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傅青槐提起來就一肚子火,忍都忍不住,“她臉都腫了半邊,他要是真把我媽當妻子會下狠手打人嗎,他根本不是個男人”。

淩牧潇長眉微凜,“我明天去找你爸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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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二更,,親們,節日快樂,(*__*)嘻嘻……

挑撥

“牧潇…”。

“好啦,我去洗澡,你先睡吧”,他翻被而起,傅青槐望着他強健的背影消失視線裏,一股濃濃的失望覆蓋住心口處。

她下午看着母親被打後感覺心裏被人劃了幾刀子的痛,她恨傅志行,恨傅紫瑛,更恨自己的沒用。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跟他發洩,可回來他不在家,如今他也是連一句安慰的都沒有,她之所以告訴他,要的并不是他的幫忙,而是他的支持啊。

*****************

接近七月,午後的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籠一樣,淩牧潇從餐廳裏走出來,前面的傅志行回頭連連擔憂的叮囑:“牧潇,回去你一定要幫我好好勸勸青槐啊,她啊從小就是脾氣倔強,昨天我也是因為她的話脾氣稍差點,都是個誤會”。

“爸,我知道了”,淩牧潇點頭,送走傅志行後,自己上了後面黑色瑪莎拉蒂,舒适的冷空氣撲面而來。

開車的助手許劍回頭說道:“淩總,剛才容小姐打電話過來,說她給您買了件襯衫,在必勝客等您,您要不要過去”?

淩牧潇緊繃冷凝的俊臉稍绮,“去吧”。

十五分鐘後,轎車停在潤海廣場的路邊上,淩牧潇搖下車窗,擡頭朝必勝客看去,一樓臨窗的位置邊,容冉和一名穿着橘色工作服的女生聊天,一米六五的個兒,板栗色長發盤成古板的發鬓,五官粉嫩的像個洋娃娃。

淩牧潇瞧着眼熟,細思時猛地想起這不是傅青槐同父異母的妹妹傅紫瑛嗎,他在結婚喜宴上是見過一面的。

頃刻間,淩牧潇漆黑的眼底湧起陰鸷,拿手機撥出容冉的號碼,容冉發現他的轎車,立刻提着一個精致的紙袋跑了出來。

“潇,你來的好快,這是我剛才在商場給你買的衣服,你試試看合不合身,不合适我再去換”,容冉取出一件淺粉色襯衫。

“她是誰,你怎麽會認識她”?淩牧潇盯着她冷冷質問。

“那個服務員是誰,你怎麽會認識她”?淩牧潇盯着她冷冷問。

容冉愣了下,“你說紫瑛嗎,她是我高中同學,後來高中畢業雖然上的是不同大學,但感情還是很好,她在這打工,我經常有空就來這坐一會兒”。

“打工”?淩牧潇皺眉,傅志行的女兒要輪到出來打工?

“是啊,她家裏很窮的”,容冉低頭一粒一粒的解着他身上襯衫的紐扣。

“噢”?淩牧潇不以為然的揚眉。

“是真的,高中那會兒她為了多賺點錢,總是去老街那邊批發些小零食在班上賣,她自己既不愛打扮也不愛花錢,到了大學只要有時間就去打工,她現在除了必勝客的工作,周末還會去肯德基打工,平時想找她玩的時間都沒有”,容冉說着想到了什麽擰起了細眉,“其實紫瑛挺可憐的,我聽紫瑛說過她有個很有錢的爸爸,不過他爸爸…另外有老婆還有個女兒,她們太厲害了,昨天紫瑛她爸非要接她過去住幾天,結果她姐姐把她的行李都扔了出來,還要打她,幸好她爸護着”。

争執

淩牧潇驀地抓緊她手腕,“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既然你說她有個有錢爸爸又何來她家很窮之說”。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她爸爸的錢都被人管着了,再說紫瑛那脾氣倔,死活都不要他爸的錢”,容冉吃痛的皺眉,清純的臉懊惱埋怨的“嘶”着冷氣,“你幹嘛,抓的我好痛,放手啦”。

淩牧潇松開她,再想起中午傅志行和自己說的話,冷峻的臉線條繃得堪比臘月寒冬。

“我不理你了,人家好心幫你買襯衫,你還這樣對我”,容冉嬌哼的撫着秀氣的手腕轉頭便要走,他拉住她,扯進懷裏,柔哄道:“不是要我試試襯衫嗎”。

“不要你試了,我送別人去”,容冉抓起襯衫塞進紙袋裏,他一把搶過去,狠狠堵住她小嘴,“你敢”。

“讨厭”,容冉嘴角彎彎翹起,腮邊的笑渦好像水滴轉清池,瞧得人挪不開眼。

這般的絕色…,前面的許劍嘆了口氣望向窗外。

**********************

傅青槐琢磨了一天,以母親的性子怕是和傅志行談不好離婚的事,甚至很有可能會被欺負,傍晚忙完節目臺為新電影的采訪便直奔傅宅。

院落裏停着淩牧潇的瑪莎拉蒂,她略微疑惑,走進去,裏面的氣氛很微妙,傅志行和淩牧潇坐在一起,佟靜一個人坐在另一邊。

“你怎麽來了”?淩牧潇起身,他穿着件淺粉色的襯衫,休襯的他五官柔和,不像以往那般高高在上。

這讓傅青槐實在驚訝,她記得他只穿深色或者白色的衣服,而且他早上出去穿的是灰色的襯衫,這新襯衫是他新買的?

不過現在不是她研究他衣服的時候,她看了傅志行一眼,“當然是為了我爸媽離婚的事”。

“青槐,這是你爸媽的事讓他們去處理好嗎”,淩牧潇走過去牽起她手,“我們回家去吧”。

傅青槐不放心的看向佟靜,見她雙眼通紅的注視着自己,她要是一走,指不定傅志行又會對佟靜做些什麽事,“不了,你有事先回去吧”。

她推開他的手,淩牧潇蹙起眉,語氣不由加重,“青槐…”。

傅青槐也有了絲怒氣,回頭對傅志行道:“爸,我今天來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跟您說,您就別折磨我媽了,大家心平氣和的把這婚離了,財産對半,以後您可以和傅紫瑛兩母女住一塊,當然我這做女兒的以後該做的一份都不會少,但您要是一直拖着擰着,我也只好請律師幫媽上官司了”。

“傅青槐——”,沉怒的聲音不是出自傅志行,而是淩牧潇,不給她再說的機會,他用力的把她拽出了大門。

“你幹什麽,放開我”,傅青槐使勁甩也甩不開,手腕骨被他捏碎似的疼。

淩牧潇突然對她現在這個樣子特別反感,手用力一掙,“你鬧夠了沒有”?

她猝不及防,腳步趔趄,險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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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個別親們會覺得青槐比較過分,但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傅志行其實是個暴力分子,經常打女人的。

她眼底的傷

傅青槐震驚的看着他,心底陣陣發冷。

淩牧潇冷靜下來,顯然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态,定定神,道:“我和你爸已經談過了,他心裏真正在乎的還是你和你媽,他之所以接傅紫瑛過來純粹是對她的愧疚,将來傅家的一切還是你的,他昨天想打的根本不是你媽,而是你,因為你說了過分忤逆的話,你媽是替你擋了那一巴掌”。

傅青槐詫然着急的解釋,“我爸到底怎麽跟你說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青槐,父母之間再吵再鬧也是他們之間的事,你做女兒的就該有個做女兒的樣子,試想想你剛才在客廳裏說的話連我聽着都心寒,何況是你爸,全天下的兒女都希望自己家和和睦睦,只有你,成天想着讓你父母離婚”,淩牧潇一字一句沉如悶雷,重重的敲在她心上。

“你就是這麽看我的”,傅青槐難以置信的瞪大心酸的眼睛,聲音輕顫。

淩牧潇沉悶的抽出支煙,點燃,吸了口,緩緩道:“其實傅紫瑛母女也沒你想的那麽壞,他們也沒想過要跟你争什麽,青槐,你已經很幸福了”。

男人站在花園裏,別墅裏的光線打在他側顏上,忽明忽暗,嘴裏吐出的煙霧缭繞的遮住他眉眼,傅青槐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

“淩牧潇,我是你妻子,你竟然不相信我”,她丢下這句話,轉身便走。

他一愣,追了幾步停下來,看着她上車離開了傅宅。

淩牧潇丢了煙,在地上踩熄滅,眉頭深鎖。

***

傅青槐開着車在街上逗了半圈後也不知去哪兒,正好路過桂花公園找了處位置停下來。

晚上公園散步的人特別多,游樂場所人口爆滿,有一家三口的,有成雙成對的情侶,還有成群結伴的夥伴。

她選了條人較少的道路,四五個騎着單車的大學生從她面前說說笑笑的騎過去。

她看的心酸羨慕,學生就是好,既不要為生活也不要為婚姻擔心。

“小嬸…”?試探性的清越聲音從後方飄過來,她回過頭去,肩膀被人拍了下,一輛白色的自行車停在她旁邊,淩茂沣俊美清秀的側顏布滿了意外,“你怎麽在這”?

“散步”,傅青槐打量了下他的自行車,他雙腿修長筆直,adidas的藍色帆布鞋踩地,帥氣極了。

“你一個人,小叔沒陪你嗎”?淩茂沣驚訝的問。

“他啊,有事”,傅青槐晦澀的笑笑,淩茂沣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她明明是在笑,可他感覺她的眼底并沒有笑意,相反,藏着濃濃的心事,他正欲張口,前面的夥伴揮臂大喊。

“帽子,快點啊,就你落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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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兩更。。以後都是每天兩更。

溫柔的女人

“你朋友叫你,快去吧”,傅青槐提醒說。

“嗯,那我先走了”,淩茂沣一踩踏板,自行車劃出了六七米,他忍不住回頭一看,沉浸在夜色中的身影單薄,夏日的夜風一吹,那黑直的秀發在風中飄舞,透着一股寥落的悲傷,讓他心輕輕牽緊,腳下又不由自主的停下來,低頭給朋友發了個短信後,她也差不多散步到了他面前。

“怎麽不走了”?

“不想騎了,有點累”,淩茂沣擡腿從車上下來,明亮清澈的星眸泛着淡淡的溫柔光芒鎖視着她。

傅青槐微暖,想不到他外表看起來吊兒郎當,骨子裏倒挺貼心的,“你不用陪我,和你朋友去玩吧”。

“小嬸,我是真的累了,我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淩茂沣嬉笑的臉上擠出疲憊,還咋呼的把自行車推到她手裏,“你幫我推吧,讓我休息會兒”。

傅青槐哭笑不得,“剛才那幾個都是你學校同學”。

“是啊,大學比較閑,我們有時間就出來溜溜冰、騎騎單車、打打臺球”,淩茂沣手插着牛仔褲,“挺好玩的”。

“真好”,傅青槐感慨。

“小嬸以前讀大學那會兒應該更好玩吧,我聽小叔說你還去了加拿大留過學”,淩茂沣看着白皙潔淨的玉臉,月光沉靜中,特別的沉靜、柔美。

他記得第一次聽小姑描繪小叔的妻子時,說她長相普普通通,算不上特別美,但也和醜挨不上邊。

如今他卻覺得不盡然,小嬸是屬于那種耐看的女人。

“我讀書那會兒很少和朋友出去玩,你說的我都不會”,傅青槐惆悵,從小為了自己能夠變強點擺脫這個破碎的家,能夠更好的保護母親,她是一門心思都撲在學習裏,她甚至在讀書時代沒暗戀過任何人,也沒和誰交往過。

“有時間我帶小嬸你去玩玩吧”,淩茂沣不知為何脫口而出,等說完後才覺得自己太魯莽了,他和她根本不是一個世紀的人,估計出去玩也是有代溝的。

果然,傅青槐笑笑轉開了話題,“原來你的外號帽子…”。

淩茂沣讪讪的潤了潤嘴唇,“我有很多外號,像帽子啊、瘋子啊、一根筋一大堆,小嬸,你有什麽外號嗎”?

“我”?傅青槐笑道:“傅僵屍算不算,劇組的人背後說我拍戲的時候臉板的像僵屍,所以給我取了這麽個外號”。

淩茂沣愣了愣,有絲心疼,“當然不算,小嬸你是個笑起來很溫柔的女人”。

他雙眼認真的凝視着自己,傅青槐怔然,然後“撲哧”失笑。

淩茂沣意識到自己今晚說話再次莽撞了,窘迫的俊臉發紅,“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可是很少誇女人的”。

悸動

傅青槐笑着抿唇不語,淩茂沣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麽好。

夏日的公園裏滿耳都是蟬鳴,兩人不知不覺又走到了公園入口的廣場上,有跳廣場舞的、賣棉花糖的、燒烤的,還有露天咖啡館。

一陣香味飄過來,傅青槐想起自己沒吃飯晚飯,肚子有些餓了。

淩茂沣突然回過頭來問道:“小嬸,你吃不吃羊肉串,這裏的味道很好,我以前吃過”。

“我怕辣”,傅青槐踟蹰的搖首。

“沒事,我叫他少放點辣椒”,淩茂沣擠過去,買了四串羊肉串和兩瓶礦泉水回來,先遞了一串給她,“你嘗嘗,覺得辣了再喝水”。

他一雙鳳目亮晶晶的,傅青槐不忍拒絕,肉串上辣椒确實不多,她淺淺的嘗了口,一股甜甜的香味擴散在嘴裏,回味無窮,讓她忍不住吃了三串,吃完後,臉都辣紅了,一連喝了好幾口水,“這辣椒可真辣,不過挺好吃的”。

“原來小嬸一點辣椒都不能吃”,淩茂沣打趣的時候把自己手裏的羊肉串也吃淨了。

傅青槐擰上水蓋,擡頭就見他臉上沾了塊辣椒片,她遞了張紙巾讓他擦一擦,結果他擦了半天也沒擦到。

“我來吧”,傅青槐靠過去,近在咫尺的一雙杏眸裏折射出四周璀璨的燈火光芒,一張臉辣過之後呈粉嫩粉嫩的透明,嘴唇也是辣的紅豔的像玫瑰花瓣似的紅,讓人想要咬一口的沖動,不知道咬上去是什麽樣的滋味。

這個念頭閃過,淩茂沣俊臉一燙,被自己吓到了,該死,他怎麽會對自己小嬸有這種龌龊的念頭。

“擦幹淨了”,傅青槐收起紙巾,吃了點東西,肚子不但沒填飽,似乎還打開了胃,更餓了,“你吃了晚飯沒有”?

淩茂沣立即反應過來,“你還沒吃嗎”?

傅青槐不答,只道:“你要是吃過了就算了”。

“額…其實我吃了,但是肚子又餓了”,淩茂沣摸了摸肚子,皺起眉頭笑道:“我們去吃夜宵吧,我請你”。

“不用了,我請客,你又沒賺錢”。

“我是男人,怎麽能讓女人買單”。

“我是你小嬸”,傅青槐哭笑不得的說。

“小嬸也是女人”,淩茂沣朝她眨了眨調皮的眼,傅青槐再次失笑,唇淺淺的勾起來。

淩茂沣看的心頭一跳,連忙別開了臉,心裏直罵,見鬼了,為什麽他每多看她一眼就會覺得她更美呢。

結果吃完飯後,淩茂沣還是搶着結了帳,傅青槐在公園門口取了車和他分手,她不想淩家,便去了陶梨家。

陶梨也是一個人住,最近又在廢寝忘食的編寫新劇本,把家裏弄得亂七八糟也懶得打掃。

傅青槐順便幫她簡單的收拾了下,期間淩牧潇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她看了幾秒直接摁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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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二更。。。。。青槐很快便要知道丈夫外遇的事啦。。

禮服

“你幹脆回去算了”,陶梨從電腦椅上轉過身來。

“怎麽,閑我打擾到你了”,傅青槐沒好氣的道:“怕我賴在你這裏不走了是吧”。

“哎喲,真被你猜對了”,陶梨嘿嘿的笑了笑,“其實夫妻誰沒個吵架呢,淩牧潇會那樣說我看八成是被你爸給騙了,他根本不了解你家的情況,你呢,應該好好的跟他溝通溝通”。

“我怎麽跟他溝通啊”,傅青槐越說越不是滋味,茫然不已,“結婚第二天他就去美國出差,一去就是一個禮拜,回來又忙着工作,晚上又經常應酬晚歸,不是他忙就是我忙,偶爾出去約會的次數不超過三次,今天他還差點推倒我,陶子,我…我突然對我的婚姻很沒有信心”。

“你愛他不是嗎”?陶梨嘆氣,“婚姻是座圍牆,在圍牆裏有各種各樣的酸甜苦澀,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再說你前幾天不是還跟我說他在外面可能有女人嗎,你過兩天就要去劇組了,如果你還在這節骨眼上還跟他吵架,男人往往在這時候最容易出軌,你該做的是要趁這幾天牢牢抓住他”。

傅青槐猛地一醒,是啊,他們的婚姻現在并不穩定,鬧得久了,誤會不解開,淩牧潇真有可能會離開她。

晚上反反複複想了幾次,第二天下午直接去了淩牧潇公司找他。

她想好了,等和好後正好可以去吃晚飯,去街上逛逛,看場電影,兩人許久都沒有約會了。

到了公司,他的秘書把她帶進了辦公室,并且恭敬的泡上茶,“淩總正在和佳禾的總經理談融資的事,夫人您在這坐會兒吧”。

“好,你去忙吧”,傅青槐坐了會兒,覺得無聊,便四處打量着他辦公室,在他辦公桌上發現了一個紫色的盒子。

她打開一看,純白的晚禮服靜靜的折疊在裏面。

這…該不會是他打算送給自己明天參加新片發布會穿的吧。

她暗自欣喜,或許他也是為昨天的事向自己道歉的禮物。

她輕輕的取出來,展開朝自己身上比較一番,竟發現有些小。

她其實身材纖瘦,可胸型飽滿,通常都是穿中碼的,他是她丈夫,不應該不清楚的,難道這不是送給她的,而且她也很少穿白色禮服的。

腳底升出陣陣冷意,這時候手機有人來電了。

“傅青槐,你快來七號半島,爺我回來了”,明添高興的嚷道,“等着你替我接風洗塵啦”。

傅青槐望着手中的禮服啓唇:“我這還有點事呢…”。

“少啰嗦,你要不來明天的發布會爺我不去了”,明添哼哼的恐吓,“片子也不拍了”。

明添

傅青槐咬了咬壓根屈服,“這就來…”。

她把白裙折好原封不動的放回盒子,出來時和秘書打了聲招呼匆匆往七號半島趕去。

這是C城某影後投資的西餐廳,娛樂城圈子說大也不大,久而久之朋友帶動朋友,再加上隐私性極好,漸漸的,這裏便成了明星最愛來的餐廳。

傅青槐走進包廂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面:

咖啡色的沙發上,高大建偉的身軀橫躺着,雙腿交疊的搭在餐桌上,墨鏡下方的鼻子高挺,薄唇略厚,剛毅完美的下巴顯出一份猛獸蟄伏的野性,一身黑色的衣褲,胸前的襯衫還解開了兩粒,右手端着高腳杯,紅色的液體在他手中蕩漾,聽到開門聲,他掀開太陽鏡,露出斜飛入鬓的劍眉,墨色的眼睛邪魅深邃,“來的太晚了,這頓你請”。

“現在下班,路上高峰期”,傅青槐斜睨了眼桌上的紅酒,眼珠子差點瞪出來,“07年的ChateauLafite”?

“味道還不錯,要不要嘗嘗”,明添勾起邪魅的唇,玩味的朝她舉杯。

“幾萬的紅酒能不好嗎”,傅青槐肉痛的一屁股坐到對面沙發上,“反正不是你出錢”。

“瞧你那小氣樣”,明添似笑非笑,“嫁了個身價上億的老公喝你幾瓶小喝酒不過是小意思,至于嗎”。

“真抱歉,我可從來沒有用老公錢的習慣”,傅青槐給自己倒了一杯,澀苦的酒液入了喉嚨。

“妞,兩個月沒見了,有沒有想我啊”,明添坐起身來,勾了勾她下巴。

“別鬧了”,傅青槐拍開他的手,“想你明少的人太多了,少我一個不少”。

明添眸底閃過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嘴裏卻戲谑道:“哼,我就知道你是典型的重色輕友,結了婚哪還記得我這朋友,唉,虧的我一下飛機連家也沒回,老父老母都沒探望,就直奔你這來了,傅青槐,你對得起我嗎”?

傅青槐被他說的頭疼,連連告饒,“好啦好啦,明大少爺,您別跟我一般計較,我這兩天和牧潇吵架心情不大好”。

明添幸災樂禍,“是嗎,是不是後悔了,後悔當初沒有嫁給我了,不過沒關系,只要你早點離婚,小爺我還是願意收了你做大老婆的”。

“得了吧,我怕被你的小老婆打死”,傅青槐翻了個白眼,“好久沒去酒吧了,待會兒一塊去坐坐吧”。

“你老公允許”?明添挑眉。

“他哪還有心情管我”,傅青槐低頭自嘲涼笑。

明添眼底心痛的陰霾一閃即逝世,點頭,“行,晚上我請客”。

****

深夜,明添扶着步子虛浮的傅青槐從酒吧後門出來,“你在這等等,我去前面拿下車子,別亂走啊”。

“不要走,老公”,傅青槐醉醺醺的撲過去從後方纏住他,“別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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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待續,收藏怎麽不給力呢,是不是沒人看,~~~~(&gt_<)~~~~

驚呆

“白癡,淩牧潇那厮有什麽好的”,明添暗罵的回頭去摟她,酒吧的燈照下來,她眼底都是凄涼的淚水。

他心裏劃過痛意,她今晚一來酒吧便是沒完沒了的喝酒,雖然沒說和淩牧潇怎麽了,但他多半猜到肯定是淩牧潇惹她傷心了。

他低低罵了兩句,扛着她去停車場,開車去了自己家。

到小區樓下時,她歪在真皮座椅裏昏昏欲睡,他抱出她,她腦袋倒在他肩膀上,身子輕盈,應該還沒有一百斤。

他大步抱着她步入電梯,進了房,直接把她放倒在卧室的大床上。

黑色的發絲披散在床單上,他摘下她眼鏡,低垂的眼睑濃密帶卷的濕潤睫毛随着呼吸顫抖,幾縷柔順的發絲貼着唇,紅黑相接間,蠱惑誘人。

偏生那張小嘴還不停的喃喃啓齒:“老公…你不是…說愛我嗎…為什麽…”。

“別再說了”,他聽的惱火,狠狠堵住她小嘴,她輕輕嗚咽,被他吻了好一會兒長睫裏滲出眼淚。

他一股腦兒把眼淚也吻幹淨,心底盡是柔軟的憐意和隐忍,“青槐,既然你過的不開心,跟他離婚吧,由我來愛你”。

“老公…老公…”,她渾然未覺,只勾起手臂迎合着吻他下巴。

“你…傅青槐…”,他滿腔柔意化為兇猛的惱恨,推開她,站起身喘了口氣,正好傅青槐扔在沙發裏的包手機鈴聲響起來,他沖過去拿出來,“老公”三個跳躍在屏幕,他吸了口冷氣,邪惡的光芒閃過,按住接聽鍵,“喂…”。

電話那段寂靜了兩秒,冷徹的聲音忽然開口:“你是誰?青槐呢”?

“我是她朋友明添,她累了,已經睡下了”。

“叫她接電話”,聲音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她不會想接你的電話,還有淩先生,我奉勸你一句,既然你沒辦法讓你妻子開心,幹脆早點離婚吧”,明添說完冷笑的挂斷電話,然後回頭看着床上的女人,喃喃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放棄淩牧潇和我在一起的”。

*********

天亮時分,傅青槐被人叫醒,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明添衣冠楚楚的站在窗前,“喂,你醒啦,快點換衣服,禮服我幫你準備好了”。

“嗯”?傅青槐茫然的坐起來,“我怎麽在你這”?

“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明添提醒的敲敲手表,“傅大導演,九點鐘的發布會,還有半個小時要開始了”。

“哎呀,糟了”,傅青槐蹦起來,抓起禮服去了浴室,用最快的速度化了個妝奔上了明添的保姆車。

到會場時,總裁施牧然立刻把她揪了過去,“傅青槐,你怎麽會做明添的車過來,你們倆昨晚在一起?怪不得你老公昨晚還打電話問我明添的住址,你坦白說,你們昨晚幹嘛去了,是不是…”。

“施總,你可別瞎說啊,我和明添是鐵杆搭檔的哥們關系,純潔的就跟天上白雲一樣”,傅青槐瞪起眼珠子否認,“等等,你說我老公找你要明添的住址”?

“可不是…”,施牧然忽然望着她後面張大了嘴巴。

傅青槐莫名回過頭去,就見容冉身着一襲雪白的禮服款款走來,水晶鑲鑽高跟鞋令她的雙腿筆直修長,腳踝性感,将小女人的性感和空靈絕塵結合,美的驚為天人。

發布會場出現短暫的安靜,傅青槐也呆了,不過她之所以呆住不是因為她的美,而是那身禮服就是昨日在淩牧潇辦公桌上看到的那套,一模一樣。

還可以更惡心點嗎

“哎,這個就是你們挑選的女主角”?明添肩肘撞了撞她肩膀,“不錯嘛”?

傅青槐一動不動,用凄然絕望的眼神死死盯着那抹純白的身影,嘴唇咬出了鮮血,差點譏諷的笑了出來。

是不錯,她挑誰不好,偏偏挑了丈夫在外面的女人做新戲女主角,她還打算竭盡全力把小三捧紅,是不是連老天爺都想看她的笑話。

“傅導,今天您穿上這身紫色的禮服光彩照人,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真美”,容冉走過來露出一副眼前一亮的模樣甜甜贊美的說。

“這話別人說我還有幾分信,從容小姐這等絕色大美人嘴裏說出來就有點好笑了”,傅青槐冷冷一笑。

容冉臉上笑容化為莫名的委屈,氣氛頓時僵硬。

好在施牧然拍着手掌化解了尴尬,“好啦,閑聊的話等會兒再說,發布會開始了快上臺吧”。

傅青槐當先轉頭往臺上走,明添緊跟在她旁邊,小聲問道:“喂,你怎麽啦,沒事吧”。

“沒事”,傅青槐晦澀的回應,挺直着身子,眼淚差點掉了出來。

整整四十分鐘的發布會,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樣的情緒微笑面對着臺下的記者,好不容易結束發布會往後臺走時,腳跟都是發軟的。

她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手指顫抖,還燙到了手。

“傅導,您沒事吧”,容冉驚呼的從後方過來,緊張查看她手。

傅青槐像碰了蒼蠅似的甩開,容冉蒼白着臉色,“傅導,我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好,惹您讨厭了”。

“你覺得呢”,傅青槐漆黑的視線如兩把尖銳的刀子,“對于做了自己丈夫情人的女人我能心平氣和對她笑嗎”?

容冉嬌軀輕顫,羸弱的牽起唇角,“傅導,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夠啦,別跟我裝了”,傅青槐厲喝,心裏鈍痛,“你身上這身衣服不就是我丈夫送你的嗎,別跟我說你一個在校大學生買的起幾萬塊一件的禮服,公司恐怕也不會花這麽多錢在你這種剛簽約的新人身上吧”。

她失控的步步逼近,容冉被她逼得後退,臉色由白轉青,再轉白,瞳孔忽然看到某處忽然微閃,“啊”的摔倒在地上。

傅青槐一愕,眼角處熟悉的白色身影飛快閃過,彎腰扶起容冉,“你沒事吧”?

“沒事”,容冉急忙推開他,含淚卻不禁意的查看手肘,雪白的手臂擦破了皮。

淩牧潇查看了下她傷勢,深沉着犀利的眸子猛地擡頭,“傅青槐,你想幹什麽”?

他叫她傅青槐,而不是青槐,也不是老婆。

看着面前這個面色陰沉的男人,傅青槐一顆心血淋淋的被切成的兩半,她冷笑落淚,“怎麽?你以為我傷害了你的女人”。

淩牧潇黑眸劇烈一縮,緩慢站起身來。

“淩牧潇,你送你的情人禮服參加你妻子新片的發布會,你還可以更惡心點嗎”,傅青槐恨恨将手裏的熱水杯甩到地上,再也受不了扭頭踩着高跟鞋沖出了後臺。

我是個笑話

“她都知道了,你快去追她”,容冉焦急的推了推他。

淩牧潇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朝傅青槐背影追去。

看着他頭也不回的身影,容冉低頭摸了摸自己的手肘,嘴角溢起冷然的笑意,他的心裏果然還是有傅青槐的,不過沒關系,她不會輸得。

停車場,淩牧潇追上前抓住她手臂,“青槐,你冷靜點”。

“冷靜你媽”,傅青槐脫口罵出髒話甩開他。

淩牧潇一愕,這一閃神的功夫,傅青槐上了自己的車子沖出了停車場,他也趕緊跑上車追了上去。

傅青槐在車水如龍的馬路上飚過了四五個紅燈,一到淩園便往屋裏沖。

“小嫂,你回來了…”,客廳裏,正和淩老太太聊天的淩茂沣欣喜的站起身來,傅青槐看也不看他,像陣風一樣沖上了二樓卧室。

“哼,越來越不像話了,幾天夜不歸宿,如今回來連打招呼都不會打,不知道傅家怎麽女兒的”,淩老太太不滿的埋怨。

淩茂沣皺起眉頭,她剛才看到小嬸滿眼通紅的樣子,好像哭了。

他心口一縮,跟着跑上二樓,卧室敞開,箱子躺在地上,傅青槐抓起櫃子裏的衣服胡亂往裏面塞,模樣有些瘋狂。

他正想上前,後面淩牧潇的身影比他更快的搶了進去,奪過她箱子,“你想去哪”。

“滾開,別用你髒手碰我”,傅青槐像只小獸完全不顧形象嘶吼的推開他,哭着大叫,“我要離開這個地方,成全你和那個狐貍精,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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