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臺再說。”
“這個事情……”靓靓放下茶杯，陳懇地說：“我想還是由我去吧。”
醜醜挑眉。“你瞧不起我的武功？”
“當然不是啦……但是我的武功要比你好一點點。”
醜醜狠狠白了一眼。“你這樣說話，還指望我原諒你？”
靓靓趕緊賠笑。“是是是，我錯了！我們醜醜才是江湖第一人！”
醜醜被逗笑，但故作生氣地哼了一聲。“那你去吧，贏了我就原諒你。”
“那如果輸了，豈不就萬劫不複了？”
“還沒打呢，就怕了？”
靓靓終于皺起眉頭。“你知道對方找來打擂臺的人是誰嗎？”
“萌萌說過。”
“既然如此，你該知道我們勝算不大。”
“那你就甘心看着我們苦心經營多年的江湖被別人奪走？”
不甘心……
這些年，江湖承載了她們所有的記憶、成長還有感情，失去江湖，猶如失去一切。
靓靓說：“我會盡全力去争取，但你必須做好輸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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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醜想了想，回答說：“逼不得已時我可以認輸，但你不能騙我。”
“我怎麽會騙你！”靓靓哭笑不得。
“你騙的還少了？”
靓靓可憐地大呼：“天地良心！我除了日常逗你之外，還做過什麽？”
醜醜靜靜地看着她笑，完全不想和她争論。
“好吧，好吧，從前都是我不對。”靓靓妥協。“一會兒我去找萌萌商量對策，未來的日子要刻苦練武功，或許不能來找你了。但如果你能來看我，我就再高興不過了。”
醜醜噗呲一笑。“瞧你想得多美，我才不會去看你。”
話雖這樣說，醜醜卻還是會去看靓靓的，她只能通過靓靓的表現才能得知這次的事和靓靓究竟又沒有關系。
32.
如今，整個江湖都是醜醜的，但誰能保證醜醜還能擁有它幾天？
今天又看見之前那兩個下棋的瓜衆，醜醜仍然走過去看他們，問：“今日勝負如何？”
白子瓜衆說：“一勝一負一平。”
醜醜笑說：“你們的勝負率，這幾年來都沒變過。”
黑子瓜衆問她：“這幾天總是你一個人，靓靓呢？”
“在為下個月的比武做準備。”
“我們當時知道她在準備比武，但天天憋着自己練功也不是好事，該出來走走啊。還有，她這麽辛苦地為你争江湖，你不去陪她嗎？”
“為我嗎？”醜醜反問：“難道她自己沒有份？”
聽了醜醜的話，兩個瓜衆連連咂舌。
白子瓜衆說：“醜醜你這樣要不得，靓靓聽見你說這話該多難過啊？！”
黑子瓜衆連忙附和：“對啊，大前天我們去看她，她還說個人勝敗事小，讓你難過就萬萬不該了。可是，奈何對手太強，只怕無力反抗。”
白子瓜衆又補充說：“對呀！我說靓靓這幾日憔悴許多，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該不會你根本就不知道吧？你們吵架了？”
“當然沒有。”醜醜趕緊解釋：“我都是下午才去看她，她整日在練功，疲累一點也是正常的表現啊。”
黑白瓜衆不約而同地看着醜醜，久久無聲，讓醜醜好生尴尬。然後黑子瓜衆問她：“你是不是不喜歡靓靓？”
醜醜尴尬。“何出此言？”
“你看似并不關心她。”
“非得時刻都慰問關切着才是關心？”
“起碼你該弄清楚她為了你究竟有多辛苦。”
西邊江湖，近日能與靓靓有些來往的人都知道靓靓有多辛苦。
瓜衆一席話，醜醜羞愧極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一定要這樣懷疑靓靓，明明這樣對誰都不好。
33.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靓靓自知現在才開始練功肯定打不過對手，所以決定惡補速度。她每天都與十二個人同時對打，一個月下來應該能在快攻、快躲這兩方面有一點成效。
萌萌作為盟主，必須保證中立。她唯一能幫靓靓的就是告訴靓靓，盒子城那個高手是個特別正直、特別不願意傷害別人的人，尤其不願傷害女人，尤其是靓靓這等漂亮女人。
“那就……不如色誘吧！”
靓靓這樣開着玩笑，醜醜恰好從外面進來聽見，不悅地說：“你敢！”
“不敢，不敢……”見醜醜來，靓靓開心極了。
萌萌最識趣，知道靓靓想和醜醜單獨相處，便說：“我得走了。我爹這兩年研究美顏方法略有成效，前幾天開了個美顏館，催着我回去給他捧場。這一走大概只能在打擂臺前一兩天才能回來，剩下的事情只能靠你們自己了。”
說罷，萌萌還将在場的閑雜人等一起帶走了。
醜醜坐下來，靓靓好奇她今日怎麽來得這麽早。醜醜提來一個籃子，打開給靓靓，說：“看你最近辛苦，特地去你家對面的老酒家買了你最喜歡的幾道菜，過來陪你吃午飯。”
“那我可開心死了。”
靓靓即刻就要伸手端碗，醜醜卻将她的手打開。
“一上午都在練功，這下手也不洗，髒不髒？”
靓靓使的是雙手短劍，練功時兩只手手上都裹着布條，那布條确實挺髒了，只好解開來乖乖洗手再吃飯。這下，醜醜才看見靓靓的手上起了好些水泡。
你知道靓靓為了你有多辛苦嗎？
黑白瓜衆的話在醜醜耳邊回響起來。她很想拉起靓靓的手來好生心疼，結果除了自責以外，此刻她什麽都沒做。
見醜醜有些不對勁，靓靓忙問：“你怎麽了？”
“我沒事啊。”醜醜笑了笑，擡頭看靓靓，才發現自己真的很久沒仔細看過她，她憔悴得眼中光彩也有缺失，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醜醜心裏難受，卻不想表達，于是給靓靓夾了些菜，同時與靓靓說：“你多吃點，吃完歇會兒，然後睡個午覺，今天這天氣适合睡午覺。”
靓靓聽風便是雨。“你陪我嗎？”
出于慣性，醜醜當場要拒絕，可是、她為什麽要拒絕靓靓？這樣近的相處，才能更好地了解靓靓對她究竟是真是假啊！
醜醜知道自己當然喜歡靓靓，她想、她總在想，這次擂臺無論輸贏，只要能證明靓靓在用真心對她，她便回本了。
但她也有點貪心，因為她既想要靓靓，也想要江湖……
34.
回屋睡覺，靓靓習慣躺在床的裏側，她抱着被子，手臂露在了外頭。 大概是被子太喜歡她的衣袖，所以将衣袖高高拽着，手臂光溜溜地被醜醜看在眼裏。
醜醜驚訝，脫口便問：“怎麽這麽多淤青？”
靓靓這才想起自己有傷，尴尬地把手縮回被子裏遮住。“習武之人，難免有些淤青腫脹的傷啦。”
“可你這傷也太密集了！”醜醜完全能根據這些手臂的傷想象出靓靓身上是什麽樣子，但她能怪靓靓不好好保護自己嗎？她要怪自己把靓靓置于這種不可以自我保護的境地，她對自己生氣，卻拉起靓靓，将靓靓的衣裳解開，親眼看着那一處處傷痕。
“靓靓……”過了一陣，醜醜緩慢地拉起被子裹住靓靓，這樣慢是想借機平複自己的情緒，誰知最後只能哽咽着說：“咱們盡力就好，最後是輸是贏都是天意，你這樣為難自己，我真的……”
話未說完，淚先落了。醜醜開始後悔将靓靓推上那個比武擂臺的決定。
在靓靓看來，無論手上的水泡還是身上的淤青，這些對習武之人來說都是常見的小傷。醜醜自己也是習武之人，卻因為這些小傷為她心疼落淚，足以看出醜醜對她的珍惜。就這一點而言，靓靓這渾身傷也算值得了。
“江湖對我們多麽重要，怎能不為它拼搏一把？”靓靓溫柔地捧着醜醜的臉，微笑着說：“不要想什麽輸贏都是天意，人定勝天啊！”
醜醜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外掉，哭是忍不住了，只好邊哭邊說：“可是對手那麽厲害，你哪裏打得過？別人也不知道你為了江湖受了多少傷，最後全得我來心疼……這才幾天你就一身傷了，到下個月比賽還不知得傷成什麽樣子，我哪裏心疼得過來！”
“那……如果你覺得心疼，就抱抱我吧。”說完，靓靓先主動敞開了懷抱。
醜醜越哭越委屈，此時有個懷抱，哪還忍得住不往裏撲？她說：“你以後別再騙我了，你讓我喜歡上你，又讓我知道你和別人合夥騙我……你知道我從小在你面前就很自卑，很容易覺得你說喜歡我不過是拿我尋開心罷了。”
靓靓無辜地說：“我可不敢拿你尋開心呀，你這麽兇，動不動就要打我！”
“你說什麽！”醜醜蹭的一下從靓靓懷裏炸開。“要翻舊賬是嗎？那些舊賬哪次不是你先來惹我的？”
你看醜醜，動辄就是要掀人屋頂的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