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副手
秘書長客客氣氣把這些上頂樓來的女職員都留下了，等吃完午飯統計了一下，居然有十二個上來碰瓷的。
要是今天沐劍晨跟寧馨到頂樓來吃飯，不知道要被打斷多少次，副總的心情肯定掉到谷底。
她十分慶幸自己一時心血來潮，帶着秘書團一起上頂樓吃飯，阻止了這次大碰瓷事件。
女職員匆匆吃完午飯，逃命似的下樓去了。
秘書見她們走了，冷哼一聲說：“哪裏是上來吃飯，身上的香水味比飯香還濃郁，有一個襯衫的扣子第二個都沒扣上，什麽心思就是瞎子都能猜出來了。”
秘書長不得不糾正她：“瞎子是看不見的，不過那香水味确實太濃了，程小姐的飯菜究竟什麽香味都快聞不出來的。”
秘書看着空了的保溫桶嘆氣：“程小姐脾氣不怎麽樣，手藝倒是還不錯，比外賣強多了。”
其他秘書忍不住笑了，要是程馨在這裏，知道有人居然用她精心做的法國大餐跟外賣比較，肯定要氣死了。
樓頂上一片笑聲，辦公室內的沐劍晨和寧萌也吃得挺好。
辦公室裏很安靜，沙發很軟，寧萌一邊打開食盒一邊介紹：“最上面是蝦餅，蝦肉切碎後裹了面粉兩面煎到金黃，雖然是容易上火的煎炸物，不過偶爾吃吃也挺香的。”
第二層居然是幾只豬肘子，沐劍晨滿臉驚訝。
寧萌不好意思說：“最近看你工作忙，我奶奶說過辛苦的時候就要來一口大肉，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醬汁是家裏熬了很久的，我聞着味道還不錯。”
沐劍晨立刻夾了一個豬肘子咬了一口，笑着點頭：“很入味，醬汁有點甜，放糖了嗎？”
“嗯，放了一點點。”寧萌比劃了一下，她确實只放了一點，卻沒意外沐劍晨能吃出來。
“味道很好，你也試試？”沐劍晨給她夾了一個，寧萌啃了一口，味道跟自己想像中一樣好吃。
保溫桶底下是土豆牛肉焗飯，最下面居然是一份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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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奶油小方，我放了很少糖，不會很甜的。”
沐劍晨嘗了嘗，确實不甜，還沖淡了之前豬肘子和牛肉的濃郁味道：“确實不甜，很好吃。”
他留了一半甜點給寧萌，其它幾乎都吃光了。
寧萌心滿意足地吃完甜點後收拾好，然後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小很多的保溫桶。
沐劍晨好奇了：“這是什麽？”
“金針菜排骨湯，給你今晚帶回去當晚飯的。擔心你要加班，叫外賣的話好歹還能喝點湯。公司茶水間有微波爐，吃之前可以麻煩秘書熱一下。”
寧萌想得很周到，沐劍晨今晚确實又要加班。
可能昨晚碰見他，寧萌就猜到沐劍晨最近的工作比較忙。
沐劍晨也沒矯情，笑着把小保溫桶收下了：“我喝完湯會洗幹淨，這個明天給你。”
“好，”寧萌看着午休的時間快結束了，于是起身說：“那我先回去了，等會還要去曼姐家。對了，曼姐升職，我還沒謝謝你。”
“謝我什麽，這是綜合判斷後作出的決定，跟你沒關系。”沐劍晨說完，又笑着搖頭：“也不算沒關系，我是想着這個女職員在公司的時間長，經驗多，帶新人十分有耐性，對你也好，應該是個不錯的人，就給她這次機會。能不能夠抓住，就看她自己了。”
“我會轉告曼姐的，”寧萌笑笑，提着保溫桶出去，就跟從頂樓下來的秘書團遇上了。
秘書長推推眼鏡說：“這就要回去了？”
“嗯，午休時間要結束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工作的。”寧萌跟幾人揮揮手，很快坐電梯下去了。
其中一個秘書小聲嘀咕：“真是個好孩子，特地來送飯，吃完就立刻走，一點都沒留下來纏着副總的意思。”
想想剛才在頂樓多少碰瓷的，就為了能跟沐劍晨見面認識，說不定能夠成為副總夫人，然後在公司裏能夠橫着走。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也不知道寧萌隐藏太深，還是太乖，壓根就沒這方面想過？
秘書長聳聳肩，反正沐劍晨沒開口，她從來不會做多餘的事。
寧萌打車直接去了曼姐的家，一開門就被曼姐抱住：“你總算來了，我的蛋糕呢？”
“抱歉，我忘記了，這就去買？”寧萌滿臉歉意，她匆匆從公司打車過來，居然忘記買慶祝的蛋糕了。
曼姐愣了一下低頭看她：“你一向記性好，居然有忘記的時候，真是難得。沒事，我們這會兒一起去買一個大蛋糕回來。”
看見寧萌提着的保溫桶，曼姐連忙接過來放一邊：“走，附近有家新開的蛋糕店，聽說味道不錯，還是限量的，我們趕緊出發。”
寧萌笑着應了，又轉述了沐劍晨的話。
曼姐笑了：“副總公私分明，我就知道他會這麽說。不過難得的機會，我會好好把握的。”
兩人去挑了一個童話主題的蛋糕，回來吃了一半就撐得不行。
曼姐一再挽留，寧萌就在她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換上曼姐的衣服一起去公司上班。
但是剛進辦公室，寧萌就感覺財務部今天的氣氛有點奇怪。
她剛要去自己的位子上，就被一個女同事攔下了：“曼姐當主管，辦公室挪到裏面去了，你是她的副手，桌子也一起挪到那邊。”
曼姐這才想起來：“對了，昨天忘記跟你說，以後你就是我的副手，辦公桌就在我辦公室外面。”
寧萌愣了一下就被曼姐帶進了新辦公室，這在今天之前是主管的辦公室：“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能坐進來，早就羨慕主管有單獨的辦公室了。”
見她還在發愣，曼姐又說：“你也得習慣，我們現在不一樣了。我暫代主管，你是我的副手，財務部突然換負責人，還有部分職員跟着離職，風雲變幻，他們正觀望。你也不用把他們放在心上，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對那些想欺負你的人，只管告訴我。”
寧萌好笑地搖頭：“只是工作而已，他們沒道理為難我的。曼姐暫代主管，現在就是財務部的最高負責人了，我又是曼姐的副手，他們欺負我，不就等于欺負曼姐了嗎？”
曼姐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明白就好，不該客氣的人就別客氣，不配合工作的人就沒必要繼續留在辦公室裏面了。”
兩人說了一會話，寧萌就出去收拾桌子。
辦公桌應該是整個挪過來的，裏面的東西沒變，就是搬的時候稍微弄亂了一些。
她檢查了一圈，順便整理好，才坐下來開始工作。
之前報表出錯，原始數據要重新做一遍，曼姐不放心交給別人，所以還是讓寧萌親自做。
整理數據要很小心，一不留神容易出錯，寧萌做了一上午終于把一份報表做好，檢查了兩遍後存檔。
她想了想，用優盤存了一份，這是自己的習慣，就怕電腦突然壞掉或者出什麽問題不能打開，數據就不能直接倒出來了。
曼姐出來叫寧萌一起吃午飯：“你昨晚住我家，廚房什麽都沒，你也不能做飯，今天沒帶飯跟副總說了嗎？”
“說過了，他今天正好要跟一個客戶見面再一起吃工作餐，昨天就跟我提了。”寧萌就是知道曼姐很少下廚，廚房裏的工具肯定不夠，今天不用做飯，她昨晚才會留宿的。
“那我們去食堂吧，你也很久沒去了吧？”
曼姐帶着她去食堂，發現不少人偷偷向兩人這邊張望。
“她們偷偷摸摸也不知道在看什麽，難道我今天比昨天好看多了？”曼姐摸着自己的臉打趣，寧萌原本有點不自在，被她逗笑了。
“曼姐每天都好看的。”
曼姐笑了：“就你這張嘴甜，姐要獎勵你一塊排骨。”
寧萌笑納了，一邊吃飯一邊還在擔心沐劍晨吃工作餐不知道會不會吃得不習慣，沒吃幾口又鬧得胃疼。
“專心吃飯，想那麽多做什麽，以前沒你在，副總不還活得好好的，就是瘦了點，最近都被你喂胖了，少吃一頓餓不瘦的。”
被曼姐揶揄得滿臉通紅的寧萌，只能低着頭吃飯，露出紅彤彤的耳朵。
寧萌一大早起來做好飯帶到公司，誰知道将近十一點的時候接到沐劍晨的內線電話：“抱歉，今天中午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蘭姨在家裏摔倒了，二次骨折，我正趕過去送她到醫院看看。”
接到電話的時候沐劍晨正等着寧萌的午飯，昨天工作餐吃得他都要胃疼了，務必想念寧萌做的飯菜。
誰知道蘭姨又摔了，他納悶程馨究竟是怎麽照顧人的，看來有必要給蘭姨請個負責任的護工。
寧萌說不失望是假的，但是蘭姨受傷，又是一直照顧沐劍晨的人，他沒道理不親自去看看：“沒事，我跟曼姐一起吃掉就好，你開車小心點，挂了。”
“好，”沐劍晨挂斷電話，又撥通了秘書長的號碼：“幫忙給蘭姨找幾個護工，最好力氣大，女性，負責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