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礙着你們成雙成對,你滿意嗎”?
“別鬧了,我們倆好好談談”,淩牧潇緩着臉色好心好意的低嘎着嗓子哄她。
“談什麽”,傅青槐身體簌簌發抖,聲音非常激動,“談你和那個女人一塊去看音樂劇,談你騙我說朋友找你然後去和那個女人厮會然後沾着她香水味回來,談你在新片發布會上為情人精心挑選禮服,同樣是妻子卻反而沒有,你算算,我們結婚才幾個月啊,三個月,才三個月我丈夫就在外面有女人,淩牧潇,你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你知道嗎”。
淩牧潇高大的身軀被她推得後退了數步,俊臉毫無半分血色的望着她十來秒後,又上前去抱她,嘴裏喃喃低沉的道:“對不起,對不起…”。
傅青槐嗚咽的又推開他,拉好箱子跌跌撞撞的沖出了卧室。
站在門邊的淩茂沣側眸時看到擦肩而過的女人臉上全是淚水,心被撞了下,他不敢置信的擡頭正視着淩牧潇,“小叔,你在外面真的有女人”?
淩牧潇皺起濃眉扯了扯束縛的領帶,“大人的事小孩別管”。
“是,你們大人的世界我是不明白,可我至少也懂結了婚就該珍惜婚姻、愛惜自己的妻子,何況小嬸還那麽好,你為什麽還要做對不起她的事,我真不明白”,淩茂沣失望的步步後退,然後飛快的轉身去追傅青槐。
摔倒
淩茂沣追出來時,白色讴歌車尾正好消失在大門口。
他騎上院子裏的鐵馬追上去,摩托車穿梭在人潮擁擠的大城市裏就是比轎車更方便,速度行的更快。
他沒追上去,跟在她車子的後頭,好幾次看她險些撞到路過的行人,吓得他提心吊膽。
好在一個下午她也只是在市中心轉了幾圈,然後停在前幾年新開發的紫香貴府的小區裏,她從車裏下來,他立刻走了過去,“小嬸…”。
“你跟了我一個下午不累嗎”?傅青槐泱泱的回頭問他,她的雙眼不見了紅腫和淚痕,蒼白的臉頰上卻夾雜着哭過之後的紅暈,神色黯淡。
淩茂沣又憐又心疼,“小嬸,我也是不放心…”。
她忽然笑了,笑的比哭還凄涼,“真是好笑了,跟過來的不是丈夫,卻是你這個侄子…”。
淩茂沣默然無語。
她一對眸子清清靜靜的看了他幾十秒,再次道:“茂沣,我們去溜冰吧”。
他愕然怔住,“你不是不會嗎”?
“我可以學”。
二十分鐘後,淩茂沣就近找了間溜冰館,他付了押金從櫃臺取出兩雙溜冰鞋,她穿上後,他攙扶着她走進溜冰場,“小嬸,你先抓着我慢慢走,身子微微向前傾,鞋輪往兩邊走”。
他用力抓着她,她兩只手骨節分明、纖細滾燙,從那滾燙中滲出的汗水交融,他突然覺得心裏湧起異樣的感覺,分外的暧昧、心燙。
就在那閃神的功夫,傅青槐忽然推開他,胡亂的大步往場裏沖,沒走幾步,“砰”的狠狠摔在地上。
他大吃一驚,溜過去扶她,她推開他的手,冷聲決然,“讓我自己來”。
“小嬸…”,在他驚愕的實現中,她又狼狽的站起來,很快摔倒又站起,每一次,地板都發出巨大的沉悶聲響,像摔落在他心坎上,她根本不是為了學溜冰而來的,她就是為了摔倒,為了受傷。
直到場中央兩個男女突然閃過來,把她重重的摔劃出幾米之外,整個溜冰場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蜷縮在地上的她投過去,他再也忍受不了把她從地上阻拽起來,“我們不溜了,走”。
“你別管我”,傅青槐倔強的推開他的手,站起來時膝蓋劇痛的往地面栽去。
他抱住她,終于怒了,“我說了,不準再溜了,這次聽我的”。
她一呆。
他二話不說強行脫掉她溜冰鞋後橫抱着她往場外走,取回鞋子,他低頭彎腰替她穿上高跟鞋,擡頭時,她雪白的大腿上左一片淤青右一片,膝蓋破開皮出了血。
他皺眉仰起頭,目光裏帶着凜然和霸道:“小嬸,以後我不許你這樣虐待自己”。
傅青槐鼻子一酸,低頭看着第一次朝自己發怒的少年,可她的心弦好像被人一扯,這樣的話似乎是暖到了極點。
================
今天一更,,家裏的寬帶被雷打斷了,我還是在外面網吧發的,下午要趕着去上班。。,,,不好意思。
錯的不是你
“小嬸,我扶你起來”,淩茂沣攙扶住她站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來”,傅青槐推開他,起身時膝蓋突然一陣劇痛襲來,她腿一軟,往他懷裏跌去,摔進他滾燙的胸膛裏,清新的汗水味散開在鼻尖,她臉一紅,他亦是心口一跳,連忙扶開她。
“我背你”,他蹲下身。
“沒事啦,我能走”,傅青槐窘迫的擺擺手,他眉頭一皺,将她膝蓋往背後一帶,順手抓起旁邊的皮包背着她站起來。
傅青槐只能勾住他脖子,衆目睽睽之中許多人眼睛朝他們望過來,她緊張的低頭看他淡定從容的臉頰,心裏也不再那麽局促了,他這麽做肯定不過是把自己當個長輩,不過沒想到他的肩膀寬厚,穿過他酒紅色的短發後,精致的臉充滿了年輕俊美的朝氣。
仔細想起來,長這麽大第一次有男人背她,就算是淩牧潇也沒有過,想起淩牧潇她連呼吸都疼了,“茂沣,謝謝你”。
她低頭在他耳邊輕輕說。
他正好走進電梯,她飽滿的胸部擠壓在他後背擠壓開,呼吸噴到他耳廓裏,令他身體不易察覺的緊繃了下,密閉的空間裏竟覺得口幹舌燥起來,強裝淡定的笑道:“沒事,不過小嬸你別再這樣傷害自己了,這件事錯的不是你,小嬸你人很好,做妻子也很好,是叔叔不懂得珍惜罷了”。
傅青槐不是滋味的沉默一陣,問道:“牧潇,你好像也是C大的,那你認識你們C大的容冉嗎”?
“容冉”?淩茂沣愣住,扯唇道:“認識,她是我們C大的校花,嗯…其實我上次說過我有個喜歡的人,就是她,不過我被拒絕了,我聽說她有男朋友了吧,尤其是現在又被你挑選做了新戲裏的女主角,更是如日中天了”。
傅青槐神情一冷,傷口處像被人添了瓶辣椒油,更加火辣辣的,“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的女人,她有什麽好,就因為長的美,外面看起來清純動,背地裏卻做着勾搭有婦之夫的勾當,呵,這種人最賤到骨子裏”。
她越說越氣,想到連他也喜歡她,懊惱掙紮的從他背上滑下來。
淩茂沣微微擰眉錯愕,好半響道:“小嬸,你為什麽這麽讨厭她,該不會她就是小叔在外面的女人吧”。
“沒錯”,傅青槐氣的發抖,眼圈泛紅,“你說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背地裏做了你小叔的情人,還好意思來試鏡做我新戲的女主角,我偏偏又定了她,他們兩個把我當傻瓜一樣玩弄,實在欺人太甚了”。
淩茂沣愕然,再次感到失望之極,想不到自己從前竟喜歡容冉那樣的女人,他也是太膚淺了,認為人家外表漂亮人便禁不住蠱惑覺得人應該也會很好,不過更沒想到小叔那樣外表沉穩冷靜的人竟會喜歡比自己小那麽多的在校大學生,多年建起來對小叔的敬仰突然坍塌。
“小嬸,你別難過了”,他掏出紙巾為她擦拭眼淚,眼底湧起冷意,“我幫你教訓容冉怎麽樣”?
================
晚上二更。。。。白天要上班,現在公司連晚上都要搞培訓到八點多鐘,所以更新會晚點。。
奇妙的感覺
“你不是喜歡她嗎”?傅青槐擋開他的手,霧霭朦胧的眸光對上他星夜般明亮的眼睛。
“欺負我小嬸的人都不會原諒”,淩茂沣俊美的臉上蕩起笑意哄着她,“就算是我喜歡的人也變得讨厭了”。
也許他只是随口說說,可傅青槐聽着還是很暖和,“謝謝你,不過容冉這個人心機很重,你還是別靠近她了”。
“也是,小嬸想要報複的話,一句話就能讓她離開你們劇組”,淩茂沣笑呵呵的點頭。
傅青槐微笑不語,美眸裏不易察覺的湧上一層陰影,只有她自己清楚,要趕走容冉恐怕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回紫香貴府的路上,他特意去藥店買了幾個創口貼,到房子裏時,兩室一廳的套間,以紫色為主打色裝飾的房間,浪漫之中帶着小溫馨,客廳牆上挂着她一人的藝術照,沙發上的抱枕還是卡通型的。
他哂然,這裏就像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小天地。
“今天謝謝你了,回去吧,我心情好了很多”,傅青槐站在熾光燈下,蒼白的臉頰藏着恬靜的憂傷。
淩茂沣猶豫了下點點頭,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恐怕都下單獨冷靜會兒。
他離開後,她打開關掉的手機,五個來電,三個佟靜的,兩個淩牧潇的,一點一個,四點一個,他就是個這麽冷靜的人,他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打不通便拼命的打,當然,也許是不愛吧,如果真的愛,發生那樣的事來電還不如佟靜的多。
她以為自己比母親幸運,不會走上那條重複的路,想不到她比母親更遜色,她在逐漸變暗的房間裏坐了半來個小時,門外突然響起了門聲。
她緊張複雜的走到門口,透過門孔看出去是個穿着綠色制服某餐館的人。
她打開,對方遞過來一袋餐盒,“你好,我是湘記送外賣的,這是有位先生為您訂兩菜一湯”。
“先生”?傅青槐一愣,“他…長什麽樣子”?
“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吧,對了,他眼睛下有顆痣”。
“謝謝…”,她失神張口,才想起今天已經說了好幾句謝謝了,似乎都是想對淩茂沣說的。
打開盒蓋,色澤明豔的蓮藕排骨湯、蒸雞蛋、清炒杏鮑菇,香氣宜人。
她翻出淩茂沣的電話打過去,“東西是你讓人送的”。
“我只是路過那家餐廳,突然想你可能不會做晚飯,順便讓人點的”,淩茂沣單手插褲兜的站在馬路邊上,望着天邊殘陽的臉色不自然的映紅,“你可得全把它吃了,不吃飽想傷心也沒力氣啊”。
“……”。
“哎,我挂了,你趁熱吃吧”。
“嘟嘟”的挂斷聲,傅青槐舀了勺蛋羹進嘴裏,暖融融的香味,擴散在心坎裏,感覺很奇妙。
小三當道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金戈影視總裁施牧然指尖夾着煙,吸了口,煙霧缭繞中緩緩站起身來,視線淩厲而不滿,“青槐,我再鄭重說一次,不行,昨天的發布會過後有很多家媒體報導了容冉是我們新戲女主角的新聞,如果你要我在這時候撤換她,稍後我該如何向媒體交代,再者說你看了今早的新聞沒,外界對她的外形都非常滿意,同時公司也在為她量身打造一套捧紅她的計劃”。
“施總,我來公司幾年了,工作亦是勤勤懇懇,我從來沒求過您,這次就當我求您”,傅青槐雙手扣緊手裏滾燙的塑料杯。
“青槐,我昨天也略有耳聞你在發布會後臺推倒容冉的事,我雖然不清楚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麽過節,但昨天人家容冉也沒跟我抱怨你半句,還說全是她的錯”,施牧然煙蒂在煙灰缸邊緣抖了抖,耐着性子說道,“你氣度還不如人家一個剛出學校的小女生嗎”。
傅青槐揚起小臉,心寒生氣,忍無可忍,“總之,施總如果您執意要留下她,那我走,這間公司有她沒我”。
施牧然也怒了,陰沉的微眯睨着她,“好家夥,敢要挾我了,傅青槐,我承認你拍的電影是不錯,可我們公司,這圈子裏也不止你一個導演,你要不想拍這部電影,行,我換人”。
手裏的塑料杯狠狠一緊,熱水溢出來,她卻絲毫不覺的疼,只有身體在顫抖。
施牧然拿煙指着她繼續道:“有什麽事你就像人家李安、馮小剛一樣給我拿幾個金雞獎、奧斯卡獎回來,那這間公司你想換誰、請誰我都由着你,現在——你沒有這個資格”。
漂亮的小臉倏然蒼白,傅青槐将杯子放在桌上扭頭如陣風般沖出了辦公室。
從小到大做任何事都拿第一的她沒有誰能羞辱、指責她,然而現在就像臉上被人狠狠煽了幾巴掌,煽的原因還是因為容冉。
在丈夫眼裏她不如情人,在公司總裁眼裏她勤勤謹謹的工作還不如一個剛進公司的新人。
她到底有什麽好,讓所有人都護着她。
“傅導…”,此生最厭憎的女聲偏偏在此時飄過來,容冉一襲飄飄然的藍色碎花裙俏生生立在前方。
傅青槐拼命忍着沖過去煽她的沖動,冷冷不看她走過去。
“傅導,我們談談吧”,容冉喚住她道:“我們接下來而要在劇組呆好幾個月,我不想因為我和你之間的關系影響劇組的和睦”。
“容冉,你給我閉嘴”,傅青槐怒急回頭,“你厚顏無恥的做了小三,還好意思再我面前裝模作樣,你裝給誰看啊,你要是有點臉會去做小三嗎,你有沒有羞恥心,跑過去勾搭有婦之夫,你父母怎麽教你的,沒教養啊”。
“出身名門的傅家長女罵起人來沒想到比菜市場的女人還厲害,要是牧潇聽到你這些話不知道有多失望”,容冉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淡笑道:“誰是小三還不一定,傅導,在你和潇結婚前,我們倆就在一起了,不是我破壞你們夫妻關系,相反如果不是你今日成為淩太太的是我”。
=================
二更晚上、、、
打人
起伏憤怒的心弦突然一頓,傅青槐瞳孔猛地一縮,連呼吸都忘了。
容冉很滿意她現在的表情,“傅導,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不過我說的是實話,以你的聰明,應該也能猜到潇和你的婚姻是建立在門當戶對的基礎上”。
傅青槐努力平複了下呼吸,冷冷道:“容冉,你才多大啊,就懂得挑撥離間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難道不知道羞恥嗎,不管我丈夫是不是真的喜歡你,都改不了你是一個小三的事實,何況…他為了所謂的門當戶對和事業基礎,抛棄了你這位所謂真愛,你覺得這是一件驕傲的事嗎”,她冷笑,“真愛一個人就不會把她藏着掖着,除非她見不得人”。
容冉得意的臉色陡然變白,潔白的貝齒輕輕一咬,忽然笑道:“是啊,我本來也是想放棄的,可潇說不能讓我離開他,為了挽回我他在你們結婚的第二天就陪我去了夏威夷度假,潇他真的很浪漫,特意在酒店訂了蜜月套房,我們還在夏威夷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婚禮”。
傅青槐胸口仿佛被刀穿了進去,悶痛的晃了晃身體,她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去信她,她是在撒謊,可婚後的第二天淩牧潇确實是取消了她們的蜜月去美國出差了。
如果是真的,他怎麽能那樣對自己。
他怎麽能在她們結婚後又陪其它女人舉行婚禮,那她到底算什麽。
“你可以不相信,不過我們還拍了照片,你要不要看看”,容冉扳回了局,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那笑容像是嘲弄,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一股沖破胸口的怒氣湧上來,傅青槐擡起手就是一巴掌煽在她臉上。
“啪”的聲響不大不小卻惹來了路過員工的恻目和非議。
容冉捂着雪白的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傅青槐,烏黑的眼睛像只受到驚吓和傷害的小鹿,惹來別人的同情。
“青槐,你這是幹什麽”?金牌經紀人宣琦憤怒的快步走過來把容冉護在身後,“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有必要為了一點小恩怨動手打人嗎,容冉她到底哪裏惹你了”。
“宣琦,你讓開”,傅青槐握緊自己顫抖的手,目光噴火,“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
“施總已經把容冉交給我全權負責了,你打她就等于在打我臉”,宣琦看向後面走廊匆匆趕來的陶梨道:“陶梨,你快點拉青槐出去冷靜冷靜”。
傅青槐沖上前一步,陶梨使勁拉住她,拖着她往外走,附在她耳邊小聲道:“我的大小姐,咱別沖動,公司裏那麽多人看着,有什麽事回頭再說,別着了她道”。
傅青槐狠狠瞪了容冉一眼,身體被陶梨拉扯着進了電梯,電梯合上的那一剎那,瞪圓的眼睛裏便有眼淚一顆顆掉了出來。
她看着鏡子裏的女人,黑發淩亂披散,通紅的雙眼裏蓄滿了淚。
你就是
“擦擦吧,看自己成什麽樣子了”,陶梨心疼的塞了兩張面紙給她,“到底怎麽了,難不成容冉真和淩牧潇有幾腿了”。
傅青槐吸了吸鼻子,“容冉昨天在發布會穿的禮服就是他送的,我婚後第二天牧潇還帶去了夏威夷,兩人在那邊舉行了婚禮”。
“啊”?陶梨愕然,電梯一到,傅青槐踉跄走出電梯,她也快步跟上去,“那他們倆不是在你們結婚前就搞在一塊了,不是吧,你不說我真看不出來,這淩牧潇特過分了點吧,把你當什麽了”。
“別說了”,她鼻頭痛的厲害,聲音也是嘶啞的,“梨子,我這心裏…好難受,這段婚姻我以為很完美的”。
“好啦,別難過了”,陶梨摟住她肩膀,眼睛裏流露出狠厲,“我看容冉那女人狡猾的很,以你脾氣在公司裏和她争只會惹來別人的非議,等去了劇組那邊就是你的天下,你想怎麽整她就怎麽整,再說就算你不整,你以為于制片人那個老色狼會放過她嗎…”。
傅青槐心裏一動,是啊,她還怕沒機會整容冉嗎,劇組裏都是她的人,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容冉想跟我們鬥還嫩了點,看我們到時候怎麽弄死她”,陶梨眼睛裏流露出狠厲。
傅青槐挑眉,這好姐妹是個怎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突然,還真有點期待起來了。
“走,咱們shopping去,我請客,你想買什麽就買什麽”,陶梨豪氣萬丈的豁出去了。
**
深夜,的士停在樓下,兩個女人扶持着醉醺醺的走出來,勾肩搭背,甩着包,嘴裏哼着歌,“我從春天走來,你在秋天說要分開,說好不為你憂傷,但心情總會無恙…”。
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站定在他們前面,淩牧潇黑着臉把傅青槐揪過來,她摔進他懷裏,仰天便看到這張痛苦了讓自己幾天的臉,她含糊的呻吟掙紮,“你放開我,騙子,你是大騙子——”。
“你喝醉了”,淩牧潇握住她兩條手臂,把她身體壓進懷裏,看着她通紅的臉心裏泛起微微疼意,“老婆,跟我回家去”。
“我不是你老婆,你老婆不在這裏,滾”,傅青槐聽到那兩個字,突然歇斯底裏的大叫扭動起來,他不肯放,她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下。
他吃痛的松開,陶梨拿着皮包砸過來,“他娘的王八蛋,你還來這幹嘛,難不成小三和正妻都想要了坐享齊人之福,我、操你媽,滾一邊去,別以為咱們家青槐好欺負的”。
淩牧潇被皮包砸的東躲西躲,尖叫的嗓門惹來小區的保安打着手電筒走過來。
“你們來的正好”,陶梨跌跌撞撞朝保安走過去,“這裏來了只禽獸,你們快把他趕出去”。
保安拿燈照向淩牧潇,他氣道:“她喝醉了,我是來接我妻子回家的”。
“我告訴你,老娘沒醉,老娘清晰的很,你背着老婆在外面偷情,你說你不是禽獸那是什麽,嗯”?陶梨戳着他胸膛,呵着酒氣,“難不成還是情聖,別笑死我了,滾滾滾”。
=================
二更晚上。
車禍
淩牧潇深目裏然出怒火,懶得理會這個女人,大手一伸,一把抓住傅青槐的肩膀,拖着她往轎車走去。
“放開她,你根本沒資格帶她走”,陶梨追着他打,他怒急,不耐煩的将她往旁邊一推,強行把傅青槐塞上轎車,自己飛快的上了另一邊,反鎖了車門。
“我不回去,放我下去”,傅青槐打不開門,哭鬧着扯他衣服。
“今晚你必須得跟我回去”,淩牧潇被她的哭聲弄得心裏堵的厲害,随她如何發洩,自己只發動車子快速離開這個鬼地方。
熟不知他那張冷漠的側臉,更狠狠的刺痛了醉酒的她,想到他瞞着自己婚後和容冉去夏威夷度假,她忽然爬起來像個瘋子似的抓着他衣領和頭發猛搖,“淩牧潇,你把我當什麽了,以為我是傻子嗎,随便任你和容冉玩弄…”。
“別鬧,放開”,淩牧潇根本無法集中精力,車子在路上左搖右晃,着急的撥了幾次也推不開,非常着急。
前方的十足路口,一輛電動車突然冒出來,他急忙向左轉動方向盤,瑪莎拉蒂筆直的朝前方的護欄撞過去,他腦袋一空,下意識的把她壓在身下,傅青槐眼前一黑,只聽“砰”的一聲,車子前方發出猛烈的撞擊聲,碎玻璃飛進來,她迷迷糊糊的挪動了下腦袋,擡頭,安全氣囊彈了出來,可因為兩人坐姿都不标準,全被卡在中間,他的額頭血漬順着流下來,滴到她臉上,粘稠的腥味在鼻尖散開,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再次蘇醒,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襲來,周圍一片雪白,她睜開眼睛,門外出有熟悉的争執聲傳來。
“二姑,小叔有那麽多人陪,我必須得留下來照顧小嬸”。
“陪他幹什麽,要不是她發神經無理取鬧,你小叔也不會出車禍送醫院”。
“這不能怪她,是小叔先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就算牧潇在外面是有女人,她想吵也不能在車上吵啊,幸好你小叔福大命大,否則你奶奶還不得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好啦,小姑,你別說了,反正我在這守着”,一番寂靜後便是腳步遠去的聲音。
淩茂沣走進來恰好與她烏黑的瞳孔撞個正着,他愣住,尴尬的撓了撓耳朵,“小嬸,你什麽時候醒來的”。
“你小叔怎麽樣了”,傅青槐現在都想起來,沙啞的問。
“還好,只是頭部受了點傷,明天就能出院”,淩茂沣憐惜的注視着她,“剛才…小姑的話你都聽見了,你別放心上…”。
“我想去看看你小叔”。
他愣住,就見她緩緩坐起,掀開被子放下雙腿。
離婚,休想
“醫生說你腦部受到輕微撞擊,你別動,我來”,淩茂沣蹲下身拿起她一只拖鞋套了進去,她沒穿襪子,小腳潔白玲珑。
他忽然感到一陣失望,她究竟是有多愛小叔,一醒來便要去看他。
“謝謝”,傅青槐低啞着嗓子說。
“沒事,我帶你過去”,他站起來,領着她往右邊走,只隔了幾間病房,他敲門進去。
一屋子的人都不滿的看着他後面的人,淩老太太率先不滿的道:“你不在病房好好休息又瞎跑幹什麽,到時候出了意外你傅家的人還以為我們淩家虧待了你”。
“媽——”,躺在病床上的淩牧潇輕輕皺眉喝止,“你們出去,我想和青槐好好談談”。
淩老太太冷哼的看了她一眼率先走了出去,緊跟在後的淩音雨晶亮的眼瞪着她,“牧潇頭部受了傷你可別又發瘋弄傷了她”。
傅青槐凄涼的扯唇,淩茂沣惱怒的一把将淩音雨扯出去順手帶上了門,門關上的那一剎那,看到她僵立的背影時虎口微酸,悶悶的難受。
病房裏一陣靜谧,淩牧潇注視着面前的妻子,白色空蕩的病服,黑發披散,襯得一張臉頰蒼白虛弱,他頭一次發現原來她的妻子也可以這般的讓人憐惜,“老婆,過來,好嗎”?
他朝她伸出修長的大掌,她看到他額頭上的繃帶眼前便閃過車禍發生時他擋在自己面前的畫面,瞳孔一紅,“你叫錯人了,恐怕你老婆是容冉吧”。
“我的老婆永遠只有你一個”,淩牧潇眸色深了幾分,他赤腳下地,長臂圈住她腰肢往懷裏一帶,結實的身軀完美的嵌上她,男人的唇覆上去,吮去她眼底的淚水。
“憑什麽”,她澀然拾拳輕輕打他胸膛,“外面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你以為我好欺負嗎,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離婚,休想”,最後一個字落下,他帶着憤然之氣的吻撬開她唇,咬着她肆意掠奪。
她想要反抗,反而被他抓得更緊,腰杆被她吻的往後壓,她反破他嘴唇,哭了起來,“淩牧潇,你到底想要怎樣,難道讓我悶着聲音忍受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這種事我做不出,我情願死也不會做”。
他一怔,濃烈的眼底掠過絲複雜的怔然,半響粗喘的放開她,“你說,要怎樣才跟我回去”。
傅青槐張口,忽的茫然,要怎樣?要他離開容冉?可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她的心受了重傷,留下了傷痕,是抹不掉的,“我問你,我們結婚第二天你真的是和容冉去去夏威夷,并且在那舉行了婚禮是嗎,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瞞我”。
“誰告訴你的”,淩牧潇黑眸冷眯。
“這麽說是真的”,體內氣血翻湧,她涼笑。
=================
二更晚上。
愛的卑微
淩牧潇習慣性的去摸口袋,才想起自己換了病房,醫院也是不準抽煙的。
他這副表情,她連猜都不用猜了,突然之間心灰意冷,在她心裏他是個有點嚴肅、冷漠但不失為一個優秀不錯的丈夫,但現在心中的牆轟然坍塌。
她無力的撥着他手臂,眼前模糊,“你告訴我,要怎樣繼續,我們之間…,你愛我嗎”?
淩牧潇蹙眉,愛不愛這個問題他真沒仔細想過,至少最開始接觸時他對她是不反感的,結婚後除了在傅家的事情上,他對她這個妻子非常滿意,有本事,只是和容冉比起來她少了女人的柔媚,她太強大了,強大的從來不需要依靠丈夫,但這兩日她哭她鬧都讓他發自內心的難安,晚上整着空蕩蕩的床竟睡不着覺。
也許他對這個妻子不是沒有感情的,畢竟日久生情。
“淩牧潇,麻煩在你說讓我回去之前斬斷你和容冉之間的一切,就當稍微尊重下我,順便也尊重下你自己”,傅青槐轉身往外走。
他執拗的握住她手臂,臉色微黑。
“我不是傻子”,她用力掙開他,他腦袋一黑,身子一晃。
她欲離開的身子反射性的扶着他一同跌坐在床上,他順勢扯她入懷,指尖撫上她臉蛋,輕柔的吻住她唇片,磁性柔和的低沉聲音輕哄,“給我點時間”。
“你真是個混蛋啊”,她恨極咬破他嘴唇,心裏痛的更厲害,為什麽事到如今她還拒絕不了這個男人。
“對,我是混蛋,我這個混蛋不想放開你”,他苦笑嘆息,再次深深的吻住她,她不再反抗,這個吻深入骨髓的纏綿缱绻,她熟悉的體香飄進鼻息裏,他兀自眷念,這張唇無論吻多少次都叫他讨厭不來。
深長的吻讓她嘴唇腫紅,他眷念滿足的去吻她耳際時,秀氣的腦袋忽然偏開。
“我明天提前去廣恒那邊準備拍戲的事宜,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解決你和容冉的問題,等你和她徹底了斷了我會回去的”,她夾雜着濃濃的鼻音從他懷裏站起來。
“明天”?他黑眸一沉。
“我們都給彼此冷靜點空間吧,畢竟我不是聖人”,她嘲弄的扯唇走出了病房,這次,他沒在難她,只是望着她背影沉思。
“小嬸…”,坐在門口椅子上的淩茂沣率先站起身來,細心的他注意到她紅腫的嘴唇時,心裏的人好像被人刺了下。
傅青槐看了他眼後望向淩老太太,“媽,我先走了,他麻煩你們照顧了”。
淩老太太還沒開口,淩音雨已經咋呼起來,“什麽,淩老太太還沒開口,淩音雨已經咋呼起來,“什麽,媽都一大把年紀了,我晚上還要回家,牧潇是為你受了傷住院你做妻子的不留下來照顧他還馬上要走,像話嗎”。
為她生氣
傅青槐厭惡的擡頭,以前剛結婚時她就不喜歡這個大姑子,可畢竟沒住在一起,現在明明是淩牧潇先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們還振振有詞,她忽然覺得淩家的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小姑,我留下來照顧小叔就行了,再說小嬸也受了傷,她自己都是病人”,淩茂沣實在聽不下去,忙對她道:“小嬸,你換了衣服回家去休息吧”。
“嗯”,傅青槐輕輕颔首,低頭從他身邊走過。
“茂沣,你幹嘛老護着她”,淩音雨氣憤的道:“她到底給你吃了什麽迷魂藥”。
“小姑,我才想問你,小叔在外面有女人,她作為一個妻子傷心、難過有錯嗎,你為什麽總要為難小嬸,這件事明明委屈的就是小嬸,換成是姑父出軌,估計早鬧翻天了吧”,淩茂沣揚眉煩躁道:“還有奶奶,就因為小叔是您兒子,所以您總是偏袒他,連我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