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道盟與暗夜殺機

“好了。”易羅越低沉地開口,說:“我們拿下了流火玫瑰,也算是有了根基,現在我們要想的,是怎樣将整個康平區拿下。直到拿下整個城西三區,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和城東的張晉謙争上一争。”

“易哥,城西三區沒有什麽有本事的黑道勢力,憑咱們兄弟,打掃幹淨是遲早的事!”李山河甕聲甕氣地回答道。

易羅越卻搖了搖頭,說:“時間,現在我們争的就是時間。”

“阿驕說過和死囚牢一樣的存在一共有九個,也就是說,一共有九個和我一樣的幸存者,帶出了死囚,在黑道中掙紮求存。城西三區遲早會是我們的,可是在我們發展的同時,他們也在努力的壯大自身。”

“可以說,我們遲早要和他們對上。而落後一步的人,将被輕易的撕碎。”

“所以,我們應該盡早控制整個S市,乃至L省。”

百千洺點了點頭,他借用玫瑰的人脈,整夜未眠,将整個城西三區的狀況梳理了一遍,說:“整個城西三區,零零散散的小幫派不少,這個派幾個兄弟,殺掉他們的高層,也就能輕易的解決了。而整個城西,真正有能力的,大概只有一個三道盟了。”

“這個三道盟,是由三個黑道勢力組成的,分別是歃血道、大刀道和夜道組成。這三道組成聯盟,是為了對抗城東張晉謙的勢力。但是實際上,他們對于張晉謙來說并沒有任何的威脅。”

“整個三道盟,把控着城西三區,一共有五千多人。我們再怎麽厲害,也只有一百多人,而三道盟和白道的糾葛很深,貿然動手,我們很有可能吃虧。

“這事是個麻煩,可是解決起來也簡單。”易羅越在一旁說道。

“原來的市長居然涉黑涉貪,犯了衆怒,新市長想要坐穩位置,難免要來個三把火。一方面,借機除掉前市長的勢力,另一方面,東北黑道猖獗,他想要坐穩市長的位置,必然要和其他的黑道建立聯系。”

“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了,只要我們有本事把鄒傑明的拉上車,他就是中途想要跳車,也得參考一下李可佳的下場。”

易羅越十指交叉,胸有成竹地說:“先休息幾天,幾天後,拿掌控着康平區的大刀道開刀。只要我們送去幾份禮物,鄒傑明一定會識相的。”

楚非驕在一旁露出豔冶的笑容,其中卻帶着讓人心寒的涼意。

“要我幫忙嗎?”

易羅越看着他,在他頭頂印下一吻,說:“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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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4月7號,十二點。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也代表着真正的夜幕...降臨了。

在大刀道的大哥,王奎安在自己的別墅中開Paty,狂放的音樂與荒唐的男女,一遍遍的上演着夜色中的堕落。

“老大!你知道嗎,流火玫瑰...嘿!被一個外地來的小子帶人摘下了!”在王奎安身邊,一個小弟大聲說道。

王奎安伸手攬過旁邊的女子,不懷好意地嗤笑道。“切,玫瑰那個婊子,看不上咱們黑道的人。寧願給那個李家的畜生壓,也不願意過來陪咱們。這下怎麽樣,不照樣還是陪了那小子!”

“不過,大哥那小子什麽來頭啊!李大公子下落不明,偏巧李可佳那個扒皮第二天就倒了。啧啧,玫瑰可是個大美人啊,便宜那個小子了。”

王奎安不屑一顧道:“這有什麽,也就是那個小子運氣好罷了,一個一百多人的小團體,能幹什麽?早晚,他也得把流火玫瑰乖乖送到爺這兒來。”

“嘿嘿...大哥說的是!”

王奎安和小弟正在閑聊,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每兩下一組,敲門聲清脆而短促,在音樂中狂舞的人群詭異的僵硬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每個人的腳下竄起。

這個點,誰會來?別撞鬼了吧!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簡潔短促的聲音,宛如喪鐘一般響徹在每個人的心裏。

王奎安心下發毛,他示意旁邊的小弟去開門。

小弟憑着音樂壯了壯膽,上前幾步罵罵咧咧地去開門。

“這他媽幾點了,你知道裏面的人是誰嗎?”

“你...”

剛一拉開門,小弟剩下的話頓時噎在了嗓子中,一個一身黑衣的身影站在門前。

來人身上,仿佛有着亘古的陰影,遮蓋了他身上所有的光明。

小弟當場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一種半夜鬼敲門的感覺讓他幾乎要驚叫出聲!

來人,正是‘鬼’苦無!

苦無伸出自己細長的,猶如女人一般的手,一張黑色的請帖,安靜的置于掌中。

他帶着夜的孤寂和影的寥落,像是黎明前最後一縷黑暗,優雅的将請帖安放于自己腳前。

黑色的請貼上,只有一朵紅色的曼珠沙華,在怒放着屬于地獄的美麗,邀請人的位置上空空如也,那裏,需要死者用自己的靈魂去書寫。

這是一張來自地獄的請帖,閻王已經派來使者,死神已經高舉鐮刀,被‘鬼’鎖定的人,也将失去一切。

那個小弟幾乎是不受控制的随着苦無的動作去看那張黑色的請帖,他看着苦無放下,然後起身,掠過他,向着王奎安撲去!

小弟的眼珠極力想向後轉去,想要看看背後的情況,可是,一道細細的血線從他的脖頸處崩裂開來。他就在剛剛錯身的那一瞬間,被苦無割開了喉管。

王奎安還沒有看清小弟倒下的身體,一道黑影劃破夜的喧嚣,驀然向着他襲來。一雙細白如同女人一樣的雙手之間,飛旋着薄如蟬翼一般的刀片。那慘白的刀片直接向着王奎安的頸動脈劃了過去,那撕裂距離、撕裂空間奈至于撕裂時間的恐怖速度讓王奎安根本來不及反應,當場被劃破動脈。

苦無雙腿旋動,整個人在即将落地之時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再次飄飛而起,向着旁邊的人撲去。短短一分鐘不到,別墅內的所有人都被劃破喉管,噴湧的鮮血流了滿地。

這是什麽樣的速度!

太快了,簡直太快了!

被劃破喉管的人并不會當場死去,他們如同被放了血的雞一樣在地上扭曲掙紮着,用不了多久,他們要麽因為失血過多死去,要麽會被倒流的鮮血嗆進喉管窒息而死。

苦無在給每個人脖頸上來了一刀之後,就安靜的站在陰影彌補的角落,看着滿地痛苦的人群掙紮着,用猙獰而痛苦的表情迎接死亡的到來。

他像是鬼,安靜的伫立于陰影中的鬼魂,冷眼看着一個又一個生靈死去。

直到苦無确定最後一個人咽了氣,在場沒有任何一人有生命反應,他才安靜的,飄然離去。全呈,他的腳沒有沾到一滴地上的血,他掠過所有的紅色,帶着死亡而來,擁着安寂而去。

另一邊,一場血腥的屠殺正在進行。

霍烈帶着殺部,踏進了大刀道的總部,一家高級會館。

霍烈如同一杆出鞘的利刃,正正地釘在原地,殺部的一個成員獰笑着擰斷了在場最後一人的脖頸。

另一邊,是被飛刀釘在牆上的主管。

霍烈剛沖進來,主管就被殺部一個擅長使用暗器的成員用飛到盯住四肢,然後以他的名義,命令其他大刀幫的成員彙聚頂樓。在主管充血的雙眼注視下,殺部完美的向他演繹了一場殺戮美學。

霍烈站在場中,并未動手,在最後一人的脖子被擰斷之後,他走到主管面前,問道:“大刀會這麽多年,和哪些官員有來往?和其他兩大黑道之間,有什麽關系和契約?大刀會的銀行賬戶密碼是什麽?”

主管在一場殺戮過後,早已經神志不清了,他赤紅着雙眼怒吼道:“我們我大刀道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麽下此狠手?!”

“黑道之中,難道還講什麽冤仇嗎?這麽多年,被大刀道禍害死的普通百姓,和你們也是無冤無仇的吧!”霍烈臉上,是獨屬于軍人的堅毅,分毫沒有動搖。

“你們!”主管滿臉猙獰,狠聲道:“我不會說的!”

霍烈臉色不變,他走上前,剛想動手,一個陰冷的聲音插了進來。

“霍統領不如把人交給我。”任驚絕從樓梯上旋身而來。

“你?”

任驚絕對于霍烈的懷疑,沒有辦法動容,他用一種打量貨物的眼光打量了一下主管,冷聲道:“我說過,我擅長...用刑!”

“把人交給我,十分鐘後,我給你答案。”

霍烈看着任驚絕陰柔的側臉,這個陰冷的男人比他矮了快一個頭,可是身上透出的氣息,卻讓他尤其不喜。

霍烈考慮到他也是懲部的統領,考慮到是易羅越親封的位置,他最終還是退後一步,将人交給了任驚絕。

任驚絕沒有看霍烈一眼,他走上前,在主管的慘叫聲中,輕易的拔下了主管四肢上的利刃。他身材纖細,對于主管這個兩百多斤的胖子,他幹脆單手拖拽着他的領口,将他拖向旁邊的房間。

他身邊,懲部的成員拿着‘工具’,在他身後進入,同時關上了門。

在十分鐘的鬼哭狼嚎之後,任驚絕用白布擦着自己滿手的油脂,走出來,将一張血跡斑斑的紙交給了霍烈,帶着懲部的人離開了現場。

他身後大開的房門中,被開腸破肚的主管瞪大着雙眼躺在床上,腹腔中所有的髒器被完整取出,整齊的碼放在床邊的白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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