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LINQICHEN
陶窈窈一晚上想東想西基本沒睡着，天初破曉時才扛不住眯了一會兒。
洗漱之後，她想了想還是給林祺琛發消息。
陶之窈窈：［你起床了嗎？］
很快，有敲門聲傳來。
陶窈窈走近，聽見他說：“是我。”
定了定神，陶窈窈打開門。
讓她犧牲了那麽長睡眠時間的人出現在她面前。
“早安。”
雖然心情和之前不一樣了，但是陶窈窈還是照常彎着眼睛和他打招呼。
“早，帶你去吃早飯。”
他似乎并沒有因為昨晚的事有什麽影響。
連黑眼圈都沒有!
陶窈窈偷偷皺皺鼻子，真不公平。
然而等到了餐桌上，看着林祺琛基本不動的筷子，她還是沒忍住勤勤懇懇監督他好好吃飯。
陶窈窈覺得自己大概找到了新的人生價值——
幫林祺琛改掉不好好吃飯的壞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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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白昨晚把他們送到之後就離開了，是以現在，林祺琛坐在駕駛位。
坐在副駕駛的陶窈窈把安全帶系好，問道：“我們現在直接回江城嗎？”
“不”，林祺琛說，“我先帶你去打耳洞。”
“打耳洞？”陶窈窈下意識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小月亮和你說啦？”
“嗯。”林祺琛并不否認，轉頭看向她，“你考慮好了嗎？”
陶窈窈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好了……不是，也不算好”，她說着，打開手機裏的一個文件給他看，“我還想問你一些問題。”
林祺琛看一眼她密密麻麻的“問題清單”，雙手從方向盤移開，沒有異議：“好。”
“這些問題都很好回答的，基本你只要說有沒有或者能不能就可以”，陶窈窈提前說明，“但是有點問題可能有點長，你記得我一說完就要回答哦，一定要如實回答。”
“好。”林祺琛的态度并無敷衍。
陶窈窈點點頭：“那我開始啦！”
“有前女友嗎？”
“沒有。”
“有白月光嗎？”
“沒有。”
“之前有喜歡過別人嗎？”
“沒有。”
“如果我們吵架了你會一直不理我嗎？我道歉了你也不理那種。”
“不會。”
“那如果我犯錯了你生氣了，你會氣得打我嗎？”
“不會。”
“你會覺得我話多很煩嗎？”
“不會。”
“如果我爸媽不同意你會放棄嗎？”
“不會。”
“你會騙我嗎，不管出于什麽原因？”
“不會。”
“我有很多缺點，會賴床，會亂放東西，一樣的錯誤會犯好多次，你确定可以接受嗎？”
“可以。”
“我爸我媽雖然也是做生意的，但是我不怎麽喜歡和他們一起去生意場，也不喜歡應酬，你會介意嗎？”
“不介意。”
“可能是我爸媽感情好的緣故，我一直很向往婚姻和家庭生活，但是我知道喜歡是有可能會改變的，那你能不能答應我，如果有一天，你讨厭我了，或者喜歡上了別人，不要騙我，明明白白告訴我？”
“可以。”
……
昨晚心裏隐隐有了答案後，陶窈窈就折騰着準備這個“問題清單”。
從網上查的，自己考慮的。
本來應該是在談戀愛時能夠慢慢了解到的一些問題。
雖然說很多事情在以後都充滿變數，承諾也只代表此刻的真心，她仍然想盡己所能，在做決定開啓又一段新旅程之前多了解他一點。
哪怕只是表面的，淺顯的，起碼做過了，日後能避免有後悔和遺憾。
林祺琛開車很穩，也很快，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陶窈窈一路上都在想事情，察覺車停了只呆呆地解開安全帶跟着林祺琛一起下了車才問:
“我們這是去哪裏呀？”
“給你打耳洞。”林祺琛說着徑直向前走。
結果走了幾步回頭看，發現陶窈窈仍舊一臉糾結的站在原地。
“陶窈窈。”他叫她。
“在。”陶窈窈應着，分神想，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叭。
“過來。”他說。
“……來了。”雖然臉上還是不太情願，但是來都來了，陶窈窈還是幾步走到他身邊。
然後……手被一團溫暖抱住。
林祺琛他，又牽了她的手。
陶窈窈臉頰微燙，沒再說話，只愣愣地被帶着向前走。
等進了店裏，她才後知後覺地又把小臉皺成一團。
另一只手扯上林祺琛的衣角，示意他低頭。
“打耳洞……會不會很疼呀？”
溫熱的，屬于她的氣息撲在耳畔，林祺琛心下微動，摸摸她的頭：“我問一下，要是疼就不打了。”
他這樣說，陶窈窈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還是要打的，就是我有點怕疼，你一會一定要陪着我。”
林祺琛自然應下：“嗯。”
走到打耳洞的區域，林祺琛當真向工作人員咨詢了“疼不疼”的問題。
陶窈窈接收着工作人員善意的調侃目光，不好意思地躲在林祺琛背後笑。
他對她的事，是真的上心，不只是說說而已。
結果真的像工作人員說的，打耳洞一點都不疼。
甚至她抱着林祺琛的胳膊還沒來得及做出痛苦的表情就被通知打好了。
陶窈窈覺得有幾分丢臉，把臉埋在林祺琛的胳膊上哼哼唧唧不肯擡頭。
林祺琛薄唇微勾，摸摸她的頭，一向清冷的眸裏流露出縱容。
打耳洞的工作人員被塞了一口狗糧，真心實意地羨慕道：“你們感情真好。”
打好耳洞後，林祺琛帶陶窈窈到一旁選耳釘。
林祺琛的品味一向高，一眼就看中一個深藍色的星星狀鑽石耳釘。
陶窈窈本身看到這麽多閃閃發光的耳釘就犯了選擇困難症，林祺琛幫她做好選擇她自然開心得很，當即讓工作人員幫忙戴上試了試。
她右耳的耳釘是淡粉色的桃花狀，也是鑽石的材質，和這個差不多大小，看着居然很搭。
陶窈窈左右照照鏡子，自己覺得很不錯，仰頭撩起頭發讓林祺琛看，他點點頭：“就這個了。”
陶窈窈看着他去刷卡買單的身影，右手輕撫那顆星星耳釘，心裏甜滋滋的。
是定情信物呢。
***
回江城依舊是林祺琛開的車。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陶窈窈基本都在睡覺。
昨晚睡得太少，上車坐了一會她就困到眼皮都撐不開。迷迷糊糊和林祺琛打了招呼就自顧自沉沉睡去。
睡得熟了，身體不受控制地歪來歪去，盡管有安全帶束縛着，她還是一個勁向林祺琛的方向歪，并在最後成功靠在了他肩上。
林祺琛瞥一眼近在咫尺的睡顏，再看看她姿态奇怪的身體，心下微嘆。
到底還是尋了一處停車，将她扶正，把副駕駛的座位調整了一下，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脫下來給她蓋上。
生疏的動作此刻做起來無比自然。
末了，摸摸她的頭發，眼裏浮現一絲笑意。
直到進了江城市區，陶窈窈才悠悠轉醒，閉着眼睛擦擦嘴角，把胡亂蓋在臉上的碎發撥回去。
有什麽從身上滑下，她抓在手裏，睜開朦朦胧胧的眼睛。
黑色的西服外套？
她轉頭看向駕駛座上只穿着襯衫的男人：“謝謝你呀。”
餘光裏，她悄悄把那件外套重新蓋上，眉眼彎彎。
林祺琛将車停到停車位上：“下車了，小懶蟲。”
小懶蟲皺皺鼻子，抱着外套下車，
“噔噔噔”跑到他身邊讓他穿上外套，然後抱着他胳膊不撒手。
“誰讓你叫我小懶蟲來着？”她眼神奶兇奶兇瞪他一眼。
女孩子都敏感，他對她的好她感受到了，就一點點伸出小爪子，肆無忌憚。
“你不是？”他動動胳膊，牽住她的手，反問。
她臉紅，卻偷偷握緊他的手，理直氣壯：“當然不是……要不是你害得我昨晚都沒怎麽睡，我怎麽可能困成這樣……你中午要請我吃好吃的!”
感覺到手裏的一小團緊緊貼着他，軟軟的觸感，林祺琛難得笑着應聲：“嗯，走，帶你去吃午飯。”
服務生将兩人迎入店裏，遞上菜單。
陶窈窈自覺拿着，點了兩個菜，林祺琛沒什麽意見。
“我們以後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會換着不同的菜和口味來的，你有不喜歡的記得告訴我。”
陶窈窈認真囑咐林祺琛，她得把他的飲食習慣摸清楚。
林祺琛答應下來。
“那你一會兒把我送回陶簡吧，我們的事我得先和我爸媽說一下”，陶窈窈頓了頓，“雖然他們同意的可能性比較小，但是我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他們會同意的。”林祺琛看起來毫無負擔。
“你怎麽知道？”陶窈窈疑惑，“你有什麽辦法嗎？”
“陶簡的對家最近搶了陶簡許多生意，而且現在試圖下套切斷陶簡的資金鏈，如果他們得逞，陶簡危在旦夕”，林祺琛神色平靜地陳述，“我會幫忙阻止他們，但是條件是，你要和我結婚。”
“可是……只要陶簡沒中他們的計 ，我爸爸豈不是就不需要你的幫助了？”陶窈窈歪頭，“再說……我爸媽是不會答應用我的未來換陶簡未來這樣的條件的。”
“他們會答應的。”林祺琛篤定，“陶簡現在已經開始損失了，和我結婚，無論對你，還是對陶簡，都好。”
“所以你早就把一切都想好啦!”陶窈窈笑嘻嘻地，“那我就都不管啦，都交給你啦。”
林祺琛認真打量她，除了依賴和欣喜，并沒有發現其他情緒。
他問:“你不排斥我用這樣的方式和你父母談判？”
對面的女孩子搖搖頭:“反正我都答應嫁給你啦，有你在的話陶簡也肯定會沒事的，正好我也不知道該什麽和我爸媽說……這樣不管怎麽說總是個不錯的理由呀。”
她向前探探頭，眨眨眼睛：“不過如果以後他們發現我擅自做主要訓我，你可要保護好我呀。”
林祺琛情不自禁捏捏她的臉：“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陶爸陶媽：???
女大不中留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