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前男友?”賀泓致也被她這神來一筆驚到了, “你沒發燒吧?”

應辭許似笑非笑地瞥了謝汀一眼,眉梢微揚, 饒有興致:“又一個前男友?”

謝汀:“……”

混亂間,謝汀根本來不及思考,應辭許為什麽要用“又”這個字。

賀泓致聞言,眉毛都豎起來,立刻倒戈:“哪來的另一個前男友?!你翅膀硬了啊!不僅跟野男人出來開房, 還給我搞出來個前男友,謝汀!你……”

呵,這倆人倒是沆瀣一氣統一戰線來質問她來了。

謝汀翻了個白眼,往前一邁, 插在兩人中間, 背對着應辭許朝賀泓致拼命眨眼:“你失憶了嗎賀狗剩!”

賀泓致接收到信號, 狐疑地看了看她, 又擡眼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應辭許, 忽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不就是那個誰嘛!比我醜比我矮,還是個小白臉兒, 我就說你怎麽瞎了呢, 敢情這是又複明了啊?複的好,複的好!是不是回過頭還是看我比較好?”

謝汀:“…………”

她內心絕望,扭頭朝應辭許讨好地笑:“應先生您不是要走了嗎公司不是很忙嗎這邊下樓慢走不送哦拜拜啦您內!”

這模樣, 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可惜了, 應辭許這人肚裏黑, 就愛看她着急。

“忽然又沒那麽忙了。”應辭許掀唇一笑,忽地往後退了半步,兩手抱臂,姿态閑适,朝賀泓致揚了揚下巴,懶洋洋道,“不介紹一下麽?謝小姐。”

謝汀:“……”

她一腳邁出去,兩手一挂,就挎在了賀泓致手臂上,一副親密無間的模樣。

扭頭朝應辭許燦爛一笑:“介紹什麽呀,過了今天,咱們倆誰還認識誰?應先生就別耽誤我和我前男友再續前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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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就要拽着賀泓致跑路,賀泓致一時不察,一個踉跄,差點帶着她一塊兒摔倒。推搡間,她頭發卷起來,露出頸間大片肌膚。

那一片白上遍布斑駁暗紅,殷紅到泛着紫,燈光下猛然一看,竟令人有些觸目驚心。

再往下,鎖骨纖纖,尾翼竟留着一顆牙印。

賀泓致風月場裏什麽花樣兒沒玩過,這一看就是被折騰的狠了。

他本來還在配合她的表演,一看見這些刺人眼球的東西,神色一霎沉下來。

他猛地拽住謝汀的手腕,擡起來一看,那上面果然有兩道新鮮勒痕,紅裏透着紫,暴力而暧昧。

……那是昨晚應辭許的領帶留下的印記。

深藍色的領帶,将纖細手腕牢牢固定,她的手垂在頭頂,無力反抗,只能迎合。

那時候真是酣暢淋漓。

……情濃時候,誰又能想到渾身都是留下的證據。

謝汀臉轟地點燃,她擡頭掃了眼賀泓致的臉色,心裏一個咯噔,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用力扯了兩下,沒把手扯出來,只得小聲地勸:“別、別生氣,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

不說還好,話一出口,簡直是火上澆油,賀泓致眼裏的火騰地燒了起來。

“頭一回?”他意有所指,謝汀當即便聽了出來。

謝汀掃了一眼神色未變的應辭許,硬着頭皮點了點頭,死死拽着賀泓致的手臂,小聲央求:“冷靜,大哥,我叫你哥還不行嗎,咱走吧!”

賀泓致這時候哪裏還聽得進去,梗着脖子瞪着應辭許,拳頭都捏緊了,紅着眼問:“他是你男友麽?”

謝汀:“……”

她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不是。”

“呵呵。”賀泓致簡直氣笑了,“那就是炮友了?”

謝汀:“……”

這頭倔驢拉都拉不動,謝汀見勢不好,只好轉而朝應辭許使眼色,眼睛眨的要抽筋,急聲催促:“應老板,應大總裁!您是尊大神,您先走行不?這位我拉不住了要,你就救救我吧!”

應辭許淡淡瞥了她一眼。

又垂首掃了眼她緊緊捏在男人小臂上的手,手腕上還留着他的印記。

“前男友?”他語氣平和,甚至還帶半分薄涼的笑意,“這位先生這副模樣,我還以為是被捉奸在床。”

暗含的嘲弄傻子都聽得出。

別說賀泓致,他的不配合把謝汀都氣的差點七竅生煙,她火氣開始上頭,說話語氣不自覺就沖了起來:“你不幫忙就算了,還火上澆油個什麽勁兒啊!不張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應辭許還是那副斜倚着牆的懶散模樣,聞言甚至莫名笑了下。

他望着謝汀的眼神深邃如深井,在夏日裏卻令人無端地後頸發涼。

“謝小姐真是……”他咬字很慢,彬彬有禮,“拔吊無情呢。昨晚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他忽然站直身體,向前邁了一小步。

而後微微彎腰,面頰越過她側臉,一個呼吸的距離,貼在了她耳廓。

昨夜裏糾纏了一夜的呼吸聲,似乎溫柔地拍打在她側臉,謝汀卻無可遏制地起了半臂雞皮疙瘩。

“需要我幫謝小姐複習一下,”他聲音含砂,暗啞低沉,“你的那把好嗓子麽?”

謝汀:“……”

賀泓致一拳直直揮了出去。

應辭許瞬間站直身子,擡手格擋,兩人就這樣直接纏鬥在了一起!

謝汀一臉懵逼。這他媽怎麽就打起來了!

“別打了!!”她滿腦子彈幕,全都是髒話,拖長了聲調哔哔哔——呼嘯而過。

那邊兩人充耳不聞,打的那叫一個生龍活虎如膠似漆,都憋着一口氣,一個比一個下手狠。

一聲悶哼,先喊痛的果然是賀泓致。

謝汀雖不知應辭許身手如何,卻十分了解賀泓致,他那兩三下花架子,根本不夠看的。

她急得不行,眼見着應辭許又是一拳直直沖着賀泓致面門而去,她下意識尖叫出聲:“應辭許!你不準打他!”

應辭許眼神冷厲,絲毫不為所動,賀泓致見狀,直接放棄格擋,也是一拳出擊,直沖他臉頰上下手。

兩人鼻血同時飛飚而出,雙雙挂彩。

應辭許百忙之中還有閑心提點她:“站邊上。”

賀泓致絕不落人後,也抽空插了個嘴:“離遠點。”

謝汀:“……”

OK,Fine。她重重呼出一口氣,朝天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反正都是皮糙肉厚的大男人,愛打架就打呗,打死一個算一個。

突然地放松,謝汀一時心态穩如狗,直接朝他倆擺擺手:“老娘不奉陪了,死了再通知我,拜拜了您!”

轉身大喇喇揚長而去。

應辭許:“……”

賀泓致:“……”

男人就是這樣虛榮心爆棚的東西,女人站在旁邊時候,打架打的熱血沸騰,一旦觀衆走了,看對方瞬間如同殘羹冷炙,敗壞心情。

這架還怎麽打得下去。

沒勁透頂。

于是自覺停手,空氣瞬間冷卻,獨獨聽到賀泓致喘氣如牛的聲音。

媽的,不公平。為什麽應辭許就臉不紅氣不喘,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

幸好對方臉上也有一道醒目的血痕,提醒他倒也打了個不相上下,心裏好歹好受點。

他瞪了應辭許半會兒,氣終于喘勻了,張口問:“你喜歡她麽?”

應辭許被他這話問的一愣。

他頓了頓,言簡意赅說:“不。”

賀泓致那個氣啊,又直沖腦門而去,拳頭發癢,簡直想再揍他一頓:“你不喜歡她,為什麽要和她開房!還下手那麽狠,你他媽沒見過女人嗎?”

應辭許:“……”

他要說是謝汀主動盛情邀請他的光顧,這男的會信麽?

賀泓致卻當他是默認了,他上前一步,惡狠狠道:“既然不喜歡,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糾纏她。”

撂完狠話,甩頭就走。

應辭許望着他背影,有片刻的安靜。

約炮結束,婚約作罷,他們本來就誰也不會再糾纏誰,何必他的警告?

賀泓致氣沖沖往外走,轉過拐角就聽見一把譏诮的聲音。

“喲,打完了?”謝汀撇嘴,十分遺憾,“怎麽沒打死呢?我正要來給你們料理後事呢。”

這張利嘴,賀泓致氣的重重彈了下她腦門:“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看你被欺負?你氣死我算了。”

謝汀當然知道:“行行行,你最好行了吧?可你也太蠢了吧,就你那三腳貓功夫,打得過誰啊?我看人家就是讓着你,陪你玩玩兒。”

賀泓致:“……”

媽的,出力不讨好。

他臉沉下來,盯着謝汀,質問:“你和那男的怎麽回事?我一會兒沒看好你,你就膽子大到敢跟人出來約炮?你是不是想挨揍?”

謝汀不想和他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何況還牽扯到謝開成,一起個頭就沒完沒了的,糟心。

她避而不談,只說:“我都20歲了好不啦,成年人了,看到個優質男約個炮快樂一下都不行啊?管天管地管不着別人性生活啊。”

又小小聲嘟囔:“你是我哥也不行。”

賀泓致高血壓都被她氣出來了。

人都說女生外向女生外向,這他媽就是個約炮男,都拐着玩兒替人家說話呢,眼裏還有沒有他這個哥哥的存在了!反了天了還?

白替她打這一架了。

他陰着臉生氣,想到擱手心裏長大的妹妹就這樣被人給糟蹋了,她還一副被糟蹋的甘之如饴的樣子,想想就更生氣了,拳頭發癢,想把那狗男人再揍一頓!

謝汀當然知道他是心疼她,也不想把他氣得太狠了。

又轉過頭哄他:“你最好你最好好不啦?那個狗男人算個屁啊,我就當他一□□,下了床誰認識誰?更別說技術還忒差,我向你保證,絕沒有第二回 了!”

反正老處男的初夜也到手了,婚約那回事自有他去解決,兩人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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