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男主的夙敵(二一)
安生了一些日子,慕安言除了每天一粒藥,其他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惬意得不得了,每天還有各種話本看,過得幸福滿足又美好。
然而慕安言的生活總是充滿驚喜,于是有一天他被人推着走的時候,忽然就陷入了頓悟。
作為任務者,慕安言是世界之上的來客,屬于那種不怎麽讨厭也不怎麽歡迎的客人,到主人家裏做客,也就勉勉強強被招待一下而已,像是頓悟這種開挂的事情,絕對是輪不上他的。
在外人看來,他便是陷了入某種奇異的境界,卻只有慕安言一個人知道,他到底來到了怎麽樣的一個地方。
環繞四周,只見瓷磚白牆,一臺液晶電視上正放着他現在殼子的模樣,慕安言沉默了一下,轉眼往沙發上看了過去。
沙發上正窩着一個少年模樣活潑又活潑又活潑的男人,實際上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歲了,他正是現在任務者的首腦,任務部部長,被尊稱為陌部長。
據說陌部長叫陌白,以前是一個系統,而系統是曾經好多年前的任務者必備搭檔,全能又實用,讓現在聽着傳聞的任務者都留着口水。
而陌部長曾經的夥伴是當時的任務者排名第一的強大男人蘇念羽,據說是陌部長親自看中的眼……說了這麽多,就是要說一句,陌部長這雙鈎子一樣一鈎一個準,眼光奇好的眼睛——
慕安言就是被他親自招來的。
慕安言只見過他一次,是他出了意外死的時候,被勾搭成了新人任務者,而現在又見到了這位傳聞中一言難盡的部長,慕安言心中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的擔心一語成谶。
陌白看着他的殼子直吸溜口水,看見慕安言真人,挪了挪屁股讓了個地方,拍拍旁邊的位置,說:“小言啊過來坐啊!”
慕安言:“……”沉默着坐下。
陌白換了個臺,按開一個小言世界任務者的動态,那陰沉的男配角,也就是任務者,正被霸道俊美的男人一把摁在辦公桌上,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簡直不言而喻。
慕安言操着一口地道鄉音面無表情地說:“你叫我回來幹哈?”
陌白笑了笑,說,“你度假的日子也夠久了,這裏有一個比較棘手的任務,大多數新人都不願意接,我就找到你這裏來了。”
慕安言說:“哈子任務?”
陌白抓了抓頭發,對慕安言竟然痛苦接了任務的态度有些不知道怎麽說話,他說:“好好說話!——你也不先問問是什麽任務嗎?”
慕安言拿起遙控板換回了他的世界,幽幽地說:“有什麽任務能苦逼過我現在嗎?!”
電視上面的背景快速轉換,從冬天已經到了春天,緊接着樹葉漸綠,發黃,枯萎,緊接着飄散在地上。
再是大雪又落下一輪,雪停之時,一抹新綠已經冒出枝丫。
陌白唉了一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要是舍不得你爹,我就給你走個後門,讓他幹了一碗孟婆湯!把不愉快的事情都給忘了。”
慕安言冷哼一聲沒理他,陌白接着攀交情道:“再說你最慘的時候,我不是及時發現了嘛——還給你撥了一個金手指呢!”
慕安言有些驚訝,他挑眉問道:“金手指?那個我不疼的bug是金手指?”
陌白痛快地承認了,他說:“這個金手指還有有效期也沒用完,你下個任務性質比較特殊,就連着下個世界湊合用吧,現在先回去,任務緊張,趕緊給我死回來啊!”
陌白招招手,慕安言的意識就又從任務空間裏落回了他的殼子之中。
此時他睜眼,眼前卻是一片黑暗,然而他卻只覺得身體異常溫暖,他試着動了動,發現自己的腿已經麻了……
慕安言:“……”好歹頓悟啥的說起來也是高端點兒的東西吧,這是在搞什麽鬼。
慕安言卻不知,他身上已經生長出了細碎的草,頭發還有片片樹葉,他身上落滿灰塵,卻在他睜眼的那一刻,風華盡顯。
風,似乎已經停了。
雲,似乎已經止了。
花,一瞬間開滿了。
慕安言感覺自己眼前的黑暗,他開口,嗓子卻幹澀而沙啞。
他知道自己身後一直有人在,也感覺到了一個人的氣息,于是他說:“我睡了多少年了?”
他嗓子太過難受,說到一半,就低低咳嗽了起來。
那人在他身後握了握手,他的聲音有些陌生,他說:“已經有六十多年了。”
慕安言:“……”卧槽回去了一趟而已啊時間怎麽變得這麽快!
慕安言沉默了一下,說:“這六十年有什麽大事嗎?”
身後的聲音沉默了好久,才說:“……有。”
慕安言問:“有些什麽事?”
聲音回答道:“素家家主被治愈,素慕兩家沒了交情。”
“嗯。”慕安言靜靜地聽着,他似乎沒有什麽反應,說:“繼續啊 。”
“素家少主魔族身份暴露……成了魔界至尊,魔皇陛下。落雲宮由新任落雲宮宮主落雲妃九繼承。”
“上界下人,被素家少主用一貌美女子威脅,無奈收兵,後來又打了過來,是素家少主領着魔族逼退上界人……”
慕安言聽了一會兒,發現自己聽的都是素什錦的消息,不由蹙了蹙眉,說:“有慕家的消息嗎?”
“……”
那人又沉默下來,頓了頓才又說:“慕家家主迎娶瑤池西母瑤昭化……生下一子,名慕安言。”
慕安言有點懵逼:“???”
“慕家家主與慕家夫人琴瑟和鳴,還有落雲妃九送來慕安言滿月生辰賀禮。”
慕安言繼續懵逼:“???”
“慕家少主天資聰穎天賦異禀,習得一手好劍法,還有一個青梅竹馬慕黃雀,對他情深義重。”
慕安言更加懵逼:“???”
WTF,這到底有什麽地方不一樣?!
這世界他媽的被動了什麽奇怪的手腳!
那人忽然俯身,摟住了他。
他的聲音之中壓抑着痛苦,他說:“他們把你忘了——把你的一切,都忘了……”
這聲音聽着比他自己還要痛苦,慕安言在那低低的聲音之中聽出了幾絲熟悉的味道,他說:“你到底是誰?”
那人沒有回答,手臂卻靜靜箍着他,死活不松手。
慕安言有點不耐煩了,他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人死死抱住,那力道之大,足足勒得他要喘不過氣來。
“……松、松手!”
那人這才松開。
慕安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吻住了唇瓣,他的眼睛被手捂住,慕安言低低喘息了一聲,正要開口問話,一條滑溜溜的舌頭就伸了進來。
那人飛快地在他眼睛上蒙了一條布,緊接着,慕安言就感覺他身上的衣服被褪去,他的身體被人抱起,放到了一層軟軟的絨毛上。
慕安言揮了揮手,他摸到了自己身旁的樹幹,還有絨毛外厚厚的落葉,冰涼的空氣與果露的身體接觸,冷得慕安言打了一個寒顫。
那人的呼吸聲粗重而急促,一雙手熟稔地在他身上弄着,很快慕安言就被他弄得亂七八糟。
慕安言低低喘息了一聲,他被那人翻過了身,那人合攏了他的腿,緊接着,慕安言非常熟悉的,粗又長的某個東西就滑進了他腿間。
慕安言:“……”卧槽這感覺怎麽似曾相識啊!
慕安言到底沒被他進入。
那人在慕安言腿間摩擦了一會兒,就釋放了出來,他拿了一方軟帕把慕安言腿間的液體全部擦幹淨,就又摟着他躺下。
慕安言內心十分怨念:為什麽不進來,為什麽不進來,為什麽不進來!
他雙眼空茫,自己伸手把眼睛上面蒙住的布條扯了下來,身後那人的身體驟然一僵。
慕安言試着在自己眼前揮了揮手,發現一點光都看不到,心中頓時一沉。
那人也似乎發現了什麽端倪,他愕然道:“你的眼睛……”
慕安言冷靜地摸了摸,說:“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