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什麽都不知道。”水戶看着從盥洗室出來的兩個人,認真開口。

——乍一看,除去衣服上的褶皺比較明顯外,簡直毫無破綻,不給人絲毫旖旎的幻想。

柱間捏了捏鼻梁,幹咳一聲,微微轉頭看了眼旁邊的宇智波斑。後者面色淡淡的,盡管微皺的衣物下布滿放縱的痕跡,此刻他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冷漠,擡頭看了眼時間,随即擡手整了整衣領:“先走一步。”

“這麽忙?”柱間微訝,“你确定你……”

斑橫過一眼,截住他接下來的話:“我很忙,不像你這麽清閑,大偵探。”

“你從前不是喜歡把事情丢給帶土做嗎?美其名曰,鍛煉年輕人。”柱間玩味的看着他,似乎想從對方的側臉看出些端倪,“有什麽事情非要你親自出手不可?”

“怎麽?想要阻止我嗎?”斑微微揚起唇角,冷冷的笑開,“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柱間看着那張冷漠的臉,比起剛才的熱情如火,這種盛氣淩人的冷傲依舊讓他心頭一動。這個名為宇智波斑的男人簡直讓他欲罷不能。他看了眼旁邊的水戶,不在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向她道:“那麽你呢?要回去嗎?今晚你還是不要呆在歌劇院比較好。”

“我演出之後一貫是在劇院待到第二天回去的,沒有準備馬車。”水戶頭疼的敲了敲額頭,“我還是在這裏……”

“我可以送她一程。”走到門口的男人突然開口,回頭看了柱間一眼,“我的馬車就在街頭。”

水戶一愣:“诶?”

柱間點點頭:“這樣也好。我也可以放心回貝克街了。”

“真不明白你們兩個是怎麽回事。”水戶呼出一口氣,“剛剛還那麽如膠似漆,現在又是一副翻臉不認人的樣子。”

斑從柱間身上收回目光,一言不發的拉開門,随即淡淡道:“你不是說你什麽都不知道嗎?那就閉嘴。”

“你這個人可真是……”水戶啧啧嘴,提着裙擺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柱間輕笑一聲,順手關了燈,走在最後,将門關上,同他們一并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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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點精致的馬車就停在街角處,然而卻并不見馬車夫的蹤影。斑眉尖微微一動,眼底掠過一絲鋒利的情緒。柱間察覺到了他此刻細微的情緒波動,四處看了看:“和你一起來的是誰?帶土?”

斑伸手撫上馬匹的鬃毛:“是絕。”

柱間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皺起眉,張了張口,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

“看來他是臨時有事。”斑拍了拍馬背,他在馴馬上也很有一手,這些烈性的馬匹在他手下溫順得近乎無害,懶洋洋的打了個響鼻。他轉頭看了眼旁邊的水戶,“你先上車,我和柱間有話要說。”

水戶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你們随意。”

柱間看着她提着裙擺上了車,這才低聲開口:“有沒有可能是……”

斑眯起眼,看向旁邊的路燈,口吻冷沉:“也許只是巧合,不過我會留意。”

“答應我,”柱間握了握他的手腕,“無論怎麽樣,不要沖動行事。那個組織牽扯到了我們兩個的導師,不單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斑望進他帶了些擔憂的目光裏,正要說些什麽,随即目光越過他的肩頭,看向他的身後,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去了哪裏?”

絕在路燈下知趣的停步,讪讪的扶了扶臉上的面具,臉色更加蒼白,随即惶恐的欠身:“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很抱歉讓您久等了,大人。”

斑不動聲色的恩了一聲,不再多言,臉上看不出喜怒,自顧自的上了馬車。

“斑。”

“我知道。”

柱間看着他瘦削的背影,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一直氣勢凜冽的男人有什麽地方不自覺的在發生改變,卻又太過抽象,讓他難以捕捉。他嘆了口氣,看了眼拾掇缰繩的絕,露出一個友好溫和的微笑:“照顧好他。”

“盡心盡力侍奉大人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絕沉聲回答。

“是嗎?”柱間從他眼底窺出些失态,卻佯裝不知,笑容平靜,“那就拜托你了。”

馬車噠噠而去,水戶報出了自己的住址之後,撩起簾子看了眼站在路燈下目送他們遠去的那個人影,轉頭看向對面靠着背墊閉目養神的男人,清了清嗓子。

“有話就說。”斑連眼皮也懶得擡。

水戶撣了撣裙子上的灰,一臉正經:“其實,我并不是一個八卦的人。”

“所以?”

“但我還是很好奇,你為什麽一開始放了柱間的鴿子最後又來了?”水戶微微一笑,誠懇求教,“按你的作風,如果真的決定要赴約,就不會遲到。顯然,你本來并不打算赴約,是什麽讓你改變了主意?哦,不對,比起這個,我更驚訝你居然會拒絕柱間。”

“拒絕他很奇怪嗎?”斑終于睜開眼,冷冷的看着她。

水戶笑得彎起眼,絲毫不介意他鋒芒畢露的目光:“當然。你不是一貫很縱容他嗎?”

“所以,我改變主意很奇怪嗎?”他哂笑一聲,卻并不否認,“如你所說,我很縱容他。”

水戶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突然道:“你有事情瞞着他。”

斑眉尖微動,看了眼窗外的夜景,略帶了些譏諷:“哦?”

“算了,我不摻和你們的事。”水戶聳了聳肩,“你們兩個的事情,沒有人能插手。”

“有些事情知道了沒用,還不如不知道。”斑低聲開口,卻不知道是在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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