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同桌GL

作者:蹲坑的大尾巴狼

文案:

年少輕狂,你愛我時我不自知。

當我發現那點滴的情時,你和我已經天涯咫尺。

有人告訴我你曾說,你會等我,等我,一直到我愛上你為止。

多年後幡然醒悟,那愛呀,簡直早已種了些許。

1樓:文案好正經。

2樓:其實文案是騙人的。

3樓:作者名副其實假正經。

4樓:你就聽她瞎嘚嘚吧!

內容标簽:花季雨季 悵然若失

搜索關鍵字:主角:木羽,容靜 ┃ 配角:都配角了,名字什麽的後邊再說 ┃ 其它:暗戀

☆、調班

去學校好好聽話,你爸托人把你和你姐分到一個班裏了,不許淘氣,不許打架,帶好你的書包。聽到了沒有——

我極是無辜的看着那個唐僧般碎碎念的親娘,她這話的意思當真說的我多麽淘氣喜歡惹事生非似的。還不是學校裏有個和我同名同姓的家夥搶了我的成績單,本屬于我的獎學金不翼而飛成了他人囊中之物。我怎麽可能咽的下去那口氣。所以很沖動的去找人家評理,結果一時沒控制的好脾氣,就大打出手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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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這小暴脾氣,人生活了十三載乖乖娃的形象就這麽毀了你以為我願意啊。我這邊還自怨自艾,那邊母上又發話了,說你姐那麽文文靜靜的一個小姑娘,什麽都不讓我操心,你個小兔崽子就晚出來那麽三分鐘一奶同胞長大的,怎麽就這麽淘,真操碎了你老娘一顆心呢,要不是我生的,真想丢出去不要了!邊說還邊拍着我那瘦弱的肩膀。同時還像丢垃圾似的把午飯塞到我懷裏。

行了行了,別啰嗦了,知道了!随意的敷衍着兀自一旁還有繼續唠叨下去的中年婦女,我也納悶,同樣一塊長大的,怎麽我姐就跟個木頭似的,全然沒有我這麽活潑好動的勁兒?蹬上我的自行車,踏着金黃色的朝陽,我奔至了我的學校。

到了學校,從原來的七班,風風火火的板着我的凳子,扛着我的書包,揮一揮衣袖,不留半點感情的走去了四班,一路啊,中間經過那三個班同學老師行的那注目禮,真是的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一不小心出名了,特別待遇真讓人有點不習慣啊。

雖然,并不是什麽好名聲。

到了四班,那個以後教了我三年的老班兒随便掃了我一眼,估計心裏也納悶怎麽把這麽個喜歡打架鬥毆的禍害給分他們班裏了。嘿嘿,不好意思,姐妹兒上面有人。就你們那校長,回村裏得叫我老爹爺爺,輩份兒太大也是一種財富不是?自小就階級分明,走後門兒的壞習慣,就這麽光明正大的伴着我成長,我也是很無奈啊。

當時老班兒心裏肯定是想着要找個人管住我,不能在她班上鬧事,侮辱了他們這一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優秀班集體。所以,我就這麽被無情的指派到了班長以及學委兩人中間的座位。日後,便開始了我那聽之傷心,感之落淚的苦逼生活。

誰讓學委是我姐,打小就喜歡管我,一違拗她的話,就各種無聊的給我爹媽打小報告,然後就是一頓胖揍啊。至今我們家仍保存着一彎的像盤蚊香的煤夾子,不說也能想到它堂堂一直的不能再直的鐵條子是怎麽彎成那樣的,說多了那都是血和淚啊(我們家可不是家暴啊,那鐵條子後來我才知道是那種軟鐵,手輕輕一用力就能握一個彎兒出來!)。

聽說班長是個美女,不過不湊巧啊,今兒好像說家裏有事還是生病來着,暫時不在。我看了一眼那邊的讀書讀的特苦的老姐,直到她狠狠瞪我一眼的時候,才乖乖把書本掏出來,在老班兒一眼恨鐵不成鋼朽木可雕也的眼神裏,開始了我的挪班讀書生涯。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發表,求評論

☆、同桌

其實那也不算是一個怪癖好嘛?

人家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排班或者換座位的時候,都是和自己的前後桌很快的打成一片,成為無話不談的至親好友,雖然我姐一直說那叫做豬朋狗友。但也不得不說不社交能力一直比她那個乖乖女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啊,活那麽大也是難為她了,從幼兒園起到目前為止,朋友就那麽兩三個,不過人家美其名曰,朋友在精不在多。

而我的同桌容靜,不得不隆重的介紹一下,美女學霸,溫柔校花,淩厲班長。反正我向來對美女不感冒,打小就是狂愛各種帥哥美男小弱受,全校評定的校花應該是很漂亮的大致是。話說人生到此能擁有如此一完美同桌,應該是夫複何求了。但是,千萬別忘了,前面我曾說過,打的火熱的僅限前後桌什麽的,我和我人生過往絡繹的同桌基本上都是建在特客氣的交流之上。

但目前前景堪憂的是,我與身邊的這位班長同桌基本上是零交流啊。畢竟人是班長,氣場也是不愧她那職位一樣的大,冷氣開的十足,我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拍拍肩膀就能稱兄道弟的本事,碰到這麽一貌似柔柔弱弱小風一吹就倒的文質美女,愣是被她的氣勢震得煙消雲散變作□□。

具體一點的說,應該是我有點怕她,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怕她,反正就是怕啊,稍有一丁點的肢體接觸都要手腳僵硬半分鐘。真的好莫名,真的好納悶,真的好無辜,為啥捏?我陷入了死循環!

呃,忘了說一件事。我小學五六年級那會兒是在我們鄰村上的,因為我們村到四年級就夭折了。在那個時候就聽過好多人在聊那神話一樣的學霸容靜,說什麽好看的和劉亦菲似的,學習又好的不得了。而一些個花癡男生還說,不但人長得好看,那氣質也是一頂一的好。同學,麻煩你丫一小屁孩知道啥是氣質,那個是什麽東西,能吃不?

如今綜合體驗了一下,真是神話級別的人物存在啊,人老師随便就講那麽兩道題,這孩子就能舉一反三。我那邊一旁還沒來得及消化入肚,那邊就開始了新的一發讨論,引據中外,接古铄今,那個津津有味口水橫飛啊。一向被我二大爺誇腦袋瓜兒靈光轉的飛快的我,那刻真心愧對了他一十三載不斷掏腰包給我買零嘴的一片心意。雖然說,過後,我仍舊是厚着臉皮還吃的超爽。

直到有一天,我和我的後桌鬧得的“不歡而散”,因為她把我的馬尾扯成了麻花,我正暗自垂淚特沒存在感(怕打擾到班長大人學習,雖然打鬧的時候就已經打擾到了怕是。)的梳理着我那一頭剪不斷理換亂的雞窩頭。一旁很是文雅的放下掌中讀的本來津津有味的書籍,扭過頭看了我一眼,她抿着唇,好像很費解的看着我,直到盯的我動作一僵,莫非早上吃飯忘了擦嘴擦臉,心中一片糾結,不會這麽丢臉吧?

她那方才幽幽然說了一句——

木羽,你是不是怕我?

☆、住宿

我是怎麽回答的,時隔多年,我已然忘記。可是啊,多年之後,她那因着那所謂的回答一抹輕笑,至今仍在我心裏。每當閑來無事想起的時候,那個被喚作心髒的地方,總是熨帖着一股熱意,而且莫名的纏着一股說不明的情愫。

話說回來,學校領導特無良的讓我們這一屆苦逼到極點的莘莘學子們辦了住宿,美其名曰好好學習鍛煉自理能力。好死不死的竟然和我們班長大人搬進了同一間宿舍。更特別緣分天注定似的整了一上下鋪,擡頭不見低頭見啊,誰能理解姐的苦。我心裏就像吃了黃連一樣,MD還沒法說的出。

揮淚作別母上大人,開始我離鄉背井的苦讀生涯。本想着學校還有木稀這個姐姐,再怎麽思念煎熬,總是可以抱着執手相看淚眼,互相傾訴對爹媽的一片相思之苦。誰想那丫的特不講義氣的去找老班明目張膽的要求說什麽堅決不要和我在一宿舍,甚至後邊不曉得怎麽和其他同學勾搭的換了座位。

從此,她就從哪兒開始,和我越走越遠。直到後來,高中那年畢業的時候,那苦命的娃子才講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為何那般骨肉相離,抛棄我這個至親妹子遠走他家宿舍,又進而傷透我的一方小心肝離了我的座位。究其原因,因為一個小說集子裏用爛了的詞語——

青春,哪個少女不懷春?

她懷春了,一直懷到我們全校女生選出來,并且秉持着各種公平公正理念評定下來的校草哥哥陳祥身上去了(我們初中那會兒有學校經濟點拮據,就蓋了二層小樓,樓上住女生樓下住男生。其間過了三年,那群小男生也是奇了怪的超乖的竟然沒有去樓上鬧過事。據說我姐搬得那宿舍就在樓梯口,而樓梯下面就是人校草的宿舍)。只不過人家校草帥哥春心萌動的人不是她,這也是後話,在此不多做講下去了。

就這樣,我和我家高冷同桌做了沒有啥交流的上下鋪,為了體貼她這個弱不禁風優雅小女子,俺舍身大義的睡了上鋪。試曾想,哪天老班宿舍阿姨什麽的想要查宿,看見那麽一大美女特不雅甚至粗魯的爬上爬下,您說得多不雅觀,多損形象,得給廣大愛護擁護她的少男少女們留下多大的陰影。

人生就是特奇妙,如果問我和我家同桌是什麽時候熟知起來,那應該是在我們住宿的第二個星期吧。

原因是啥?那得多感謝她老母的妹妹,她親親大姨媽來了。真心的,我丫從沒見過哪個人會因為來大姨媽來的上吐下瀉,手腳冰涼,而且有一種馬上就要大去了似的。

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暮秋,三更半夜的天公不作美的還下着雷陣雨,偶爾打兩聲不大不小的雷。

我們班長就在如此一個不怎麽美好的夜晚,來了大姨媽——

那小丫頭也是的,太逞強,都疼的快死掉了,還不曉得喊醒別人,要不是咱起夜,估摸着還不疼死在床上。

這可是急壞了我們宿舍裏其餘三個人。旁人也是痛(經),但至少沒有像她這麽痛法過啊。三個人手忙腳亂的沖紅糖水,找暖寶寶,甚至各種翻箱倒櫃的找止疼藥,忙的暈頭轉向——

☆、不能拖的事

最終也沒有找到止痛藥。

容靜那邊捂着小腹側躺在床上,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就那樣淩亂撒在胸前,竟有一绺頭發因着額前流下的汗水打濕了貼在臉上,她緊閉着雙眼,眼角偶爾還滲出一串眼淚。隐忍着咬着嘴唇不肯發出一絲聲音來,若不是看到那白皙的手背上因着太疼而用力攥着露出的青筋,當真還以為她沒什麽大事呢!

瞧她那逞強獨自隐忍的小模樣,搞得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這還是我那霸道冷氣側漏的同桌大班長嘛?本來想去找旁的宿幫忙,一看表都淩晨兩三點了,這不去了也是添堵,先不說能不能要到,這一頓狂批甩臉色也是任何人能受的。對鋪的左思拍了一下腦袋,說,要不咱們去醫務室吧,總不至于連個止痛藥都沒有吧!

于是乎小夥伴們就找好雨披雨傘什麽的,做好安排,左思下鋪夏琪留下來照顧目前處于半睡半昏迷狀态的班長,我和左思去醫務室。

那雨下的可真是大诶,不是我吹,再大點就成冰雹了。左思我們一路打着小手電,帶着雨具心急火燎手忙腳亂的超前沖啊,真心我媽生病的時候我都沒那麽大的幹勁兒。如果哪天她老人家知道我為了個平時說不上半句話的同桌大人半夜冒雨去醫務室會不會後悔生下來,一不留神打回娘胎回爐重造啊?

好不容易跑到醫務室,看到那左一把又一把的重重重鎖,丫的怎麽就沒想到這個點醫務室那地中海早就下班回家摟着老婆孩子睡得正香。瞧着那兩把鎖,頓時我和左思兩個人全傻眼了——

可是,也不能這麽一直傻站着。容靜那邊也拖不了啊,這時候又不可能再跑到校門口外邊吧,先不說能不能說動門衛大叔放我們出去,就算出去了搞不好也和目前狀況一樣,人家也鎖門回家睡大覺去了,誰會傻乎乎跟個二百五似的下個大雨還開張大吉似的守着個門口大半夜的等着我們兩個去買止痛藥啊?

一咬牙一跺腳,腦袋一犯沖就什麽都不顧及的在牆邊找了塊石頭,愣是憑着一股蠻勁兒砸開了那兩把鎖,才開了門。一旁的左思看的都傻了眼,不過很快就回過神,兩人進門就一番亂找,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找到了那來之不易的止痛藥。

出于那剩的少的可憐的責任心把醫務室的門用那兩把破鎖挂上,防止小偷進門二人又是一番匆忙的跑回宿舍,路過食堂的時候(我們學校食堂晚上不鎖門,專門為初三升學的孩子門留的門兒,怕他們晚間學習太累餓了沒地方吃飯,所以說,我們學校也挺人性化的),順便偷了兩塊姜,聽說姜糖水具有發熱的功效,應該對容靜有點作用吧!

回到宿舍,夏琪急忙接過藥來,取過旁邊早就涼好的水,喂給容靜。我脫下雨披,還沒來得及換去身上半濕的衣服,就急忙從桌子下取過熱水壺,把偷來的姜拿熱水沖幹淨,又拿來桌子上的紅糖,一股腦的全倒進熱水壺裏面,倒好熱水,插上熱水器就開始燒水。

累的我一腦門兒的汗啊。

左思已經從浴室裏沖好早出來,正坐在容靜床邊守護那冰美人。我也從床上取過來我的睡衣睡褲趕緊去沖澡。

沖完澡出來,容靜已經好多了,左思端着個盆子,拿着小勺子正一口一口的喂她喝姜糖水。

☆、食堂風波

人生啊,有些東西總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慢慢發酵,等哪一天你突然發現那個東西時,才曉得它已經深入骨髓,拔都拔不出來了。

因為容靜自小就體寒,尤其是來月事的時候,更加嚴重,手腳冰涼,畏寒畏冷。左思那丫的很不要臉的趁我去洗澡的時候,把我那床被子順了下來披在容靜身上,并不顧我死活的硬要讓我容靜鑽一個被窩。如此讓廣大少男少女們羨慕嫉妒恨的美差交給我,我當然是極力反對的。說什麽腳臭愛磨牙,喜歡打呼嚕睡姿各種不雅認床什麽的,最終全部駁回。最後極不情願的鑽到班長大人的被窩裏。

随着一陣淡淡的薄荷香,她輕輕的靠在我懷裏,臉頰上帶着薄薄的紅暈,眸子裏也染着絲莫名的霧氣,她看着我,半晌,櫻紅的唇微張,說了句謝謝。我僵着身子,攬着她的腰,搖搖頭,半開玩笑的說不用這麽客氣,以後如果看到我有難,記得伸出您的作業本,助我過了老班那一關就好。她笑,眼睛彎成了一彎月牙,低頭縮了縮身子緊貼在我懷裏,并未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說了句,小羽的懷抱,好暖和,暖和的——

後面半句,因着她聲音太小,我沒有聽清楚。那個時候啊,我太單純,也沒有往深裏細想,直到多年之後,再次回憶,心中那股難以言及的失落遺憾匍匐心中,當真久久難忘。

第二天早上,我們宿舍的人都醒的很晚,幸虧,那天是周日,并沒有課。

那天夜裏,多年認床的我竟然在容靜的懷裏睡成了一頭死豬。

某年某月某日,中午食堂吃飯。

我碰見那多日不見的c君,之前七班的後桌,曾經我們一起探讨過如何偷運秦兵馬俑發家致富的話題時,執手感嘆怎麽個相逢恨晚生不逢時為何沒出生在古代做個盜亦有道的大俠啊,因着這共同的人生瞻仰,使我們成了無話不談好朋友。她大大咧咧的坐在我對面,邊吃邊激動的說,聽說你和校花學霸成了同桌,有沒有激動的要暈過去的感覺?我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回答她不要忘了你家學霸還是班長!那花癡有些興奮過度,是啊,女強人,又霸道又溫柔,還漂亮。成為她身邊的女人你就沒有感想?

我說如果她是個帥哥,那感想大大的有,文字洋洋灑灑可以從咱們學校寫到你屈原大叔每年屢跳不爽的汨羅江。c君最後只能很無語看着我。

感想,感想個毛線啊?如果我說不但和她當同桌,沒事時她大姨媽來,老娘還全職保姆似的免費當暖床,你會不會羨慕嫉妒的摟着老娘的大腿,說句英雄請指路。

我當初怎麽就這麽神經大條的沒有發現和校花當同桌的苦惱呢?

我這邊還在苦思自己人生過得太過艱苦,那方一聲驚悚的叫聲,吓得我三魂七魄險些丢了找不回來,正想拿筷子敲某只掃我吃飯的大興的c君,只聽人家滿嘴噴飯滿眼不忍直視的盯着我身後,說,小羽,你家親愛的同桌——

她話還沒有說完,我肩上頓時一重,左思那魔音繞梁三日的聲音再次傳來,哎呦,我瞧這兒人少,小靜咱們一塊坐下來陪小羽這個孤家寡人一塊吃飯吧!老娘一口大米飯險些噎在喉嚨裏,卡的喘不上氣來,丫的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孤家寡人了,又哪只耳朵聽到聽到我喊孤獨了。

☆、讨厭的人

青春,我一直覺得像老太太的裹腳布一般長,所以使勁兒的蹉跎,盡情的折騰。一晃經年,獨在異鄉的的我再次回首,方然悔悟,原來我不但蹉跎了歲月,而且還辜負了一方人生,一段經年錯過的感情。

和先進學生,校花學霸在一起吃飯,你問我有何感想?

嗯,我左想想右想想,絞盡了腦汁後我想說我願意抱着我的飯盆子去一邊牆角蹲着吃飯!

人生寂寞如雪,尴尬當頭更是臉紅無話可說。正處于這般尴尬地步時,那方向來拍胸脯抖擻胸前四兩肉說我是她人生抛頭顱灑熱血都不可能抛卻的摯友的c君同志,揮一揮衣袖不撒半滴同情淚的很是有眼色的獨留我一人面對桌對面的兩尊佛爺,暗暗抹着心中尴尬無以言說的淚水。

小羽,以後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我方還未從傷心痛苦中解救出來,那邊我家同桌大大便立馬很是沖動的抛過來一根誘人的橄榄枝,似水含情的一雙眸子裏,滿是期盼。話說這麽直接真心好麽,您可是高貴冷豔氣質美貌俱佳的校花班長啊?

轉頭一想,這方定然是因為前些日子我真心實意做了她幾天“暖床”的,于是乎便記了我一方人情。正恰好于今日瞧我一人在食堂吃飯,顯得很是落寞傷情,所以便做了一個順水人情,邀我一同吃飯…

我還未來得及回答,那方左思童鞋不曉得作何立馬瞪眼看我,仿佛我只要說一個不字,她便能立馬把我滅口。瞧這架勢,我丫的哪兒趕說個不字,這不是存心找死往槍口上撞麽!只好甚是沒有骨氣的點頭哈腰接受。

向來冰山著稱于世的容靜姑娘瞬間勾起嘴角,漾起一抹讓那這個腦殘粉甚是着迷找不到東西南北的笑容。不曉得是不是個人犯了癔症,竟然因為她的笑,險些沉醉其中,意識有些恍惚。

有些人,一眼就是一生。

多年後,漂泊在寂寞獨自徜徉的城市裏,數着無法探尋的人生旅途,我才堪堪憶起那方被我抛卻的記憶。

心中荒蕪處,獨留這麽一句。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一些其實我真心不敢興趣的時事政治(并非我們這群初中娃娃喜歡關心國家大事,而是我們政治老師說我們這群混蛋學生一天天的就知道惹是生非談戀愛搞對象什麽的,不如多關心一下時事政治。于是乎每周她上課時,總是課堂前十五分鐘在講時事政治)。

正讨論那些年被人記憶深刻的非典大事,身後便傳來一聲甚是讨厭,讓我渾身每個毛孔都厭惡的聲音。

哎呀呀,xx你說一個笨蛋,連分數都考的那麽差,這會兒竟然在這兒說起了國家大事。

如此讨厭令人作嘔的聲音不是出自旁人,而是那個搶了我分數并且和我打了一架被全校一塊通報批評的與我同名同姓的另一個“木羽”。她身邊剪着短發,長相很是憨厚據說是她好友兼閨蜜的青梅玩伴xx,那憨厚的娃子睜着一雙憨厚到有些傻乎乎的眼珠子點點頭,有些怯怯的快速掃了我一眼,便立馬低下頭去。

估摸是那天打架時,姐妹不小心一厚厚的《語文》書掃到她腦袋上,險些讓她血濺當場的話,也許就不會這麽怕我說多了,都是我年輕氣盛一時失手犯下的罪過啊!

我磨磨牙,真心想把面前這個二皮臉撕碎了給吃掉。要不是學校在考試方面比較落後,再加上當年并沒有在考場設置攝像頭,更可惡的是老娘一時恍惚忘記了自家的考號,能讓她丫的鑽了這空子,因着同樣的姓名頂替了我的分數,領走了我的獎學金去了我應該去的班級?

呵,見過臉皮厚的,我還沒見過這麽臉皮厚的,那分數是誰的,大家心裏明白。我咬牙怒瞪那二皮臉,同時不曉得為何眼神會不由自主的瞟到容靜的臉上,但瞧她神色從容,而且一片淡然,心中竟然生出一片委屈。

二皮臉聽了我的話後,冷笑,呵,你說分數是你的便是你的,你有證據麽?我辛辛苦苦從小學便開始認真學習,而且上各種複習班。自幼成績優秀深受各位老師好評,你呢?呵,聽說打小就不大愛學習,成績也時好時壞,你覺得這分數會是你的?年紀第三诶,木羽啊木羽,你說你憑什麽說那些分數是你的?

不錯,這二皮臉說的很是正确。

我一時竟被她堵的啞口無言,不曉得如何反駁。

那方瞧到我一時吃癟,臉上的笑意更是嘚瑟,而且眼神裏充滿了蔑視——

哦,原來我竟不曉得咱們年紀第三的木羽同學竟然有如此“辛苦”童年啊?

無辜,很是無辜的語氣。

一直淡然冷靜的容靜,第一次用這種本該永遠都不可能從她嘴巴裏冒出來的語氣,說了那麽一番話。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不曉得說啥,我回來了。盡量每天兩更。

☆、賭約

那方一時有些吃驚的瞧向一旁坐姿甚是優雅的容靜,甚至不曉得如何回答她的話。

容靜淡淡笑了一笑,眼神如冰般掃過身邊聚攏起來看熱鬧的同學們,大家夥一接觸到那冷嗖嗖的仿佛是帶着刀子似的小眼神,都立馬的消音作鳥獸群散狀,各忙各的回桌該吃吃,該鬧鬧。

年紀第三,是呢?

何其有幸,我竟然發揮失常考了一個年級第三,剛剛一聽到那消息時,我是不相信的。

呵——

容靜,毋庸置疑,年級第一,而且自小到大永遠的年級第一。

很驕傲的人生,這好像便是武俠小說裏提及的學習裏的獨孤求敗吧!

不曉得,那麽輝煌的一人,會不會像獨孤求敗那般寂寞孤獨啊?

二皮臉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回神,收回自己剛才略顯僵硬的表情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容靜又是一笑,當真的很是淡定,她道,沒什麽意思,只是想如此拼命學習的年級第三木羽同學,應該對自己的能力很有把握吧?語氣很是客氣,客氣裏有些疏離,仿佛聽不出她的喜怒哀樂。

那二皮臉點點頭,一張嘚瑟的臭臉仿佛都要嘚瑟到天際去了,自然,我對自己的能力從未懷疑過!

然後我看見容靜溫柔如水的眸子裏蕩漾起一抹光暈,順着她的那淺墨色的瞳仁兒暈染開來,她唇邊的笑意仿佛也沾染了那層光暈,愈發的耀眼開來,甚至帶上一絲難以察覺的媚。如何說媚,那時我正癡迷《聊齋志異》,便想到了那裏面魅惑衆生的狐貍精勾引過路書生時,妩媚妖嬈的樣子。

那當真好極,既然你們兩個都認定那分數是彼此的,又各自信心十足,咱們不妨打上一個賭注?容靜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見,我不禁莞爾,話說這話一直都是你在說,怎生到了這最後又想把話頭抛到我這方?

甚是可笑,為了不讓她尴尬,我只好接了她的話頭,問那二皮臉,是呢?咱們打一個賭,怎樣?

二皮臉不屑的瞅了我一眼,道,什麽賭注?容靜道,彼此都覺得自己能考上高分,咱們就比分數怎樣?一學期有三次考試,兩次模拟一次期末考試。咱們不說其他,三局兩勝,直至最後,哪個分數兩次都比對方高便算哪個贏,如何?

二皮臉合眼微作沉思,良久,才下定決心一般,咬牙應了容靜的建議。同時一旁基本上插不上話的我說了最後比賽的賭注,誰輸了便在全校同學面前承認那分數應當是屬于誰的,并同時對對方深鞠躬道歉。

恍然間,我一時覺得自己可能是輸得那方。尤其是想到二皮臉說自己打小如何如何上複習班認真備考的辛苦童年。而我呢?

我的年少無知那段時光作什麽去了?

和一群年紀相仿的同學們去村子裏大坑裏過家家,跳皮筋,上樹偷鳥蛋。夏天趁大人們午睡的時候去地裏偷西瓜摘果子。放學之後便三五一群的抱着西瓜在轉的吱吱呀呀的電扇底下用髒兮兮的小手按着游戲手柄樂此不疲的玩着經久不衰的超級瑪麗魂鬥羅冒險島…

蒼天,我的童年過得好荒唐!!!

容靜,容靜的童年都在做什麽?

會像我一樣像個男孩子一樣上樹掏鳥蛋,下泥坑刨泥水找田螺不?

小心瞄她一眼,那文質彬彬膚白貌美甚是柔弱的小模樣,估摸着應該是報了什麽複習班文藝班刻苦學習吧!?

一想到這般,驀地,不曉得為何,心中一陣酸疼——

回到班級,坐回座位,看着一旁拿出卷子做的很是細致的容靜,竟然覺得渾身有些拘束,甚至說坐立不安。也許她發現了我的小糾結,伸手攏了攏一旁散落在耳邊的頭發,順便扭過臉來看向我,眉眼彎彎道,小羽在這兒發呆?嗯,這樣很不好哦,如果期末的時候考不過那個讓你生氣的木羽,就要在全校師生面前向她鞠躬道歉的!聲音柔柔的,好像還有些寵溺摻雜在其中。那語氣,好像是在和幼兒園的小朋友說話一般,讓我有些生氣,卻莫名的心中一片安然。

我鼓鼓嘴,故作不在乎信心滿滿的樣子,道,怎麽會?我那麽厲害的一個人,怎麽可以丢面子?

一想到要在全校師生面前很是出醜的向那二皮臉鞠躬道歉,我就頭皮發麻。我承認我臉皮是有些厚,但是吧,人一女娃娃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厚到去鋪馬路吧?

那微微颔首,耳邊散落的碎發遮了她的眉眼。我耳邊清晰的聽到一聲很是好聽的笑聲,她說,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嗯,當然,你要對你的同桌有信心好伐?

當然——

那啥,就算我考不過我也會拉一個墊背的哦!

嗯?

呵呵,意思就是到時候我考不過她的話,我會拉上我們家親愛的同桌,一塊在全校師生大會上丢臉去的!

那日後小羽的作業就要由我負責。

嗯嗯。

我清楚的記着,當“我們家親愛的同桌”這八個字從我嘴巴裏冒出來的時候,我臉上那火辣辣的仿佛發燒一般的熱意。

☆、矛盾

人生啊,果真只有在長大後,經歷的世事多了之後,才曉得年少無知時,那一段真摯的不摻雜一星半點的友情,珍重異常啊。

話說人容靜說管我的學習成績,當真不是說說而已。上課時嚴厲監督我聽課的态度,還有課間會幫我溫習之前學過的知識。課前會帶我一塊先預習下節課的東西,人生得一如此良友好同桌當真是夫複何求啊?

可是啊,當真苦了我這一顆看不透紅塵紛雜任何風吹草動都想摻上一腳的浮躁鬧騰小心髒。每當我極是受不住誘惑和我們家親親愛愛的後桌“眉來眼去”欲要大打出手“秀恩愛”時,這方我家同桌大人便“吃醋”一般拉住我的小手,勸我回歸中途,跟着她“棄惡從善”好好學習,方可天天向上,為自己為了她,更為了面子好好善待自己的成績。

堅信是一回事,能否做到又是一回事。

而我,便成了那個不知好歹做不好事情,并同時拖累旁人的那一個。

因着自己小學時課程基礎并不是太好,而且還偏門,想要把自己的綜合能力提升上去,說實話,還真心的有些吃力,甚至說讓我很煩躁。周六最後一節自習,我實在受不了連日來壓抑到了極點的刻苦生活,于是乎便選擇了和我們家後桌一同選擇逃課的征程,反正一旦上完最後一節課,俺們便放假回家,各找各媽,周一才回來繼續上課。(因為當時大家都患有“戀家綜合征”,學校便很是體貼的讓我們這群莘莘學子們每周回家一趟。上一次容靜月事正巧趕上下雨,所以我們宿舍幾個娃子們便集體住宿沒有回家。)

正因為這事兒,便成了一□□,直接點燃了我和容靜之間的矛盾。我性子向來浮躁,不喜歡被人管束,而容靜啊,總是冷冰冰的只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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