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喂狗

虞歲怕的要命,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裏滿是霧氣,明明恐懼到極致,仍舊嘴巴很硬,倔強的瞪着邵允琛。

“邵允琛,你放了我吧!你講講道理!我什麽事都沒做錯過,你不能這樣對我,更何況我父母也沒有得罪你……”

“沒做錯過?”邵允琛瞧着他漂亮的小臉,嗤笑着幾聲,“你偷了邵家的東西,跑了!我抓你,這沒任何問題!”

“偷東西……”虞歲倔強的辯駁,“我沒有!你污蔑我,是不是蘇情又和你說了些什麽?他說我偷東西了?你把他找過來,我和他親自對峙!我沒做過的事,就是沒有做過!”

邵允琛似笑非笑,看着虞歲那雙好看的眼眸,朝着虞歲眼睑吹了口熱氣,看着虞歲眼睛愈發濕潤,忽閃忽閃的望着自己,“你偷了,我親眼看到了,還能有假?”

“……我偷了什麽?你把話說清楚點!”

邵允琛冷冷的說道:“你偷了蘇情的腎,然後跑了。”

虞歲呼吸微窒。

什麽叫偷了蘇情的腎?

不知道的,還以為蘇情給他捐過腎。

明明是邵允琛騙他,逼迫他在那張同意書上按了手印。

他可從來沒有答應過要捐獻!

虞歲肚子火辣辣的痛,被邵允琛踩着,随時都會加重力道的恐懼感,讓他在粗糙的皮鞋底下簌簌發抖。

“你明知道我沒有答應過,你趁我是個瞎子的時候,騙我按得手印!”虞歲眼神裏滿是委屈,拼盡全力将那股悲涼壓下去後,艱難的正要開口,卻被邵允琛狠狠地打了一下。

虞歲痛的一激靈,臉色慘白的被按住,又艱難的開口,“邵允琛,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你喜歡蘇情,你就和蘇情在一起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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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大業大,那麽有錢,什麽樣的捐獻者找不到呢?我身子差,你要是真讓我給蘇情捐腎,我肯定是沒命了。”

虞歲認認真真的又說道:“你就放我走吧,咱們倆又不是戀愛關系,也不是婚姻關系,我們倆充其量就算是個親密的朋友,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你是不是擔心孩子出生後,害怕孩子會霸占邵家的股權。”

“你放心吧,你立刻起草個合約,我馬上簽字,我和孩子不會要你一分錢的。”

下一瞬,重重的巴掌聲格外清晰。

虞歲捂着臉怔住了。

邵允琛居高臨下的盯着他,“疼麽?”

“疼……”

“疼就對了,疼一些,省得你話那麽多。”

虞歲痛的心髒難受,還未回過神又被狠狠地踹掉在車座下。

氣喘籲籲地趴在地上,還未回過神,又被扯着頭發,被迫的擡眼和邵允琛對視。

他痛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你想和我領證,對麽?”邵允琛摸了摸他的腦袋瓜,“也不是不可以。”

虞歲甚至快要痛的笑出來。

他說了那番話,邵允琛竟然是以為,他處心積慮想要和邵允琛領結婚證。

他拼命地護着肚子,試圖保護好寶寶。

可是邵允琛的力道太兇狠,恍惚之間,車子行駛中。

而他被迫躺在邵允琛的腳邊,肚子還被邵允琛踩着,若是他試圖想要逃跑,邵允琛就會踢踢他,作為警告。

他難以想象,如今的他,在邵允琛的眼睛裏有多麽難堪。

他有着一種濃重的屈辱感。

邵允琛将車子停在路邊,看着虞歲屈辱掉眼淚的模樣,他将虞歲抱回來。

隔着布料,用力的摸了摸肚子裏的東西。

摸起來,倒是感覺很奇妙,就是這樣圓溜溜的肚子,裏面裝着一個小生命。

尤其是小生命似乎是大了些,當他欺負虞歲的時候,肚子也會有點反應,裏面的小玩意兒和虞歲一塊發抖。

邵允琛把他那副模樣,當做是演不下去樣子,“行了,不就是想要領證麽?至于為了這點事,逃出去麽?”

“……”

邵允琛沒當回事,“領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虞歲被踹了好幾下,身子火辣辣的發痛。

他更是被氣得直迷糊。

他心想,邵允琛可能是聽不懂話!

邵允琛胡亂的揉了揉虞歲的胖肚子,揉着揉着倒是揉出來點意外的火氣,把車子停在路邊,動作愈發不規矩起來。

“哎,又吃醋和我蘇情在一起了?還繞了這麽大個彎子!”

虞歲痛的直撲騰,剛動彈幾下,又被扯了回去。

他張嘴就咬邵允琛,結果卻瞧見旁邊箱子裏,裝着好幾個壇子。

他一眼看過去,渾身血液凍結似的,眼睛通紅就要把壇子抱在懷裏面。

是他父母的骨灰壇!

臧紅色的瓷壇裏,裝着他的親人。

虞歲剛要碰過去,卻被邵允琛重新拎了回去,“老實回去,我保證不動那些骨灰。”

虞歲眼眸滿是斥責的瞪着邵允琛。

邵允琛笑了笑,“你別用這幅滿是恨意的眼神瞪着我,只會讓我更想要欺負你!”

虞歲深呼吸,剛想要說話,嘴已經被堵上了。

流露出口,只有無盡悲鳴的嗚嗚咽咽。

虞歲眼神一直落向骨灰壇,愈發的覺得恥辱。

他一直想要有個自己的家,告訴父母他過得很好,讓父母不要為他擔心。

可如今……

他卻當着骨灰壇的面兒,被邵允琛如此欺淩。

虞歲眼淚不斷順着眼角落下,眼底滿是絕望的恨意。

邵允琛瞧不出虞歲的悲憤。

在他眼裏面,人死了就不過是一把灰,骨灰壇唯一的用處,就是讓虞歲乖乖的回來。

如今虞歲已經回來了,這骨灰壇也沒什麽用了。

邵允琛跟摟着個不倒翁似的,翻來覆去的折騰一遍,又看着虞歲脖子上充滿屬于他的痕跡。

折磨得虞歲腿直哆嗦,實在是受不住的時候,邵允琛這才松開虞歲。

邵允琛笑了笑,把車門打開了,拎着虞歲就要下車。

虞歲昏頭昏腦的,一時間身子發軟,迷迷糊糊的瞧不清楚方向,被迫跟着邵允琛下了車。

竟然也沒察覺到,他下車的地方是民政局。

許多年輕人手裏面拿着結婚證,洋溢着幸福從裏面走出來。

……

蘇情在家裏面心情不錯,睡了個午覺,醒過來後,就瞧見管家拿着藥朝着他走過來。

“小蘇先生,該吃藥了。”

蘇情瞧見那藥片,臉色陰沉,“虞歲都跑了,我還裝病幹嘛?本來,我沒病,吃多了這個藥,還真容易得上點病。”

蘇情為了取得邵允琛的信任,每天都在吃癌症的藥物,吃完後,經常掉頭發。

還時不時頭疼欲裂,半夜裏都會心悸的驚醒。

偶爾幾次他驚醒後去樓下喝水,被邵允琛撞見,邵允琛以為他是得了癌症,身體不舒服。

以前他不願意吃,不得不吃,為了就是弄死虞歲,如今虞歲這個麻煩跑了!他哪還有心思吃藥。

管家被蘇情吓了一跳,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的說道:“真就不吃啦?少爺發現了可怎麽辦?”

蘇情高傲的冷笑,“虞歲那個廢物賤人,他已經走了,邵允琛疼我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會發現這個?”

管家立刻狗腿的說道:“怪我糊塗了,瞧瞧我這笨樣子,您又溫柔、又懂事,邵先生愛您還來不及呢!哪裏會考慮到這個!”

“這還差不多,以後別把我和那個小廢物相提并論,他在邵允琛眼裏一文不值,我可比他高貴多了!”蘇情似笑非笑,“只是我有點後悔……”

管家納悶的問道:“後悔什麽?”

蘇情咬牙切齒的說道:“後悔沒早點裝病,讓邵允琛抓緊把虞歲的腎挖了,我可是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參加虞歲的葬禮了!”

“我都想過了,虞歲死了後,我就把他肚子裏的野種和腎,都扔了喂狗,讓他和我搶男人。”

“屍骨就埋在花園裏,每天任由我踩踏,我讓他永世都不得翻身!”

管家沒敢說話,安安靜靜的瞅着蘇情。

覺得蘇情明明長相普通,可如今越看越覺得瘆人,眼底的狠意,讓人不寒而栗。

蘇情拿起手機,給邵允琛撥了一通電話,語調頓時軟綿綿,溫柔且虛弱,“阿琛……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邵允琛正在掐着虞歲的手腕,不允許虞歲逃脫,逼迫虞歲簽下結婚證。

虞歲氣得直哆嗦,他覺得邵允琛難以理喻,他和邵允琛說的那番話,并非是要和邵允琛領證。

可邵允琛卻由不得他拒絕!

邵允琛聽到蘇情可憐的語調,“你身體怎麽樣了?”

蘇情抽抽噎噎,“你不在我身邊,我好害怕,自從上一次被綁架後,我看不到你,就心髒亂跳!身體又虛弱了些。”

邵允琛第一次對蘇情這番敷衍,只顧着逼迫虞歲簽字,“管家有沒有照顧你?”

蘇情可憐兮兮,“有……可是他總不能晚上也陪着我,阿琛,我晚上要在你懷裏面睡覺,我才能睡得安穩。”

邵允琛淡淡的開口,“今天晚上會回去。”

蘇情臉頰頓時微紅,羞赧的說道:“好……那你早點回來,我等你!我會給你準備驚喜的!阿琛……沒什麽問題,今天晚上我們就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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