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26有人舞弊
清晨,薛嘉卉醒來一睜眼看見自己在醫館,還以為昨晚發生了什麽鬼怪之事,随即一躍而起,她茫然地望着四周,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迷迷糊糊中有人把她抱了起來,但……那人是誰?!
咯吱一聲,醫館的門被打開了,薛嘉卉連忙躺下,假裝自己還在睡覺,同時還在豎着耳朵聽這進來的人到底是誰。
光憑腳步聲根本分辨不出,于是她悄悄把被角往上挪了挪,小心翼翼地轉過身,眯着眼想要偷看……
聶文星一進屋就發覺床榻上有動靜,輕笑一聲,她醒了便醒了還這麽不安分,走了幾步後忽然把聲音陡然拔高:“醒了就起來背書!”
“!”薛嘉卉被吓得把被子掀在地上,與此同時,心中所有的恐懼和不安化為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心底幽幽地飄了出來……難、道、是、他?!
思及至此,薛嘉卉面露驚恐地看着聶文星,後者只是淡淡一笑,走過來把早飯擺在她面前。
“吃了就背書吧!”
薛嘉卉下意思裏往後一躲,抓着被角擋在臉前,只露出一雙眼睛,吞吞吐吐道:“聶先生……昨晚?”
“那樣都能睡着,你還有什麽要說?”聶文星先發制人質問起她,還裝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手中一把折扇輕搖。
薛嘉卉悶聲道:“但……我明明在教務室看書,怎麽會到了醫館呢?”
“這個啊~~~”聶文星撫了撫扇子,面不改色地說。“昨晚袁皓留陪着你,他今早被學監喊走便托我來送飯,我并不知情。”
“原來是這樣啊!”那昨晚抱她回來的人就是袁小哥了,薛嘉卉掀開了被子哈哈一笑,真是虛驚一場啊。
她這一笑聶文星反倒有些不樂意了,他抿了抿唇,臉色沉了下來,偏偏身邊這個人一點自覺都沒有,還連連嘆道:“幸虧有袁小哥,真是居家必備良品啊!”
他們雖是主仆關系,但平時形影不離的,顯得過于親密了些,現在看來她知道抱她過來的那個人是袁皓後似乎很高興,聶文星的臉色更是陰沉。
其實,薛嘉卉并不這樣想,袁皓對她而言就如哥哥一般,如果在聶文星與他中二者選其一,她寧願那個“授受不親”的對象是後者,萬一是聶文星的話……什麽她的臉靠在他的胸膛上……再加上她那見不得人的睡相……光是想想就覺得要死要死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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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卉心不在焉喝着粥,眼神時不時瞟一眼聶文星,忽然,她猛地咳了幾聲,一邊咳一邊拍着胸口,臉漲得通紅。
聶文星輕嘆了一聲,怎麽喝個粥都能被嗆到,他在床榻邊沿坐下,幫她拍了拍後背,輕聲詢問着:“好些了麽?”
薛嘉卉又咳了幾聲,一下說不出話只好點點頭,看吧,她剛剛只是想了想真的就差點嗆死了。
“怎麽總是這麽冒冒失失?”聶文星的聲音再次響起,伴着一股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額際。
如此近的距離讓薛嘉卉心慌不已,從臉一直紅到了耳根,呼吸變得順暢了,但耳膜中也嗡嗡地作響,心也因為聶文星的靠近跳得更快。
聶文星見到薛嘉卉嗆出了眼淚憋紅了臉,心莫名地揪了起來,一陣恍惚……
鬼使神差般,他竟伸出手,拂了拂她臉旁一縷發絲,此舉一出立即意識到自己失态了,便收手負在身後。
他輕咳一聲,試圖以此來掩飾他此刻的尴尬,還有心底那股莫名的情緒。
聶文星的手觸到她的那一刻,薛嘉卉呼吸一窒,她低着頭悄悄捂住胸口,設法讓自己的心跳緩和下來,但臉上還是浮出一抹尴尬之色,随後她只能用不斷的吃飯來掩飾。
正好這時袁皓走進來,見到他倆一個在狼吞虎咽,一個在猛搖扇子,他察覺到屋內氣氛怪怪的,但一時又說不出來是哪裏怪了。
“好好背書,遇到有不懂的地方教務室找我……”扔下這句話聶文星就走了,這次落荒而逃的人換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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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卉本想悄無聲息地從醫館出來,蹑手蹑腳走到門口,剛剛邁出大門……
“卉哥早上好!”不知從哪裏冒出幾個學長,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她面前,薛嘉卉又一次被吓了一跳,懷裏的書掉了一地。
薛嘉卉拍拍胸口,深呼一口氣定下神來。“呼……原來是你們啊……”
“卉哥最近是不是忙着準備考試啊,我們有一份大禮送給你。”說着其中一個從衣袖裏掏出一本書,遞給薛嘉卉,笑得特別詭異。
薛嘉卉連忙擺擺手,推辭道:“不必了,這怎麽好意思……”但學長還是笑嘻嘻地将書硬塞到她手裏,她将信将疑打開一看,眼睛都亮了,扉頁上寫着幾個大字——《考試回憶錄》。
“這裏記錄了我們入校來幾次考試中遇到的各類典籍中的經典名句,不敢說別的,通過這次考試肯定沒問題。”
另一人自信地拍着胸脯道:“純手工制作,絕對靠譜!”
薛嘉卉原地做崇拜狀,手中的書顯得更沉了,這不就是整理版的考試筆記麽!心中的感激無以言表,只得連聲說着謝謝。
學長們嚴肅地點了點頭,依次走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利用,學長只能幫到這兒了……”
薛嘉卉點頭如搗蒜,學長們一走,她叉腰大笑三聲。
此書在手,考試我有,二哥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了,麽麽噠!
除了薛嘉卉,其他學生也用各種方法應對着考試,就連飯堂和茅廁都能聽到朗朗讀書聲,學習氛圍日漸濃厚,蔚然成風,學監臉上的笑容也多了。
七天後,考試之期如約而至,有的人信心滿滿走進教室,但是有的人就……
薛嘉卉捂着肚子一步一緩地走進來,她看起來臉色不好,好像腸胃很難受的樣子。
聶文星走過,見她這個模樣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感覺還好嗎?要不要休息?”
薛嘉卉搖搖頭,面帶委屈道:“唔……我沒事……只是怕再過一會兒,就會把背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聶文星一時語塞,無言以對。
這邊宋文文正摩拳擦掌準備拿下獎學金,同時還在心裏默默祈禱着,範大同這個拖油瓶千萬要争氣才好。
那邊範大同和金文彬正仇視地互瞪着,眼睛裏就差噴出熊熊怒火,總之一切都是為了小月。
慕容月依舊被衆人簇擁着走來,入座前還往薛嘉卉這邊看了一眼,薛嘉卉連忙擠出一個笑容迎上去,還對她揮了揮手,放心吧這次絕對不會拖後腿。
沒過一會兒,劉學監和柳傲天依次入內,教室裏最後一點說話聲被屋外的鑼聲湮沒,考試正式開始了……
劉一守站在最前,清了清嗓子:“在公布考題前我有一些話要說,大家來到學院不只是為了學習知識,更是求得功名為國盡忠,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所以……我們今天的考試題目是——誠。”
與此同時柳先生将書卷打開,書卷滾落下來,一個碩大的“誠”字赫然在目。
“大家來到弘文學院已有不短時間,相信這幾個月的學習大家都有所收獲。要求大家把在課堂上學到的,與誠有關的成語和典故寫下來,希望大家獨處中謹慎不茍,時刻以‘誠’來接人待物,考試開始吧……”
聶文星翻動案上的沙漏,計時開始,薛嘉卉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個“誠”字看了許久,努力地在腦海裏搜尋與“誠”有關的典故,頓時恍然大悟,伏案疾書。
……
沙漏裏最後幾粒沙漏盡後,考試結束,柳傲天輕晃鈴铛:“各位同學把試卷交上來!”
時間正好夠她答完,薛嘉卉走上前把試卷交到聶文星手裏,忽然又想起當日在醫館裏的怪事,笑容僵在嘴邊。
聶文星看見她的試卷上都寫滿了,對她微微一笑,這一笑害得薛嘉卉捂着小心髒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交了試卷,薛嘉卉如釋重負,一踏出教室就伸了個懶腰,嘆道:“終于結束了!”
結果如何不敢輕易斷定,但她真的付出全力了,如果還是難逃最後一名也只能對慕容月負荊請罪了嘤嘤嘤。
“範大同你考得怎樣?”宋文文一出門就問道,考試時一直往範大同那兒瞅,雖見他寫得飛快,但心裏還是很沒底。
範大同笑容滿面答道:“好!好得不得了!”
宋文文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緊繃着的面容終于緩和下來。
“我就說大同沒有問題的!” 吳天寶笑了笑,又轉身詢問了下薛嘉卉的情況,薛嘉卉笑着對他點點頭。
吳天寶握拳提議道:“那好,不如我們今晚出去……”(慶祝吧!)
“大家等一下!”聶文星面色凝重從教室裏走出,所有學生聞聲停住了腳步,疑惑地看着他。
柳傲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見到聶文星臉色陰沉,圍上來問道:“聶先生,怎麽了?”
“某位同學漏了東西吧!”聶文星揮手甩出一份紙卷,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字,痛心疾首道:“如此重要的考試,怎麽會有人作弊?”
見了這份小抄,衆人震驚,薛嘉卉明顯注意到吳天寶和範大同臉色一變,還相互使了個眼色,她心裏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這件事跟他們有關?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更上了_,最近點擊君死了,好心塞_(:з」∠)_
文後問答環節:
悠:聶先生你醬紫偷襲嘉卉真的好咩~~
聶文星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