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勢,聲音又洪亮,吓得靓靓趕緊捂住她的嘴。
“小聲點,不然別人又要以為你在打我了。”
醜醜掰開靓靓的手,不爽地說:“那群有眼沒腦的瓜衆真蠢到家了,不然怎會每次都相信你是弱者?”
“事實上我就是弱者啊,你別忘了有一次你差點把我胳膊卸了。”
好像是有這回事。但醜醜想了想,嘴裏幹脆蹦了兩個字出來——活該!
有妻如此……靓靓确實品味有些獨特了。
靓靓蓋好被子,抱着醜醜拍了拍她的背說:“好了快些睡吧,下午我還要繼續練功呢。”
醜醜點頭,捂在被子裏,乖乖地閉上了眼。
35.
醜醜覺得靓靓肯定打不贏擂臺,所以午睡之後就把靓靓拉上街溜達去了。可靓靓很心慌,她一門心思想着要替醜醜贏得江湖,哪能心安理得地和醜醜在街上瞎玩?
“你天天都關在家裏和一堆人打架,總要有時間整理自己的思路,放松自己的神經嘛。勞逸結合,為了更快的進步!”醜醜把錢遞給老板,買來一串糖葫蘆給靓靓,又說:“聽話,今天不準想那些事情。你看你,多久沒好好陪過我了?既然答應下午陪我浪蕩江湖,就得開心一些,我又沒欠你錢。”
還是最後一句話有效,靓靓乖乖地吃着醜醜給她的糖葫蘆,和醜醜手拉着手走在江湖上。這樣的風景,別說江湖的瓜衆沒見過,醜醜和靓靓也是初次這樣拉手逛街。想來,還有些害羞呢。
走走停停,二人到了銀月樓,上了二樓坐在窗邊,醜醜提起自己回到江湖的那天,瓜衆們替靓靓送她的東西。
醜醜一會兒看着靓靓,一會兒看着窗外,一會兒又低着頭,然後臉也通紅,小聲地說:“你送我‘新衣’一套,首飾一套,還有那些說是我愛吃的卻似能擺上宴席的點心幾樣。你說要是我原諒你,那些就都用得上了。今天我原諒你了,并認為銀月樓是最适合大擺宴席的地方,不如就在下月十五,無論勝敗,白天你打擂臺,晚上我們就大辦婚禮,宴請所有人,如何……?”
聽完醜醜的話,靓靓沉默了。不是不答應,而是完全沒料到醜醜會主動說出這番話。可靓靓特別清楚,醜醜心裏的一千一萬個希望都是可以留下江湖。
“好。”靓靓舉杯邀醜醜共飲,為敬即将成為彼此新娘的她們自己。而後讓醜醜料想不到的是,靓靓仍然堅持對她說:“屆時,我會用整個江湖來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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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靓的話充滿氣勢,甚至真的點亮了醜醜心中的期盼。醜醜很感動,也很清醒,所以對靓靓說:“你有這心意,并且付出努力就好,無論輸贏,我都心滿意足了。”
靓靓知道,醜醜不信她可以贏下整個江湖。但她說了要給,便一定要贏。
36.
接下來的日子,靓靓大多時候在家練功,醜醜便忙于安排婚禮與喜宴。每日三餐醜醜都一定會與靓靓共進,也幹脆搬到了靓靓家和靓靓同住。
江湖的瓜衆覺得醜醜和以前不同了,無論是脾氣還是行為舉止都由內至外的開始變化。還有一點,醜醜竟然開始打扮自己了。不是當初靓靓強行改變她的那種,而是她自願并且每天都會打扮自己。
人一旦有了戀情,真是大不一樣了。
初九那天,盒子城那位高手到了靓靓家。是靓靓請他來的。靓靓拿出自己珍藏的好茶請他喝,與他聊起自己與醜醜與江湖的事。她說江湖太重要,她必須拿下江湖,必要時會以命相拼。高手聽了只是笑,說:“你一個小女子,不要整天把‘命’挂在嘴上,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讨人喜歡。”
靓靓優雅地敬他一杯茶。“到時候就知道是不是玩笑了。”
高手皺起眉,眼前這位一看就是美麗柔弱需要人保護的女子,怎麽她說着溫柔的話卻透着一股剛烈的性子?
另一邊,在外忙碌的醜醜聽說高手在靓靓家中,即刻放下所有事,飛快跑了回去。
“他沒對你做什麽吧?”醜醜回家時,高手已經走了。
靓靓搖搖頭,只說:“我會贏得江湖的,你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醜醜說着便将靓靓抱住。她心裏有些擔憂,因為此時,靓靓太過冷靜了。
37.
萌萌是十三那天回來的,帶了許多美容養顏的東西給靓靓。靓靓對那些東西沒興趣,她很緊張,畢竟後天就要上擂臺比武了。
“你幹嘛這麽緊張,比武雖可以用武器,但武器都是不許開刃的,傷不了人。”
“不是武器的問題……我只擔心贏不了。”
萌萌說:“你有照我說的把他請來,給他講那些話嗎?”
“有,但他沒任何表現,我不知道是否有效。”
“你只要在比武的時候找準時機,讓他看出你誓死也要拿下江湖即可。那樣一來,他不但會動搖,還會害怕你自己撞到他刀口上而處處避讓你。他就是這種性子,跟聰明女人對戰必輸無疑。”
萌萌講得很輕松,但要在比武的緊張過程中抓住那種時機還是很難的。靓靓看着萌萌那變形的小手指,忍不住問她:“當時手指折斷了,你有後悔嗎?”
“一根手指換得武林盟主的位置,為何後悔?很值得啊。你有見過我這麽年輕的武林盟主嗎?”
是了,其實萌萌手指的殘疾和靓靓一點關系都沒有。萌萌的父親是個大夫,兒時萌萌和靓靓打鬧受傷,父親第一時間幫她治療,因此什麽病症都沒留下。
但萌萌的手徹底康複時,她早已随着外出學醫的父親離開家鄉了,她也是長大後才開始回家鄉祭祖,那時沒多少人見到她,所以家鄉的人并不知道她手指的殘疾和靓靓無關。而靓靓對萌萌心存愧疚,即便知道真相,卻也還是覺得那是自己的錯。
那手指是萌萌為了争盟主之位故意折斷的,高手卻以為是自己傷了她,內疚之下才處處退讓,最終落敗。
萌萌讓靓靓抓住高手這一心理弱點,有之前與萌萌對戰時的意外,加上靓靓特地請高手“喝茶”在高手心中埋下的種子,這次的比武,萌萌認為靓靓的勝率有八成。但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哪怕是醜醜……尤其是醜醜。
38.
最初醜醜問靓靓準備讓父母何時到江湖來,畢竟她們要成親了,希望父母在場給她們祝福。靓靓想了整天,卻說不讓父母來江湖,等她們把所有江湖事都擺平後,再回家補辦一場婚禮就好,因為家鄉有那麽多人等着吃喜酒。
對此,醜醜并沒質疑。直到靓靓在那擂臺上像失控的猛獸一樣朝高手撲去,高手躲避不及,被撲倒在地的時候,醜醜竟開始慶幸他們的父母并不在場。
事發在十五當天,擂臺之上。
高手知道靓靓武功不算高,但見她氣勢頗足,所以對她有了幾分興趣。靓靓臨陣磨槍的訓練只能讓她和高手能正常過招,高手明顯是在讓她,打算暫時陪她玩玩兒,讓她不至于輸得太難看。
今天的靓靓明顯不如平時那樣頭腦清醒,不知是否因為太緊張或是太想贏的關系,她從一開始就進追着高手不放,從未将自己與高手的距離拉開到超過一步。
靓靓這樣死纏爛打讓高手很頭疼,他用的長劍,靓靓緊挨着他使他施展不開。他想先打開靓靓,又怕傷了靓靓,于是動作極為小心。靓靓迅速發現破綻,兩把小短劍如剪刀一樣合攏鉗住了高手那把長劍的手柄。
臺下的醜醜在無限的緊張和擔憂中終于見靓靓占了一點上風,激動不已,大喊一聲:“靓靓加油啊!”
結果高手輕易就脫離靓靓的牽制,又随便躲過了靓靓的幾輪進攻。他想說靓靓真的打不過他,不如靓靓就此收手,他還能讓靓靓和醜醜居住在江湖。但靓靓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醜醜見靓靓的體力快跟不上,擔憂得很。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靓靓贏不了,她早做好了心理準備,眼下靓靓執着的狀态讓她焦慮不安,她開始嘗試勸說靓靓放棄,靓靓卻又重新做好出招準備,眼神直指高手。
熟識高手的人都清楚高手的弱點,他們總勸誡高手努力改變。那幾乎是高手的致命弱點,尤其當他認為與萌萌對戰是他害萌萌手指落下殘疾之後,他便在這弱點裏陷得更深了。
此刻,高手終于相信靓靓為了贏得江湖是會拼命的。他開始害怕,害怕靓靓的瘋狂會讓他把靓靓傷得非常嚴重。
後半程的比賽,靓靓完全成了失控的猛獸,出手完全沒了章法和路數,除了兇狠之外,什麽也沒有。
高手希望速戰速決,只要劍刃架在靓靓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