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火車?

好像掉到了奇怪的地方啊。

桑島瞳四下望了望。車壁是木質結構,乘客沒有坐滿。

開往哪兒的?要不要下車看看?

玉藻前站在她身邊,沒有說話,凝視車壁,微微皺起眉。

“好吃!真好吃!!!”

洪亮且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幾個座位前傳來。

桑島瞳渾身一震,鼻腔控制不住泛酸。

是……煉獄哥。

“好吃!”

“好吃!”

“好吃!”

煉獄杏壽郎聲音持續回蕩。

這已經是他吃的第八盒牛肉便當了!

端起第九盒時,有人坐到了桌對面。

啪嗒。

Advertisement

筷子上夾的牛肉掉落。

這手裏的牛肉便當,它突然就不香了啊。

煉獄杏壽郎瞳孔顫抖:“……瞳、瞳瞳?”

“吃啊,”桑島瞳單手托腮,笑容讓人發毛,“怎麽不繼續吃了啊,不是很好吃嗎。”

“那……”煉獄杏壽郎嘗試道,“我繼續開動了?”

桑島瞳氣得拍案而起,一桌的便當都抖了一下。

“煉獄哥!”

怎麽回事?!吃飯就那麽重要!

在你面前的人是誰,是我啊!!!

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哈哈哈瞳瞳別生氣,”煉獄杏壽郎知道她性格,安撫地笑,“看到你了我怎麽可能還顧得上吃飯。”

他叫來乘務員,把便當盒收走了。

“小瞳,”煉獄杏壽郎精神的金瞳盯着桑島瞳,“真的是你嗎?”

畢竟,他是和其他柱一起看着桑島瞳消失的。

主公說她不會再回來了。

“我要怎麽證明呢……”

桑島瞳笑着,氣勢驟變,“這——樣證明……可以嗎。”

劍刃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周圍乘客目瞪口呆。

喂警官,這裏有人帶刀啊!

抵到煉獄杏壽郎脖頸的劍刃,被對方的劍刃擋住。

“小瞳的霹靂一閃還是那麽神速。”說着,煉獄杏壽郎察覺不對。

尖銳的疼痛從脖頸另一邊傳來。

血液從細長的傷口流下。

一把折扇抵在他脖頸。持扇之人是位俊逸的長發青年,穿着古雅和服,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

太快了!

直到痛感通過神經傳達之前,他都沒察覺!

……是誰?!

桑島瞳也看到了這一幕。

剛剛玉藻前消失了一會兒,猜是要見她“娘家人”特地去打扮了一下,沒想到打扮得還真人模狗樣的……不,重點不是這個!

“你搞什麽亂。”桑島瞳怒道。

差點煉獄哥就沒了!挂在自己人手上,冤不冤!

“我以為你想殺他。”玉藻前收起折扇,不慌不忙道。

殺個P啊!

你純粹是看我跟煉獄哥說話不爽吧!

這酸味都快溢出車廂了。

為了防止這狐貍再出幺蛾子,桑島瞳把他拉過來,摁到對面位置內側坐下,随後自己也在身邊坐下。

“瞳瞳,這位是?”

煉獄杏壽郎松了口氣,看來不是敵人。

桑島瞳:“朋友。”

玉藻前:“未婚夫。”

桑島瞳:“?!?!”

哐當。

煉獄杏壽郎的刀也掉到地上。

這手裏的劍啊,它突然就拿不穩了。

桑島瞳:“不,不是……”

“我要對你進行試驗!”煉獄杏壽郎突然對玉藻前道,“不!是全體鬼殺隊!”

瞳瞳可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妹妹。

怎麽一個沒注意,這個妹妹就要嫁人了呢。

桑島瞳:“不是這樣。煉獄哥你別聽他胡說。”

玉藻前一撩長發,看着煉獄杏壽郎,笑容深遠自信:“悉聽尊便。”

煉獄杏壽郎抱臂,點頭:“不錯!竟敢接受鬼殺隊的挑戰,看來你對瞳瞳是真心……”

桑島瞳“砰”地一拍桌面:“聽我說話啊喂!”

你們男人怎麽回事?!

“別擔心,瞳瞳,這是我們對你未婚夫的考驗!”煉獄杏壽郎道,“只有通過這些關卡,他才有迎娶你的資格。”

桑島瞳無力扶額。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雖然煉獄哥你這麽說,我有點小感動,但事情真的還沒到那一步啊!

別以為這樣說就能把把我送走的事掩飾過去!

還有,玉藻前,別以為你用扇子遮住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笑!

桑島瞳深呼吸,面無表情地望過去:“玉藻前你是不是還要鬧?”

玉藻前托腮,側頭看她,微笑:“……”

桑島瞳不為所動:“是不是?”

玉藻前:“……好吧。”

瞳瞳的笑容已經沒有溫度了,再鬧下去她會生氣了。

相對的,玉藻前在桌子下把手伸過去,握住了桑島瞳的手。桑島瞳在心裏嘆了口氣,默許了對方行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這家夥不是未婚夫”的事給解釋通了。

玉藻前笑着補充一句:“暫時。”

煉獄杏壽郎:“哦!”

桑島瞳:“……”

得,剛剛那麽多又白說了。

“小瞳,他接下來是跟你一起行動嗎?”煉獄杏壽郎問。

“啊,”桑島瞳睃了玉藻前一眼,“差不多吧。”

這狐貍可是答應幫忙幹掉鬼舞辻無慘的!

“他要加入鬼殺隊嗎?”

桑島瞳一愣:“不……不用吧。”

完全想象不出玉藻前穿隊服的樣子!

而且叫什麽柱,狐柱嗎?也太難聽了點吧!

煉獄杏壽郎點頭,若有所思:“也就是說,即使不加入鬼殺隊,也要留在小瞳身邊。”

剛剛和玉藻前的對話,他能感覺到對方是認真的——

認真地、願意接受任何考驗,娶他們鬼殺隊這位小妹妹。

桑島瞳切入正題:“我走之後過了多久?”

煉獄杏壽郎算了算:“差不多兩年。”

兩年啊……

雖然在現代才幾天,但這裏已經過兩年了。

怪不得煉獄哥現在都能追上她的速度了!

這兩年也沒發生什麽特別的大事。

比較重要的只有兩件:煉獄哥的繼子,甘露寺蜜璃,成為了戀柱。此外,前不久的柱合會議,出現了一位帶着鬼的少年劍士。

“叫竈門炭治郎。”煉獄杏壽郎道。

“帶着鬼?這能允許?!”桑島瞳驚異。

“主公已經同意了。而且鬼是少年的妹妹,成為鬼後這兩年從沒吃過人,不死川用自己的血去吸引她,少年的妹妹也沒有吃,”煉獄杏壽郎道,“小瞳,我知道這很難理解,但主公希望我們可以接受這對兄妹。”

既然是主公的請求……

桑島瞳有些艱澀地點頭:“我知道了。”

“主公狀況如何?”她又問。

煉獄杏壽郎停頓了一下,如實回答:“傷痕擴散,主公雙目失明,行動也略微不便,需要攙扶。”

“這樣啊……”

看來主公是鐵了心,要等殺掉鬼舞辻無慘才會用藥了。

對了,既然說蜜璃成了戀柱……

“伊黑哥還沒跟蜜璃告白嗎?”

“嗯?”煉獄杏壽郎微愣,“他倆還有這事?”

卧槽。

桑島瞳忍不住扶額。

某些方面還是一如既往地遲鈍啊,煉獄大哥!

伊黑哥看樣子也沒告白,真的,急死個人!

不過……

時隔兩年,她認識的大家都還在,這是最好的消息了。

“你們八個人,居然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我走,不攔着天音姐和主公,太過分了!”

說着,桑島瞳帶上幾分真情實感的不悅和難過,“都不問問我的意見,你們也太無情了吧。”

煉獄杏壽郎忙安慰她:“主公也是為了讓你不卷入危險之中,而且……”

他道:“我們也是當時才知道這件事,還處于震驚之中。”

——桑島瞳來自未來,這件事。

幾乎是桑島瞳身影消失後,大家才陸陸續續反應過來。

“香奈惠當時都哭了呢。義勇和不死川差點因為這件事打起來了。”

玉藻前耳朵一動。

來了——義勇!

“哦,”桑島瞳不為所動,“估計是義勇沒什麽反應,不死川哥教訓他吧。”

“唔姆……猜錯了,少女。”

煉獄杏壽郎道,“富岡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不死川叫了他幾聲都沒反應,因此才打起來的。”

诶……

這樣嗎。

不不,義勇心情不好說不定因為別的事呢,還是別對他抱希望好。

況且,她對義勇也早沒那種感情了。

想着,桑島瞳手忽然被人重重一捏。她吃痛地叫了一聲,瞪過去。

玉藻前深意而探究地盯着她。

——就聽到個名字,看把你出神的!

——我不是我沒有你亂說!

玉藻前:“義勇是誰?”

桑島瞳說出标準答案:“鬼殺隊水柱。”

玉藻前想聽的才不是這個:“你對他的評價?”

桑島瞳:“是個憨憨。”

玉藻前:“……”

憨憨……是什麽?

“說起來,時透反應過來後也差點哭了呢。”煉獄杏壽郎道。

不過因為自己已經是“柱”了,所以強忍淚水。

“畢竟他是你帶進鬼殺隊的,感情比別人深。”

桑島瞳嘆了口氣:“待會兒我去看看他吧。”

無一郎現在還是個14歲的孩子呢。

玉藻前聽着兩人交談,一只爪子牽着桑島瞳的手不放,另一只手搖着扇子,幅度沉緩。

總感覺……瞳瞳的娘家人有點多……

不,能應付的!他可是千年九尾狐,他可以的!不虛!

煉獄杏壽郎:“對了,你大伯哥手腕的傷也治好了,現在已經……”

話還沒說完,煉獄杏壽郎突然感到對面氣氛驟變,暗流洶湧!

完了,他好像說錯話了!

大伯哥——對丈夫哥哥的稱呼。

玉藻前逼近,凝視桑島瞳,笑容柔和至極,隐有黑氣冒出。

死亡在向她招手。

“瞳瞳,大伯哥是怎麽回事,嗯?”他的嗓音也溫柔到難以置信。

桑島瞳恨不得縮到座位縫隙裏去:“……”

糟、糟糕!

玩脫了!

當初是誰給她立的Flag來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