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流火玫瑰

楚非驕自然也知道這幫家夥看他笑話的心理,他随手将酒瓶往身後扔去,酒瓶裏還有滿滿的酒液,楚非驕就喝了幾口就扔了。

“別別別!”

“還有酒還有酒!”

幾個沒喝夠的死囚半途抱住了酒瓶,縮到一邊喝去了。

這麽劣質的白酒,楚非驕不願意喝,随手扔了就是了,根本用不着他滿口嗆辣的往胃裏咽。

對于S市,再也沒有比生活在這裏七年的楚非驕知道的更多的人了。

楚非驕沒攔着百千洺去探聽情報,是因為百千洺畢竟是密部的統領,又是易羅越發話,已經頂撞過易羅越一次的楚非驕不好再插手。

但是說到張晉謙,楚非驕卻是知道的最多,也最詳細的人。

“我十八歲到二十五歲,整整七年都跟在張晉謙身邊,大概就是他養的小情人。後來,易羅越你們出了事,張晉謙暗戀趙霁陽很多年,不忍心看他進死囚牢,就把我當成替死鬼扔進去了。”

“就這樣!”

易羅越倒是想起了,在死囚牢裏楚非驕說過自己是替死鬼。但是趙霁陽是他的屬下,現在楚非驕是他的情人,這個關系豈是一個尴尬了得。

連在一旁的百千洺都很想拿捧瓜子咔咔咳,這可以稱之為年度大戲了。

不過,易羅越也就是那麽一聽。想想楚非驕的性格,他就不是那種能低頭能任人作踐的那種人。楚非驕能帶着他和一百多死囚離開死囚牢,這樣的能量,也代表楚非驕身後那龐然大物的恐怖。

這樣被嬌慣出來的小少爺會去給個黑道頭子當小情兒,還一當就是七年,想也知道不太可能。

但是易羅越沒想到,楚非驕說的是真的。連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在張晉謙身邊呆了七年,七年,他最好的時光都浪費在了方寸之地。要不是他背後有京門楚氏,他下半輩子都要在死囚牢中度過,不,他會凄慘的死在這個清明。

楚非驕有了幾分醉意,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明明沒喝多少酒,卻有些醉了。大概是因為不想再見張晉謙吧,可是易羅越想要在東北紮根,遲早要和張晉謙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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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張晉謙七年,對于城東我有幾分了解,而城西康平區成立時間太短,就只能靠你們了。”

百千洺表示了解,就又說道:“據我了解,康平區市中心,有一家名為流火玫瑰的夜總會。說是夜總會,其實有着不下五星飯店的規格。當然,最出名的,還是流火玫瑰的女老板。那可是真正的,浴火而生的玫瑰。據說,很多高官會去流火玫瑰,就是為了那位女老板呢!”

百千洺說着說着,原本好好的情報就向着歪處滑了過去。

其實做情報的人,沒幾個不八卦的,就像百千洺能将法國總統對他老婆叫了幾聲親愛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該知道,這家夥紳士溫雅的面容下,掩藏的是一顆逗比的心。

“百千洺!”易羅越不得不出聲提醒他。

“好吧!”百千洺還有點意猶未盡,他接着說道:“選擇流火玫瑰,一是因為整座夜總會是新建的,規格很高,咱們兄弟落腳的地方,也是修羅會的伊始,怎麽樣也不能太落魄;二嗎,這個女老板手段不俗,她一介女流,能在康平區開上這樣一家夜總會,委實值得稱道,能拿下她是最好的了;這三嘛...柿子要撿軟的捏,流火玫瑰的根基太淺,适合我們動手。”

“而且,我建議,今晚就動手!因為聽說,S市市長的兒子,今天就在流火玫瑰。有了他,咱們在S市,就不怕官家了。”

提起S市的市長,楚非驕神色一動,笑着說:“你們盡管去抓那個李公子,那位市長大人,做不長久了。”

“好,你去通知大家,咱們今晚就動手!”

...

2010年4月5日,淩晨一點,L省S市康平區,流火玫瑰。

五層樓高的高大建築燈火通明,閃爍的霓虹燈、勁爆的音樂、瘋狂扭動身體的人群,無一不訴說着夜晚的放蕩和瘋狂。

易羅越帶着楚非驕,還有李山河、賈不假、霍烈,其他殺部的成員步入這寫滿鉛華的迷醉之地,零零散散的混入了大廳舞動的人群中。

流火玫瑰的一層大廳和其他的酒吧、夜總會沒什麽區別,一群又一群男男女女在勁爆的音樂下,像是野獸一樣扭動自己的身體。而混入人群的殺部成員,更是乖張的炫動舞姿。

死囚牢中的死囚性格不一,有像蔣碧落、任驚絕那樣陰沉的,也有像賈不假、百千洺這樣活躍的。在寬敞的舞臺上,幾個殺部的成員穿着工字背心和黑色長褲,在火爆的氣氛中,完全不管東北春寒的凜冽,放肆的炫動舞姿。

肩背上鼓出的肌肉,躍動間閃現的腹肌,力度與流暢完美結合的舞姿,将現場的氣氛炒入高潮!俊男美女們站在臺下看着他們,放聲尖叫,聲音大到幾乎要穿破黑夜!

“啧啧!”賈不假看着看着,忍不住和易羅越說:“易哥,怎麽着也不能看着幾個新來的在這裏耍威風,我也去玩玩!”

賈不假一個小跳加後空翻翻上舞臺,上去就是幾個地板動作。常年游走在黑暗中練出的身手,将幾個複雜的舞蹈動作展示的淋漓盡致。很多舞者做不出的高難度停滞,賈不假依靠強悍的肌肉控制完成的極其漂亮。

現場的尖叫聲一陣高于一陣!幾個殺部的成員甚至上去尬舞!

四樓,一個穿着大紅禮裙的女人翹着二郎腿,晃着紅酒杯,她身邊,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站在她背後,舔着她的脖子。

女人聽到一樓傳來的尖叫,巧笑嫣然的推開身後的男人,笑着說:“李少爺,下邊也不知道是誰來了,熱鬧成這個樣子,我得下去看看。”

李少爺不悅的皺緊了眉頭,一只手猛地攬住女人的腰,貼在她耳邊說:“玫瑰,你是這兒的老板,下邊來誰,也用不着你親自去。你現在該做的,是好好陪陪少爺。少爺我一高興,沒準讓你能再開一家流火。”

李少爺手上動作不停,卻沒看見玫瑰大大地翻了個白眼,要多輕蔑就有多輕蔑。

“李少爺,這流火能開門您有大功勞,可是,這客人來了玫瑰也得陪啊!要不然,外一流火開不下去了,您也沒面子不是。”

說着,玫瑰半強硬的推開了李少爺,向着樓下走去。

李少爺被推開了,臉色并不好看。玫瑰那話的意思,就是說外一底下來的人他惹不起,流火要關門大吉,他李少爺的臉面就沒地方放了。

“我倒要看看,來的是哪方神仙!”

李少爺從呀縫中擠出一句話,匆匆往樓下去了。

流火玫瑰的建築布局,讓二樓多了一層欄杆,人靠在欄杆上,能将一樓的景象盡收眼底。

易羅越正攬着楚非驕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李山河和霍烈坐在一邊。

這四個人的組合看上去實在太乍眼,漂亮昳麗的楚非驕靠在高大俊美的易羅越懷裏,李山河兩米的大塊頭、滿身剽悍之氣,霍烈在旁邊淡淡喝着酒,略帶冷酷的眼睛掃視着舞池中的人。

不多時,幾個小姐壯着膽子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坐在楚非驕的身邊,看上去年齡挺小,絕對未成年。畫着挺清純的妝,一臉楚楚可憐的看着楚非驕。

這麽漂亮美麗的少年,她從來沒見過,只是看一眼,都覺得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

楚非驕看到這個粉面含春的小姐,從有易羅越懷裏支起身,對着她展顏一笑,一雙眼睛流光溢彩。

那個小姐更加沉迷不可自拔了,她滿眼的癡迷,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對。看着楚非驕沒有什麽表示,更是自己靠過去。她好像是完全沒有看到易羅越一樣,肩膀一抖,抹胸的衣服瞬間下去一截,露出白花花的胸脯。

楚非驕饒有興致的看着這個女人着魔一樣的發瘋,對這麽個小姐,用上他的眼睛确實是大材小用。可是他喜歡看衆生為他颠倒癡迷的樣子,他像是魔,存在于每個人心裏的真魔,總是能輕易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想要的求之不得,而別人的真心他握在手裏卻棄之如敝履。

易羅越不悅的看着那個女人的動作,一把鉗住楚非驕的下巴,扭過他的頭強迫他和他接吻。

嘴唇和嘴唇碰撞,在淩晨閃爍的燈光和人群的尖叫聲裏,在一個衣衫半褪的女人和他的兄弟身邊,狠狠地吻着楚非驕。

奢靡、堕落、黑暗,這本來就是他們的生活,他們沒有選擇并習以為常。

楚非驕已經二十五了,看上去卻像是十幾歲的少年,他被易羅越拉着騎坐在他身上,柔軟的臀部和他堅硬的腹肌貼在一起。他們抵死纏綿,嘴角流下的津液打濕臉頰。

那個小姐衣衫半褪,尴尬的無與倫比。這麽漂亮的少年居然是個gay,還是旁邊那個被她忽略了好長時間的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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