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雪中淚4
作者有話要說: 江月:塵辰君,為什麽得到了我想要的我還是那麽難受...
盡芳哼哼道:賤人就是矯情
作者正色盯着盡芳:素質!月兒已經夠可憐的
白靈一旁弱弱望天:小劇場我的主場真的沒了嗎...
江月怒道:有沒有在聽我的故事!!
“月兒,下朝看不到你,原來是來到這裏了。”石睿進屋攬住皇後輕聲道。
面前的石睿眸中滿是溫柔,全然沒有了新婚當晚甩袖而去的決絕。
“月兒?你什麽時候叫月兒了。”江月止住那浮起的怒氣,深吸一口氣緊盯着皇後厲聲問道。
當石睿一說出月兒二字的時候江月就全部明白了。
為什麽他不記得自己,為什麽他見到自己的樣貌和名字之後表現的那般,原來竟是因為自己的親生姐姐,冒充自己,江月緊緊地握住拳頭,這些年的苦痛的源頭竟是因為自己的姐姐。
好一個親姐姐。
而自己愛了五年等了五年的男子,卻也識不出真假。
怎會如此荒唐。
“皇上,臣妾身體不适,您扶臣妾回宮休息吧。”皇後自始至終都沒有敢直視江月。
空蕩蕩的房間又是只剩下江月一人,江月的身體順着牆邊緩緩滑下,将腦袋縮進雙腿之間,仿佛要流盡畢生的眼淚。
江月擡起頭,通紅的眼睛瞳孔驟縮“姐姐,我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夜黑如瞳。
江月一襲夜行衣雙臂在後飛燕一般在後宮的檐上飛走,晚上宮內的護衛并沒有減少,在圍牆之內一排排整齊有序地巡邏,卻沒有發現江月。
與黑夜融為一體的江月身姿輕盈,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這是江月在江湖中早已習得的功夫,區區守衛根本無從發現。
這幾日江月已經大致知曉了後宮之中的路線。
尤其是通往皇後宮中,已經在心中默默模拟了無數遍。
醜時守衛會有交接,這是夜晚唯一的一個間隙。
短短幾分鐘的交接還未過,江月身形一動便已經出現在了皇後宮中,門聲都未被發覺。
皇後卻并沒有入睡,身着亵衣坐在藤椅之上,似在思考什麽而無法入眠。
見到黑衣人進來大驚,剛要喊人,江月便躍到皇後身後右臂捂住她的嘴,非常用力。
“姐姐,看來是在宮中太安逸了,沒想到現在功夫居然差到如此程度。”江月伏在皇後耳邊冷道。
江月猛一用力将皇後推到床上,将面上的黑色紗巾拿下,露出了和皇後一模一樣的臉。
“姐姐,為什麽要冒充我。”江月盯着皇後,恨恨地說。
皇後也并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傳統宮中女人,進宮之前的江湖名氣并不會比江月低。皇後從床上起身淡定地坐下,随意地說道“你不是也來了嗎。”
宮中的生活,讓她完全地脫去了江湖氣,俨然就是國母的姿态,這讓江月很是傷心,眼前的女子太過陌生。
“告訴我真相,為什麽要用我的名字嫁給他。”江月冷冷地說。
“怎麽說呢”皇後微微一笑“你的名字,如果你不出現我都忘了這個名字原本不屬于我,好像是四年前吧,我想要回家看看你,他遇到我便将我帶進了宮。”
皇後說的那麽随意,随意到會讓旁人認為她與石睿的相遇只是邂逅,而不是她半路搶了前來尋找江月的男人。
“姐姐,你知不知道我多麽讨厭你現在說話的神态。”江月起身握緊了她的紅霜,眼中滿是嘲諷。
皇後垂下眼眸,半響“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他是來找你的,只是我見他第一眼,他看到我的神情是那麽開心,我一下子就心軟了,在江湖中飄蕩了那麽多年,我也想要安定,他能夠給我。”
“所以你就搶走了原本屬于我的幸福?”從喉嚨裏飄出一絲聲音。
“哪有什麽原本屬于誰的幸福,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人人都想要自保,遇到了可能的幸福都要牢牢抓住,也是無可厚非,雖然你是我的妹妹,我也不想要拱手相讓。”
“月兒,沒有他你不是也生活的很好嗎,現在還進入到了宮中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我們姐妹二人都不用刀尖舔血。”
“我生活的很好?”江月仰頭大笑,五年的壓抑和委屈一股腦宣洩而出。
江月往後退了一步,紅霜劍出鞘,江月右手執劍劍尖直指皇後喉間,那泛着寒芒的劍尖正抵在離皇後脖頸之間一分之處。冰涼的劍影劃過這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畔。
“我生活的很好?姐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活的很好,你只顧享受你的榮華,夜黑人靜之時你有沒有想想你的妹妹過着怎樣的生活!”
“因為你,我在冰天雪地裏懷着孩子苦苦等他不得,因為你,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而我卻要離開她為了生活闖蕩,做着我最不喜歡的殺戮。因為你,即便他的父親是國主,我的孩子病了還要去求助燕國的人,因為你,我被迫嫁到了這裏發現我孩子的父親和我的姐姐幸福生活在一起!”
此言一出,房間陷入死寂的沉默。
沉默在兩人中間蔓延,如同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皇後的咽喉,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原以為只是一個男人,卻不知還有這般。
若她知道妹妹已經有了骨肉,若她知道妹妹過着這般的生活,事情是否可以不似這般。
“姐姐,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紅霜一出無人活命。
那夜之後,燕妃在宮中離奇死亡。
“連她都不能完成任務嗎,是我小看了石睿。江月是我害了你......”燕太子蘇旗抱着江願“你想要繼續在這裏生活還是出去闖蕩江湖。”
“聽說新來的燕妃昨晚不在了。”江月側卧在床上淡淡地說,此時她除了名叫江月,還是大陳的皇後。
兜兜轉轉,5年後,她又回歸了自己該有的身份。
石睿過去将她擁入懷中“敵國奸細,不必在意。”
良久,江月淡淡開口“那如果死去的是我呢。”
“切不可胡說,我是不會讓你出任何事情的,你當年救了我,我是真龍天子自會庇佑你終身無恙。”石睿斂起笑意。
這一句話,江月足足等了五年。
只是為什麽,你會如此糊塗,連真假都分不清......
“月兒,你哭了?”感受到手臂上的溫度,石睿眉頭微皺看着江月。
那一夜,江月好像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雪天,石睿的溫柔還是和當年一般。
讓我再放肆一回吧。
帷帳輕動,情意盎然。
外面又飄起了多年未見的大雪,紛紛揚揚在空中飄灑,次日大雪及膝,舉步維艱。
溫柔香中,江月用手劃過石睿的輪廓,如當年那般。
“今日又下了雪,今天的早朝看來是不用上了。”石睿醒來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一片白雪笑道“月兒,每逢下雪都會讓我想到你,多麽幸運,讓我遇到你。”
江月抱住石睿,感受着他身體傳來的溫度“江睿,為什麽到現在我才找到你。”
先前的的粉紅情景白靈和盡芳都是頭一次見到,還未來得及給自己的第一次找到一個合适的動作,比如羞紅,又比如雙手蓋住眼睛,一切還未來得及細想,便看到了狐貍毛的變化。
白靈的狐貍毛在江月的胸前由大紅漸漸變淡,橘黃......微黃.....
微黃的狐貍毛虛弱地散發着光芒。
幻幕之上,江月和石睿俨然一對恩愛的夫妻。
白靈撇撇嘴望向盡芳,面露難色用口語比劃說“要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