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沈彥君的手腳都被打了死結,被楊絨小小的身板拖到床上。
“你瘋了,做什麽。”沈彥君剛才摔的那一下,背有些痛。
楊絨重新插上房卡,室內一片光亮。
沈彥君斜觑着楊絨,她穿着一件性感睡衣,似笑非笑,原來是玩捆綁paly。
沈彥君吹了個口哨,“寶貝兒,夠野的啊。”
楊絨手邊擺了一堆玩意兒,有些本來是打算他們這次蜜月玩情趣的。
“我背被你搞的有些痛,給我按按。”
楊絨拿過精油,果真給他按摩起來。
沈彥君一顆心放下去,原真是玩情趣,有些忏悔道:“寶貝兒,回去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買。”
“不需要,我又不是貪財的人。”楊絨用精油給他按摩後背,斜斜一笑,透着風情萬種。
這瓶精油是催情用的,日常只需要用一小滴就可以了,但今天她會用完一整瓶。
楊絨的手勁兒很舒服,只是沈彥君的手腳被綁着很難受,但為了這種玩法,也忍了。
“寶貝兒你是跟人學過按摩嗎,好爽。”沈彥君趴着享受地問。
“以前我媽媽住院的時候,給她按過,後來就再也沒有給人按過了。”楊絨回想起了一些不大好的回憶,“她不受力的,只能輕輕地按。”
“絨絨你受苦了。”沈彥君心裏不是滋味。
是啊,人生讓她多有受累,可如今,她再一次的受難來自于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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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絨給他翻了個身,從他的硬邦邦的腹肌開始塗精油,沈彥君近三十歲的人,還有這樣的腹肌看得出他是個極度自律的人,也是個足夠吸引女人的男人。
窗外冰寒雪冷,室內暖如夏春,床上的人确實冬夏輪換,冷熱交替。
鞭子、冰塊、藥酒,千百種花樣的玩法,楊絨從中挑出最刺激的十幾種。
晝夜颠倒,沈彥君覺得自己可能是發燒了,身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他聽到敲門聲,猩紅的眼睛裏有了點希望的光芒。
“可能是雷大哥,我去去就回。”楊絨裹上外套,臨走又折返,拿了條毛巾塞進沈彥君的嘴裏。
“乖乖等我。”
沈彥君掙紮着要起來,可四肢全被束縛,手腕已經蹭傷。
沈彥君聽到雷茂的聲音,聽到楊絨裝作勞累的口吻說:“昨晚我們太累了,哥哥還在睡,我們晚些去找你們,真是抱歉。”
“還是你們會玩。”雷茂暧昧地笑,“就不打擾你們了。”
直到房間門關上,沈彥君眼裏的星星之火徹底熄滅了。
雷茂這個蠢貨,傻子!你就不會進來看看嗎。
救我!
沈彥君知道此時是白晝,但他卻如同經歷暗黑之地。
他的前身後背全是鞭傷,硬了二十多次,又被冰了二十多次,現在他的海綿體軟趴趴的,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沈彥君覺得自己一定是廢了,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時鐘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強大的意志力告訴自己一定可以熬到晚上,倒是雷茂一定會察覺到不對勁,會來救他。
夜幕沉沉,太陽西落,楊絨卧倒在沙發上小憩,悠悠然醒來。
手機面部識別解鎖,“咻,好用。”楊絨拿過沈彥君的手機,發短信給雷茂。
當着他的面關機,然後給雷茂打電話,“雷大哥,彥君他公司有急事已經坐飛機走了,他說會跟你聯系,到時我們一起回英國,你們走的時候可以帶上我嗎?”
雷茂收到了短信,只當是沈彥君囑咐要照顧他的小女朋友,答應道到時帶她一起。
沈彥君徹底絕望了,他就差自己咬舌自盡了。
楊絨把切好的牛肉一塊塊喂給沈彥君,“有點風度,狼吐虎咽的,一點都不像你了。”
沈彥君餓得發慌,消化了一個多小時才感覺好多了。
“絨絨,我們談談,哥哥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哥哥改。”沈彥君低三下四道,“只要你把我解開,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這個瘋女人,今天的帳他一定要十倍還回去。
現在過去三十多小時,他要把她綁在家裏三十多天。
楊絨起身,開始收拾行李。
沈彥君看到她開始穿衣服,“你要去哪?餓的話讓前臺送飯過來就好,他們的餐廳二十四小時營業。”
楊絨看向他的目光清冷寡淡,自顧自地開始收拾,把他送她的那些器械都放在了一旁,來時免稅店裏買的那些也都扔在了一邊,半個箱子就裝滿了。
“你要走?”沈彥君吼道,“你給我松開!楊絨你玩爽了,老子還沒有,你給我過來!”
沈彥君青筋暴起。
楊絨親在他的嘴唇上,神情而凝重。
“哥哥,我們有緣再見。”
“你要去哪?”沈彥君真的慌了,她那天聽了,絕對聽到了。
沈彥君叫住她,“楊絨,北京的房子、車子我都給你安排好了。”
“你想自己找工作或者直接來耀陽總部都行。”
“我那天跟雷茂就是吹牛皮,我他媽是安慰他,你給我回來!”
楊絨關了門,她的機票已經退了重新買過,從瑞士直飛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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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彥君是第二天上午被人發現的,服務生在打掃時看到滿室狼藉,沈彥君奄奄一息。
雷茂看到沈彥君一身慘烈的樣子,不忍直視,捂着眼睛,給人解綁。
“你們這也太會玩了。楊絨呢,把你一個人放在這兒。”雷茂問道,見沈彥君是真的進入了昏迷狀态,吓得半死,趕緊叫了救護車拉到醫院搶救。
沈彥君清醒過來,嗓子嘶啞割裂卻還要叫秘書過來,“給我查楊絨在哪。”
人早已離開瑞士,也不在英國,學校放了寒假,學生們也都回了家,找不到人。
楊絨口中的新疆,沈彥君讓新疆分公司的員工查了個底朝天也沒這個人。
這個女孩,外表單純,但一句實話沒有。
只剩學校了,可是寒假誰又能找到人。
大千世界,這個女人仿佛就是為了玩弄他一場,然後失蹤在人海裏了。
沈彥君想讓她死,找不到人,想知道她生死,沒有音訊。
他從來沒有如此日夜颠覆地思念一個人。
雷茂見好友十幾天裏瘦了十多斤,人都脫相了,這到底是恨意滔天還是情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