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柔情

和老板娘打過招呼,柳紛雲還沒來得及要房間,衣袖忽被扯了一下。

“你到這裏幹什麽?”蓮衣伸爪撓她的手,“快去找病人呀,今天一個人都沒有醫呢!”

柳紛雲捉住她的爪子,撫着肉墊認真道:“今天我想把殿下留在這。行醫很枯燥,就不委屈殿下每天跟在我身邊了。”

“可我從沒覺得跟着你找病人很枯燥。”蓮衣詫異道。

她不明白,為什麽柳紛雲會這樣想。是嫌她在行醫時只顧睡,從不做事,像個累贅麽?

看着依然是75點的好感度,柳紛雲頓了頓,不确定地問:“當真?”

“這還有假?”蓮衣反問,而後催促她,“快走罷,別耽擱時間了!”

她越是這樣說,柳紛雲越慌。傲嬌大都口是心非,加上好感度确實是下降了,她覺得蓮衣的話不能全當真。

想到這,柳紛雲更不敢離開了,對老板娘道:“要一間上等房,僻靜些的,嬉鬧起來也不會打擾到別人。”

她得先弄清楚,為什麽會降好感度。

上樓時,柳紛雲開始反思。

是不是今早喊蓮衣的時候聲音偏響了,或者動作偏重了,讓蓮衣有了起床氣,才會導致好感度下降?

然而這些都沒有發生,蓮衣今天起床的時候,還親熱地和她貼過臉,向她要過早安吻。

到了上等房,柳紛雲鎖上門,在書桌前坐下,将蓮衣從貓包裏抱出來,放在自己對面。

見她擺出一副嚴肅模樣,蓮衣化出人形,伏在桌上問:“有什麽事需要緊急商量麽?”

柳紛雲斟酌片刻,道:“殿下,您還是留在聖女殿等我回來吧,這些天辛苦殿下陪我行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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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垂下目光,等蓮衣答應。

她的下巴忽被捏起,蓮衣手指發力,讓她與自己對視。

“我一點兒也不覺得辛苦。”凝視她片刻,蓮衣道,“辛苦的是懷揣心事的你。花了銀子帶我到上等房來,總不會只為了說這句話罷?”

蓮衣并不知道系統的存在,也不知道柳紛雲是因為好感度忽然下降,才打算和她“保持些距離”。

柳紛雲想解釋,又不敢解釋。她們現在的關系不一般,是親密無間的妻妻,“保持距離”這種話,在她印象裏是分手或鬧矛盾時才會說的,現在絕對不合适。

而且……她其實并沒有理解系統的話,更不知道為什麽“保持距離”就能防止好感度下降。

左思右想,她道:“這些天,殿下去哪裏我都跟着,我去哪裏,也會記得帶着殿下。殿下若厭煩了,可以直接和我說,千萬不要藏在心裏。”

蓮衣眉一挑,幽幽問:“你怎麽看出我厭煩了?”

柳紛雲一怔。

完了,她好像不小心觸發了送命題……

情急之下,柳紛雲撿起了自己的戲精屬性,撫着耳後的印記從容道:“是心靈感應。”

蓮衣:“……”

她比柳紛雲更熟悉血契印記的用法,其中的确有心靈感應一說,但結契雙方若沒有神魂相交,只能窺探彼此的記憶,無法感應彼此的情緒變化。

懶得戳穿柳紛雲的謊話,蓮衣收回捏她下巴的手,承認道:“好罷,我确實不喜歡身邊有個人族成天跟着,即便是你。”

“蓮衣的好感度恢複80點。”系統及時更新數據。

柳紛雲一愣,繼而陷入懷疑。

系統先前說,不離開蓮衣就能保持好感度,她才照做了,現下反而成了好感度降低的根源,看來系統給的提示和攻略只能當參考。

是她太依賴系統了。

弄清緣由,柳紛雲暗自松了口氣,面帶笑容嗯了一聲。

“那殿下在這裏玩一日,等我回來接?”她問。

蓮衣點頭,朝她擺擺手,催促道:“快去罷,病人在等你呢。”

柳紛雲一走,她就可以去找虞清月了。

然而柳紛雲并沒有聽出別的意思,高高興興地走出房間。

她離開還不到一刻鐘,蓮衣就喚來一位手下,讓她給自己找個不會被注意到的坐騎,全速趕往宮中的祭司殿。

這幾日經過虞清月的調養,絡冰輪已恢複了許多,無需再卧床靜養。

簡單用了些粥湯,她照例去鎖月閣針療,半道上忽聽身後傳來一聲貓叫,愕然轉頭,只見蓮衣正站在不遠處,一臉嫌棄地打量她。

“大祭司怎麽虛弱成這樣?”蓮衣皺眉走近。她雖厭惡絡冰輪,但她曉得燭煌國不能沒有大祭司,加之絡冰輪又是七公主的師父,她到底不希望對方染病。

此處沒有旁人,絡冰輪冷聲道:“不關你事。不陪巫醫出診,來本座這裏幹什麽?”

“我有急事要告給她師父聽。”蓮衣說罷,繞過她,直接向鎖月閣走去。

上次柳紛雲被“關押”在這裏時,她已将進出鎖月閣的路探熟了。

“回來!你不許見她!”絡冰輪下意識拉住她。

蓮衣最不喜歡她用這個語調和自己說話,頓時惱道:“她是我夫君的師父,我怎麽不能見啦?”

她一把甩開絡冰輪,誰知對方又将她雙手反剪,聲音更冷:“清月最厭惡妖族,你若還想活命,速速離去!”

蓮衣嗤笑一聲,并未道出真相,只是嘲諷她道:“誰曉得大祭司是不是為了獨占她,才找這種理由攔我!”

她不知自己一句話就戳中絡冰輪的心病。這些時日,絡冰輪正為此事煩惱,經她這話刺激,頓覺呼吸一滞,脫口道:“你這不知分寸的病貓——!”

話未說完,絡冰輪便是一陣咳嗽,心口一痛,不受控制地跪倒下去。

淡淡的血腥味頓時鑽入蓮衣鼻中,吓了她一跳。

她愕然看向倒地的大祭司,見她面色蒼白,忙化出妖身,馱着她走到鎖月閣門前。

虞清月是妖族,聽見外面有響動,趕緊來開門。蓮衣正好跟着她走入鎖月閣,把昏過去的絡冰輪輕輕晃在一方毛毯上。

四目相對,蓮衣上回已經領教過虞清月的厲害,語氣也恭敬了些,問道:“大祭司是生病了?還是中毒了?”

“她中了‘仙殒’。”虞清月答,取出一塊帕子,細心地為絡冰輪擦拭唇邊血跡。

蓮衣大吃一驚,脫口道:“‘仙殒’解藥的藥材皆生長于妖界,人界無處可尋,大祭司怎會中這種毒?!她是惹到哪只大妖啦?”

虞清月默然與她對視一眼,見她眸光清澈,并不像撒謊,将絡冰輪抱到卧榻上放好,邊施針,邊淡淡道:“我正是為解決此事而來,聖女大人如不想插手,便莫要過問。”

“哼,我可沒興趣插手她的事。”蓮衣輕哼一聲,從衣袋裏取出一封疊好的信,放在床頭,“給,我是專程來找您的。”

給絡冰輪紮完針,虞清月拆開信,掃了一眼。

花裏胡哨的語言用了許多,字也寫得工整漂亮,卻一直沒有講到重點。

虞清月将信折起來,還給蓮衣道:“勞煩聖女大人有事直說,不必繞彎。”

滿臉都寫着“太長不看”。

蓮衣:……

她憋着火氣,把柳紛雲當了巫醫還要親自去抓藥的事,言簡意赅地講給虞清月聽。

哪知虞清月卻道:“這不是很好麽?免得她忘了基礎。”

氣得蓮衣攥緊了信,壓着聲音怒道:“我不喜歡她帶着一手藥味兒揉我的毛!”

“那便去告訴紛雲,她會聽。”虞清月哭笑不得,這樣的小事,有什麽好來向她告狀的,“聖女大人對我發脾氣,也是無用。”

“她不聽我才來找您!”蓮衣氣鼓鼓地強調,情緒一動,一雙白絨絨的貓耳朵現了出來,随着她呼吸的節奏輕輕抖動。

看得虞清月忍不住伸出手,在她頭頂撫了撫。

好乖的貓,無怪徒兒會喜歡她。

不等蓮衣反應過來,她已收回手,去藥箱裏找尋一番,取出一只模樣很奇怪的透明小瓶子,內中盛着粘稠的淡青色液體,交給蓮衣。

“拿去罷,讓紛雲用它洗手,手上便不會留下藥味了。”

蓮衣接過小瓶子,狐疑地問:“真有這麽靈?”

虞清月懶得與她多做解釋,“聖女大人若是不信……”

“我信,多謝您,告辭。”蓮衣趕緊收好小瓶子,匆忙離去。

門一關,偌大的室內只剩下虞清月和絡冰輪。

虞清月慢慢地撚針,将妖氣注入其中,一點點逼出毒素。

人族醫師的确對“仙殒”束手無措,可她是妖,單用妖氣,就能夠化解毒素,只是她暫時還不能被絡冰輪和下毒者發現妖族身份,只能像這樣一點一點來了。

絡冰輪很快蘇醒過來,睜眼發現蓮衣不在,忍不住問:“那只貓妖去哪了?”

“已被我打發走了。”虞清月垂眸道。

她确實是用一瓶洗手液将蓮衣打發走了,可絡冰輪卻以為她們已打過一架,面色驟變。

“她是我族的聖女,身子又弱,你……你點到為止即可,千萬莫要傷了她!”她一把攥住虞清月的衣袖,懇求道。

虞清月擡起眼皮,淡淡道:“四年前,你來流織國找我,出重金請我殺她。那時我沒有答應你,現下自然也不會去傷害她。”

絡冰輪才松一口氣,疲倦地躺回去。

“妖族的事,調查得如何了?”她問虞清月。

“稍微有些眉目,不過須得等春獵時才能确定。”虞清月道,“春獵時,四公主若将她帶在身邊,便容易解決;将她留在府中,也好辦。”

“可否需要我的人助你?”絡冰輪再問。

虞清月搖頭,“不必,下毒者既是妖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引起恐慌。你只管安心休養,按時吃藥,不要多想。”

她的聲音依舊清冷,絡冰輪聽在耳中,卻覺溫和。

“謹遵醫囑。”絡冰輪難得開了個玩笑。

給她做完針療,虞清月攙扶她回房。

她能感到絡冰輪時不時有意貼近自己,便在絡冰輪偶爾趔趄時,不動聲色地将她接入懷中。

人族大都含蓄,有過前車之鑒,虞清月暫時不打算明确表露自己的感情。

回到窺天居,絡冰輪瞧着空蕩蕩的鷹架,忽道:“清月,我似乎有一段時間未見阿青了。你不在流織國,仍會有人喂養它麽?”

她并不知道,自己飼養的那只海東青,此時就在身邊。

虞清月面不改色道:“它不會餓着,莫擔心。”

忙碌一日,柳紛雲差點都要忘記接貓貓回家了。

蓮衣坐在上等房的卧榻上,把玩着手裏的小瓶子。柳紛雲一進門,她和往常一樣嗅到淡淡的藥味,便将小瓶子遞了過去,“喏,這是我尋來的,專門除去藥味的法寶,快用它洗個手。”

柳紛雲接過瓶子,愣住了。

這瓶子的外形,跟她穿越前用的瓶裝洗手液一模一樣!只是瓶身沒貼任何東西。

難不成,這個世界也有來自未來都市的穿越者?!

“殿下是從哪裏弄來的?”她壓下心底的激動問。

“這是秘密。”蓮衣才不會告訴她自己見過虞清月,将手指豎在唇前,笑道,“阿雲只要知道它很管用就是了。”

念着這是未來的産物,柳紛雲不敢在外面用,忙帶着洗手液去藥園。

早上的時候,由于蓮衣的好感度下降五點,藥園多少受到了些影響。柳紛雲進去時,發現一片種着貓薄荷的靈田裏已經積起了水,是足以讓植物爛根的量。

她趕緊放下洗手液搶救貓薄荷,好不容易才把貓薄荷都扶起來,重新種好,在溪水裏洗淨手時,手上又多了一股泥土味道。

柳紛雲試了一下洗手液,只是一小滴,混了溪水一搓,便讓她手上的混合味道全部消失幹淨,連系統都檢測不出來。

“好神奇!能檢測洗手液成分嗎?”柳紛雲大喜,忙問系統,“我想做點效果差不多的洗手液。”

她正愁沒辦法除去手上藥味,蓮衣又讨厭藥味,有了這種洗手液,她就可以享受下班揉貓的快樂了。

系統道:“可以檢測成分,能否制造要看物質構成。不過宿主,你要是再留在這裏,蓮衣的好感度恐怕又要下降了。”

柳紛雲趕緊擦幹雙手,保險起見,還是把洗手液留在了研究所裏,收好了才離開。

回到現實,她正要喊蓮衣回家,往卧榻上一看,卻是怔在原地。

蓮衣的衣服整齊地疊放在床頭,蓮衣則把自己裹在被中,見柳紛雲走來,她猛地将被子掀開,笑着拍了拍枕頭。

面前一片暖香之雪,看得柳紛雲雙頰一熱。

“這又是從哪本書上看來的?”她輕咳一聲,順手給蓮衣掖上被角,“《貓妻》?《養狐》?”

蓮衣笑而不語,握住她的手放到面前,沒有嗅到任何味道,忽地發力,一把将她拉倒。

“來不來?”她眨着幽藍眸,眼裏含着期待的目光。

柳紛雲尴尬極了,也沒回答,直接将她連人帶被子抱起來,放在卧榻上坐好,而後拿過衣物,一件一件給她穿上。

“回家再說,好不好?”

“不好。”蓮衣按住她的手,雙肩一抖,剛披上的衣物盡數落下。

“你我都結婚這麽久了,你從沒要過我。”蓮衣擡眸,聲音裏帶着委屈,“我已想好了,你要是不來,我就不回家了。”

柳紛雲只覺頭皮發麻。

雖說這間上等房處于僻靜之地,隔音也好,可她實在不想這麽早就和蓮衣發生關系。

冬月還沒過去呢,她們也只做了一個月的妻妻而已。

柳紛雲思緒亂如麻,不由得想到別的地方去。

“殿下,妖族與普通的獸類相比,誰受動情期的影響大?”她脫口問。

蓮衣眉頭微蹙,覺得她在有意岔開話,卻還是認真回答:“當然是普通的獸類。妖族雖有動情期,但一般的妖族和人族差不了多少,不會因為動情期的來臨必須想辦法排解,除非是生來好這口。”

柳紛雲沉思片刻,覺得蓮衣應該只是想嘗試沒有體驗過的事,而不是生性使然。

再者,她之前已經問過弦梨花,知道蓮衣奪舍人族之後,并沒有進入過妖獸的動情期。

于是她對蓮衣道:“這樣吧,這裏不方便,殿下先随我回去,我向火神起誓,今天必定會滿足殿下的心願。”

她也會讓貓貓知難而退,不要總是提這種要求了……

蓮衣抱着被子,不高興地哦了一聲,扒拉過柳紛雲的貓包,不情不願地變回妖身,主動鑽進去。

一回到聖女殿,柳紛雲便吩咐燒水,且讓準備潤滑之物。

聖女殿內的侍從,即便沒有家室,也閱書無數,一聽就知道她們要做什麽,皆含着笑意去準備了。

蓮衣把卧榻上的褥子鋪了又鋪,覺得夠軟了才停手,想了想,将多出來的褥子鋪到地上,免得待會兒太難受,一個忍不住踹柳紛雲下床,讓她跌傷可就掃興了。

柳紛雲進寝居看到這一幕,心道這貓貓來真的了,這下可不好糊弄過去。

二人各懷心思,一頓晚飯都沒吃多少。飯後,柳紛雲要的東西便被一一送來,擺在床頭。

侍女們正要走,蓮衣掃了一眼潤滑膏,擰眉道:“這些本殿用不着,都拿走都拿走!”

侍女們面面相觑,還是柳紛雲解了圍:“我還未見過此物,只是好奇想看看,殿下用不用都無所謂的,你們都退下吧。”

寝居裏仍燒着地龍,浴池周圍白霧蒙蒙。

柳紛雲邊解衣邊溫習系統提供的“磨鏡教學”,蓮衣獨自泡着暖水,褐色卷發浸在水中,幾縷浮在水面上。

她将那幾縷浮上來的繞在指間,若有所思。

“阿雲也不問問原因麽?”

等柳紛雲入水,蓮衣忽問。

柳紛雲茫然:“問什麽?”妖族難道不是想愛就愛嗎?

“你今日說過,是通過心靈感應知曉我的情緒變化。”蓮衣撫上她耳後,輕輕摩挲柳葉狀的印記,“可你知道心靈感應是怎麽來的麽?”

柳紛雲一呆。她當時只是随便尋了個借口搪塞過去,沒想到還真有這種窺心法術?

“定血契的雙方通過神魂相交,方能有心靈感應。”蓮衣緩緩為她解答,将她驟變的神情看在眼中,幽幽道,“阿雲下次可要找個好些的理由。”

柳紛雲徹底傻了,還未回過神,已被蓮衣一把撈入懷。

蓮衣伏在她身上輕吻,每一下都似蜻蜓點水,卻都能激得她渾身發顫。

柳紛雲清醒的幾次,與蓮衣如此時都是她主動,這回猝不及防變為被動,登時又像沒了骨頭一樣癱軟下去。

“殿下!饒了我吧殿下!”她受不住,抵着蓮衣的腕讨饒,“我知錯了,殿下!”

她越是示弱,蓮衣反而不罷休,很快将她束縛于池壁。

“既然知錯,還不束手就擒?”蓮衣輕笑,浸在水中的手托起了柳紛雲,正要有所動作,始終由她擺布的人卻驀地掙開她,雙手撐在池旁,逃出浴池。

柳紛雲倉皇逃到屏風後,從身上滴落的水灑了滿地。

“阿雲怎麽逃了?快回來呀!”蓮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胡亂抓了條浴巾蔽體,柳紛雲縮在屏風下面,腦中一片空白。

說實話,她還沒準備好。

蓮衣既然說了那些話,現下自然是準備和她神魂相交了。

她曾在野史上看過,妖族若答應與人神魂相交,那麽便是自願将一輩子交給此人。

從此同生共死,相守一世。

可蓮衣現在要與她神魂相交,是單純出于玩心,還是認真的?

好感度還沒有滿,柳紛雲不敢随意做決定。

耳畔傳來細細的“喵嗚”聲,一團白影忽地向她撲來,潮濕的貓毛貼在她身上。

“你怎麽啦?怎麽突然害怕成這樣?”懷裏的白貓撓起垂下的浴巾,一雙幽藍眸困惑地與她對視,“方才我只是吓吓你,不是想要了你的。”

沒有得到柳紛雲的回答,蓮衣用肉墊拍了拍她的胳膊,“阿雲你在聽麽?快回去泡着,這樣會着涼!”

見柳紛雲依然沉默,蓮衣故作生氣道:“難道還要本殿抱你過去?!”

柳紛雲這才回過神,連忙抱着貓起身,走回池中。

趕在她身上的浴巾浸水前,蓮衣一爪子将它拍到池邊。

二人重新在水中對坐,蓮衣湊到柳紛雲身旁,牽住她的手。

“回來之前,你答應過我的。”蓮衣提醒她,“我們是一對了,會在一起生活很久。妖族雖然沒有動情期,但到底還是對這樣的事心懷期待。”

她頓了頓,摩挲起柳紛雲的指尖,試探着問:“我可以答應你,不會碰你,你……能否稍微遷就一下我呢?”

若是阿雲仍不能接受,她也不會勉強。

作者有話要說:她倆是互攻,但貓貓一直想做枕頭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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