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含羞帶怯

邵允琛挂完了電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不少,他的斯文都給了蘇情,敗類都留給了虞歲。

邵允琛看着虞歲拿着筆,上上下下晃悠,就是死活不簽字,“怎麽?剛才在車裏,肚子裏裝了點東西,不光是腦子笨了,連手也有問題了?”

“……”

虞歲仍舊試圖和邵允琛講道理,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踹了一腳。

負責登記的人,吓了一激靈,猶豫的說道:“這位先生,您知道您在做什麽嗎?”

邵允琛神色自若,“家暴,怎麽,你有意見?”

那人被邵允琛噎住了。

他還第一次見到這種理直氣壯的家暴的。

別說是他一個普通人管不了,就鬧大點,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外人也不好處理,再加上邵允琛渾身上下都是名牌,實在是得罪不起。

那人不得不老實的說道:“沒、沒意見,但我總覺得這樣不太好。”

邵允琛似笑非笑,親了虞歲一口,“他這人喜歡受虐,我這樣對他,他更舒服,我對他好點,他就開始無法無天了。”

虞歲被邵允琛這番信口雌黃,快要被氣暈過去。

邵允琛見虞歲磨磨蹭蹭,幹脆拿過來虞歲手裏面的筆,幫虞歲簽了個字。

不大會功夫,結婚證就出現在虞歲手裏面。

虞歲呆呆的瞅着那結婚證,眼睛通紅。

又氣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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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做夢都想要和阿琛領結婚證,可這人是邵允琛,不是他的阿琛了。

這結婚證,再也不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而是一場折磨的開端。

邵允琛盯着結婚證,唇角卻忽然間勾起。

他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要和虞歲領結婚證。

為什麽催促着虞歲簽完結婚證,拿着結婚證,心情會這麽愉悅。

他只是知道,留着虞歲在身邊,不光是為了蘇情,其實也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自從他經歷過一場車禍之後,經常時不時的頭疼欲裂,他曾經吃過無數藥都沒有用。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虞歲在他身邊,只要他看着虞歲,頭就不痛了。

邵允琛看了一會結婚證後,将結婚證放好。

虞歲果真是長得好看,結婚證上的他,也是那樣勾人。

就像是條招蜂引蝶的母狗,四處散發着誘人的妖冶。

小趙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愣住神,少爺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蘇情麽?怎麽會來民政局和虞歲領證?!

小趙沒怎麽敢問,而是小心翼翼的跟在邵允琛身邊,直到跟着邵允琛走到門口,小趙支支吾吾的問道:“少爺,小蘇先生一直打電話,催着讓您早點回去。”

邵允琛擰了擰眉頭,“他怎麽了?不是剛打來電話。”

小趙為難不已,“小蘇先生确實是剛打來電話,可挂斷電話後,管家又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是小蘇先生又心髒不舒服了,看不到您就不安。”

虞歲聽着直牙疼,可面上一丁點反應都沒了。

他只顧着抱着骨灰壇,睫毛簌簌的顫抖。

畢竟他自身難保,這回被帶回去了,也不知道下場如何。

也許……他沒多久,就要被送進手術室了,以後也要成了骨灰壇。

邵允琛拉着虞歲往回去走,他不由得回想起初次見到蘇情的時候,蘇情穿着樸素,那雙眼睛很漂亮,裏面藏滿了溫柔,一下子擊中了他的心。

仿佛,在他失憶的時候。

也有人這樣溫柔的注視着他。

然而,虞歲出現了,可那雙眼睛很漂亮,可卻和溫柔一丁點關系都沒有。

可是卻讓他時不時格外在意。

邵允琛時常心想,他可能是有雛鳥情節,第一次是和虞歲做的,所以才對虞歲格外在意。

虞歲的身子太軟了,就像是塊嫩豆.腐似的,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碎。

再加上虞歲經驗也很充足似的,第一次完全是虞歲主動勾引的他,讓他極為享受,一下子上瘾。

他本身對情事毫無興趣,自從虞歲教會了他之後,他開始食髓知味。

邵允琛居高臨下看着虞歲穿着白色的衣服,手裏捧着幾個壇子,唇色本來很淡,卻因為他剛剛欺負過,唇色變得極為豔麗,漾着一層潋滟的光澤。

“真是個母狗,在大街上也試圖想要勾引我。”

虞歲眼睛頓時濕潤了幾分,氣得快要透不過氣來。

剛想要說話,卻被邵允琛踹進了車裏。

虞歲下意識的将骨灰壇護的嚴嚴實實,才沒有摔到骨灰壇,還沒回過神,就被邵允琛狠狠地按住。

下一瞬,邵允琛仿佛要将他的嫩肉咬下來似的,留下來好幾道牙印。

虞歲拼命地抵抗着,可下颌不由得一酸,被邵允琛強迫喂進去幾片藥。

虞歲嘴裏面滿是苦澀的味道,拼命地扣着嗓子,可摳破了,藥也沒能吐出來。

邵允琛不耐煩地将他踩住,“醫生說你體質太虛弱了,給你安胎用的,虞歲,你能不能聽話點,你真把我當做壞人看待?”

虞歲難受的抵抗着,可又沒什麽力氣。

他一個勁的蜷縮着,不讓邵允琛碰他。

肚子痛。

身子也痛。

邵允琛就是個壞人,處處欺負他的壞人。

“怎麽?還要鬧脾氣,婚也結了,這是你婚內應盡的責任!”邵允琛捏着他的脖子,不在去看他掉眼淚的臉。

明明是結婚的日子。

虞歲一副跟當了寡婦似的!真是晦氣。

邵允琛雖然不去看虞歲的臉,可卻能聽到虞歲滿是悲憤的哭泣,讓他聽得頭疼欲裂。

邵允琛煩躁不已,将虞歲又踹了下去。

虞歲摔了一下,努力的将自己縮成一個小蝦子似的,他習慣性的縮成一團,在家裏面的時候,也是如此。

書上說,這個姿勢的人,都是天生有着一種不安感,也是小動物與生俱來的本能,小心翼翼的保護肚子裏的幼崽。

虞歲死死地咬着下唇,看着邵允琛俊美的面容浮現寒霜。

他戰戰兢兢,生怕邵允琛又踩他肚子。

畢竟邵允琛,什麽事都沒能做出來。

可是他悄悄瞥了好幾眼,卻發覺邵允琛不過是冷笑幾聲,又看着小趙又被邵允琛叫回車裏,他松了口氣。

他知道,小趙來了,邵允琛就不會再做那種事了……

邵允琛看着虞歲跟個小鴕鳥似的,将腦袋瓜一埋,護着肚子裏的東西,一丁點反應都沒有了。

邵允琛不滿意虞歲的平淡,他拿了手機,給他放了一張圖片。

虞歲不過是看了一眼,渾身血液仿佛凍結似的。

褚衛的手筋……

被挑斷了!

“邵允琛!你、你憑什麽傷害褚衛,逃跑的人是我,和褚衛沒關系……”

邵允琛見到虞歲頓時有了反應,笑了笑說道:“是你害了他。”

虞歲滿是恨意的瞪着邵允琛。

褚衛是個電競主播,游戲打得不錯。

那雙手,是褚衛唯一在意的東西。

如今手筋被挑斷,連筷子都拿不起來了。

褚衛被毀了。

邵允琛似笑非笑,“這可不是我做的,是陸野下的手,因為我和陸野說,褚衛喜歡你。”

虞歲愣住神。

“你猜怎麽了?陸野去問褚衛,褚衛沒猶豫,褚衛說他确實喜歡你,陸野就把他手毀了。”邵允琛冷冷的盯着一眼虞歲,“你可真是害人不淺。”

虞歲難以置信,“你胡說,褚衛對我沒有那個心思!”

“信不信随你,反正他已經這幅模樣了。”邵允琛若有所思的補充道:“不論他是賭氣說的,還是說的真心話,都将陸野氣瘋了。”

虞歲扯着邵允琛的衣袖,拼命地哀求着。

他逃出來都是自己的錯,和褚衛沒有半點關系。

他希望邵允琛讓陸野把褚衛的手接上!

邵允琛冷眼旁觀,看着他在地上痛的打滾,始終無動于衷。

“你啊,有這個心思,去關心其他人的事,還不如想一想,一會再床上怎麽伺候我吧。”

虞歲還未回過神,就被抱回去,扔到了邵允琛房間裏。

他摔得七葷八素,艱難地喘着幾口氣。

就瞧見邵允琛将大衣脫掉,已經走進浴室。

虞歲悲憤的掉着眼淚,口袋裏屬于他的那一份結婚證,掉在被子裏。

他又傷心,又擔憂褚衛。

他不明白褚衛怎麽會和陸野說喜歡他。

但他想,褚衛可能是為了氣陸野,才口不擇言說那種話。

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竟然也沒有察覺到,被窩裏除了他之外,還躺着另外一個人,正含着羞帶怯,扭來扭去的。

蘇情早已經在被子裏躺了良久,全身不着寸縷,光溜溜的皮膚,摩挲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不舒服的擰了擰眉頭,又唇角勾起幾分。

他早早就躺在這裏等着邵允琛回來。

他目的就是要和邵允琛今天晚上一起睡。

虞歲不在了,邵允琛沒有理由會拒絕他,若是嘗過他的滋味,邵允琛不可能不心動。

蘇情想到這裏,摸了摸身旁人的手,察覺到對方驚吓似的瑟縮,蘇情以為是邵允琛害羞了。

也對,他和邵允琛從未做過越界的事,拉手也都沒做過。

蘇情眼底滿是羞赧,小心翼翼的勾住那人的脖子,想也沒想的主動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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