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為了準備接下來的門派大比,陸陽沒有再去現場觀摩,而是在屋裏跟着系統的視頻練習。雖說他有借口輸,但是也不想輸得太難看。
期間肖迪來找過他幾次,陸陽都利用陸少卿纨绔的人設,将肖迪給打發走。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他需要專注與臨時抱佛腳在這件事上。
練了一天後,陸陽受不了了,一頭栽進溫泉池。
其實按照陸陽以前的性格,是不可能練武練一整天的,他很讨厭運動,但無奈的是他現在身處古代,喜歡的東西一樣都沒有,除了練武,陸陽都不知道該幹嘛好了。
而且當初讨厭運動的理由,是因為他自己身體本來就不太好,稍微動動都特別喘。陸少卿這個身體就不一樣了,一口氣估計上個五百樓都不累,比新蓋中蓋還頂用。
陸陽搓了搓手臂,忍不住嘆了口氣,相當年讀大學的時候,一個寝室四個糙漢子,最勤快的也就三天一次澡,陸陽自己就是最勤快的,但有時候也會五天才洗一次,還都是戰鬥澡。
誰曾想到了這兒,竟然變成了一個精致的豬豬男孩,天天泡溫泉。陸陽靠在石壁上,心想這時候就差張面膜了,不知道廚房裏有沒有黃瓜,可以切兩片貼在臉上。
[陸陽:系統,咱打個商量呗,你給我找兩本耽美小說來看看嘛,我好無聊啊……]
[系統:實在無聊,您可以自己寫呀。]
陸陽動作頓了頓,他确實在以前會寫寫同人小段子,畫點同人圖,倒是真沒想過在古代還可以玩這一手。
[陸陽:這裏也是用的簡體字嗎?]
[系統:您放心,為了不讓您變成文盲,我們早就把文字改成了簡體字。]
陸陽籲了口氣,他想了想又問道。
[陸陽:那我寫耽美段子和畫同人圖,如果被人發現了,不會被抓起來燒了吧?]
[系統:您真野蠻……不會的,但是這也需要循序漸進,和您的人設開放程度一個道理。]
陸陽明白了,他閉上眼,想了想,突然深情道,“先來一個老梗吧。江楓去秘境時,不小心被靈獸傷了,右手臂與後背生生被抓出三道深可見骨的血痕。他不敢讓沈言知道,便自己一個人躲在房裏包紮。”
[系統:……]
“沈言回來時,聽到隔壁房門有人提及此事,眉頭一皺便轉身去了江楓的住所。一進門就聞到了股濃烈的血腥味,他頓時心頭一陣火起,腳步愈發快起來。”
陸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誰知他走進內屋時,看到的卻是光裸着上半身,正艱難地給自己上藥的江楓。江楓從小就白,沈言有時候都覺得,他就像一張從未被沾污過的漿白紙。而現在的江楓,卻在這張紙上塗抹了幾道絢麗的紅痕。”
“沈言不自然地停下了腳步,他看着劃過江楓光潔後背的血液,喉結上下滾動。”陸陽晃晃腦袋,“預知後事如何,請關注綠色晉江,和諧網絡。”
[系統:宿主……]
[陸陽:怎麽啦?]
[系統:沈言和江楓都在您隔壁呢……]
陸陽:……啊,尴尬。
[陸陽:有失憶藥嗎,快給沈言江楓一人整一顆!]
[系統:抱歉,您任務點不足,無法購買。]
深感不妙的陸陽,本着此時不溜更待何時的理念,連身子都不擦,就撈起衣服逃離了案發現場。
第二天一大早,陸陽頂着雙黑眼圈去了大比現場,因為他和江楓對調了位置,所以比試也變成了今天。
俗話說笨鳥先飛,陸陽雖然覺得自己不笨,但是為了等會兒贏得好看一點,他還是決定早點來多看看別人是怎麽打的。
畫面和之前一樣血腥,陸陽萬分慶幸自己只喝了一碗粥。
[陸陽:對了系統,我和誰比來着?]
[系統:庖徽。]
[陸陽:天啊我居然忘了江楓的對手是他!]
庖徽這個人雖然名字叫炮灰,但其實他很堅丨挺的活得比陸少卿還長,原著中江楓就是和他比試的。要知道,江楓作為男主的第一小弟,武力值肯定不會低了去,而當初江楓和庖徽比武的時候,都差點打成平手,說明庖徽這個人不比江楓差哪兒去。
更可怕的是,庖徽也是一個有後臺的二代。陸少卿的爹爹是掌門,而庖徽的爹爹,則是洛山派五大長老中的二長老——青使長老疱樟。
都是有後臺的人,脾氣自然不會好到哪兒去,平日裏和陸少卿的關系非常不好,誰也看不慣誰。
沒碰到一起還好,這要是碰到一起了……
陸陽突然身後一寒,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和沈言對打,至少沈言可能還會顧忌自己是掌門兒子,可和庖徽對打……
[陸陽:系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系統:親,看您身後,庖徽來了喲!]
果然,陸陽轉過頭望去,便看到一個發冠高束,兩眼細長的男子走了過來。
這人也看見了陸陽,他高昂着頭走到陸陽面前,用鼻孔望着陸陽道,“陸少卿,聽說你不敢和沈言打,臨陣脫逃啊?真是慫貨。”
陸陽皺了皺眉,這個庖徽嫉惡如仇,平日裏最看不慣陸少卿作威作福的模樣,對陸少卿積怨已深,脾氣也很差,說話更是難聽。他雖說知道這是作者賦予庖徽的人設,可真的被怼上了,陸陽還是有點不高興。
他深吸一口氣,心道,我不跟紙片人計較,大大曾經說過,可以罵他智障,但不能罵他筆下無辜的人物,我要忍住,忍住!
庖徽走到他身側,湊近道,“實話說我也不想和你打,就你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掌門之子,你看看還有人會對你手下留情嗎?”
庖徽的聲音很輕,陸陽很少被人湊得那麽近說話,一時之間汗毛倒豎,他猛地捂住耳朵,“你有病啊!”
陸陽這一聲吼得大,庖徽挑眉直起身,也恢複了正常的音量,“陸少卿,你直接認輸吧,就你,連讓我拔劍都不配。”
這話說的,陸陽眉頭一皺就打算回怼過去,誰知剛剛打算開口,系統就阻止了他。
[系統:宿主,您現在怼回去,等會兒會死得更慘。]
殘存的理智讓陸陽閉了嘴,但是他也不是那種喜歡吃虧的主,如果不能當場怼回去,那就換一種方式讓自己爽爽。陸陽心想,回屋後必須得畫個渣攻賤受系列條漫,狠狠的虐心又虐身。
陸陽揚起一抹無比燦爛的微笑望着庖徽,庖徽莫名預感不好,後背發麻。
其實陸陽在面對庖徽說的這些話時,沒有回應已經算是崩人設了,但是誰叫他看到庖徽身後走過來的沈言了呢?有沈言在,陸陽啥都不怕。
不對,還是有點怕的。陸陽瞄了一眼表情和平時無什區別的沈言,立馬腳底抹油溜了,他可沒忘記之前自己在院子裏說得同人段子,剛剛江楓看他的眼神明顯怪怪的。
肖迪這時也到了,跟到陸陽身邊一起看大比,他顯然也知道了陸陽因受傷而更換對手的事,一副非常擔心的模樣。陸陽受傷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也就他師弟沈言肖迪、師妹蘇巧兒,加江楓和他爹,其他的人則只知道陸陽臨着出場,和江楓換了位置。
陸陽瞥了他一眼,肖迪從他穿越以來就一直對他很好,看他那麽擔憂,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安撫,于是他用了一種陸少卿式的語氣開口,“你在擔心什麽?”
“師兄,那庖徽……”肖迪憂心忡忡。
陸陽看了庖徽一眼,緊了緊自己的乾坤袋,那裏面裝了許多陸少卿的法寶,“烏合之衆。”說完這四個字,陸陽忍不住嘴角向上揚起,感覺自己賊酷,頗有一種運籌帷幄的大俠風範。
不過這個風範在兩個時辰後,徹底消失。
陸陽戰戰兢兢地站在比武臺上,望着一臉桀骜的庖徽,又看了看看臺周圍那一片烏泱泱的圍觀群衆,默默咽了口唾沫。
腿軟,想跑。
他緊了緊手中的長劍,給自己加油鼓勁。這把劍名叫霜序,是陸少卿的佩劍,劍刃輕薄如紙,在劍鞘上則設有多處細小的機關,一不小心很容易就能中招。
而劍柄上有一枚透亮的藍色寶石,據作者大大說這枚寶石對陸少卿寓意重大,非常名貴。總之,整個霜序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寶藏。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麽,陸陽拿着霜序,總感覺安心許多,特別是當他看着那顆寶石時,有一種神奇般被安撫到的力量。
而站在他對面的庖徽,手中也持有一柄劍。陸陽記得,那柄劍是庖徽的父親為他向一個兵器大家那裏求來的,名叫震節。劍身寬厚,比庖徽手臂還長,庖徽随意的将之垂放在地上,明顯就是個重武器。
霜序會不會被砍斷啊,陸陽忽然擔心起來。
假如真被砍斷了,自己是不是應該上去拼命?看書的時候就知道,陸少卿非常看重這把劍,頗有種劍在人在,劍亡人亡之感。
這時,庖徽單手将一看就沉重無比的震節給輕松拿起,對着陸陽拱手鞠躬道,“師兄。”
陸陽知道,這時準備要開始的信號,于是他便也收斂心神,拱手鞠躬道,“師弟。”
和每場比試一樣,站在比武臺邊的白衣男子高聲唱道,“點到即止,請!”接着,拿起鼓槌用力地敲打旁邊的銅鼓。
陸陽擡起頭,便看見庖徽将震節在自己頭頂舞出一朵劍花,向自己急速沖來,不多想,他立馬也跟着起勢沖前。
[陸陽:耽美之神助我一臂之力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