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話說孫啓晟他媽擔心我們不會那個,這絕對絕對,絕對是過慮了。
我和孫啓晟在一起才一個月就被他吃幹抹淨了,當時我還沒滿19,他23,你說他是不是挺禽獸的?
我們在同一所大學裏就讀,我那會兒是大一下學期,他則是研一下學期。不過其實嚴格說來,他當時還不是在讀研究生,因為他是幹部保研,就是那種2+2的形式,前兩年擔任學生工作,後兩年才正式讀研。
大學擴招之後,我們學校地方不夠,在市郊又劃下了一片校區作為分部,大一大二的男生是住在分部的,每天由校車接送往返。有一部分負責學生工作的老師——比如孫啓晟——就也得住在分部,以便管理學生。
我每天早餐都要喝牛奶,但是食堂賣的牛奶我覺得太淡,不好喝,總願意去超市買知名品牌的牛奶喝,但老是跑去超市買又太費事。孫啓晟成了我男朋友之後,就等于我有了個随時待命的壯勞力了,于是我叫他一次給我買一箱搬到宿舍放着,等我喝完了再接着買。
我們在一起差不多一個月的時候,我第一次想到這一節,就跟他說了,他也當即就滿口答應。不過因為是第一次,我們倆——包括我自己——都老忘,每次他送我到宿舍樓下,我們倆卿卿我我之中時間就過去了,晚上十點以後,樓長既不讓男生再進樓門,他也得趕最後一班校車回分部了。
這麽着拖了快一個星期,那天孫啓晟有事,我一個人上晚自習,7點多的時候總算想起牛奶的事兒來了,趕緊給他發短信:“今兒晚上一定要給我買牛奶了啊!”
片刻之後收到他的回複:“沒問題!再給我半小時,完事就給你買去!”
結果我等到了8點半也沒見他有動靜,忍不住跑到教室外給他打電話:“你不是說過半小時就給我買牛奶嗎?現在都快一小時了,你在哪兒呢?”
他“喲”的叫了一聲:“對不起對不起,分部那邊有學生出了點急事,我被緊急召回,這會兒已經在路上了,明天給你買吧,我發誓,明天一定給你買!”
我怒了:“就你這樣的還發誓呢?你就不怕現在就當場出車禍丢了小命你!說話不算數,什麽大不了的急事啊?我的事就不急是吧?算了,愛怎麽着怎麽着,反正我本來也不想和你在一起!”
這通吼完,我就把電話挂了,接下來他連打了不知多少通電話,我就是不接。
那天晚上宿舍快熄燈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我們屋門口。
我們屋另外那仨齊刷刷啊的一聲,一個賽一個身手敏捷地往床上一鑽,床簾一拉。
我哭笑不得:什麽呀這是?她們仨當中就一個換了睡衣好不好?另外兩個躲什麽呀躲?這叫什麽條件反射啊?
反正我沒換睡衣,用不着躲,不過我也不淡定了:“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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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一箱牛奶:“給你放哪兒?”
我還沒繞過彎來:“你怎麽上來的呀?”
他苦笑:“我拿出了工作證騙你們樓長來着,說我管的學生有急事傳召。”
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那她不覺得你還扛箱牛奶很詭異嗎?”
他回答得倒是坦然:“估計她現在還跟那兒琢磨着呢,不過她沒問我,我也沒必要主動提這茬兒。”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喘了口氣:“英雄,超市在地下一層,離你們宿舍少說也有三百米,你們宿舍在六層,我胳膊真酸了,麻煩讓我放下好不好?”
我這才想起正事來:“就放最下面那層架子上吧。”
他放好牛奶,過來拉着我的胳膊往外走。
我這會兒心情大好,對他也有一點點歉意,就跟着他出去了,一路下樓,走到宿舍大門外。
我問他:“這麽晚了,你怎麽來的呀?”
他苦笑:“還說呢,校車公車都沒了,那邊也沒什麽出租車,幸好我運氣不錯,找到了輛黑車,被多宰了好幾十塊錢。”
我不好意思了,于是pass掉這個話題:“那你怎麽回去呀?”
他說:“還回去什麽呀,就近找個賓館湊合一宿得了。”
我想了想:“那還不如打車回去呢,還能便宜點兒。”
他不幹:“前段時間才出了出租車司機被劫殺的事兒,現在到了晚上就沒人敢往市郊去了,尤其是載男乘客的。”
我又出了個主意:“那你今晚回家住好了。”
他更不幹了:“我爸媽該問長問短了,我怎麽跟他們說?說我被我那刁蠻小女友給逼得回不了宿舍?那他們估計該讓咱倆孔雀東南飛了。”
他直着把這話提出來,我徹底不好意思了:“誰讓你回來了?我可沒有!”
他攥緊我的手腕:“你是沒讓我回來,可我要不回來今晚能睡着覺嗎?你不肯接我電話,可我必須得讓你收回那句話!”
“什麽話?”我裝糊塗。
他的眼睛裏浮起一絲愠怒中含着受傷的潮意:“你說你本來就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垂下眼,咬着嘴唇,不肯說話了。
他握住我的肩頭:“芷昕,你給我收回那句話,快,馬上!”
我應付地“嗯”了一聲。
他當然不滿意:“你說,你不是那個意思,你想和我在一起的!”
我吸了口氣,回頭看看樓長阿姨已經開始從窗口張望,看樣子馬上就要趕人回宿舍以便鎖門了,只好妥協:“好吧好吧,我不是那個意思行了吧?”
他似乎還是不太滿意,卻也沒說什麽,只是将我緊緊擁在懷裏。
樓長阿姨終于吆喝起來了:“都進來了都進來了啊,馬上要熄燈了,快點快點了,男同學都回自己宿舍了啊!”
我推推他:“我得回屋了,你趕緊走吧。”
他不肯放手:“你得負責,你今晚不許回去了,跟我一起出去住!”
那天晚上也是那樣的,我本來跟他說了什麽事都不可以發生的,他也答應了。
可打開房門的時候,我發現這根本就不是那種有兩張單人床的标準間,而是只有一張大床的那種房間。
我急了:“怎麽回事啊?不是讓你要标間的嗎?”
他解釋:“我要了,他們沒有了。”
我很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現在又不是什麽旅游旺季開學放假或者兩會期間,沒理由賓館客滿啊。
可有什麽辦法呢?誰讓我剛才不好意思跟他一起去服務臺開房?
他見我僵在門外不肯動,回身把我硬拉了進去:“放心,我答應你什麽也不幹,就一定會老老實實睡覺的。”
那種情況之下……不相信他我還能怎樣?宿舍已經鎖門,我又沒帶錢,還不是本市的,徹底無處可去了啊。
我之前已經洗過澡,于是只刷了牙洗了臉,然後他去洗澡,我則和衣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假裝已經睡着。
他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輕輕叫了我兩聲,我沒答應,他也就輕手輕腳地走過來,上床掀開被子躺進來,關了床頭燈。
屋裏霎時間一片漆黑。賓館的窗簾都是雙層的,尤其是外面那層嚴實的擋光材料,不像宿舍或者家裏,總還能透進些許光線來。
這陌生的黑暗讓我不知是稍許安心還是更為緊張,僵着身子不敢動彈。事實上我有些不敢睡着,而這其中最讓我擔心的倒還不見得就是那件事,而是這畢竟是我第一次和男朋友一起過夜,我生怕自己睡着後會出現諸如打呼磨牙流口水等不雅舉動,嚴重損害我在我男朋友心目中的形象。
孫啓晟也特別安靜,讓我無法判斷他究竟有沒有睡着。
哪怕他向我這邊挪過來,再抱住我,我也還是無法判斷這究竟是他清醒時的有意為之,還是睡着後的無意識行為。
直到他突然半撐起上身壓下來吻我,我的不确定狀态終于宣告結束。
我着急地推着他,委屈地小聲反抗:“你幹嘛你……”
他更緊地抱住我:“今晚上不是有急事早走了嗎?都還沒跟你親熱呢,現在補上!”
這個解釋好像我沒理由不接受,于是任他予取予求地又親又摸了好一會兒,見他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有些要進一步深入的意思,只好又提醒道:“好了吧?平常有這麽長時間也夠了呀!”
可他的爪子卻探向我的胸前:“你怎麽睡覺還穿着內衣,還勒這麽緊,這樣容易得乳腺癌你知不知道?”
我又好氣又好笑:我當然知道啦!平常我也是會脫了內衣睡覺的,可今天晚上……我怎麽敢啊?
這個理由我當然也不便說出來,只道:“就一個晚上,沒關系的。”
他卻不允:“不行,必須得脫了,至少也要解開!你要不脫我幫你!”
他說着便開始往我身下摸索而去,我連忙抓住他的手腕:“不用……”
我想說我自己來,話到嘴邊卻又覺得怪怪的,于是也沒來得及經過大腦,就換了句更怪的話:“你會嗎你?”
他老實承認:“不會,那我把燈打開看着,這樣總能解開了吧?”
這還了得!我連忙攔住他要去摁開關的手:“不要!我自己解就是了,我不需要燈。”
說着,我把手伸到背後,解開了內衣的搭扣。
他卻似乎還有些将信将疑,追問:“解開了嗎?”
我“嗯”了一聲。
他說:“我檢查檢查!”
我一聲“不要”還沒出口,他已重新摸到我胸前,被松開的兩片胸衣被他輕而易舉地隔着薄薄的T恤推到了上面去,我立即感到自己從未被人碰過的小珍珠嗖的一下立正站好。
我支吾道:“別……”就去拉他的手,可他的手是被拉開了,嘴卻蓋了下來,很快就找到太過明顯的目标,牢牢吸住,舌頭快速舔-弄起來。
T恤霎時濕透,而我像是被拿住了命門,居然不知該怎麽動才好了。
就那樣眼睜睜看着他開了燈,掀起我的衣服,又不知餍足地将它們全部扯掉扔在地上。
我壓根就沒想起來該高聲呼救什麽的,因為這是我男朋友,我沒覺得是在被壞人侵犯,再說了,也會覺得很丢人……
他剛開始僞裝出來的經驗很快就被揭破,關鍵時刻試了好多次才成功進入我的身體,最初總是會滑開,有幾次抵準了,我卻又痛得不肯配合,他一心慌就又退了出去。這樣反來複去,我的警惕性倒也降低了,或許是不相信他下次就真的能進來,我的抗拒不再那麽嚴密,終于被他找到了空子,猛的一下刺了進來!
其時床上所有的東西都已在我們混戰般的糾纏中被揉得一片淩亂,枕頭早就不在我腦袋下了,而是高高摞起來墊在了我的臀下,于是我整個人像一只繃緊的彎弓,後仰的脖子被拉抻到極限,連呼痛的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微弱而吃力。他繼續地拉動,我一下一下地疼,疼得受不了,便撐起身子往後躲,他緊緊跟着逼過來,須臾不肯抽離,直到将我抵在床頭,再也無處可退。
我只好伸手頂住他的胸膛,試圖推開他,可我們緊緊相連的□并不會因此而分開,他依舊抱着我的腿聳動不已,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然後突然抽出,一股股濁流便激射在了我的身上。
我都快哭了,也說不清是痛的還是氣的:“你真惡心……”
他抱歉地看着我,也有些無地自容:“剛才來不及去拿套,我這就去。”
我下意識地想跺腳,都忘了自己不是站着的,而且稍微一動,下-體就劃過一縷鈍化下來的疼:“現在還拿什麽呀?”
他返身抱住我的小腿,求懇地望着我。
我明白過來了:“啊?我不要了……”
他低頭舔吻着我的小腿,像一條乞求主人施舍的小狗:“再來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