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秘密

新年過去沒多久,便是鄭夫人上一次所說的惜月翁主小孩過百日的日子。在前一天鄭夫人就派人通知了雲綿,然後第二日,綿綿和謝景昭早早的在門口等候。等到鄭夫人出來之後,三人才上了車,往青塵門而去。

約在辰時三刻的時候,便到了此處。

青塵門乃是位于信陽東邊相近的一個城鎮,雖然不大,但是跟信仰差不多。此處以荷花勝名。多有湖水。

門頭複雜,紋路多樣。嶄新的對聯前不久才挂在門楣上,四周彌漫着熱鬧喜慶的味道。

惜月翁主是一個中年男人,容顏成熟,他的父親曾與謝家的關系要好。而這翁主也與謝景昭可算是手足之交。三人一進門,翁主便笑容滿面的走過來,目光第一時間落在謝景昭旁邊的雲綿身上,上下打量了兩眼,眼裏滿是贊賞,啧啧感嘆兩聲,一手搭在謝景昭肩膀上。

壓低了聲音調笑:“你小子不錯嘛,這媳婦娶的可真漂亮,當初喜酒也不叫我。”

兩人當初成親的時候,請的人倒是不多。應當說有些倉促了。

謝景昭笑了聲,沒說什麽。

而後翁住将三人請進屋內,先是吃了些酒,而後到了晌午用了午膳,也就送走了大部分前來賀喜的人,只留了些關系較為親密的人在正堂看孩子抓阄。

衆人将孩子圍在中間,小孩周圍拜訪了許多小玩意。

小孩穿着大紅色棉襖,腦袋上帶着一個虎頭帽,圓嘟嘟的小臉上帶着天真的笑,十分惹人喜愛。

他在小玩意中間怕了一圈,在衆人期待的神情下,卻是什麽都不肯選。

這翁主之所以讓衆人都來看小孩抓阄,不就是若是小孩抓好了,便能得人羨慕。可是現在孩子什麽的都不抓,即便是送到他手裏都會被扔的老遠。

一時間,翁主臉色都變了。翁主夫人尴尬的笑了笑:“這孩子,可是這裏沒有喜歡的吧。”

說了這話,讓翁主更加不高興的豎起眉毛,站直了身子,冷哼:“我看他是以後想什麽都不幹。”

大人之間的玩笑,倒是讓孩子給背了。雲綿總覺得這孩子好生可憐。也怕以後會因為這抓阄一事,虧待了這孩子。

她倒是喜歡他,長得可愛,還一臉天真。剛過年不久,還是和氣的好。

因而忍不住開口了:“翁主此言差矣,孩子既然什麽都不肯抓,那便代表着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這是好事啊。”

經過她的點提,周圍的人都是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紛紛恭賀翁主得了個好子。翁主也沒了之前的尴尬,嘴邊洋着笑容,回禮。

鄭夫人頗為滿意的點頭,目光落在雲綿那挂着淺笑的臉上。果然不失大家風範。

謝景昭也是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她蹲在地上與孩子玩耍,臉上的笑容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溫柔。她似乎很喜歡孩子。

若是他們兩人以後有了孩子,是不是代表着雲綿也會真心接受他?

抓阄結束後,翁主邀請衆人去後院賞花,一邊可以品嘗府上特別的燒酒。

當天晚上,謝景昭又喝高了,回去的時候還是由雲綿半拉半拖的帶到了房間裏,幫助他睡下之後,自己準備去洗洗臉,清醒一下。不想床上的人突然将自己拉到床上,雙腳雙手并用,将人壓在床上,緊緊地抱在懷裏。

帶着濃烈的酒香的呼吸落在她的脖子上,暧昧的吸了口氣。擾的雲綿心意微醉,她掙紮了兩下,想将身後的人推開,不想外衣突然被他扯開,人一個翻身就壓在了她身上。

星眸中如被薄霧朦胧,嘴角勾着輕笑:“綿綿,今日翁主的家的孩子可愛嗎?”

嗓音磁性,仿佛有種魔力一般,讓人勾了魂。

雲綿紅着臉別過頭,沒有回答他的話:“夫君還是好生躺着,綿綿去為夫君準備醒酒湯。”

謝景昭颦眉,頗有些不高興的将人的雙臂攥在手心裏,再一次開口問了同樣的問題。

雲綿才不好意思回答:“翁主的孩子生的好,自然是可愛,唔……”話音剛落,那人突然低頭,吻上她的唇,堵住了尾音。

軟舌在她唇瓣上滑過,而後輕咬一口,才擡起頭。兩人四目相對,生起的熱氣撲的人面紅耳赤:“那我們兩個也要一個如何?”

雲綿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羞澀的将人推了推,聲音壓低了幾分:“夫君莫要鬧了,綿綿去為你準備醒酒湯。”

謝景昭深情款款的抓住她抵在自己胸膛的手,臉色微紅,但是神色卻十分認真:“我謝景昭說一不二,你若是同意……我會加油的。”

“……呃……嗯。”雲綿汗顏,被他這話說的哭笑不得,這讓她一個女子怎麽好意思說。只能低着頭淡淡點頭。心裏卻翻起了波滔駭浪。

語落,兩人相擁,重重地加深了此刻的吻。

帳內溫度騰升,紅燭燃盡,室內一夜未免。

說是加油,結果第二日她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拆了,酸疼的厲害。而身邊的人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

她慢悠悠的起身,由憐兒伺候沐浴更衣。

差不多也就辰時三刻了才用早膳。可是早膳才用了一半,林氏的丫鬟來到她院子裏,語氣不善的将掃帚仍在她面前:“夫人說了,按理說你該辰時去請安,但是少奶奶卻沒有去,所以要接受懲罰,罰你去打掃少爺的書房。”

雲綿吞下口中的嫩豆腐,呵笑了一聲,沒有反駁。

吃了飯之後,随了林氏的願,去書房打掃。

前幾日自己倒是經常來這裏看書,但是最近事情比較多,便沒來過。謝景昭的書房一般都是固定的丫鬟來打掃。所以倒是不髒,随便拍拍灰,便沒事了。

她來到一個書架面前,看了眼那上面精致的盒子,通體烏黑,鎖子并非普通的廣鎖子,而是類似于花旗鎖哪一類的,形狀奇特,上面還有彩色的紋路。十分漂亮。因而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卻注意到上面倒是有許多深深的刮痕,好似有利器想要強行撬開一樣。

她疑惑之下将東西拿了下來,然後自眼前反複看了個明白。确實是被人破壞過。

可是還來不及細想,腳下就猜到了一根尖銳的長針,她拾起看了兩眼便明白了什麽,想要将東西放回去,可是門口一聲怒吼,已經敲定了一切:“雲綿,你幹什麽?”

雲綿顫了顫身子,轉頭看向門口。那一身黑衣如墨,長發高束的男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一把從她手中把盒子奪過,當看見盒子上淩亂的刮痕之後,目光陰鸷的落在她手上緊着的長針上。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難道你忘了我說過的,這個東西不能動嗎?”謝景昭陰陽怪氣的開口。把盒子放回原處,目光犀利的落在雲綿那張目瞪口呆的小臉上,恨不得将人撕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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