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陸陽并沒有跑幾步就停了下來,并且迅速後撤,因為庖徽舞着那把大刀迎面沖過來的畫面太過驚悚,沖擊力堪比哈利波特裏面的噬魂怪,陸陽知道自己硬抗絕對沒有勝算,只能智取。
于是他開始繞左,功夫不夠,機關來湊。陸陽此時并沒有将霜序拔丨出來,而是舉着劍鞘防守。昨天他花了很長的時間來熟悉這把劍,包括劍鞘上所有的機關,現在不說靈活運用,但是簡單防身還是沒問題的。
庖徽來勢洶洶,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将巨劍劈了過來,陸陽完全沒機會思考,身體憑着本能蹲地,并往前一滾,竟然從庖徽側身翻了過去。
陸陽立馬站起來,然而他卻發現自己右邊的額發竟然被庖徽削掉了一截。他望着庖徽,感覺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非常想跪地求饒。
但是這并不可能,陸陽立馬就開始給自己打氣,小聲喃喃兩句,“不怕不怕,這才第一集,按照慣例怎麽說我也會撐到三集才死……”
說完,他握緊手中的霜序,瞄準再次沖過來的庖徽發動了劍鞘上第一個機關。
只見霜序劍鞘一抖,十數根細如牛毛的黑針便齊齊發射出去,陸陽張大了嘴看向霜序,發現自己按錯了按鈕,竟然選中了這個非常危險的機關。陸陽頓時擔心庖徽會被針打中,于是他絲毫沒有經過大腦就吼道,“小心有針來了!”
吼完之後陸陽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大嘴巴子,他現在可是在大比,與其擔心對手會被針刺中,還不如想想怎麽躲過那把可以砍虎宰牛的巨劍吧。
幾乎是在陸陽吼出聲的同時,庖徽長劍往地上一撐,兩腳虛浮在半空,竟然跳到了一個在陸陽看來絕對不可能的高度,庖徽就着這個位置,往前一躍,對着陸陽的腦袋就劈下來。
陸陽仰着頭,有種大腦一片空白的感覺,庖徽的速度太快了,他一個宅男弱雞如何有可能躲開。
說時遲那時快,系統在他腦中發出一聲警報,将愣在原地的陸陽喚醒。
[系統:往前跑!]
在最沒有主意的時候,如果有人給了這個六神無主的人一個指令,那麽這個人一般都會去遵守,所以陸陽握着劍,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
與此同時,庖徽的長劍也劈到了地上。陸陽回過頭看了一眼,發現剛剛還完好無損的石臺,竟然被劈出了一道裂痕。
陸陽頓時有種眼前發黑的感覺,沒有給陸陽過多思考的時間,庖徽舉着劍,挑高一躍,再次對着陸陽劈過來。
也不知是哪根筋突然繃緊,陸陽右手向後腰一摸,再舉到頭頂時,上面已經多了一個掌心般大小的金色圓盤。陸陽左手執劍,列于胸前,嘴裏開始念出驅動法寶的真言,頓時,金色圓盤發出亮光,若一流光金碗倒扣住陸陽。
而在金碗剛剛成型的那一瞬間,庖徽的震節便劈中了陸陽掌心圓盤,一時之間,金光大勝。陸陽卻什麽都沒感覺到,他僅僅只看見了眼前的金色罩子,如水波一般蕩了三蕩,便又歸于平靜。
陸陽:我的乖乖!
有錢人真好,人民幣戰士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愛的東西!陸陽不得不感嘆道。像這樣的寶貝陸少卿還有許多,多到簡直是用都用不完。本來陸陽還對這些東西心存懷疑,這一下是完全明白為什麽陸少卿在原著中,能打敗那麽多比他厲害的人了。
都是用錢堆的呀!
還好,現在是自己繼承了這一堆寶貝,陸陽摸摸自己後腰的乾坤袋,心道,小可愛們,爸爸一定會好好疼你們的。
“陸少卿,你一直躲什麽,該不是怕了吧?”震節在庖徽手中就像沒有重量一般,明明是把那麽寬厚的巨劍,卻被他輕松的單手垮在肩上,“別耽誤了時辰,出來叫我聲爺爺,爺爺給你個痛快。”
陸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庖徽說話跟着小屁孩兒似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殺殺,和平友愛一點難道不好嗎?
“你先過了這一關再傲吧。”陸陽說着,也開始思考對策,他從小就是個弱雞身材,平日裏就愛看看耽美,然後寫寫段子畫點同人,幾乎不參加體育運動,更別提打架了,現在突然要他打打殺殺實在是有點适應無能。
特別是剛剛那幾根針射出去的時候,陸陽心都懸起來了,生怕庖徽躲不過,自己變成殺人犯。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把這件事和平解決呢?
陸陽在想辦法,場外幾個知道“真相”的人,卻各有各的心思。
肖迪和蘇巧兒是很擔心陸陽的,他們知道陸陽受了重傷,此時根本沒辦法和庖徽對戰,而之前掌門和師傅也囑咐過他們,這件事不能外傳,所以現在他們倆除了幹着急,并沒有別的辦法。
至于江楓倒是有些許感慨,但因為他們關系并不親厚,這份感慨也僅僅止于此。沈言則毫無所謂,抱劍垂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站着打瞌睡。
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們,則小聲議論着,眼神中明裏暗裏多了些計較。
陸陽對這些一無所知,他知道自己這一局贏面很低,但是要怎麽輸得不太難看,并且自己不痛,也是技術活。
想着,對面的庖徽卻是對陸陽譏諷一笑,陸陽眼皮微跳,感覺事情有些不對。
果然,庖徽猛地将手從身後揮出,陸陽眼見着一道藍色流光被投擲過來,接着他的“小金碗”就像随風飄逝的蒲公英一般,消散了。
陸陽:!!!
庖徽也是富二代!陸陽一瞬間想起來,庖徽也是長老之子,也是有錢人,自己有的寶貝,庖徽肯定不會少到哪兒去。
人民幣戰士真讨厭,太讨厭了,就不能公平友愛的玩剪刀石頭布嗎?陸陽仰頭,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歸西而去。
[系統:別認輸啊宿主,你可以的!]
[陸陽:我不想打架,我不喜歡打架,能不能讓我直接輸……]
[系統:抱歉宿主,您需要自己完成這件事,另外我需要提醒您的是,這只是第一次,以後随着劇情推動,您會經常遇到和人對戰的情況,你需要自己成長起來。]
陸陽啧了一聲,看着舉劍刺來的庖徽,到底還是再一次伸手摸向了乾坤袋。
庖徽這一次來速比之前還快,陸陽還沒能将手收回,他就已經閃到了陸陽面前,陸陽急忙舉劍接招。從庖徽拿震節的模樣就猜得出,庖徽力量極大,這一劍下來,陸陽差點握不穩霜序,只覺得虎口都被震麻了。
陸陽咬緊牙冠才沒讓霜序脫手,也是這一瞬間,他看到了庖徽身後看臺上,站着一個白衣男子。
那是陸少卿的父親,陸千帆。
不知道為什麽,陸陽忽然就不想輸了。他深深吐了口氣,握緊霜序用前兩天系統教他的招式像庖徽砍去。
然而想象中的大發威風并沒有發生,幾乎三招不到,陸陽就被庖徽一個肘擊,頂翻在地。
[陸陽:說好的我是主角呢,說好的關愛新手呢,說好的和諧友愛呢?]
[系統:宿主別哭,這還沒結束呢!]
陸陽嘆了口氣,爬起來繼續“蚍蜉撼樹”。
因為知道庖徽也是“二代”,包裏好貨很多,所以陸陽沒有再使用乾坤袋裏的那些寶貝。而庖徽竟然也沒有用,就是不知道是和陸陽一個想法,還是覺得收拾陸陽不需要用上這些東西。
到底陸陽也只學了滿打滿算一天的花架子,對上庖徽這個練了多年武藝的人,簡直就是新手刷大BOSS——秒殺。
等陸陽身上染紅倒地後,這場單方面的虐殺終于結束。
“此局,庖徽勝。”
陸陽望着湛藍湛藍的天空,忽然有種眼眶濕潤的感覺,從小到大他還沒有被別人這樣打過,而且這和他想象中的穿越完全不一樣,原來那些小說都是騙人的,自己真的沒有做主角的天分……
[系統:宿主,我幫您把痛感屏蔽了,您沒事吧?]
陸陽搖搖頭,咬着牙爬起來,他手裏還握着霜序,只是現在的霜序也被染上了刺目的紅。
對面的庖徽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張手絹,正在擦拭着震節。庖徽看見陸陽站起來,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就你這樣還想和沈言打,好在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陸陽抿嘴不言,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和手中的霜序,最後他開始用袖子擦拭起霜序來,一點點,慢慢擦幹淨。
庖徽落了個沒趣,冷哼一聲,“裝什麽委屈,輸就輸了,你這個樣子做給誰看啊?”
陸陽瞥了他一眼,開口道,“恭喜你啊,比賽贏了。”
庖徽嘴皮子上下一碰,差點沒磕到牙,他狐疑地望着陸陽,“你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陸陽搖搖頭,走下了比武臺。
剛剛一走下去,肖迪就迎了上來,“師兄,你沒事吧,我們去找白長老!”
陸陽點點頭,但是腳下卻沒有動作,他轉過頭去望向看臺邊,陸千帆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陸陽不知怎的,心裏忽然有種梗住的感覺。
他想起來原著中,陸少卿也是輸了比賽,後來發生了些什麽呢?門派裏很多人都對掌門之子的能力産生了質疑,也更加崇拜不用法寶也能打敗陸少卿的沈言。
那麽陸千帆呢,陸千帆當初是怎麽對他兒子的?陸陽發現自己好像想不起來了。
他嘆了口氣,任由肖迪帶着自己往外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