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誤會
綿綿慌手慌腳的将手中的東西扔掉,然後往前一步,想要解釋:“不是,這不是我做的。”
但是卻被謝景昭一把推開,他面色陰冷,讓人一眼便心涼了半截。雲綿徒然覺得胸口猛然窒息,好像一塊巨石堵在了胸口。她咬咬唇,接受了對方的斥責:“不必多說,我已經看見了,你還說不是你做的。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女人。”
雲綿捏緊拳頭,紅了眼眶,忍者翻江倒海的酸苦,瞪着他:“眼見不一定為實,你什麽都不知道,這般下定論?想不到你常年帶兵,确實個是非黑白不分之人。我看錯你了。”
話落,也不多解釋,轉身跑開了。眼眶裏的淚水就在打轉,還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人走了,就留下他一人微愣在原地。他怎麽反被訓斥了一頓?
離開之後,雲綿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那力道好似要将凳子給坐到四分五裂,她重重的一拳砸在桌面上,手上一片緋紅。咬咬唇:“可惡。呆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發這麽大的脾氣,只是聽謝景昭口中說她是“這樣的女人”這句話時,心都涼了,疼的令人發指。
前幾天還待人溫和,現如今,竟然一個小小的誤會就将兩人精心建立起來的融洽給打破了。這般以後倘若有別的誤會,是不是謝景昭還會毫不猶豫的殺掉自己,再鏟除雲家?
想着想着便趴在桌面上,将臉隔絕了外面的冷空氣。
當天晚上謝景昭便沒有回房,但是卻叫人來通知雲綿,說自己要去射陽處理公事,因而不能回來。但是這拙劣的借口,雲綿怎會聽不出來。心裏頓時不是滋味。氣鼓鼓的收拾好,然後自己把自己裹在了被窩裏。沒了他,她一個人還落個輕松。
第二日,她一早起來又去了之前的書房,那盒子還擺放在原處,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雲綿将盒子拿在手上,細細的看了眼上面的鎖,雖然比較繁瑣複雜,但是也并非難解,依照她的能力定是能夠不費吹灰之力打開,何必要用利刃去破壞。
想着便回想到昨日在書房所看見的,那放在地上的鐵針定是一早就準備好,等待着雲綿發現,然後又算準謝景昭會來。目的只有一個便是挑撥離間。而這府上唯一希望兩人不和的,只怕只有林氏一人罷了。
她垂了下眼簾,捏緊拳頭,想不到當時的林氏不停好言。那自己自然也無話可說。
她将盒子也一并帶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後找來憐兒:“姐姐說,你會武可是?”
憐兒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回答:“是。”
“很好,你幫我辦件事,被被人發現了。”雲綿勾勾手指,腦海中凝成了一個計劃。她定要将這次的還有上次的幕後人引出來。
憐兒湊上腦袋,聽她細說完了之後,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晌午時分,雲綿換了身紅色衣裳,将喜色挂在臉上,随後去了林氏的院子。前去請安。
林氏剛聽了溫嬷帶來的消息,說是謝景昭和莫喜之間的矛盾已經滋生,謝景昭昨夜連夜離開了信陽,讓雲綿獨守空房。投
聽到這則消息,林氏高興壞了,可是沒想到外面的丫鬟竟然來報,說雲綿前來請安。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竟然有一絲不安閃過:“這死丫頭這個時候來,不會是知道什麽了吧。”
溫嬷輕笑,手放在她肩膀上,輕聲撫慰:“夫人莫要擔心,再怎麽說她是媳婦,定是沒有資格追問您的。”
“嗯,還是溫嬷相當周到。”林氏點頭,鎮定了下來。恐怕是在雲綿手上栽了幾個跟頭,自己竟然還對那兒媳生了怯意。
“讓她進來吧。”她咬咬牙,将自己那畏縮的想法給抛之雲霄。
然而近來的雲綿并沒有想象中的滄桑,而是紅光滿面。嘴角挂着淡笑,身邊的顧莫貼身尾随。手中拿着一個精致的托盤,上面的東西被紅布蓋着,并不知其中是什麽。
“兒媳給母親請安。”雲綿走過去,微微欠身。
“你來幹什麽?”林氏直奔主題,目光更多的是留意那托盤裏放着什麽。
雲綿觸及到她的目光,眼中的笑意更濃。她頓了下,眉眼哀愁:“不瞞母親說,其實昨日兒媳與夫君發生了點矛盾,便是因為這盤中之物。昨日夫君生了兒媳的氣,便走了。”
“所以你找我莫不是想讓我給你勸人回來?”林氏嘲笑,跟自己想象的沒有區別,自己為何還要擔心。
雲綿連忙搖頭,将紅布解開,露出了裏面的盒子:“非也,只是夫君說,讓我将這盒子打開,若是開了,那便原諒我,若是沒有打開,便将我趕出謝家。兒媳卻不知這盒子該如何打開,所以特來向母親賜教。”
低眉順眼的敘述完之後,盈盈跪在地上,美眸中挂着淚花,一臉愁容,好似說真的一般。
林氏心裏咯噔一下,所有擔心都煙消雲散,嘴邊的笑容跨的更大:“我也不會打開,幫不了你,你走吧。”
“哎,那果然還是找祖母商量吧。”雲綿唉聲嘆氣,準備從地上站起。
林氏卻突然蹿起,壓住她欲要起身的身子:“等等,也許我有辦法打開,昭兒可有給你時限?”
雲綿額首:“有的,夫君讓兒媳在今天之內将此物打開。”
林氏咯咯笑了兩聲,把盒子拿在手上,眉眼彎起:“ 既然你已經是我謝家的兒媳,自然是不能放任昭兒這般待你,這盒子就交由我來幫你打開吧。”
“謝母親。”雲綿叩首,額頭貼在冰冷的地板上,嘴邊綻放詭異的笑容。卻不被察覺。
“那需要兒媳做什麽嗎?”她擡起眼簾,看面前坐着的人假意看着她手中的盒子,漫不經心的樣子就足以表明她只是想要牽住雲綿罷了,若是雲綿去找了鄭夫人,那必定不打開這盒子,也不會被趕走。
“不用,溫嬷,給她賜坐。你坐着便好。”林氏目不轉睛的盯着盒子,一邊回答雲綿的話。
心裏還思索着最後關頭怎麽将人拖住。
但是坐在那裏的雲綿并不安生,有一下沒一下的哭訴着:“其實母親不知,昨日您叫兒媳去書房打掃的時候,這1盒子就已經被刮成這般模樣,地上還躺着一根長針,兒媳只是好奇便拿下來看了眼,沒想到就被夫君撞見,硬是說這是兒媳自己好奇想看破壞的。”
林氏呵呵兩聲,漫不經心的應下:“是嗎。”
雲綿恩了聲,輕輕點頭,目光在屋子裏的人身上打轉,沒有發現異常便又開口:“只是這破壞盒子的人好生粗心,在破壞盒子的時候竟然會不小心将自己的手劃破了,那血都還在盒子上染着呢。”
林氏頓了下,擡眼看向她:“血?”
話音剛落,再看自己的手心确實是沾上了血,可能是因為幹了的原因那顏色在手心有些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