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太子妃出牆
青梅酒香,杜祁皓有空便拎上幾壇酒去找杜祁睿,偶爾,杜祁皓也會問一些朝堂之事,杜祁睿勉強說幾句,便不再說了。
這日,杜祁皓剛回宮,手裏還拎着一壇青梅酒,正好在禦花園被武承帝碰見了“太子拎的是什麽啊?”
“今日去看望二弟,這是我與二弟一起煮的青梅酒,父皇可要嘗嘗?”杜祁皓說着将酒壇奉上。武承帝點點頭,一旁的魏公公忙接下酒。
“你二弟近日都在做什麽,可有怨恨父皇不公啊?”武承帝漫不經心的問道。
“二弟近日醉心田園,前日婉妃送給皇祖母的五色月季便是出自皇兄之手,這青梅酒所用的梅子也都是在二弟的閑雲閣現摘的。”杜祁皓跟在武承帝身後,不緊不慢的禀道。
“如此便好,太子馬上就要大婚了,也該收收心了,你母後還在等你,你且先去吧。”武承帝淡淡道,叫人聽不出喜惡。
聞言,杜祁皓便辭了武承帝朝瑞華宮走去。
五月,春末夏初,北梁的使者來了。一見武承帝便誇武承帝虎父無犬子,二皇子才略過人,希望今年的通商簽約還是和二皇子一起探讨。
在“石板預言”案中,本就沒有實證證明此事是由老二主使的,武承帝不過是因着心中的猜忌才找借口定了他的罪。近來觀老二竟是起了淡薄官場之意,如今,北梁使臣來,他倒不如就坡下馬,放老二出來,畢竟,他杜辰岚可不是真想培養個種田的兒子。
是以,北梁使者到的當天下午,杜祁睿便被解禁,恢複了皇子身份。
六月十八,是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日。牛角喜燈在前,樂師奏樂,太子杜祁皓一身紅衣騎一匹棗紅色汗血寶馬。而後二皇子杜祁睿,四皇子杜祁文為迎親客緊随其後。喜婆,婚轎,及迎親的嬷嬷,宮女,護衛的羽林軍浩浩蕩蕩的隊伍恨不得從北門排到東門,沿途的商鋪皆歇業,百姓們好奇的湧上街頭觀禮。
武國公府,三次催妝之後,紀名軒方才背着妹妹紀月芙出了月華閣送上了花轎。一路吹吹打打喜慶氣派,又熱鬧。
拜完堂,紀月芙端坐在床上,從心裏激動等到困的只打瞌睡,終于等來了新郎。杜祁睿扶着喝的醉熏熏的太子殿下進了門,杜祁皓閉着眼,不賴煩的揮手便趕嬷嬷婢女們出去,水秀姑執意看着二人喝了合卺酒才放心的離去。
紀月芙眼看着杜祁睿要走,忙低聲叫住他:“賢王殿下,可否與月芙一起将太子殿下扶上床,月芙一人扶不住。”
杜祁睿回頭一看:但見佳人雙目含淚,要落不落,大紅的喜袍更是被醉的神智不醒的杜祁皓扯的要掉,香肩微露。
“哪裏有什麽賢王殿下,在下,不過是區區二皇子罷了。”說罷微微一笑,上前扶住了杜祁皓的另一只胳膊,大大的減輕了紀月芙這邊的壓力,她擡頭感激一笑:“在月芙心裏,殿下永遠都是賢王殿下。”
聞言,杜祁睿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盯着她的眼睛,笑得意味深長:“月芙很美....”
她一時羞的滿面紅雲:自小她便想着能夠嫁與賢王為妻,哪知天意弄人:她被指給太子殿下,他被指給了瑞安郡主...原來,他也是欣賞她嗎越想越亂,愣不防被裙擺絆倒.杜祁睿忙放下杜祁皓,轉而來扶她.
看着杜祁皓躺在地上也睡得香甜,他心一狠,便大着膽子上前抱起紀月芙,她驚得忍不住想要尖叫.他低頭吻住她的唇,放肆的攻城略地,未經人事的紀月芙哪裏經的住他這般火熱的攻勢,不過幾個吻,她便虛軟的倚在他懷裏.嬌弱的承接着他的溫柔.見此,他邪魅一笑,将她壓在床上,手指探入她的喜袍內解下她的小肚兜。他修長的手指捏着細細的肚兜帶子,看着她嬌顏溫柔的笑道:“芙兒的繡工很好....”紀月芙聞言,羞的恨不能一頭撞死.杜祁睿含笑低頭吻住她的唇,手指探入她的長裙,惹得她渾身戰栗,他輕輕的撫慰她,趁她放松下來,他不動聲色的扯下她的亵褲,墊上純白的元帕,壓着她挺身而入.撕裂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尖叫,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含笑看着她的眼,搖搖頭.紀月芙會意咬着被子隐忍着,別樣的刺激讓他更加興奮,一連折騰了兩次才罷休.
激情過後,看到地上還睡得正香的杜祁皓,紀月芙才猛的回過神來,一時吓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杜祁睿斯條慢理的抽出錦被下的元帕遞到她眼前,溫柔一笑:“有我在,別怕....”說罷,便套了身宮女的衣服下床将杜祁皓抗上床,扒了精光塞進了被子.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語道:“別怕,我以後會常來看你的。”
趁着夜色,杜祁睿順着熟悉的小道,一直溜進了彰秀宮。婉妃見了,吓了一挑。忙将他帶入密室。好在最近皇上迷上了新進宮的蘭貴人,極少到彰秀宮來,否則,杜祁睿就直接撞在槍口上了。婉妃只要一想到此處,便吓得心驚肉跳。
昏暗的密室中,婉妃看着杜祁睿,氣得柳眉倒豎,銀牙咬碎:“畜生,你怎可做出這種事來?一旦東窗事發,你有幾個腦袋可以砍?”
杜祁睿不緊不慢的坐下,看着怒不可揭的婉妃,壓低聲音,冷冷一笑:“富貴險中求,武國公府執掌兵部,手握重兵。之前我們有輔國公府與永寧公主府相助自是不懼。而今,兒子手裏已經沒有任何好棋了,若是還不布上一兩顆,這盤奪嫡的棋,兒子該如何下?”
婉妃微微一愣:那個位置她又何嘗不想,只是太過兇險,接二連三的打擊幾乎快要磨滅她的鬥志。而今,聽他如此一說,張月婉頓覺鬥志昂揚:“若是太子妃真的能夠做我們的底牌,那個位置當真是十拿九穩了。”想到此處,她就覺得心裏暢快極了:季雅妍,你也有今天!
“母妃切莫與芙兒單獨聯系,若是引起孝娴皇後與太子的懷疑,倒黴的不光是芙兒,我們母子恐也要徹底玩完。”杜祁睿不放心的囑咐道。
婉妃低低的笑道:“母妃省的,都聽我兒的。”
話說那喝酒喝斷了片的太子殿下,一覺睡到天微亮方醒。紀氏到底有幾分心虛,窩在他懷裏嬌嗔道:“殿下,你昨晚把我這兒弄疼了….”說罷,雙目含淚,委屈極了.杜祁皓直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裏經得起她如此撩撥,自是心癢難耐的樓着她好好寵愛一番.
身體上都烙上的他的印記,季氏方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給歸了位.
芳華閣中,沐凝霜正在院中練劍,想起竹青手抖的提着長劍趕紀月蓉和那黃衣婢女的情行,她又是感動又是心酸.若不是她這主子太廢材,竹青又何至于如此.趁着天還早,沐凝霜打算去“魚米糧莊”去看看。剛準備出門,江楓便風塵仆仆的趕回來,悄聲禀道:“二皇子夜宿宮中,在太子府只見入,不見出。”
“有進,必然有出?難道太子的太華殿與婉妃的彰秀宮之間有密道嗎?”她在腦海中搜尋的一遍,愣是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至于這密道,她更是沒有任何印象。前世沒有密道,今世,太華殿與彰秀宮之間也沒有任何往來,修密道是不可能的。既然,不是密道,那就只能是外出了:“入夜後,太華殿可有什麽奇怪的外出?”
江鈴努力回想的一下,突然想到:“郡主,屬下想起來,三更左右,有個高個的宮女出了太華殿,莫非….”
“想來,那個高個子的宮女,就是二皇子無疑。”想着前世,太子英年早逝,根本沒能等到大婚娶妃。而紀月芙在他登基的第二年便被選入宮,後來一步步做到四妃之一。說來,杜祁睿之所以敢如此名目張膽的過河拆橋,剪除輔國公府與永寧公主府,也不過是仗着有武國公府支持罷了。原以為,重生,太子的命運改寫,杜祁睿與季月芙之間不會再有什麽瓜葛,不過是因着心裏不放心,才讓江楓留意一下,沒想到他們居然又牽扯到一起了。
“繼續監視太子妃,注意她的動靜,記住,切不可莽撞行事,打草驚蛇。”沐凝霜囑咐道。
江楓聽罷,領命退下。
那會兒,她不過是因着好奇,想去“魚米糧莊”去看看,如今,倒是不得不去了。
傍晚,三人喬裝改扮一番,她領着竹青,竹湘出了門。每家“魚米糧莊”門口都有一面墨色的鯉魚旗标,好認的狠。
三人進入鋪中,只見幾個年輕的夥計正在整理糧袋,細細的将敞開的米袋內的米堆成一個小小的尖塔狀。掌櫃的低頭打着算盤,想是要盤賬了。
聽着腳步聲,掌櫃的擡頭瞅了瞅他們,咧嘴一笑:“幾位公子,看看想要采購些什麽米。濟縣的珍珠香米,黃州的細梗米,黎州的黑米,胭脂米,北煌的小米,高粱米,,公子您想的到想不到的米,咱們魚米糧莊都有。”
瞧瞧着,不虧是掌櫃的,那話說叫一個溜啊,聽的竹湘都自愧不如,竹青看了竹湘一眼,心道:你可算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了吧。
沐凝霜看着掌櫃的和氣一笑:“在下是來買魚,非是買米。”說罷晃了晃手中的墨魚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