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楊絨一整天都被室友拽着,拍畢業照的空隙、畢業典禮的空隙,但凡有點時間都被抓着逼問。

楊絨颠三倒四地敘述他們相識、相愛、分手的過程。

“怪不得你突然要出國,走得那麽決絕,那一年幾乎都不跟我們聯系。”

“失戀又在異國,那年你一定過得很艱辛,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呢,我們肯定會守口如瓶的。”

楊絨抱住室友,心酸苦楚湧上心頭,“我當時真的好痛,沒辦法說出口。這段戀愛太糟糕了,我怕那群粉絲也去人肉你們,影響你們。”

畢業典禮結束,全班一起去聚餐,離別的情緒一時間在包廂裏飛速凝結,濃度過高催人淚下。

男生們喝紅了臉,女孩們依依惜別,有人回了家鄉,有人留在北京,有人去了上海,他們四散而去,銀行、證券、公務員……他們好像就此與自己的任性自由的青春告別了。

楊絨的室友們發現她不見了,是在回到宿舍後,她們也都喝大了,打了電話過去,沒人接。

“會不會賀朝接走了?她也喝了不少估計醉了。”她們都沒放在心上。

一輛勞斯萊斯飛速駛離芍藥居。

楊絨被人抓着手,酒醒了大半,“你放開我。”

“放開你,讓你跑嗎?”沈彥君就差拿根繩子把她綁起來了,上了車就交代司機把車門反鎖。

“你幹什麽,我們已經結束了!”

不是分手,是結束。

沈彥君對這個詞彙很敏感,毫不留情地擊碎她的美夢:“結束?你做夢。”

楊絨一直在發抖,她的手機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她現在完全聯系不上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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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帶到一個高檔小區,頂層,一梯一戶。

指紋鎖,沈彥君開了門,把人拽進來,嘆了口氣,“別害怕,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我當初準備的房子。”

頂層接近三百平方的大平層,裝修偏簡潔,但處處都透着頂級設計師的手筆。

楊絨被帶着轉了一圈,心神安定了些。

如果當初沒有聽到他說那些話,她回國可能就會住進這裏,成為這套房子圈養的“金絲雀”。

中央空調的冷氣很足,讓她打了個冷戰。

“很晚了,我想宿舍了。”楊絨咬着嘴唇,她想給賀朝打了個電話,他們說好了從今天起每天通電話的。

沈彥君充耳不聞她的話,溫柔如水地問:“喜歡這套房子嗎?”

楊絨順着他的意思點頭。

“那就好,以後你就住在這兒。”

見到她搖頭,沈彥君摸摸她的腦袋,“你以為我會放你出去跟那個小明星在一起?”

那他做這麽多豈不是白白為他人做嫁衣。

他最近一直在忙耀□□流的融資,貝肯那邊難纏的很,逼他剝離了一些資産,又收購了同質業務,重新整合了物流資源,打通了産業鏈,他們終于才肯入資。

若不是這件事,他一個月前就該回國,在景河跟她鬧翻的當晚就帶她走,安慰她,讓她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乖乖地回到他身邊。

但棋差一招,他當時實在分不開身,才被賀朝這小子捷足先登。

但幸好,一直盯着楊絨的私家偵探及時發了照片給他,他連夜坐飛機回國,只讓他們在一起了一晚。

楊絨震驚地擡起頭,“你怎麽知道。”

沈彥君撕去假面,拆穿道:“那個小子就是我們初次過夜你打電話的那個人吧。”

“現在你和那個三流導演也斷幹淨了,那就老老實實在我身邊呆着。”沈彥君擋在她面前。

楊絨覺得膽寒,他知道賀朝,竟然還知道景河,“你調查我?”

這個小傻子。沈彥君不禁想笑。

他一把抱起眼楊絨,扔到床上,從床下拿出專門購置的鏈條,細細的一條,钛合金制成,綁在她的腳腕上,另一頭鎖在改裝的床杆上。

“你做什麽!你松開我,你這是非法拘禁!”

在這個過程中,楊絨抓傷了他的臉。

“嘶,你這個指甲等會我就給你剪了。”沈彥君起身把鑰匙扔到門口的置物架上,回卧室的路上開始解扣子。

“沈總,你放過我吧。”楊絨一只腳被鎖着,另一只并沒有,跪在床上,懇求他。

見到他開始脫襯衫,雙手合十,搓着手,哭着說:“哥哥,我錯了。”

“我已經要開始新生活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給你錢,我全部的錢都給你。你放我走吧。”

沈彥君發現她的求饒,哭腔讓他的感覺來得更猛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小半年前,他們分開的那天,他進了醫院,身體上的治療沒有了大概,他開始四處找她,忙碌地工作,直到某天,有個合作夥伴的應酬,叫了□□到他的房間,他已經幾個月沒有開葷,于是打算暫時放縱一下。

但他發現自己根本硬不起來,任憑那個妓/女如何撩撥,他媽的他就是硬不起來。

他,沈彥君竟然不到三十就陽痿了!

第二天他匆忙去私人醫院檢查,但檢驗結果一切正常,醫生建議他去看心理醫生,心理醫生發現他的症結所在正是那兩天,48小時的折磨,讓他的心理出現了異常。

直到前天他還每周去心理醫生那裏治療,依舊無效,他對那些女人都提不起興趣。

可現在他來感覺了。

果然,心病還須心藥醫,楊絨就是他的藥。

“這不是你對我做過的麽?絨絨,你怎麽還會害怕呢。”沈彥君摸着她的臉,“要不要喝紅酒,嗯?”尾聲勾人。

沈彥君像個魔鬼,他好像瘋了,“我也買了藥哦,适合女孩子吃的。”

楊絨抱着自己的身體,發狠似的問:“什麽藥,安眠藥嗎?”

“那我是要吃的,和你□□,我一定要吃安眠藥的,但是和其他人,我都是吃避孕藥的。”

這句話成功的激怒了沈彥君。

“你閉嘴!”

這個女人多殘忍,外表清純,但骨子裏那麽惡毒。

月光照進頂層這戶上億的豪宅,光線清冷孤寂。

主卧裏卻□□正濃,沈彥君此時像是被關在牢籠中半年的猛獅子,如今被放了出來,面前還有一頓美食,供他飽腹,自然要拆人入腹。

沈彥君的饑餓感被填滿,抱住瑟瑟發抖的楊絨。

“我錯了,絨絨。”沈彥君溫柔地撫摸她光滑的後背,像正常纏綿的愛人,“絨絨,是哥哥錯了,剛才對你用強了。以後不會了,你別害怕了,好不好。”

楊絨蜷縮成一團,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支離破碎,她的未來像是這暗夜永無盡頭。

她搖搖頭,聲音微弱,似乎是想跟沈彥君正常交流:“是我的錯。”

楊絨嘴唇發白,瑟縮,她現在很恐懼,對沈彥君充的接觸滿了抗拒。

如果一年前她知道沈彥君是這樣的人,她那晚絕對不會跟他走。

明明是六月流火的天氣,楊絨卻依舊冷得發抖。

沈彥君抱來一床被子,緊緊裹着她,可是根本不管用。

沈彥君抱緊她,嘴裏溫柔地含着:“絨絨,絨絨,你跑不掉了。”

楊絨別過眼去:“綁架犯!□□犯!”

沈彥君嘴角勾了勾,他不介意被這麽評價。

他要綁着她一輩子,就這樣把她鎖在床上。

“我們本該很快樂,是不是,絨絨。”沈彥君想讓她開口講話,可是她說了那句是她的錯後就再也沒說話了。

沈彥君輕輕地揉捏她的□□,“你說那兩個小子有什麽好呢。”

沈彥君像分析對手一樣,一一剖析他們的競争力,“那個景河年級比我還大一歲,三十歲了還在拍偶像劇,窩在橫店那個小地方,如果不是你姐姐他連投資都拉不到,跟不要提當導演,根本沒有前途。事業、年紀、財富哪樣比得過我。”

沈彥君甚至不屑與他相比。

楊絨在心中冷笑,是了,沈彥君唯獨沒提一點,他們對待感情一樣地不忠,從來都是看着碗裏的吃的鍋裏的狗。

楊絨啪地扇在沈彥君的臉上,不重,但足夠激怒沈彥君。

“不許說是嗎!”沈彥君瞬間來了火。

沈彥君把毛巾扔到她的肚子上,水漬炸了楊絨一身。

“他知道你現在在我身下承歡麽?”沈彥君已經口不擇言,突然他又笑起來,“你說我現在讓耀影去邀請他當電影的男一號,讓他選,放棄你或者放棄角色,他會選什麽。”

這個想法讓他開心,沈彥君立刻去拿手機,給耀影的高層打電話:“是我,上次給萬眉安排的那部電影,男一號你去邀請賀朝,安排頓飯,我要見他。”

萬眉?

楊絨艱難地坐起來,眼睛紅腫,“你認識萬眉?”

沈彥君歪了歪頭,嗤笑,“你說呢。”

一瞬間,她腦海裏那些碎片都連起來了,“是你讓萬眉去勾引景河的對不對?”

沈彥君聲音低沉,他走過來,捏住楊絨的下巴,“那也得景河上鈎啊,寶貝兒。”

她以為他離開了,其實他一直掌控她的生活。

她是招惹了什麽樣一個魔鬼!

沈彥君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工作,把她的下半身也擦拭了一番,“我們好好的,你說的那些我都會解決,只是現在有點障礙,我得去破除這些障礙,我們就能結婚了。”

“我後天要去學校領畢業證書,學校今天通知的,只能本人去領。我的手機有聊天記錄,如果你不信可以去看。”楊絨垂着帶淚的眼睛,她想逃離這一切。

“好,後天我送你去。”沈彥君摸着她的長發,“我給你在耀影安排個舒服點的工作,比你姐安排的那什麽制片人好多了。你領完畢業證就去那工作好不好,然後住在這兒。我這個月就調回集團總部了,我們以後就在這裏生活。”

他的理想生活狀态,是她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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