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再次附身

3039開始裝死, 之後無論鐘敘怎麽跟它說話,3039都再也沒有吭聲了。

對此鐘敘也拿它沒轍,最後只能都算了。

不算能怎麽辦呢?鐘敘也不禁想, 如果在以前他就知道了冀望對自己的心思,那事情會變成怎麽樣?

但鐘敘自己也沒答案, 或許會比現在更頭疼?鐘敘不知道, 索性也就不追究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鐘敘跟林立起床後,就有人來接他們從收容所離開前往停機坪。

在鐘敘離開時, 整個落霞收容所已經漸漸恢複了原來的平靜, 前兩天駱缪叛亂的事情似乎在這幾天裏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

至于真實情況到底如何, 就算鐘敘這個事件的參與者也不清楚,沒人來告訴他, 鐘敘也沒去問。

倒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合,所以人家不說, 鐘敘也就不問了。

來到停機坪時,冀望已經先他們一步到了。

坐上飛機,鐘敘立刻感覺感慨,跟一國之君坐飛機的差別, 比起他們來時的那架飛機, 現在這架的舒适度絕對是比不了的。

特別是椅子,這飛機座椅是他作為終虛之時最愛的一個牌子, 也不記得他當時乘坐了誰家的私人飛機,然後跟冀望誇獎了一嘴,之後他們自己的私人飛機上便也換成了那個牌子的飛機座椅。

以前沒有在意過的事情,這會兒卻在鐘敘心頭湧動。

直到飛機起飛, 鐘敘也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而借了鐘敘的光一同搭乘的林立,這時候更是坐得小心翼翼,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慶幸自己的存在感極低,像這種時候,林立覺得被人當作不存在那也挺好的。

鐘敘感受着身下舒适的椅子,調整了下坐姿,鐘敘雙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後把整個身體窩了進去,窩進去時,腦袋還左右蹭了蹭。

眼角餘光看到這一切的冀望這時候猛地把頭轉向鐘敘,呼吸急促了那麽一下。

鐘敘把自己陷在了舒适的椅子裏,并沒有注意到冀望的動作。

而冀望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并閉上了眼睛,一副休憩入睡的模樣,只不過他那放在左邊扶把上的手,早已用力地攥成了拳頭。

飛機飛回盛京時已經下午,下飛機後鐘敘伸了個懶腰。

“你先跟林立回收容所,明天我回去找你。”

冀望說完這話就走了,腳步匆匆。

讓鐘敘連話都沒來得及回,最後他小聲嘟囔了下。

“急着去投胎啊。”

“急着去看你呢。”

這聲音是在鐘敘心底升起的,除了裝死很久的3039還能是誰。

對于這話,鐘敘嘴角僵了下;雖然很不願意去承認,但根據鐘敘自己現在所了解的冀望,這是很可能的事情;不,不是很可能,是百分百。

鐘敘擡手抹了把臉,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覺得這件事竟然十分的羞恥。

抹了把臉,鐘敘伸手攬過旁邊林立的肩膀,拉着他就往停機場外走去。

“走走走,先去解決晚餐,晚上我們還住在之前那個房間嗎?”

“得看有沒有人住的。”

“無所謂,我也就這麽一問。

另一邊,冀望急匆匆的回到安夏宮然後更是直奔雍虛殿。

雍虛殿裏空無一人,走入庭院的冀望第一眼想看向榕樹下的虛幻光影,那光影化作跟他離開時沒有什麽變化,就那麽定定地待在原地。

冀望有事想問它,但這事沒那麽重要和急迫,他要先去見一見房間裏的虛之,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

寝殿裏一如既往的幽暗,不管白天夜晚,這個寝殿裏就都沒有明亮過,這是冀望從前找到的保存屍體的方式之一。

打開了燈光,冀望徑自走到床邊,看着睡在絨被當中無知無覺的長發青年,冀望在外冰冷的雙眼也柔和了下來,就見他脫了鞋子上床,然後輕手輕腳地把躺在床鋪中央的人給摟到了懷裏。

“虛之、我回來了。”

“我跟你說過吧?這次出去我是為了找尋能夠跟我一起去取能讓你複活的收容物的隊友去了,沒想到途中卻出了意外,駱缪竟然是救世教會的人,落霞島上許多人都被她發展成了門徒,簡直讓人惱怒。”

“救世教會那幫傻子,真以為憑着他們就能夠拯救這個收容物已經泛濫的世界?白日做夢。”

“我沒有懲處駱缪,并把她帶了回來,我們需要更多的關于救世教會的線索,這個X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沒想到竟然連駱缪都是它的門徒,這樣一來,不知道現在有多少收容所被他們給滲透了。”

“虛之——”

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突然的冀望叫着終虛之的名字話語卻停頓了下。

“你那個學生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我跟你之間的事情你竟然都會跟他說?為什麽我會偶爾在他身上看到一絲你的習慣?你明明一直都在我身邊,這人身上為什麽會有你的影子?是因為你跟他相處了很久嗎?為什麽這件事我卻從來都不知道?”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

當然沒有人會回答他,冀望現在也沒可能從終虛之的嘴裏得到答案。

疑問出聲後,冀望就屏住了呼吸,房間裏安靜至極,安靜得連呼吸聲都沒有。

許久,冀望才長出一口氣,嘆息中盡是苦悶。

他撫摸着終虛之的發絲,然後低下頭親吻着懷中長發青年的嘴唇。

終虛之的嘴唇柔軟卻冰冷,冀望輕輕的吻着,溫熱的舌尖不時的**,似想讓自己的溫度來溫度唇下那冰冷的唇瓣,不厭其煩。

直到最後終虛之的唇瓣因為感染了他的溫度而稍微多了分暖意後,冀望才終于停下不滿足的動作。

他邊輕輕用拇指摸蹭終虛之的唇瓣,邊說道:“沒事,我能等你醒過來,我會等着你親口回答我的問題。”

冀望就這麽擁着終虛之的身體,久久都沒放開,晚飯都沒吃,他就這麽抱着終虛之睡了過去;在外面的這幾天,晚上他幾乎都沒怎麽入睡,即使躺在床上也只是閉着眼養神。

即使睡過去也是極其輕淺的睡眠,每過一段時間他自己便會被驚醒。

只有抱着終虛之,冀望才能夠進入夢鄉,陷入沒有夢境的黑暗之中。

……

鐘敘在跟林立一起吃過晚飯後就回到了被安排的房間,躺在床上,用智腦看了一下最近的新聞,鐘敘就被一個挂了幾天的頭條給吸去了目光。

頭條說的是:國君冀望退位,國君之位将由國君的弟弟冀蘇來繼任。

鐘敘看完新聞後特意去看了下新聞的日期,這是在他還在落霞島那幾天裏發布的,在島上的時候鐘敘也沒心思去看新聞,所以才錯過了這麽個大事。

他眨眨眼,他親手擡上皇位的君王,就這麽退位了?

一時間,鐘敘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他也沒心思再看什麽其他的新聞,退出智腦後就閉上眼睛睡覺。

神思迷糊了一下又清醒了過來,看着四周,鐘敘知道自己這是又在夢中醒來了。

他那夢境行走的能力還能被動觸發?

但他現在并不想去窺探別人的夢境,他只想睡覺。

就在他要讓自己重新陷入沉眠的時候,他所身處的一片白茫茫之中突然多出了一道光門。

這突然出現的光門讓鐘敘有些詫異,這是他不曾見過的,就是之前他試驗自己的這個夢境行走能力時,也只是走到邊境然後穿越到別人的夢境之中,門口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

這難道是他夢境裏幻化出來的東西?但怎麽就只是這一扇獨立的門呢?

鐘敘疑惑,心裏也叫起3039來。

但不知道為什麽,這次3039竟沒有回應。

“九九?你別裝死,這門又是什麽東西??”

鐘敘再問,但3039還是沒有回應。

猶豫了下,鐘敘才走到立在白霧中的光門前。

他只是接近,都不用他有什麽動作,那光門就徑自打開了一條縫隙。

鐘敘被吓一跳,就要後退,但是下一刻光門打開,他整個人也被吸了進去。

這種未知的事情着實讓鐘敘有些慌了,一直以來不管面對什麽,至少還有3039這個系統在自己身邊,有着系統鐘敘還是有些底氣的,但這一次系統竟然仿佛消失了一樣。

等鐘敘再次恢複感應時,似乎只過了一個呼吸的時間。

感知恢複的瞬間,鐘敘能感覺到自己被人抱着,那炙熱的呼吸吹拂在他的頸項邊,讓他酥麻異常。

鐘敘想動,但馬上鐘敘就發現了,他只能感覺,卻一絲一毫的都動彈不得,甚至他連呼吸都用不着,就只能這麽存在着。

同樣的,他也看不到任何東西,眼前一片黑暗,他現在唯一能有的感覺便是身體上的觸感。

起先他并不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誰,這讓他又慌又驚怒,直到那抱着他的人開始對他說話,鐘敘這才稍稍放松了緊繃的神經。

因為說話的男音是他所熟悉的人:冀望。

但放松之後卻是另一種不同的驚慌感襲來,鐘敘意識到自己似乎回到了終虛之的身體裏。

為什麽?為什麽他只是睡着竟然會回到這具已經死亡的身體裏面?他還能夠回到他原來的身體裏嗎?

鐘敘滿心的驚慌,卻沒有半點辦法。

最後他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并也開始傾聽冀望在他耳邊絮絮叨叨的話。

跟他在外面看到的冀望不同,外面的冀望話是能說一個字就不吐兩個字,但在這寝殿裏,在他這個終虛之的身體旁邊,冀望就像患了多語症,一直一直不停地跟他說着他在外面的所見所聞,詳細得讓鐘敘只是傾聽就能夠有極其強烈的畫面感。

鐘敘從來都不知道,冀望原來在講故事方面也這麽有一手嗎?

他聽着落霞島上冀望他自己那時所遭遇的一切,也了解了事情的全部始末。

鐘敘怎麽也沒有想到,關于親身經歷的落霞島叛亂事件,他是會以這種方式從冀望嘴裏聽到詳細至極的版本。

直到最後冀望把話題扯到了他身上,這也讓鐘敘心髒一緊。

在聽到冀望說他在自己身上看到了終虛之的習慣和影子時,鐘敘徹底地傻了。

合着他千小心萬小心,還是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洩露了終虛之的習慣?這不應該吧?

鐘敘使勁地回想,但是無論他怎麽想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麽時候做出了從前的習慣。

想到最後鐘敘也沒有答案,然後他放棄了,心裏更是苦笑。

個人習慣這種東西,就算他再注意,但也會有疏忽的時候,這種時候被冀望看到,他根本防不勝防。

想着他現在已經跟冀望組了隊,想着今後跟他相處的時間可能還會有許久,鐘敘就真的有些慌了,就在他想不出任何辦法時,他感覺到自己唇瓣上的溫熱。

在意識到在冀望在親吻自己時,鐘敘滿腦袋的慌亂和想法都停滞了下來,注意力也被牽引到了自己唇瓣上。

或許是因為他現在身體的冰涼所以襯得冀望的唇格外地炙熱,熱得他都感覺自己被沾染得顫栗了起來。

但那只是他心靈上的感受,他此時的身體并沒有任何反應。

一下又一下溫柔而炙熱的吻,鐘敘只能就這麽地被動承受着,他從來不知道吻能夠這麽溫柔綿長,即使他沒有回應,這人也都能吻得這般津津有味。

下意識的鐘敘把眼下的這吻跟之前那次激烈得要把他吞噬的吻進行對比,鐘敘腦子一抽的竟感覺此時的吻更舒服一些。

時間似乎過去了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這吻長得鐘敘以為都不會結束,明明這吻只給了他觸覺上的感知,但鐘敘感覺自己心靈上都被其給占據了,迷糊間,親吻結束,鐘敘感覺着冀望的拇指在自己嘴唇上摸蹭,聽着他說等自己醒來後給他答案。

鐘敘才猛地回過神。

!!!

他竟然就這麽沉浸在冀望的吻裏了?這個認知讓鐘敘自己都驚住了。

随後鐘敘感覺冀望沒有再做其他越界的舉動,就這麽抱着他進入了睡眠,呼吸也随着他入睡變得綿長起來。

即使人睡着了,但抱着他的手卻半分都沒松開過,鐘敘也就只能任由對方這麽抱着自己。

這一夜冀望是睡得香甜,但他懷裏的鐘敘卻是半點都沒睡過去,也因為睡不着,他就這麽數着冀望的呼吸聲,腦子裏想着許多今夜這詭事,一直到天亮,鐘敘才感覺意識變得沉重,而後沉沉睡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鐘敘睜開雙眼,看着自己臨時卧室的天頂,下一刻他猛然坐起身。

“3039??!”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心态有些崩,改了上一章的文,然後只寫出了4000字,抱歉。

mua~但我還是愛你們的~感謝在2020-08-10 17:29:20~2020-08-11 23:25: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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