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三、新生活
張水第二天早上起床時,覺得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一個字,虛。家裏那祖宗足足纏着他要了一晚上,軟磨硬泡,嘗試了各種姿勢體位,到最後張水都射不出什麽了,還是被韋利騎乘在身上,“強迫”他那根超負荷工作的肉棒吐出稀薄的液體。
張水算是結結實實地體會到“被榨幹”是怎樣一種感覺,晨勃沒有了,見色起意更加沒有的事,仿佛已經預支了一個季度的糧,未來很長時間都可以心無挂礙地辟谷。他心想,自己真的很需要補補元氣了,電視裏打廣告那個什麽腎寶,不知道法國有沒有啊。
這也就算了,為了弟弟,為了真愛,苦點累點都沒什麽,畢竟他和韋利共同經歷了一個難忘的激情之夜。讓張水忿忿不平的是,韋利從他身上下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很寶貝地把那根按摩棒收起來,跟大姑娘藏壓箱底的嫁妝似的,呵護得不得了。這根本是好賴不分吧?還有沒有原則了!
難道他家小寶不應該小鳥依人地靠在自己懷裏,獻上一個羞澀與火辣并存的深吻,柔情萬種地說“哥你辛苦了”?雖然以那兔崽子的身板來看,說是大鵬壓頂更合适,可不管怎樣,起碼也得讓他感受到辛勤付出的回報和欣慰呀,畢竟他才是那個整宿揮汗如雨,耕耘不辍的人,而那根破棒子做了什麽?憑什麽占了他的好?
張水當時就很看不過去,伸出手去摟住韋利的腰,酸溜溜地說道,“你都有我了,還留着這玩意兒幹什麽?”
“也是,這根已經用了好久了,以前是不知道你的形狀,只能買成品,現在好了,可以照你這實物定制一個一模一樣的。”
“什麽,你還想着打我這根家夥的主意?韋利,你究竟是看上哥,還是看上哥的雞巴?你老實回答,這個問題很重要。”
“你說呢?”韋利偏過頭去看了他一眼,哥這副表情真是太逗了,百看不厭。他胳膊肘撐着腦袋,伸手去摸韋利那過了一夜越加茂盛的胡茬,半真半假地說道,“我怕你走啊,總得有個備胎吧。”
張水緊挨着他,逮哪親哪,在他遍布吻痕的赤裸身軀上繼續疊加新戳,“哥不走,哪兒都不去了,這輩子就是賴也要賴死在你身上。”
“是嘛……”韋利在床上躺平,仰望天花板,煞有介事地回憶,“可我記得你昨晚上到最後明明求我放過你啊,我沒記錯吧?”
“小王八蛋,你真的不怄死哥不罷休是不是?”張水有點惱羞成怒了,作為一名非常務實的北方爺們兒,他真的很想給韋利講解一下犁地過程中牛和地的關系。可不管怎樣,昨晚輸給韋利是不争的事實,兔崽子體力太好了,下面跟餓了幾百年似的,怎麽都要不夠,自己算是領教了。
韋利開夠了玩笑,側過身在他下拉的嘴角上親了親,悄聲說道,“哥,你真好。”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張水很快恢複精神,跟韋利繼續“開練”。之前預想的所謂禁欲三個月根本只是空想,他歇了三天,就被韋利在書房裏摸硬了,倆人在書桌上大戰了一場。
其實韋利除了一開始有點“暴飲暴食”,後面的“食量”逐漸正常,至少是張水能夠勝任的程度。兩人的身體越來越契合,感情也越來越融洽。
張水依然是韋利的專屬司機,韋利不讓他幹他還不樂意,原話是“休想找別的男人來代替我的位子”。所以日子跟以前一樣,張水開車,載着韋利到處跑。
離韋利家不遠有一間小型射擊館,他很喜歡,有空常去那兒打槍。如今有張水陪着,他就要張水一塊兒練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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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利這個提議,一方面是為了讓他在必要時能夠自保,法國很多地方治安堪憂,他再黏他哥,倆人也不會全天二十四小時扮連體嬰,難免有落單的時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至于另一方面嘛,張水稱之為“包子情結”,這是他在韋利給他開辟第三間衣帽間來容納新衣服的時候,一拍腦瓜想出來的說法。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韋利小時候和他一起,什麽都要分一半給他,哪怕是偷來的包子也不例外,到現在倆人真的“在一起”了,韋利變本加厲,簡直可以說是瘋狂地給他置辦東西,只要是自己覺得好的,就一定會買給張水。他一邊按月開給張水高昂到離譜的“薪水”,一邊把什麽都給他備好了,張水覺得自己兜裏有錢都沒處花。
張水有時想想也覺得不妥,吃他的喝他的,如今還睡他的人,怎麽說都過意不去。可韋利深谙他的死穴,每次都是一副溫柔款款的樣子,軟語說些韋利拒絕不了的話,什麽“我們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什麽“你是我哥,你值得最好的”,再附贈一兩個香吻,張水就暈乎乎地任由擺布,什麽氣節都沒了。
這次也是如此,韋利把一支手槍塞進張水手中,要他跟着自己學。張水低頭看那槍,想起過去騙韋利那麽多年說自己是警察,一時有些讪讪地說不出話。
韋利知道他在想什麽,也不和他提那舊話,只是笑着說道,“哥,等你學會了打槍,就可以兼職做我的保镖了。”
張水一樂,“我有這麽大能耐?”
“那當然,我哥最厲害。”韋利說得高興,一不小心又把自己闊少爺的嘴臉露了出來,“到時候給你工資翻倍。”
張水一聽他說要給自己買東西或者給錢就頭大,“韋利,你給我買這買那,還加薪,這不是包養我嘛?”
“我哪有包養你,”韋利雙手輕搭在他腰上,雙目含情地對上他的視線,“是你用愛在包養我才對。”
張水覺得韋利有一種獨特的能耐,就是不管多麽肉麻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總是特別可信,好像只是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
韋利從對方眼神中讀出他的默許,随即也抓起一把槍,帥氣地在手中轉了兩圈,站到射擊點,戴上隔音護耳,舉手“砰砰”幾下,每發必中。
他有意在心上人面前顯擺,張水果然激動地搓手,“韋利,你槍法真準,神了,我今天必須得拜你為師,你好好教我。”上次為了紅酒那事,張水已經見識過韋利的槍法,現在又見他舉重若輕的神射手姿态,更是滿眼放光。要不怎麽說男人都喜歡車啊槍械啊,韋利可算是用心良苦了。
他側過頭,沖張水一笑,“千萬別。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可不想跟你亂倫。”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