賣身的,至少父母還知道自己賣去了哪裏,穿越了就跟失蹤了是一樣的。
一切準備停當,城中各處都是鞭炮響動的聲音,待到晚飯時,便有小厮請冷喬去後院過節,專門找了身新衣服穿上,這段時間冷喬頭發長長了不少,但是基礎太短,幾個月的時間連一寸都不到,穿越來之後春來第一日送衣服時就給自己送了個帽子,後來帽子就一直帶的,只是樣式換過,畢竟還是頭發太短。
到了後院,今天過節,晚擺在平時會客的廳裏,冷喬進去的時候大爺和三爺已經到了,大奶奶在忙着招呼嬷嬷和丫鬟擺席,見她進來便趕緊讓嬷嬷給安排座位坐下,府中就冷喬和三爺兩個單身人員,所以每次吃飯都坐在鄰座,巧的是後來的後來,這個座位方式也沒有變過。
老太太身子不好,二奶奶身子不便,所以都要到席擺好了才會請過來,二爺擔心二奶奶也等一會一起過來。
冷喬桌上現在也就自己和林三爺,從進來他看了自己一眼直到她坐下他也沒有擡頭。山不來就我,我也不願就山,但是!願不願意都沒用,“三爺好久不見”這話還是冷喬先開頭,禮不可廢啊。
“嗯,阿喬最近忙麽?”他看了一眼回道。冷喬心想你明知道我不忙!
“不忙,還和以前一樣”懶得搭理他,
“好福氣,有空多去我那坐坐,這個月不走外商,可以好好招待阿喬”
“那好呀,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