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五、哥最帥
韋利躺在床上琢磨，雖然自己跟哥說好了等他，可也不能這麽幹等着，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得想法子好好敲打他一番。
他腦中靈光一現，對了，今晚的聚會就是個機會。想到這，他就去找張水。張水剛沖了個澡，頭發梢往下滴水，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爽，跟剛起床時那瞌睡樣相比，活像換了個人。
“哥，你收拾一下，晚上和我一起參加那個聚會。”
“我？不行不行，”張水連連擺手，“我又不是你們那一圈兒的，去了多不自在？還是在外邊等你吧。”
“就是個私人性質的小聚會，都是我熟人，你就過去喝喝酒交交朋友，放松放松，不好麽？”
“真的？不是去談生意？”
韋利笑了，“不談生意。”
張水歪着腦袋，帶着痞樣一點頭，“那行吧。”
“嗯，要是你覺得沒意思，我們可以早點回來。”韋利在衣櫃裏給他翻出一身西裝，“上次找人給你專門訂制的這幾套衣服，怎麽都不見你穿？”
“太金貴啦，平時沒事兒哪舍得穿！”
“你倒是識貨啊，可是這衣服放着也是放着，多可惜，聽我的，今晚穿這個，領帶嘛……配這條。”
張水大手一揮，“行，一會兒都給換上，省得你又說我給你丢份兒。”
傍晚，韋利換好衣服下樓，張水早早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他，聽見他腳步聲，忙站起來，正了正領帶，挺直腰杆，一臉讨賞的表情，“韋利，瞧瞧哥穿着怎麽樣？”
不用他說，韋利的眼睛早已牢牢黏在他身上。不愧是法國大師的手工，這款式太适合張水了，把他那窄腰長腿的優點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韋利心中充滿自豪，他哥就是這樣好看。
“這還差不多，”他走近對方，“領帶我給你弄一下。”
張水配合地擡脖子，“我國內也有一套西裝，純黑色的，只有在面試和吃年夜飯的時候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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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利盯着他脖頸的線條，看他說話時喉結一動一動地，暗想，要是這會舔上一舔……嘴上卻毫不留情地損他，“就你上次手機發我看的那套？不是我說，那顏色跟款式，人家鄉下黑社會都不時興了。”
張水深受打擊，“不至于吧。”
“以後都這麽穿。回頭我再給你多添幾身替換的。”讓他哥今後只穿他買的衣服才好。
“我就一塊身板，穿得過來麽我。韋利，我知道你闊綽，可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這沒必要的就——”
“哥，這一切不是大風刮來，是你二十幾年前拿兩顆葡萄換給我的。”
張水聽得深有感觸，以為弟弟又要和自己重提當年催人淚下的兄弟情分，哪知韋利下半句話鋒一轉，語氣無賴又無辜，“既然你都已經給我了，那你還管我怎麽花錢？”
“你……”張水覺得自己是越來越說不過他了。
倆人驅車前往南郊，張水路上問，“今兒是誰做東啊？”
“Henri，上次來過我們家——”韋利想到張水不懂洋名，又解釋道，“把沙拉都搶走那個。”
張水果然一下回憶起來了，“爆炸頭？”
韋利忍笑，“對，就是他。”
車子在一棟大別墅前停下，那房子的豪華氣派比起韋利莊園不遜色多少。張水給韋利開車門，韋利下了車，站在張水身旁欣賞他哥西裝革履的模樣。他今天特意選了和張水相配的服裝風格，感覺倆人般配極了，暗自得意。
身着三點式的金發女郎将二人引至花園，那裏已有不少客人，衆星捧月的那個就是這次聚會的主人Henri。
韋利上去跟他打招呼，“沒遲到吧？”
Henri眼睛一亮，給了韋利一個大大的熊抱，“你總是最準時。”
張水在一旁，不知怎的對那家夥有點瞧不順眼，小聲嘀咕，“衣服都給弄皺了。”
Henri跟韋利聊了幾句，轉而熱情地跟張水握手，用蹩腳的漢語響亮地叫他，“讓睡哥！”
張水臉上擠出幹笑，任他抓着自己的手使勁搖晃，又聽他跟自家弟弟拽洋文。
“韋利，你把你哥看太緊了，他這麽帥，應該多出來玩玩。”
“我哥很老派的，你別随便打他主意。”
“讓他教我打牌也不行？”
“想都別想。”
“好吧好吧，你說了算。”
門口來了新客人，Henri向兩人致歉，跑去招呼別人了。韋利樂得清靜，拉着張水去拿自助水果和點心吃。
張水托着盤子，假裝不經意地問韋利，“你倆聊什麽呢？”
韋利笑着說道，“他誇你帥。”
“是嘛？”張水松了口氣，美滋滋地說，“今兒哥可算給你長臉了吧，怎麽謝哥？”
韋利眨了眨眼，把他拉到巧克力瀑布後面沒人的地方，飛快地在張水唇上親了一口，“這麽謝你，夠不夠了？”
張水吓一跳，連忙左顧右看，壓低嗓子說，“韋利，你小子膽兒也太肥了，就不怕給人瞧見？”
“哥你放心，沒事的。”
張水見确實沒有人注意到他倆剛才在做什麽，這才定心，推着韋利往前，“走走走，吃水果去。”
哥在意的只是會不會被人發現，而不是自己又親了他，這說明什麽呢？韋利給自己剝了顆葡萄吃，覺得甜味一直沁到心底。
韋利跟張水吃了會甜點，就開始不得安生了。時不時就有漂亮姑娘來找他，一個勁抛媚眼，還有那些損友，都知道他有重度戀兄情結，聽說他帶了哥哥來，都跟着起哄。
“韋利，要不要我給你哥介紹幾個大美人？他喜歡什麽類型的，火辣，溫柔，還是活潑天真的？”
“哎，看見沒，那邊一群姑娘都在偷看你哥呢，估計過會就要來搭讪，你可得把他看好了。”
韋利揮手趕他們走，“去去去，別把他吓着了。”
一個金毛小辮子勾着韋利的脖子跟他咬耳朵，“你哥看樣子有點耐不住了，他是不是要對誰出手了？”
韋利心裏一緊，回轉頭去看，張水已經端着酒過來了，滿面笑容地向衆人舉起酒杯，“各位，感謝諸位平日裏對韋利的關照，我今天借花獻佛，敬大家一杯。”說着不動聲色地把小辮子擠開，緊緊摟住韋利的肩膀。
韋利心跳得厲害，假裝鎮靜，幹巴巴地翻譯道，“我哥敬你們。”
這還是他倆捅破窗戶紙以後，張水第一次主動跟他有肢體接觸。韋利感覺得出張水這會心裏不大痛快，臉上的笑都是假的，是不喜歡別人碰他嗎？韋利懷疑自己有點過分解讀，就算這會張水咳嗽一聲他都猜張水是在吃醋。
哎，要不人家怎麽說“當局者迷”呢，韋利覺得自己真要被他哥給迷死了。
惡趣味番外小劇場 乙
韋利：哥，我送你一顆星星吧。
張水：啥玩意兒？
韋利：就是用你的名字來命名一顆星。這樣，我想你的時候，擡頭就能看見你了。
張水：你想我的時候不會到我被窩裏來，在外面傻站着幹嘛，大半夜看星星不冷？
韋利：……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