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25要考試喲
“大家入學已經有好幾個月了,七天後将舉行一次考試來檢驗大家這段時間的學習情況,這幾天的課程主要以複習為主,請大家抓緊時間,好好準備!”柳傲天在下課前宣布了這個通知,課堂裏一下就沸騰起來。
“七天後!”/“考試!”連着一聲聲哀嘆。
“大家先聽我說!”柳傲天往下壓了壓手,高聲道:“學監決定将本次取得第一名的宿舍頒發獎學金。”
聽到“獎學金”三字,宋文文眼神一亮,這一次第一名勢在必得!
但柳先生的話還沒說完:“本次考試将以宿舍為團體,意為讓大家相互督促、共同進步,排名最低的宿舍,将為其他同學義務勞動……”
“我反對!”宋文文和慕容月異口同聲站了起來,下面的範大同和薛嘉卉作為他們的室友,悄悄捂住了臉,一家人住在柴房的孫大山并無室友也拿了本《論語》擋住臉。
“這是學監決定的事情,你們要有不滿下課來找我。”柳傲天面不改色,揮了揮手讓大家散了。
聽到這個消息薛嘉卉一點兒也不困了,目前全班最不認真的除了她就只有範大同,下課前慕容月從前排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眼神淩厲透着寒意,薛嘉卉不由得往後縮了縮,這下是要動真格的啊。
“七天!只有七天怎麽夠喲!” 最近金仁彬總是一副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每次上課都睡覺所以他落下的課程也不少,就連吃飯的時候他都在抱怨。
對桌的範大同為了金仁彬也開始追求小月的事,一直對他存有怨氣,兩人多天一句話都沒說,但一聽見對方的聲音就來氣。
宋文文氣沖沖地從教務室裏回來,臉上并未見到笑容,一看就是反對不成指不定還被柳先生說教了,薛嘉卉湊過去想打聽下他們談判的結果,如果成功了,這樣她就不用拖累慕容月。
問到具體情況宋文文只是搖搖頭,這時範大同和金仁彬積攢多天的怒火,又因為對慕容月剛剛是不是往這邊看了一眼這件事上意見不合,吵了起來。
“金仁彬你公開追求小月就是與我範大同為敵,過幾天的考試我範大同正式對你宣戰,如果誰輸了考試,誰就放棄追求慕容月!”
宋文文原本想沒好氣地教訓他幾句,忽然話鋒一轉:“這次我看好大飯桶!”如果範大同為了這個約定而發奮學習的話,說不定……想到這裏,宋文文忽然看到了那麽一絲希望,為了獎學金一定要督促範大同讀書。
被宋文文這麽一誇,範大同受寵若驚,細細一想不對啊,宋文文什麽時候誇過他,就伸手摸了摸宋文文的額頭:“嘶……宋文文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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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大、同!”宋文文拂去了他的手,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薛嘉卉幽怨地瞅了瞅慕容月所在的方位,她還是一如往常,即便看見了她也當做沒看見,慕容月目不斜視地端着食盒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現在範大同有了宋文文幫忙,她薛嘉卉就真真要墊底了,早知如此當初就認真聽課了,短短七天時間要把過去幾個月的學習內容全撿回來,恐怕只有特別聰明的人才能做得到吧,偏偏她的腦袋裏像裝着一團漿糊,一看書就犯困,這可怎麽辦啊,薛嘉卉愁得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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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睜眼一閉眼的一天又快沒了,薛嘉卉漫無目的地看了幾天書一點兒進展也沒有,這次考試涉及的內容,除了四書五經裏學過的內容還有音律課程的樂理知識,她愁得頭發都掉了不少,這不,大晚上的她還在教室裏秉燈夜讀。
宋文文偶然路過看見薛嘉卉還未回去,過來問候了幾句,見到袁皓也陪着她就放心下來。
袁皓提議按路雲霏璇玑圖的方法來背誦,被薛嘉卉否決了,自己又不是武術奇才,一下子記住那麽多招式也不是易事。
“那……聶先生看起來最好說話了,要不然你去問問他?”除了死記硬背宋文文實在想不到短期內有什麽突破的方法,範大同在她的督促下每天就睡兩三個時辰,其餘時間全部用來背書。
“好~~宋文文你的這個提議真靠譜!”從那次意外撞見聶文星和路雲霏練字後,薛嘉卉再未單獨去找過聶文星,只是偶爾在課堂上被他提醒幾句,其他時間并無交集,現在為了順利通過考試,只好硬着頭皮去找他了。
事不宜遲,薛嘉卉抱起書跑到教務室,轉念想想這麽晚了聶文星未必還在,但遠遠見到教務室裏有燈火便快步跑了過去。
聶文星手執書卷,心思卻并未在此,總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以前有人會偶爾來找他說些趣事,自從那天倉促離去後,她就再沒有來過……
這些明明不是什麽大事,但偏偏在越過其他的瑣事橫在他心上。
聶文星定了定神,誦讀着書卷上的詩句,細心聽見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分辨出這個聲音是他所熟悉的,便笑了笑……
“聶先生!”薛嘉卉抱着書慌慌張張蹦進教務室,看到聶文星還在這兒她顯得特別開心,今天有救了!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麽?”聶文星這才擡眸看着她,手中的書并未放下。
“我……我實在背不進去了!一會兒什麽學而時習,一會兒又是有朋自遠方來,就連詩經中也要考很多篇,但是我最近真的很努力,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香,整個人都瘦了還沒記住多少……”
聶文星一看還真的挂着兩個黑眼圈,微微一笑說道:“你這是想說什麽?你不想考試了嗎,那其他人會很慶幸有人自覺承擔了義務勞動。”
“當然不是!聶先生教過這麽多學生一定也會碰見像我這樣愚笨的,我只是想來問問他們都是怎麽通過考試的……”薛嘉卉觍着臉笑着,還對他期待地眨了眨眼。
聶文星搖了搖頭故意裝作不明白她的意思,心想這麽晚來找他怎麽會是問問這麽簡單。
薛嘉卉摸了摸下巴,思量着要怎麽說聶文星才能明白,忽然眼神一亮。“聶先生你看,有這麽這麽多本書但是只有七天,七天像我這樣愚笨的學生怎麽能背得下來呢,我好不容易又回到學院,要是我考了最後一名就會被我哥抓到把柄再次離校。”
聶文星忍住笑,一臉嚴肅道:“我本來也沒同意你回來啊……”
“!”薛嘉卉被堵得要喘不過氣來了,她捂着胸口還不死心:“聶先生你就幫我圈個考試範圍吧!”
“考試的重點是麽?”聶文星撐開折扇撫了撫,走了幾步再看看薛嘉卉又搖搖頭,欲言又止,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模樣。
薛嘉卉已在旁邊仰着脖子等待他的回答,結果……
“讓我想想啊~~~”聶文星把扇子一收,拍在手心的同時說道:“《論語》、《大學》、《詩經》和《禮記》……目前好像就這麽多了。”
聶文星為了防止她找不到,還特地從她懷裏抱着的那一堆裏挑出這四本,在桌上依次擺好。
聶先生你就說每本書都是重點多好多直接……薛嘉卉悶悶不樂地撇了撇嘴,就不該對他抱有希望。
聶文星暗笑不已,卻見薛嘉卉垂頭喪氣地抱着書轉過身,她可能真的無計可施才來找他,于是又說道:“你先來背一段給我聽聽,就《大學》吧。”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安……” 薛嘉卉在哪裏“安”了半天也沒接下後文,她這幾天努力的結果僅此而已,這一斷就更灰心了。
“是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這段話意思你能說出來的麽?”
薛嘉卉搖搖頭,如果硬要她解釋出來估計能把人氣死。
聶文星拿扇子敲了敲她的腦袋:“讓你上課睡覺!”
薛嘉卉委屈地捂着頭,心裏卻在嘀咕着都怪你說話的聲音就一個調子,讓人聽了就昏昏欲睡,關我什麽事。
“你先坐在那兒,試試領會了全文大意再背誦給我聽。”聶文星指了指劉二妹的位置。
“喔……”
薛嘉卉抱着書坐下,聶文星一邊踱步一邊給她再講了一遍大意,接着薛嘉卉又背誦了一次,明顯比前面好了很多。
薛嘉卉背一段,聶文星便講解一段,如此反複,兩個時辰過去薛嘉卉竟然背下了好幾篇,而且記得很牢,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屋外雞鳴,這都四更天了,離考試僅剩下四天時間,除了《大學》外,《詩經》她抄過一遍略有些印象,薛嘉卉望着其他兩本書一籌莫展,眼皮也越來越沉……
聶文星執着書卷看了一眼窗外,輕聲道:“你回去休息吧。”
薛嘉卉遲遲未答,聶文星放下書才發現她竟然趴在書上睡着了,還睡得特別沉,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入秋夜裏要涼一些她這麽睡下去怕是要生病,聶文星推了推她的肩,薛嘉卉只是哼哼唧唧地撥開他的手,又換了個姿勢趴在書上。
聶文星搖了搖頭,取來教務室裏的薄毯打算給她蓋上,但聽見門外那位守了一夜的仁兄似乎挪了挪步子向他們走來……
聶文星微微皺眉,于是他蹲下來伸手将薛嘉卉的腦袋放到自己的手臂上,順勢托住後背把她抱了起來,屋外的人果然沒了動靜。
這時,薛嘉卉好像睡得更安穩,還在他胸前蹭了蹭。
聶文星不便去女生宿舍,現在驚動路雲霏和劉二妹似乎也不妥,他就抱着薛嘉卉走去了醫館,那裏有床鋪,這就是第二天薛嘉卉記得自己明明在教務室看書卻在醫館醒來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那一下聽見袁皓走近,聶先生自己不抱就給別人抱了,so~~~你懂的~~~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