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哪、哪有什麽大伯哥啊!”

桑島瞳悻悻地笑,沖煉獄杏壽郎擠眉弄眼,“煉獄哥說錯了,是吧,煉獄哥?”

“嗯……嗯嗯???”

煉獄杏壽郎沒有get到桑島瞳的意思,睜着炯炯有神的眼睛,大聲說:“我沒有說錯!你是不是忘了,瞳瞳,你還給你大伯哥他弟弟送過玫瑰花呢。”

卧槽煉獄哥你能別這麽坑麽!

四周溫度驟低!

桑島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煉獄杏壽郎:???

“瞳瞳?”玉藻前笑容愈發溫柔。

“咳咳。”

桑島瞳咳嗽兩聲,開始解釋:“其實是我們鬼殺隊的一個新人,姓大,名伯哥……”

啥啊,這啥啊!

玉藻前靜靜地看着她,嘴角含笑。

——你編。

——我看你繼續編!

“……”桑島瞳洩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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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沒法了。

她悄悄在桌子下扯了扯玉藻前衣袖:“人家錯了嘛。”

玉藻前:呵呵。

“你沒錯,瞳瞳,你哪裏有錯,你不可能有錯。”玉藻前嗓音溫柔深情。

……如果忽略裏面的殺氣的話。

這個句式,似曾相似。

這就是所謂男人不講理的一面嗎。

桑島瞳裝作沒聽到,繼續道:

“藻藻。”

“小玉玉。”

“小前前。”

玉藻前:“……”

你才小錢錢。

呵,女人。

桑島瞳湊到他耳邊,軟着語氣:“哥哥……?”

“玉藻哥哥?”

“!”玉藻前指尖一動。

這個細節被桑島瞳看在眼裏。

該慶幸他現在用妖術藏了尾巴和耳朵,不然更大的反應就被桑島瞳看到了。

她聽香奈惠姐講過,男人大多都愛聽喜歡的人叫自己哥哥……這什麽毛病?算起來玉藻前是她祖祖祖祖祖祖……祖爺爺了吧,這年齡差有點大啊,得了,不能細想。

對方是妖怪,不能按人類的标準來算的吧!

不管這麽多了,有用就行!

“哥哥,我錯了嘛,”桑島瞳一邊在心裏唾棄自己,一邊道,“原諒我嘛。大伯哥什麽的,只是開玩笑的。”

她也有難言之隐(為了将時透雙子拐進鬼殺隊)的好吧!

在桑島瞳持續的示弱攻勢下,玉藻前氣勢總算沒那麽陰冷了。

桑島瞳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耳朵被輕輕一咬。

“回去懲罰你。”

桑島瞳僵在原地:“……?!”

這什麽,她聽到了什麽,她還是個孩子啊!

爺爺救我QAQ!

對面的煉獄杏壽郎:“???”

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亮!

瞳瞳在做什麽呢,說的話也聽不清。

桑島瞳意識到,比起無中生友的大伯哥,富岡義勇更是個問題,那是全鬼殺隊都知道的事!

得想辦法糊弄……啊不,解釋過去才行!

為了防止煉獄杏壽郎再語出驚人,她決定談嚴肅的話題。

談工作總不會出錯!

“煉獄哥,你在這火車上幹嘛?出差?”

鬼殺隊何時有了這種任務。

煉獄杏壽郎臉色變得嚴肅,還沒開口,過道走來兩位少年和……一只豬怪?

大正時期也有妖怪了?

“煉獄先生!”走在前面的少年眸色發色深紅,似乎是來找煉獄杏壽郎的。

桑島瞳聽到他們說火之神神樂、炎之呼吸一類的。

後來那位她認識,是善逸!

“瞳瞳!”善逸也認出了她,驚喜地快步走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也不回桃山告訴爺爺。”

呃……準确說來,我也是半小時前才落到這車上的。

“爺爺現在怎麽樣?”桑島瞳問。

“身體還很硬朗,就是知道你離開,難過了好一陣。”

桑島瞳來自未來——這件事收養他的桑島慈悟郎是知道的。

但他沒有将真相告訴善逸,只是說桑島瞳去執行個長期任務了,歸期未定。

在桑島慈悟郎堅持不懈的棍棒教育下,我妻善逸還是參加并通過了最終選拔,現在正在執行任務。

……雖然态度很消極就是了。

“對了!你居然驢我!”

善逸想起來了,開始秋後算賬。

“什麽大型相親組織,你就是讓我來送命的吧,啊?!居然欺騙我的感情,太陰險了!”

“而且——”

“聽說你追了水柱好幾年都沒把人追上,哈哈哈哈哈我倆半斤八兩吧哈哈哈哈。”

我妻善逸心中生起謎之同命相憐感,沒注意到桑島瞳想要殺了他的眼神。

“幹脆和我結婚吧瞳瞳!我們一起退出鬼殺隊結婚生子!”

一開始,桑島瞳覺得善逸是想讓她死。

聽到最後,她覺得善逸是自己想死。

突然,桑島瞳眼前被一片陰影擋住,冰涼的發絲掃過臉際,柔軟的東西貼上雙唇:“!”

四周瞬間消音!

竈門炭治郎和煉獄杏壽郎這倆純情直男愣住,戴豬頭套的隊員還沉浸在“地主”火車中,至于我妻善逸——

這算什麽這算什麽?!

還以為我倆同命相憐,結果你早就有了漂亮的男孩子?!

酸死了!他要酸死了!!!

善逸酸得眼布血絲,還沒開口,就被玉藻前的氣勢震得說不出話來。

“小鬼,搞清楚。”

玉藻前微微偏頭,長發垂在臉際,眼尾狹長微挑,瞥過去的眼神冷若寒霜。

“什麽話不能說,還有,什麽人不能動。”

“噫!!!”

善逸都快吓哭了,蹿到炭治郎身後不敢出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玉藻前……”

桑島瞳揉揉額角,壓下臉上發燙的溫度,“你再在公共場合做這種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

玉藻前哼笑,“那我們私下再做,這、種、事。”

噫!

頓時,周圍幾人看他們的眼神都變了。

桑島瞳:“……”

算了,越描越黑。

吵鬧間,火車開動。

經善逸介紹,桑島瞳得知赤發紅瞳的少年名為竈門炭治郎,戴頭套的家夥叫嘴平伊之助。

此時,那只豬正趴在窗口,上半身都要探出去了:“噢噢噢噢好快!!好厲害!!!”

善逸:“危險啊,你個笨蛋!”

“我要出去跑,看誰更快!”

“笨也要有個限度啊!”

“善逸長大了啊,都懂得照顧人了。”桑島瞳倍感欣慰。

“不是,是這家夥太讓人操心了好嗎!”善逸崩潰。

“你這個豬頭同伴倒挺有趣。”

說着,豬頭突然近在咫尺。桑島瞳:“幹什麽?”

因為頭套眼珠形狀奇怪,看了半天,桑島瞳才發現對方不是看自己,而是在看旁邊的玉藻前。

“唔……”嘴平伊之助道,“你……好像狐貍……”

桑島瞳:“!”

這豬好敏銳,山裏長大的嗎!

玉藻前沒什麽反應,只是興味地勾了勾唇。

“奇怪,”嘴平伊之助直起身,“明明外表是人,為什麽有股狐貍的味道。”

“……啊哈哈!”

桑島瞳偏身過去,擋在玉藻前面前,慌忙揮手:“這家夥很喜歡狐貍,所以家裏養了很多狐貍當寵物,哈哈,啊哈哈。”

真擔心玉藻前一個沒忍住眼前的豬就成烤乳豬了!

“唔……”嘴平伊之助還是很奇怪,但也沒再說什麽。

桑島瞳松了口氣,直起身。某狐貍忽然湊到她耳邊,冰涼的發絲拂過頸側,用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道:“到底誰是養狐貍的人,嗯?”

桑島瞳推開他腦袋:“……好了,是我,是我行吧。”

感覺好像忘了什麽……

“卧槽!”桑島瞳一錘桌面,“煉獄哥,這車去哪兒的?”

她不是應該先去總部大喊一聲“我回來了”嗎!為什麽莫名其妙地坐車跑了啊?!

聽到煉獄杏壽郎報出地名後,她更絕望了。

這是離開總部的方向!

要不要跳車啊……算了,還是等到站換乘吧。

“那煉獄哥你是要去那裏執行任務?”桑島瞳問。

“哈哈哈哈——”

煉獄杏壽郎大笑,“不是哦,任務地點就是這輛車。”

“不要放松警惕哦!鬼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來。”

“……诶?”

我妻善逸瞬間吓成表情包:“車裏有鬼嗎?!車裏?!太讨厭了!不要啊我要下車!”

“已經有四十多人在這輛車上失蹤,我們也派了好幾位劍士過來,但都失去了聯系,”煉獄杏壽郎解釋,“所以身為柱的我就來了。”

善逸根本說不聽:“原來如此啊!我要下車!”

桑島瞳扭頭往回瞄了一眼,在座位上龜縮起來,小聲:“對不起煉獄哥,我也要下車。”

煉獄杏壽郎:“?”

怎麽回事,你們學雷呼的都怕鬼嗎?

瞳瞳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桑島瞳欲哭無淚:“我沒買票啊啊啊!”

檢票員都來了!

這時,玉藻前輕笑一聲:“沒關系。”

桑島瞳驚喜道:“你去買了嗎?”

不愧是大佬,就是靠譜!

玉藻前游刃有餘的笑容不變。

買?買什麽?

笑話,他能告訴瞳瞳他也是第一次坐車嗎!

在善逸不斷的“我要下車啊啊啊”的背景音下,檢票員走來,“車票……請出示一下……”

這個檢票員怎麽回事,昨晚沒睡好嗎,怎麽感覺無精打采的。

桑島瞳腹诽,正想示意玉藻前拿票,忽然見這狐貍唇角一勾,露出陰恻恻的笑容。

桑島瞳:“!”

她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尖叫聲響起。

瞬間,所有人手裏的車票都燃燒起狐火,猶如一個個藍色火團。

桑島瞳眼前一花。

溫度驟降,光線驟暗。

反應過來時,她才發現自己被玉藻前帶到了外面,腳下是行進的列車。玉藻前原型的九尾和耳朵出現,單手攬着她,飄在空中,另一只手折扇一揚——

頓時,整架車都在狐火中燃燒!

桑島瞳傻了。

“喂——”

她不由得抓緊玉藻前衣袖:“逃票不用這樣逃吧!”

煉獄哥他們還在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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