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雪中淚3
作者有話要說: 白靈:作者君現在沒空寫小劇場晚上補上。
江月冷笑:小劇場?要不是狠心的作者瞎YY,我會落得進入虛幻之境的悲慘田地?
作者跪地:我錯了...
江月:現在我才是主角,悲慘女主!憑什麽小劇場每次第一句都讓白靈搶去,她現在是配角,小配角!
作者跪地:是,是,您說的對。
白靈猛踹作者一腳:你再說一遍!
“現在我就告訴你我讓你做的事情。”還是那間會議室,不足一天的時間蘇旗就又将江月帶回了這裏。
“我要把你當做禮物送給陳國國主---石睿”外面雷聲陣陣,時不時猛地一下照亮了這間屋子,也照亮了蘇旗和江月。
“你将會成為陳國的妃子,當然他并不會信任你,你要做的就是取得他的信任,将我可能需要的消息傳達給我,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自三分天下之後,燕、陳、齊三國雖然矛盾沖突不斷,但相互的交流往來也從未間斷過。兩國交好便可以圍剿第三國,所以沒有哪個國家敢無視。
說是交流,無非就是不要讓對方忘記的互相監視,互相表明我們的關系還沒到撕破臉的地步。
從先前的絲帛金銀逐漸演變成了現在的美女。
這也許也是一種進步。所謂的進步自然不是指把人作為禮物的不近人情,而是禮物由無思想無威脅轉化成活生生的有頭腦的美女,就好比短線變成長線,短暫變成永久。
互送美女成了這個時代皇族國家之間的一個重要的事情,國家選派的美女沒有不是出類拔萃,無論是膽識還是容貌。
有的甚至是自家公主,各個國主對于人選的選擇一向格外慎重,但無一例外最重要的特質,就是忠心。
江月不是燕國人,對燕國和對齊國陳國無異,蘇旗選中江月的原因除了她的膽識和美貌之外便是他對于兒子江願的愛。
雖然她也許并不會對燕國忠心,但如果兒子在燕國的話,為了他,她也會絕對的忠心。
“若是被發現了你會如何對待江願。”那是江月問的唯一的一個問題。
“被發現了你在陳國只有一條路,那便是死。既然是因為我燕國而死我自然不會為難你的兒子,給他的爵位或者放他離開都看你的意思,不過你應該不會想讓你的孩子成為孤兒吧,所以江月,好好地活下去。”蘇旗動了動嘴唇,說道。
“如果真的死了,那便放他離開吧,讓他自由自在地生活。”
再見了,江睿,這一世,緣分盡。
此生我無法再去尋你,若有來世,就讓我們在和平年代相遇吧,那時,記得找到我。
江月身穿大紅喜炮佩戴金簪玉釵,下人為她畫上濃濃的妝,第一次見到如此的自己,江月自己都有些陌生。
攜着陌生的自己,江月随着蘇旗作為禮物來到陳國的宮殿。
陳國宮殿莊嚴肅穆,蒙上喜帕江月只能看得到腳下的大理石和清一色匆忙轉換的朝靴。
“父皇派遣蘇旗來到陳國學習,蘇旗心想陳國地大物博還有什麽禮物拿出來不至于寒酸,思來想去竟想不出脈絡,後來偶遇了江姑娘,生的實在美麗,便将她帶來送給陳國國主充裕後宮。”蘇旗一字一句很是條理。
“哈哈哈哈,那寡人就在這裏謝過燕國的美意,也是寡人疏忽,不日必當派遣使者看望燕國國主。”陳國國主石睿的聲音很是年輕,卻并不缺少在位者應有的氣概。
其實石睿和蘇旗年齡本就相差無幾,唯一的不同就是石睿父親去世較早,石睿是國主,而蘇旗是太子。
別國禮物只要不是關系差到兵戎相見都要禮貌接受,再說若關系真差到兵戎相見,誰還會千裏迢迢去給你送禮物,若是送,那便也只是戰書或暗箭,而送禮之人則淪為俘虜。
江月當朝就被冊立為------燕妃。
三國的規矩,亦陳國的規矩,新入宮的妃子,尤其是非本國人,大婚洞房之前必須由專人侍奉沐浴,檢查全身之後才可像粽子一般擡入皇上寝宮。
這條規矩的由來便是曾經有別國送來的女子在婚袍內手持短刀欲行刺國主。
常年江湖中闖蕩,不曾向任何人低頭,但是現在卻要被這般對待。
床榻上的江月在緊緊束縛住自己的錦被之中,雙目緊緊地盯着床的上圍,認命一般地苦笑,就這樣了罷,只要願兒能夠健康便好了,也算是值得。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重,他來了嗎,陳國國主石睿。
那該是一個怎樣的人。
被紗帳圍住,江月看不到石睿的臉,看到的只是一雙刺龍圖案的黃色靴子在屋內走動。
“既然現在已經在我陳國的宮中,就老老實實地做着你的燕妃,別妄圖想要做什麽事情。寡人賜你燕妃不是為了讓你記着燕國,而是要告訴你,在我陳國的後宮之中,燕,永遠都是另類的存在。”聲音就響在床畔,僵硬,冰冷。
這是石睿對江月說的第一句話。
剛見面便是警告嗎,粽子一般對待躺在床上的江月心中輕笑,看來今後的日子可不會好過,江月還未忘記自己的任務,江湖中闖蕩的人既然接受了任務,只要不死便會全力完成,不管有多麽艱難。
只是這樣一塊堅石如何讓他愛上自己,相信來自燕國的自己,江月好似還不能做到那般主動,那該如何呢?
石睿說了那句話便要轉身離開,後面卻傳來了江月的聲音,壓得柔柔的魅惑。
“皇上都沒有調查便斷定我是燕國派來的奸細,未免有些太過武斷了。”
石睿停住腳步,隔着紗帳,聲音經過常年政治的熏陶早已變得宛如公式化一般,沒有喜悲感情。
“寡人沒有斷定過,只是你的幾率更大些,為了我陳國的疆業,小心一個女子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江月緩緩而道“我的幾率大些,她的幾率小些,但總歸都是有可能的,按照皇上的說法,陳國的疆業得受到多少的虎視眈眈,甚至皇上心愛的皇後都有背叛的一絲幾率,豈不可悲。”
石睿眼中冷光閃了閃,不耐煩地打斷“寡人的皇後絕不會背叛。”
“那江月便要恭喜皇上了,在亂世之中,在冰冷的皇宮內皇上還能找到可以相信的人。” 江月淡淡地說,好似有些麻煩。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聽到江月這兩個字的時候石睿身體一震,燕國太子果然如傳聞中不凡,此次好像下了招大棋。
“你說你叫江月?”聲音中竟有了一絲愠怒。
石睿快步走向床邊,單手将紗帳撩開。
四目相對的時候,那一刻,仿若整個世界的空氣都被凍結。
雖然成熟了許多,但還是那張熟悉的面孔,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面孔。
“江睿。”沒有了前一秒的魅惑,江月從最心底處撕扯出這個深埋于骨髓的名字。
做夢也想不到再次相見會是以這樣尴尬的方式,她被像粽子般防備地置于床上,他黃袍在身漠然伫立在床頭。
石睿輕蔑一笑“燕國太子果然不一般,看來這次真是下了不少功夫,江月,呵呵,你不配叫這個名字,你便以後老老實實地老死在宮中吧。”
預想之外的對白。
即便沒有來找自己,也應該表現出一絲驚異,來一句“江月,怎麽會是你!”而不是那麽冷血的對白。
但是理智很明白地告訴她,她的推想是正确的。江睿、石睿,這個不會有錯。
呵呵,整整五年,竟被擺了這麽一道,實在是可笑。
更為可笑的是自己還在傻乎乎地尋找着那個江睿,本就不存在的人,還心甘情願地為他生下孩子,多麽諷刺的事情。
心愛的皇後,他還有個心愛的皇後,一目而已,已經将江月五年的幻想打破。
“從頭到尾你都是在騙我,連名字都是假的,石睿,你真狠心,你忘恩負義。”江月緊咬貝齒恨恨地說出這幾句話,字中帶血。
“我只問你一句,你當年對我可曾有過一絲真心。”此時的江月早已忘卻燕國的命令,眼前的石睿給了她太多的震撼。
換來的卻只是一句“不要在演戲了。”便轉身決絕而去的石睿。
錦被之內指甲嵌肉已經血色氤氲,極少落淚的江月躺在床上,眼淚從眼角順勢落下。
在陳國宮中的江月,身穿錦衣,口食珍肴,但心卻已經殘破不堪,以前還可以安慰自己他是否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他是遇到了什麽事情甚至已經在兵荒馬亂中離開這個世界,雖然也是難過,但起碼還可以有一絲希望,他心中還是愛着自己的。
這樣的結果,寧願當初真的他是死了。
“為什麽要讓我進入這個宮中,遇見已經忘了我的他,他已經有了皇後,我卻要為了他兒子的性命一直受別人擺布。”江月坐在窗前遙望,外面的景色很好,卻進入不了她的心。
“絮兒,既然燕妃娘娘不知道來請安,那我們便親自過來看看,燕國進獻的禮物,本宮自然不能讓陳國丢了禮數。”柔媚而又嘲諷,別國來的女子,在宮中的待遇不會太好,心都不在本國,随時燃爆的炸彈怎會得到尊重。
“是,娘娘小心臺階。”
外面來人的時候江月正在出神,聽見了外面的聲音,頭腦卻全然停止了運轉,即便外面的來人可能是有身份的人,空白的大腦也并沒有指示江月立刻起來。
來人進入到屋子的時候江月還在呆呆地看着窗外,已經三天了,江月維持着這個姿勢,宮女下人都不敢進。
“你便是新來的燕妃?”還是那道柔媚而又嘲諷的聲音。一名穿着華麗高貴的女子問道。
依舊在遙望,江月卻并沒有回答,她現在還沒有從石睿的震驚中走出來。
“放肆,皇後娘娘親自前來還不起身請安。”女子身後的丫鬟命令道,聲音尖尖的讓人很不舒服,有種狗仗人勢的感覺。
“皇後娘娘麽。”江月雙眸略低,他的皇後娘娘,是什麽樣子。
三日沒有進食,江月的臉顯得有些憔悴,撤回托着腦袋的手臂,江月起身欲拜見皇後娘娘,願兒還在燕國,理智告訴她不要惹事。
“燕妃江月給娘娘請安。”江月腦袋微低,緩緩屈膝行了個禮道,陳國宮廷盛服穿在江月的身上有了獨特的味道,不是高貴卻顯得凄涼,令人心碎。
比自己身份高的的人不能直視,這個禮數江月不會不知,江月沒有擡頭卻看見皇後的雙腿明顯地往後退了一步,顯得有些踉跄。
“皇後娘娘的名號你也敢叫。”還是那個丫鬟,扶住皇後之後尖聲叫道。
江月輕笑,擡頭看着那個妄圖讨皇後歡心的丫鬟道“燕妃什麽時候也是你這個下人可以吆五喝六的了。”聲音輕柔但目光卻很是鎮定和認真,在江湖中多年的歷練,江月還不曾怕過誰。
宮廷中的小丫鬟從來只識得宮中嬌滴滴的娘娘,哪裏見過這種氣勢,一時什麽話都不敢說。
只是江月擡頭的時候,瞥見皇後娘娘必須扶着小丫鬟才能直立。
這個皇後娘娘怎麽如此奇怪,江月心想,轉頭才發現讓她花容失色的原因。
進入燕宮的短短三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震驚一個接着一個,熟悉的面龐一個個湧來。
這個身穿鳳袍儀态萬千端莊高雅的皇後,卻有着跟自己一樣的面容,一模一樣。
聽這丫頭說道,這個皇後,也叫江月?
皇後雙眼驚恐地看着江月,嘴裏喃喃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這個容貌,也是讓江月一踉跄。
“姐姐......”
江月和江琳兩姐妹,一母雙胎,長得一模一樣,卻因為各忙各的,亂世之中極少見面。只是姐姐江琳怎會以江月之名成為了陳國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