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後院起火

房內,只見他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張雪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時憤怒的火冒三丈沉聲喝道:“王管家,将那兩個賤人給我拖出來!”

王管家默不作聲,雖說雅慧縣主是側妃不假,但是他王勇是賢王府的管家,賢王的管家,不是她雪側妃的管家,別說他現下還沒有老眼昏花,就算是,也斷然不會在此事上拎不清。

見王管家好半天沒反應,張雪嫣冷笑一聲:“好…本妃自己來!”說罷,走上前去,一把扯開其中一個女子,反手就是一耳光:“叫你這小賤人勾引王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你們也配!”

翠蝶在怡春樓哪受過這種鳥氣:“不就是個側妃嗎?得意什麽!”她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張雪嫣的發髻,順手就是一巴掌,然後哭哭啼啼的轉身鑽進杜祁睿懷裏:“王爺,您可要為蝶兒做主啊,我們姐妹陪王爺一場,只求王爺歡喜盡興,哪知惹惱側妃娘娘,娘娘她容不下我們姐妹,還望王爺救救我們!”

王管家老神在在的吩咐小二端來了醒酒湯,看着張雪嫣心下直搖頭:王爺哪怕是再寵愛,只怕這情分也要到盡頭了。

杜祁睿喝罷醒酒湯,腦袋方清醒些,看着地上兩個衣着暴露的女人,忍不住眉頭輕皺:“蔣勁,蔣勁在哪?誰能告訴本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兩個女人是怎麽回事?”

王管家等人面面相觑,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張雪嫣唇邊帶着血,冷笑一聲;“殿下問我等,我們卻該問誰?‘這兩個女人是怎麽回事?這話合該我們問王爺,王爺怎卻反過來問我們?!”

杜祁睿擡頭向她望去,但見張雪嫣發髻零亂,唇邊開裂,流出血來,一時有些難以置信;“雪兒,你怎麽成這樣了?”

張雪嫣聞言委屈的落淚不止,撲到杜祈睿懷裏哭訴道:“這兩個狐媚子勾引表哥,雪兒不過是說了幾句,她們不光頂嘴,還對雪兒動手...”

話說這二女本以為這賢王殿下剛納了側妃便出來尋歡,只道是個不得寵的,剛聽她叫表哥,竟然是個有身份的世家小姐,這下可完了。

“你們二人到底是誰派來的,還不從實招來!”杜祁睿厲聲喝道.

二人吓得一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我們也不過是那人錢財,□□.”

“嗯”杜祁睿挑眉怒道.

莫蘭趕緊自己掌嘴:“賤妾該死,賤妾該死.是一位俊俏的公子說當初與您恩愛時,成日裏你侬我侬,如今,您娶了側妃,不理他了,他心中不平,想給側妃娘娘添添堵罷了.”

張雪嫣冷哼一聲:“只怕不止這麽簡單吧。說!還有什麽目的?“

哼!就憑你們,也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真是癡人說夢!等等,俊俏的公子?張雪嫣轉身不可置信的看着杜祁睿:原來表哥他還喜歡男人

“真的沒有了,娘娘,我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如今,他銀子都沒付齊,說是王爺會給賞銀的。“說着,聲音越來越低。

“算計了本王,居然還想訛本王的銀子?天下哪有那麽便宜的事!王管家,送她們去見官。“杜祁睿恨恨道。

此時,張雪嫣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了:王爺養外室,而且是個白面小生。這讓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她張雪嫣竟與一個男人共侍一夫,想想她都覺得惡心。

卻說王管家派人遍尋蔣勁不着,還是後來店小二在後院的柴房發現有陌生男子昏迷不醒,才過來回禀,衆人才尋着。

翌日,賢王一品香醉酒招妓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沐凝霜捏着手中的青花瓷茶杯心中冷笑:賢王殿下,現在該本郡主出手了。

上午,辰時剛過,彰秀宮內,婉貴妃細細的修剪着瓶中的大麗菊,右眼皮直跳,她總覺得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今個,賢王可有帶雪側妃進宮啊?”

雪嫣那丫頭,人美,乖巧,就是不夠機靈。罷了,她那樣也只夠做側妃。不是她這個做姑母的有意貶低她,實在是在宮中呆了這麽些年,看得太多了。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被人算計的連名節都毀了,這要是在宮中,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雖說睿兒那孩子做得過分了些,但好歹全了永寧公主府的臉面。罷了,到底是哥哥嬌寵慣了女兒,以後再慢慢補償她吧。

婉貴妃正想得入神,只聽得外間婢女來報:“娘娘,雪側妃過來了。“

“剛來念叨着,她竟來了,快些請進來吧。“婉貴妃慵懶的笑着,這丫頭八成是來訴苦的。

進了門,張雪嫣順着棗紅色的波斯地毯一直前行,挑開垂墜着的白水晶珠簾步入內間彎腰盈盈下拜:“雪兒拜見姑母,姑母萬福金安。”

“好了,好了,雪兒快過來,讓姑母瞧瞧。你睿表哥對你可好?在王府呆的可還習慣嗎?”婉貴妃拉過她的手,溫柔的笑着。

“好,雪兒一切都好。”說罷,扭頭以袖掩面拭了拭眼角的淚。

“你這孩子,怎到了姑母跟前怎麽還不說實話。姑母知你心中委屈。你睿表哥草草的将你擡進門,是他思慮不周,姑母我已經教訓過他了。莊順侯府,你放心,姑母跟你打包票,你爹爹說的都是氣話,這父女之情哪裏是說斷就能斷得了的。如今,你既進了門,便該看的長遠些,早日為賢王府添個長孫方是正經。眼下,賢王府後院,雪兒你一人獨大,可是要把握好機會。以後不管這後院添多少人,也越不過這個長孫去。”婉貴妃語重心長的勸道。

如此一說,張雪嫣心中更是覺得委屈,淚竟是再也止不住了,紛紛下落。

“碧雲,你說雅慧縣主到底是怎麽會事?”婉貴妃沉聲道。

碧雲聞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貴妃娘娘,求您為小姐做主。”

婉貴妃臉色一變,轉頭望了望張雪嫣,見她只知道哭,冷聲道:“眼見你家主子哭得傷心,還不趕緊禀明實情?”

“娘娘恕罪,昨兒個,側妃正在府中打理內務,一個孩子上門遞信….說賢王殿下在一品香醉酒招妓,側妃娘娘是不信的,可是轉念一想,若是王爺真的醉酒,豈不是容易遭人算計.便帶了家丁匆忙趕去.哪知,推開門卻見着兩個妓子正與王爺在做那事….”初雲的聲音越來越低…

婉貴妃氣得咬牙切齒:“賢王在哪裏?”

張雪嫣拭了拭腮邊的淚:“我與殿下剛進宮門,便見着魏公公,殿下與魏公公一起去壽福宮去見皇上了。”

“皇上帶着睿兒去壽福宮去做何?寶珠,今日宮中可還有何人來?”婉貴妃冷聲問道。

“回禀娘娘,小桂子說今兒個永寧公主帶着瑞安郡主去壽福宮,想來是要給太後娘娘請安。”寶珠不慌不忙的禀道。

結合雅慧主仆所言,永寧公主挑在這個節骨眼上帶着瑞安郡主去壽福宮請安只怕是沒有好事:“雪兒,你們随我去一趟壽福宮。”

壽福宮內,太後蘭氏看着一旁強忍着眼淚的沐凝霜柔聲問道:“雪丫頭,今兒個你給祖母一句實話,睿哥兒你可是真的不喜歡,不想嫁了?”

沐凝霜哽咽着,跪在太後蘭氏與武承皇面前哭訴道:“霜兒年幼不更事才跟皇舅舅求着個聖旨,只當以後二殿下就可以向兒時一樣永遠當霜兒的玩伴了。長大一些,方才知道夫妻與玩伴是不一樣的,方試着去喜歡二殿下,哪怕是上次百花宴後,二殿下與雅慧縣主的事穿的沸沸揚揚,雪兒也選擇相信二殿下。事後二殿下明明同霜兒說好,要與雅慧縣主說清楚,解除誤會的。哪知,他們居然有故技重施,青天白日之下當着衆人的面在鏡湖中摟摟抱抱。”

“不是這樣的!”張雪嫣剛進壽福宮,便聽見瑞安郡主在告她的狀,哪裏能忍的,忙出言辯解。

“放肆,哀家與皇帝在此,豈用你一個小小縣主來教!代嬷嬷,掌嘴!”

就知道沒好事,婉貴妃本想着帶雅慧過來,皇上若是問起一品香的事,她還可以幫着圓一兩句慌,哪知才剛到,她就不知死活的往前撞。以前瞧,還覺得是個聰慧玲俐的,現在看,竟是如此沒眼力勁。

“啪…啪…啪…啪…”幾個耳光打下去,張雪嫣原本白皙鵝蛋臉變得又紅又腫.

行過禮,婉貴妃便安靜的立在一旁.

“雪丫頭,你接着說,皇舅舅為你做主.”武承皇沉聲道.

“雪兒那時方知,傳言不是真的,二殿下心儀雅慧縣主已久,瑞安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二殿下若是真心實意喜歡雅慧縣主,呆我進門後自會好好安排,風風光光的以側妃之禮将雅慧縣主迎進門,又何必數次在衆目睽睽之下行那龌龊之事.瑞安委屈丢臉事小,在這允安城的百姓們面前失了皇家威儀事大.”沐凝霜忍者委屈義正言辭的說道.

“睿兒可有此事”武承皇冷着臉問道.

“回父皇,卻有此事.也确實是兒臣不對.”杜祁睿低聲道.

之前兩樁落水案,雖有蹊跷,但他直到現在手裏都沒有實證,若是說了恐又惹父皇惱火.倒不如老老實實認個錯,反而更能博得父皇的好感.

沐凝霜心下冷笑:杜祁睿,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婉貴妃聽罷,忙在一邊打圓場:“瑞安郡主,你看這賢王殿下都認錯了,你就原諒他吧,以後本宮定然好好教訓他。”

“貴妃娘娘,賢王殿下的豐功偉績可不止這一點呢?”永安公主冷笑道。

“娘娘不必再勸,賢王殿并非瑞安良配。”沐凝霜擡頭對上婉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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