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徹夜瘋狂

白藉心裏怎麽想,身體就怎麽行動。

奈何——

她的鬼主意剛過了過腦子,身體還沒來得及行動,腕子便被祁承扣住了,力度大得讓白藉一個哆嗦,緊接着略帶愠怒地聲音從頭頂傳來,“你們都退下!”

一幹奴才忙架着地上險些被遺忘了的女子退了出去,還貼心地幫他們把房門關得嚴絲合縫的。

白藉看逃跑無望,擡起頭對着祁承谄媚地笑了兩聲,祁承面色冷若冰霜不為所動。

他湊過來,氣息帶着壓迫性,在白藉耳畔咬牙切齒,“白藉,我算是知道了你背地裏是怎麽編排我了,我薄情寡義,見異思遷,朝秦暮楚,貪新忘舊……”

他險些氣笑了,“嗯?”

那句上揚的尾音頗有威勢,引得白藉心肝兒一顫。

“沒,沒有……”白藉步步後退,祁承步步緊逼,最後“咚”得一下,後背撞到了牆上,避無可避。

“我沒有。”似乎不滿于自己處于劣勢,又作死般地補了一句,“我說得都是事實。”

祁承的臉成功的更黑了幾分。

他瞥了一眼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白藉,他怎麽才看出來,她故作乖巧的表面之下,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呢。

祁承決定跟她講講道理,“我就算真是這樣的人,你又該當如何呢,凡界現在講究的是以夫為天,我再怎麽胡作非為,你也沒地方哭去。”

“你,你恬不知恥……”白藉嗔怒地指責。

祁承,“……”

好,他閉嘴,他再說下去,真要把千古以來的罪名收攬個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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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說,他用做的。

祁承一把将白藉雙手捉住,拖去了床的方向。

“唔,你做什麽,你做什麽。”白藉身高不如他,氣力不如他,術法更不如他,一下子便被祁承扔到了床邊,白藉掙紮着坐起來,驚恐地看着祁承,他怎麽突然就獸性大發了。

白藉本能的就要跳起來要逃跑,可被祁承一巴掌拍了回去,他左手一伸變出一根繩子,欺身上來,将她兩條胳膊反剪在身後,右手捏住她兩個手腕,将繩子繞了一繞,纏緊,打了個死結。

白藉氣急,可卻處于劣勢,不僅人矮了他一大截,雙手還被他捆住無法動彈,白藉擡腿就要踢他,成功的在祁承衣擺處踢出了兩道鞋印子,可剛動了兩下,雙腳也被他壓住了。

祁承冷不丁地推了她一把,白藉被他壓倒在了床上,這姿勢怎麽看怎麽怪異,眼見祁承嘴角溢出一抹懶散的笑,白藉心頭暗道不妙。

她張口要去咬祁承的耳朵,卻不料祁承躲了躲,白藉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處。

祁承被咬得“嘶”了一聲,他折騰她的雙手更利落了。

果真——

祁承麻溜地将白藉翻了個身,翻滾着的白藉覺得自己像一只在熱鍋裏的麻花,任人擺弄。

還未來得及反抗,腳腕被一只大掌握住,一根指頭剛好攥到了她的腳踝骨上。

“啊……”

白藉反抗的力氣被盡數化解,她的雙腳也被牢牢捆住,然後,她的雙手和雙腳被一根繩子連接到了一起。

整個過程快得讓白藉來不及反應。

這是什麽操作!太狠了吧。

白藉肚皮貼着床,說話都有些中氣不足,“你,你快給我解開,哎呦我的腰……”白藉說話有些用力,腰便一陣生疼,怪她平日裏懶散,不怎麽活動筋骨。

“你這麽做,一定會被天打雷劈的,被劈的外焦裏嫩,酥脆掉渣……”

“不巧,我和雷神雨神關系十分融洽,怕不能讓你如願以償。”

說着便一撩衣擺,在不遠處的美人榻上坐下,隔空取了一本《戰國策》來看。

白藉,“……”

祁承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女人,倒真是名副其實的牙尖嘴利。

白藉知道再怎麽求饒也是沒用的,祁承的心不比誰的都狠,況且,她也并不十分樂意讨饒,她再卑躬屈膝一點,都成什麽了。

若是真的一個時運不濟嫁給了他,那她還有什麽身份地位可言。

于是白藉耿直了脖子不求饒,而祁承真的就坐在她旁邊看了一整夜的書。

翌日,房門外侍候的衆人看到國君頂着一張冷若冰霜、漫不經心的臉走出了房門,但眼下濃重的烏青也是令人無法忽視,于是,一幹人看祁承的眼光也就變了,貼身侍候的公公的目光中更是帶着敬畏和欽佩。

門外守着的姑姑忙安排着娘娘洗漱,她一撥開帷帳,又是一怔,昨夜,昨夜娘娘和陛下這麽激烈嗎?

……以前也沒發現,陛下好這口兒啊。

床上被捆着的白藉已經有氣無力,“還愣着幹什麽,快幫我解開啊。”

“是……”

侍候的姑姑趕忙上前幫白藉解開,沉痛地開口,“娘娘,您以後和陛下切莫再這樣了……”

“怎樣?”白藉揉着發痛的腕子疑惑道。

姑姑卻不管不顧,“你和陛下伉俪情深,這是我們都喜聞樂見的,但這樣,終歸是有失體統,且對陛下的龍體,您的鳳體,都有虧損。”

白藉點頭稱是,确實,若天天這麽吵,她不是累死,就是被祁承整死,确實不妥,不妥。畢竟這次若是死了,就真死了。

罷了,往後,不跟他一般見識就成了,她寬宏大量,她無所不容。

折騰了一晚上,白藉累得不輕,收拾過後倒頭便睡,可祁承就慘了,他還要上朝。

“啓禀陛下,近日南邊的水災已經拖了多日未商議出解決地法子了……”

“啓禀陛下,北邊的饑荒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部分難民已經流落上京,再不開倉赈濟,恐對陛下的名聲不好……”

“啓禀陛下,我們派去西戎的細作探出了些東西,西戎族主恐有要起兵進犯我東傲的念頭……”

“啓禀陛下……”

“啓禀陛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東傲國不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嗎?

難道是那裂天兕的惡念,改變了這東傲國原本頂好的命數。

大殿上,祁承有條不紊地處理着各種突發狀況,當一國之君都這般不易,也不知父君是怎樣管着那偌大的一個天族。

幸好也有母後幫忙料理一些,可有朝一日,若換他繼了位,他想了想白藉,唔,不妥,說不定他一個人還得操着兩個人的心。

這樣想着,祁承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圈大臣,“衆愛卿還有要事相商嗎?”

他覺得可以退朝了。

正要開口散朝,一位鬓角半白但精神矍铄的朝臣走了出來,“啓禀陛下,臣覺得,陛下膝下無人承歡,實在不妥,陛下也該立一位太子了。”

此言一出,群臣皆應和。

也怪昨日,大家都知道了,陛下和娘娘有多激烈,群臣覺得,皇子降生,指日可待,不妨再催一催。

立太子?

他哪兒來的孩子。

祁承明白了,這糟老頭子是變相地催他去生孩子。

這個問題,他怎麽解決,他……

于是,群臣看到方才有條不紊指點江山的少年天子慌亂中打翻了茶盞,他冷了臉,開口,語氣不容抗拒,“無事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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