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康平區
“好了,現在我們還要往城區走,走吧!”
那幫送楚非驕他們來的軍官,把他們放在了靠近S市的城郊,一幫人浩浩蕩蕩走到了傍晚,才走到了S市城郊的一家廢棄工廠中。
沒辦法,易羅越手裏沒有一分錢,那些軍官只負責将他們送出來,可沒有給他們一點錢。
大家走了一天,各種肚子的轟鳴聲響起,一群大塊頭的大肚漢,都餓了。
大家不好開口,李山河卻是沒顧忌地摸摸肚子,和易羅越抱怨道:“易哥,我餓了。”
提到這個,易羅越也是無奈,一文錢難道英雄漢啊!
“我打算帶着殺部,先進入城區,滅掉一個中等幫派,先弄點錢再說。”
“行!”霍烈點頭表示沒問題。
“說實話,我并不建議你們貿然涉足城區。”百千洺忽然說道:“一般的黑道勢力,在政府那裏總是有背景的。而各種黑道勢力犬牙交錯,夾雜着白道的利益和紛争,這是一張何其龐大的網絡,不了解的人一但觸碰其中一點,就會深陷其中。”
“那咱們怎麽辦!也不能餓着肚子啊!”李山河嚷嚷道。
楚非驕看着這幫讓外人聞風喪膽的死囚,現在卻被一頓飯難住了,不由得莞爾一笑。
他伸手從衛衣兜裏拿出一張黑卡,遞給了易羅越。
易羅越伸手接過,正反面翻來覆去看了看,說:“銀行卡?”
“對!”楚非驕點點頭,笑着說:“這裏面有五十萬,應該夠我們過一段日子了。”
說着,楚非驕又從兜裏不停的往外拿卡,楚梓烈在一旁也從兜裏不停的拿卡。
易羅越結果楚非驕手裏那一摞卡,一看,他驚訝道:“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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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羅越看到第一張卡上有着他的證件照和名字,還有身份證號。他快速的翻了幾張,發現都是他們這幫人的。
“對!”楚非驕将手中的卡一份份摞到易羅越手裏,說:“現在社會上上個網吧還要身份證,買手機、住賓館,哪個不要身份證?我可不希望咱們像是陰溝裏的老鼠一樣躲躲藏藏。”
“我們現在不是死囚了,沒人知道我們的過去,有張身份證,就代表我們至少能光明正大的活在這個社會上。”
“怎麽樣?”楚非驕把最後一張卡摞到易羅越手上,他也随着動作貼近易羅越,“有我好不好?”
楚非驕踮着腳,和易羅越貼的很近,鼻尖和鼻尖輕輕一撞,親昵暧昧的情愫猛地從兩個人之間乍起。
這兩個人半天前還為了一部一堂的事情相互對峙,楚非驕傍晚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調戲易羅越,同時為了他考慮的面面俱到。
易羅越在極盡的距離凝視楚非驕那張臉,因為距離太近了,視線有些模糊。那張漂亮的驚人的面孔在他眼中蒙上了迷蒙的色彩,連楚非驕嘴角的弧度,都帶着莫名的意味。
楚非驕可不管易羅越是怎麽想的,對于他來說,利益的沖突不代表他要放棄這麽一個優秀的炮友。楚非驕給了易羅越自由還有如今的地位,可他還沒有吃到易羅越呢!
易羅越維持着這樣的距離,将手中的卡交給他身後的霍烈,然後大手一勾楚非驕的細腰,就着這樣近的距離,歪頭親吻楚非驕的唇。
很輕的吻,一點一點,似觸還分,帶着點點滴滴的溫情。
“謝謝!”
不管兩個人之間隔着什麽,楚非驕是真的在幫易羅越。
“謝我?”楚非驕笑彎了眼睛,裏面的光華流動,他伸手環上易羅越的脖子,說:“你是木頭嗎?”
說着,他往易羅越懷裏靠了靠,輕輕發出疑問的聲音。
“嗯?”
尾音上翹,勾起的唇帶着暧昧的色彩。
易羅越猛地吻上那誘惑的唇,比起之前那個輕柔的吻,這個吻熱辣、甜濕,兩條舌頭不停的糾纏着,抵死纏綿。
一旁幫着霍烈發身份證的任驚絕目光晃動,手頓了一下,才繼續發身份證。
“嘶...”另一邊,賈不假猛地吸了一口氣,怼了怼自己身邊的李山河,問道:“老李,那是咱們大嫂嗎?我說他怎麽敢跟易哥那麽說話,和着上午那算是撒嬌啊!咱們易哥還真答應了,這叫什麽,霸道總裁?”
李山河橫了賈不假一眼,說:“你就在死囚牢中浪吧!那個人可是位大少爺,和咱們這些丘八出身的不一樣,人家背後...”
李山河伸出手,比了個大拇指,說:“那是這個!咱們可惹不起人家!”
“至于是不是咱們大嫂,你上去叫一聲試試?”李山河不懷好意的慫恿到。
“呦呵!你當我不敢啊!”
“你敢你上啊!”
李山河可是在剛進蜂巢的時候見過楚非驕差點把楊時雨活活勒斷的身手,他雖然對楚非驕不滿,但是不得不承認人家的身手絕對沒話說。
賈不假不知道啊!他在押送進死囚牢的途中被分開了,進了死囚牢他為了保全自身東躲西藏,壓根就沒見識過。
賈不假對着楚非驕被吻得發紅的臉咽了口口口水,看着兩個人分開,他上前壯着膽子,拿着身份證,笑的很猥瑣地說:“哎!這是大嫂給的吧!大嫂真有本事!小弟我服了!”
大嫂?
楚非驕笑吟吟的看向賈不假,易羅越識相的放開了攔着楚非驕細腰的手,退後幾步,将黑卡交給百千洺,說:“你帶人進城買點吃的,順便打探一下情報。”
賈不假看着易羅越退後幾步,顧左右而言他,再看看楚非驕笑吟吟看着他的樣子,瞬間,他就知道李山河坑他!
楚非驕掄起腿就向着賈不假臉上鑿去!敢叫他大嫂!他這是不想活了!
“嗷!”賈不假怪叫着往旁邊躲,一邊喊着:“易哥救命!”
楚非驕沒給他機會,幾個掃堂腿直擊賈不假。
我去!被坑了,李山河坑他!這力度、這速度,這能是他惹得起的嗎?
“李山河你坑我!你他姥姥的等着,嗷嗷嗷!我,嗷嗷!不會放過你的!”
賈不假一時不查,被楚非驕結結實實的踹了幾腳,踹得他嗷嗷直叫。
幾個小時,百千洺帶着人去而複返,他手下帶來了大量的食物和烈酒。
易羅越開了一瓶酒,扔給霍烈,同時說:“喝酒可以,但是別喝醉,今晚還有好戲呢!”
“知道了,易哥!”其他死囚轟然應諾。
“酒酒酒,趕緊拿酒來!”
“別浪費,哎!給我留點!”
死囚們在一旁争搶百千洺帶回來的酒食,百千洺聳了聳肩,和易羅越報告起他所探聽到的。
“這裏是L省S市,S市是L省省會,主要有四個城區。城東有三個大區,都是後來新設立的開發區,潛力很大但是底蘊不足。城西只有一個大區,是整個S市乃至整個L省的經濟、政治、文化核心。”
“我們現在的位置,靠近城東三區中最靠北的康平區。康平區在三大新區裏,也是剛剛設立的。城市化發展度不高,大多數都是市郊和農田,但是因為環境優美,這邊倒是成了富人的聚集地。雖然普通百姓的生活沒有那麽好,但是康平區的市中心卻是有着不下于城西的和安區。”
“更關鍵的是,康平區的成立時間太短,地下幫派的利益劃分還沒有結束。城東其他兩個區的黑幫,還有城西和安區的勢力,都想來分一杯羹。但是,正是因為混亂,才有我們的可乘之機!”
易羅越點了點頭,說:“看樣子,康平區應該就是我們首選的目标了。”
“城東...”
“我勸你在沒有統一城西三區之前,最好別打城東的主意。”楚非驕走過來,拎着一瓶白酒,仰頭灌了一口,說:“城東不比城西,城東建設的時間太長,歷史也太久,各方勢力和政府的利益糾葛也太深。更關鍵的是,城東可是鐵板一塊!”
“城東唯一的黑道教父,就是張晉謙。城西那些蹦跶的幫派在他面前排不上號,他在整個東北三省都可以說是一手遮天!”
百千洺看了楚非驕一眼,顯然很訝異他怎麽知道這些。
接着,他點了點頭,說:“沒錯,城西的張晉謙幾乎把整個東北攥在手裏,我們要在他的地盤搶口肉吃,恐怕不容易。”
易羅越思考了一下,對楚非驕問道:“你怎麽知道關于張晉謙的事情,對于他,你有什麽建議嗎?”
楚非驕嗤笑一聲,咽下口中劣質的白酒。
這幫死囚在監獄中憋的很了,連吃的都很少碰,那一瓶瓶劣質的白酒卻遭到了哄搶!
對于楚非驕來說,他恐怕這輩子都沒想想到過,他還有喝這樣劣質的白酒的時候。就是他跟張晉謙那麽多年,張晉謙在物質上也沒有虧待過他。
楚非驕晃了晃手中劣質的玻璃酒瓶,開口說道:“我當然知道他,我可是陪了那位大佬七年,最後卻被他當成替死鬼一腳踹進死囚牢裏!”
他這話一出口,還哄搶着白酒的死囚立馬就消聲了。
我去,大新聞啊!能跟易羅越杠的楚非驕居然陪過張晉謙?這幫死囚可不認為那個‘陪’字就是單純的‘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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