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淩音雨被他說得面紅耳赤,“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這麽說我和你奶奶,你才和傅青槐見過幾次面啊,你可是我們手把手抱大的,還有你叔叔平時把你當親兒子一樣,你這話聽聽多讓人心寒”。

“我說的是實話,娶了老婆還去包養女大學生,小嬸難道不好嗎,為什麽要這樣傷害一個女人,既然做不到專一就不該娶”。

“你是還小,根本不明白這個社會,現哪個事業有成的有錢男人不在外面風流了,再者說有些事夫妻雙方都是有責任問題的,傅青槐她作為妻子既不懂得打扮,成天穿的跟男人一樣,晚上又經常晚歸,哪個男人受得了這樣的妻子,你既然說到你姑父,我就打個比方,為什麽你姑父從不在外面拈花惹草,那是我會經營婚姻”,淩音雨說。

“這些都不過是為了失敗的婚姻找的借口罷了”,淩茂沣越說越火,邁步離開這破地方。

“你要去哪,剛才不是說留下來照顧你小叔嗎”,淩老太太在後面急喊。

“懶得照顧了,回家睡覺去”,他冷冷一哼,大步走遠。

*************

助手古樂把皮箱放進後備車廂裏,“啪”上車後門,傅青槐打開車門,正要上去,一米八的颀長身影突然奔跑着氣喘籲籲跑過來,背後扛着大包,迎着朝陽,滿頭大汗,“幸好趕上了”。

“茂沣,你怎麽來了”?傅青槐疑惑的擡手想伸手去替他擦汗,擡到半途,才想起他畢竟也是個男人,不着痕跡的改去拂自己秀發。

“你忘啦,先前說好這個暑假讓我去你們劇組打工的,我當然要一塊跟你過去”,淩茂沣自顧自将包丢下車,爬上去,躺在轎車上舒坦的眯眼。

她愕然,“可是…你小叔還在醫院裏…”。

“今天就能出院了,再說有的是人照顧他”,淩茂沣撇撇嘴,“你放心,他根本沒什麽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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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二更。。。

公司分明的傅導

傅青槐滋味複雜。

一旁的古樂提醒道:“傅導,您到底要不要他去了,不能耽擱了,咱們十一點的飛機”。

車裏,淩茂沣像是沒聽到似的悠然的玩起手機來了,她嘆息的登上車子,“都這個時間商務艙怕是訂不到了,給他訂張經濟艙的吧”。

完美的嘴角彎起一抹得逞笑容,傅青槐沒好氣的道:“去劇組常常日夜颠倒,很辛苦,我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可不會對你格外照顧”。

“那正好,我也不喜歡搞特殊”,他挑起濃眉,俊美的面容神采飛揚。

**********

正午一點,飛機降落在廣恒機場,淩茂沣步伐矯健的從經濟艙裏擠出來,遠遠地,看到傅青槐站在一輛商務車旁和幾個高矮肥胖的男人在交談。

他走過去,傅青槐停下交談,和一名個子偏矮,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道:“劉哥,他是我侄子,暑假來劇組打工,你幫他随便安排份工作吧”。

“傅導你還有個這麽大的侄子啊”,叫“劉哥”的男人訝異的笑道:“行,沒問題,正好劇組少了人,不過他住哪兒,要不也在你下榻的酒店多訂一間”?

“不用了,讓他和其他員工一塊住宿舍就行了”,傅青槐淡淡的擺擺手,“先去吃午飯吧,下午再去廣恒影視城那邊”。

去酒店吃飯的路上,淩茂沣聽着她和別的男人凱凱而談,對自己卻渾不上心,在飛機上高興的心情一下子仿佛跌到地上,多少感到失望,連吃着各色各樣好看的風味菜也沒多大胃口。

下午又坐了兩個小時才到廣恒影視城,這座去年才建起的古城地理位置偏僻,并沒有想象中的繁華、熱鬧。

當日,傅青槐就被安排進當地一家四星級的客棧,而他則被安排在隔壁四合院的民宅裏。

“房子有點小,不過還算幹淨”,帶他進來的劉哥有點歉意的笑道:“現在經費不夠用,下面的員工一般都是兩三個人共一間,我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給你單獨挪出來的,平時想洗澡或者去廁所往走廊右邊走,走到盡頭就能看到了”。

淩茂沣打量了這間房,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櫃,連電視機和空調都沒有,他貴為淩家唯一的長孫,連在學校住的公寓都是豪華級別的,真是他所住過最差的地方。

劉哥見他臉色不好,無奈的解釋:“你也別介意,傅導她這人平時在工作上一貫公私分明的,不像有的導演拖親帶戚的來,弄得劇組人仰馬翻,勞員傷財,畢竟這麽大的劇組,必須得有一套完整的制度,才能拍出一部好片子來”。

“我明白,沒事,劉哥,你去忙吧,我把東西收拾下”,淩茂沣暗自捉摸着待會兒得去超市買套床單和臉盆之類的回來,他有潔癖,受不了以前被別人用過的東西,“劉哥,這哪有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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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更。。

尴尬

“出了院子往右直走大概四五分鐘就能看到一家大超市了”,劉哥說:“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問隔壁的小趙,開機儀式要明天才舉行,你晚上可以到處走走,不過別走太遠了,古城地形很複雜”。

“哦…行”,送走了劉哥,淩茂沣自己動手把早已幹淨的房間又抹了遍,然後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些生活用品回來,新買的床單套了幾次也弄不進去,只好叫隔壁的小趙幫忙,結果一開門才知道對方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全名叫趙文菱,模樣秀麗,為人熱情。

三兩下幫他把床單整理好,又叫他一塊出去吃晚飯。

他不好拒絕,便去了,飯後出錢時他搶着掏了腰包,之後又在古城裏逛了會兒。

夜晚八點的古城特別熱鬧,還有很多各色各樣的小吃,味道極好,他吃了不少,又買了幾份滋味不錯的,送趙文菱回院裏後,自己一個人去客棧找傅青槐。

客棧老板說她沒回來,他只好在大廳裏等她,接近十點時,才聽到外面傳來熟悉的說話聲。

橘色的燈籠下,傅青槐和身着黑色襯衫的男人一道走了進來,身材魁梧高大,眉頭濃密,嘴唇略厚,無關充滿了野性的魅惑和霸氣,邁起步子來一舉一動都光彩照人。

他立刻想起來這部新片明添是男主角,只是沒想到這個紅頭半邊天的亞洲巨星和她這麽熟。

那兩人并肩走來,說說笑笑,走的近了,傅青槐才發現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淩茂沣,他穿了件白色的字母T恤,露膝的牛仔褲,露出白皙的皮膚,打扮清爽。

她一愣,明添眼底不易察覺的掠過陰霾笑道:“女人,他是…”?

“牧潇的侄子,來劇組打工”,傅青槐走上去,疑惑問道:“茂沣,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事嗎”?

牧潇的侄子…。

淩茂沣還倍受打擊的沉浸在她這句話中,原來他和她的關系僅僅是如此罷了,他捏了捏手裏發涼的小吃,客棧的老板娘插嘴道:“這小夥子是想跟你送點吃的,他啊,在這等了你兩個小時了”。

她愕住,“你怎麽不打我電話”?

“反正晚上也沒事做,随便在這等等”,他聳聳肩,勉強笑道:“這不是明添嗎,我最喜歡他拍的電影了,尤其是那部《生死一線》,裏面的打鬥場面很精彩、真實”。

“明添他有幾年的武術底子”,傅青槐有絲過意不去,笑問:“你給我帶了什麽好吃的東西”。

“你還吃得下,剛才在街上吃了那麽多東西”,明添邪氣的挑眉出聲,“不是說漲的都想吐了”。

傅青槐臉色一僵,瞪了他一眼,他像什麽都沒察覺到,仍是滿臉笑意。

淩茂沣卻早已難堪至極,面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笑,“正好我現在肚子也餓了,那我不給你了,我自己帶回去吃了”。

道歉

他說完快速的往大門口走,傅青槐在後面叫他,他故作無所謂的擺擺手出了客棧。

深夜的古城,空蕩蕩的廖無人煙,他走出幾步,拿出糕點狠狠咬了幾口,美味的糕點此刻吃在嘴裏只覺得幹澀,甚至入不了喉,他煩躁的扔進垃圾桶裏,回了住處。

晚上睡在陌生的地方怎麽也睡不着,第二天大清早就被人叫醒準備開機儀式的事宜,他主要是負責搬東西,裝飾帷幕,上午十點儀式拉開帷幕時,參與電影制作的幕後重要人員一個個上臺講話,然後上香酬神。

他看着傅青槐和一身古裝飄逸的明添并肩站在一塊,便沒了心情,走的遠遠的捧了碗炒粉慢慢吃着。

“你沒吃早餐嗎”?關切的聲音突然冒出來,傅青槐站在他身後。

他震愣之餘忙把粉吞進肚子裏,“太忙了,還沒吃”。

“我早說過在劇組幹活挺累的”,她把手裏的冰飲遞過去,“別人給我的,我不渴,你喝吧”。

“你以為我是那種吃不了苦的人嗎”,他不滿,确實很渴了,揪開瓶蓋,咕嚕咕嚕喝了兩口,太陽大,天氣熱,他酒紅色的碎發黏貼着白皙的額頭,俊美又朝氣蓬勃。

“昨晚…”,她低聲含糊,“…不好意思啊”。

“昨晚?昨晚什麽事,我根本沒放心上過”,他滿不在乎的低頭夾粉。

“你…”。

“幹脆哪天我們…”。

“傅導,明添和于紙片發生了沖突,麻煩您快過去一趟”,古樂跑過來大喊。

“晚點再聊”,傅青槐臉色大變,連忙匆匆離開。

淩茂沣攪了攪碗裏的粉,她剛才究竟想說什麽呢,他越想越心緒難定,懊惱的扒了扒頭發,自言自語,“淩茂沣,你到底哪根筋出問題了”。

之後,傅青槐一個下午都是在忙着拍片,晚上,劇組人員鬧着要慶賀,便在廣恒最大的會所裏訂了個總統包廂唱歌,她被人敬了幾杯紅酒,劇組裏的其它人也來了興頭,紛紛跑來敬她。

“你們這麽多大男人人也好意思總朝着你們傅導一介女流敬酒,這杯我帶了”,明添奪走她手裏的酒杯,惹來包廂裏人一陣暧昧嬉笑,盡管大家都知道傅青槐結婚了,可這個圈子裏本來就暧昧不清的。

生活制片劉哥打趣:“明添,你總護着傅導,是不是對我們傅導有意思啊”。

“那是,我就等着她離婚娶我啦”,明添朝她擠眉弄眼,衆人哄笑。

傅青槐也早習慣他這德行,趁這空蕩去了趟洗手間。

她蹲下身去時,牛仔褲裏的手機突然擠出來“砰”的摔進廁所裏,一下子滑進洞裏。

她一懵,當真是急到了,這手機裏可是有很多工作上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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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手機

她呆立了片刻手足無措的沖出了洗手間,大喊道:“我手機掉廁所了”。

包廂裏音樂聲震耳欲聾,大家都在唱歌跳舞,只有淩茂沣和明添有注意到第一時間擠了過來。

“怎麽啦”?明添沉沉的先開口。

“我剛上廁所時,手機滑到廁所裏去了”,她又着急的重複了遍。

明添皺眉快步走進洗手間,低頭望了烏黑的蹲便器洞口沉吟:“都看不到了,要不然重新買個算了,我送你”。

“我有很多號碼在裏面,卡不能丢的”,傅青槐想了想,“算了,我去樓下找找工作人員看看能不能夾上來…”。

“這個也不是不能拿上來…”,是淩茂沣的聲音。

他似自言自語的說完後轉身走了出去找了個塑料袋套在手上,然後蹲到地板上,手探到蹲便器裏。

他整只手臂幾乎全探到裏面去,腦袋也快貼到地上,地面濕漉漉的。

傅青槐呆怔。

他把手機白色的手機從裏面撈出來後快速放進洗手池裏,用清水洗幹淨,邊道:“快點拿紙擦一下”。

傅青槐回過神,從紙筒裏扯出紙巾遞過去,他把塑料袋丢掉,然後把手機外面擦拭幹淨,嘴裏不忘說道:“如果還想用的話回去直接扔米缸裏,別用吹風機去吹,等放個兩三天再試試開機”。

“嗯,茂沣,太謝謝你了,你手弄髒沒”,她想去看他手,他立刻縮了回去把手機放回她手裏。

“沒什麽啦,下次注意點就行了”,淩茂沣低頭扯了扯自己的白T恤,“反正很晚了,我幹脆回家洗澡去”。

“那你快點回去吧”,傅青槐還想再說點其它的,可張了張嘴,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心裏那份強烈跳動的感覺,好像有人在她心上蓋了個印章,讓她沒辦法平靜下來。

“嗯”,他看了她眼,轉身消失在包廂的出口處。

他走後,傅青槐一遍一遍的擦拭着手機,腦子裏都是他趴在地上掏手機的畫面。

“我幫你看看擦幹淨了沒有”,明添濃密皺擰的拿過去,在燈下仔細瞧了瞧,“屏幕裏都是水,估計不行了,別要了,反正這手機也過時了”。

“再說吧”,傅青槐不願再多說,抿蠢微微失神。

明添望着她,一張帥氣的臉在昏暗的包廂中幽暗暗的,竟有些後悔,若是先前他不怕髒先蹲下去掏,也許讓她感動的便是自己了。

只是那小子…那小子…。

傅青槐坐了半個小時實在靜不下來,幹脆提前趁大家鬧得high時溜了。

她去了淩茂沣住的四合院,在路上碰到有夜宵攤順手買了些,到他住的門口敲了半天也沒人開門,打掃衛生的過來說他洗澡去了。

會心疼

她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才見他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濕漉漉的短發散發着柔和耀眼的光芒,赤膊的上身挂着一條黃色浴巾,下身短褲,修長筆直的腿下穿着一雙夾板,肌膚泛着沐浴過後的水嫩光澤。

原來不止是女人,男人也可以這般的秀氣動人。

她一時看的挪不開眼,直到他走到跟前,她才回神,臉暗暗發燙,自己今天怎麽了,竟對侄子有了奇怪的想法,“你不是回來很久了嗎,怎麽才洗完澡”。

“洗澡的人有點多,我等了一陣”,淩茂沣拿鑰匙開門進屋。

她恍然,這才憶起他們下層的劇組人員是沒有單獨浴室的,跟着步入裏面,一米五寬的床鋪着天藍色的純棉床單,床邊上還放着一塊同色系的小地毯,連旁邊的布藝小沙發上也是鋪了罩的,地上一塵不染。

很少有男人會布置的如此,心細入微的她一看便猜到他應該是個有潔癖的人,記得以前在淩家時好像就聽淩老太太說過,他的房間每天都得由傭人打掃一遍,他的衣服也從不喜歡和別人一塊洗,他的碗筷別人用過了他便再不會碰了…。

這樣一個有潔癖的人卻為了自己在肮髒的蹲便器裏掏手機…。

她停滞的心又開始不自覺的加快起來,“這裏确實是小了點,幹脆我讓助手在我住的客棧開間房”。

她仰着頭,烏黑的眼睛裏倒映出天花頂上璀璨的壁燈,他砰然一動,裝作淡定的笑道:“該不會我替小嬸你撈出手機待遇就不一樣了吧,其實用不着,哪有打暑假工的還住着高檔客棧,那我估計到月底連工資都拿不回來還要倒虧了”。

“沒事,可以記我賬上…”。

“小嬸,所有人的人都應該一視同仁”,他打斷她,認真的說。

傅青槐語塞,原先她确實能做到公正無私,可不知為何今晚看到他住的環境這麽差便再也做不到了,好像會隐隐的心疼。

“你手裏提着什麽東西,好香”,淩茂沣鼻子動了動,不等她回答,先搶了她手裏的塑料袋,打開,有羊肉串、雞翅、雞爪,還有鴛鴦奶茶,“小嬸,你都是買給我的嗎”。

“我路上給你帶的”,傅青槐看着他發亮和高興的目光,突然之間覺得整顆心都變得柔軟了,“昨晚你不是也給我帶了嗎,雖然沒吃到,不過下次有時間可以一塊去”。

“好啊,那就這麽定了”,他激動的心撲通撲通亂跳,脫口道:“幹脆明晚吧”。

“明晚要拍戲,後晚吧”,她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你真不願讓我給你重新安排住的地方嗎”?

“不用了,我來這不是為了享福的”,淩茂沣搖搖頭,“我就是洗澡不方便,其餘的都還好”。

“那你以後去我那洗吧,我會再讓劉哥幫你安裝個空調,這裏太熱了”,傅青槐擦了擦額頭上不知不覺滲出來的細汗,頭頂上的風扇好像沒任何風力,不知道他晚上怎麽睡着的。

他星眸一下子閃過詫異,“小嬸,你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了”。

容冉到來

“茂沣,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溫柔細心”,傅青槐漆黑的眸子裏寫滿了溫情。

“有嗎”?他薄臉微紅,撓了撓脖子,“我這人沒那麽好,小嬸,你是還不了解我,我也有很多缺點”。

她微笑,說他不好的那才是真的不懂他,他雖然小,穿着打扮也并不成熟,但他能注意到別人所觀察不到的傷心處,他總是默默的關心別人後又不願意承認。

她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男孩子。

她四下裏望了望,有注意到他椅子上淩亂放着幾件短袖,她走過去,一件一件幫他折疊好。

他怔忡看着她背影,烏黑的秀發披散娴靜婉約。

這一刻,很寧靜,他跳動的心髒裏仿佛有什麽在逐漸發芽、滋長,血液沸騰。

**********

烈日當照。

一輛黑色別克停在片場門口,容冉清麗脫俗的袅娜身影從車裏走出來。

傅青槐輕輕撇了眼,頓時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擡手說了聲“CUT,OK,大家去吃午飯吧,下午繼續”。

她站起身來,皺緊眉,于監制領着容冉走進來,“青槐,我和施總商量了下,容冉畢竟先前沒什麽演戲經驗,所以讓她提前過來熟悉下環境,這是臨時決定的,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別介意啊”。

“既然施總都說了,那我正好”,傅青槐敲了敲手中的劇本,“上午許玥君經紀人來電說她車子在去機場路上堵車,錯過了飛機,下午恐怕趕不到了,我還琢磨着要調動誰的戲份,既然容冉了,就先拍她的吧,下午兩點開始,先去化妝間讓造型師給你試裝吧”。

于監制愣住,容冉更是一呆,水汪汪的的眼睛求助的望向于監制。

于監制被那雙眼看的心坎都軟了,咳道:“這個…太快了吧,我看還是明天吧,她坐了大半天的飛機從C市過來,小姑娘人都累着了”。

“現在幾個當紅演員拍戲不是跟趕場似的”,容冉不以為然的反擊,“既然公司想要栽培她,這是遲早要适應的,再說試鏡那天你們不是都說她演技不錯嘛,難道還信不過她,我只要她拍一小段,臺詞我想她天天在家應該也看的差不多了,好啦,別耽擱時間了,小吳,你帶她去化妝間”。

她不耐煩的招手,于監制沒轍,“你急什麽,她中飯還沒吃呢,晚一點也沒事啊”。

“可以邊化妝邊吃,我們早定好時間的,總不能讓全劇組人員等她吃飯,于監制,在外面我聽你的無所謂,但是在片場你得聽我的,再說這些還不是以前于監制你教我的”,傅青槐說的他啞口無言。

容冉暗自懊惱的咬了咬牙,行啊,傅青槐,你想整我,我是不會認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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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經理生日,晚上可能有活動。。也許一更。。

刁難

拍攝現場,知了在樹上“孜孜”不知疲倦叫着。

“CUT——”!

“CUT—”!

“CUT—CUT—”!

……。

傅青槐看着屏幕裏的畫面,喉嚨火辣辣幹燥的重複喊着“CUT”,助手遞過來一瓶礦泉水,她生氣的站起身來,“容冉,你到底有沒有在家背臺詞,你自己算算你說錯幾次了,還有你是個木頭人嗎,跟你重複過多少次,眼神要帶點悲傷的絕望,他是你最愛的男人”。

片場所有人工作人員都将視線投注在場中央那名白衣勝雪的女子身上,有竊笑的,有憐憫的,還有看好戲的。

容冉咬着唇角,被太陽曬的火辣辣的臉通紅通紅,眼睛裏委屈的淚水蕩漾,我見尤憐。

“青槐,我看就讓她過了吧,其實拍的還不錯”,于制片實在不忍心。

“哪裏不錯了,你仔細看看,她的眼神裏沒有半點感情,動作生硬做作,我的電影是精益求精,不允許有半點瑕疵”,傅青槐寒着臉沉沉的說,“我看天都快黑了,今天就到這吧,容冉,晚上你回去沉澱沉澱,我不希望明天再像今天一樣耽誤大家的時間”。

“是”,容冉低斂下憤恨的眼神應着。

傅青槐起身揮手散場,自己回休息室收拾好東西才踏出片場階梯,于制片就開着奧迪停在她面前,示意她上車。

傅青槐坐了上去,于制片敲擊着方向盤笑道:“今天那穿黃色短袖的帥小夥子就是你侄子吧,自打他來了之後,咱們劇組裏那群女同志一個個都活躍起來了”。

這點不用他說,傅青槐也是有注意的,來劇組裏工作的很多都是年輕人,帥氣的男人不是沒有,但到淩茂沣那種讓女孩子看到就挪不開眼的模樣卻是少見,連她自己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他是那種越看越好看的男孩子。

“于制片,你是不是想跟我說容冉的事,你就直說吧”,她實在沒有拐彎抹角的心情。

“好吧,既然你是個爽快的人,那我也就說了”,于制片被她一口拆穿,臉上多少有點狼狽,“我知道你和容冉不和,對她有意見,可你既然同意接拍這部戲,你是導演,又何必和她一個才入行的小演員計較呢”。

“于制片是覺得我今天欺負了容冉是嗎”,傅青槐似笑非反問。

于制片板起臉,裝作不悅的樣子,“我之所以這麽說純粹是為了能和和睦睦的拍完這部戲,青槐,你自己不是也奉行不能把私人恩怨帶到工作上來嗎,再說啦,容冉那女孩子多相處你會發現她人其實挺好的”。

傅青槐想冷笑,為什麽所有的男人都覺得容冉好,見鬼了,她眸子湧上幽暗,“于制片,容冉很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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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更。。。

淩牧潇出現

“你這話…意思…”,于制片肥胖的唇微微抖了抖,眯起小眼睛。

“容冉那樣的美人誰看着不會喜歡,不會心疼,于制片你也不例外吧”,傅青槐手撐着下巴歪望着旁邊身材矮胖的男人,聲音裏流露出幾分殘忍,“咱們認識好幾年了吧,這圈子裏啥沒見過的,不要不承認,您我還不了解”。

于制片幹幹笑道:“還是你了解我啊,既然你都清楚,那就看在我的面子上…”。

“于制片何必這麽着急呢”,傅青槐目光陰冷的望着窗外的建築物,“我欺負她其實對你也沒什麽壞處,等她哪天在劇組裏被我欺淩的快承受不了時,你那時再站出來的效果比現在替她說好話強得多,當然,也有可能你根本不需要費吹灰之力她就會自動送上門…這不更好”。

于制片眼睛一亮,傅青槐放低了聲音,緩緩的道:“我自然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于制片你”。

“行,我不管你了,不過你要記得你說的”,于一剛指着她嘿嘿的笑。

他笑的滿臉肥肉發顫,傅青槐幾乎想吐,卻強忍着,微笑點頭,容冉,你可別怪我,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第二天,電影的女配角許玥君趕回劇組,傅青槐臨時決定先拍許玥君和容冉的一場打鬥戲。

許玥君是個老演員,出道了五六年,早習慣了拍打戲,可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女兒號,對一進來就演女一號的容冉十分不順眼,再感覺的出傅青槐對容冉的不喜歡,招式一展開式便對容冉步步緊逼。

容冉哪經過這種陣仗,吓得她在威壓上搖搖欲墜,幾次掉下去,腰勒斷了似的疼。

“拜托你有點仙氣的樣子,別像個膽小鬼一樣”,傅青槐毫不留情的大聲怒斥,“跳下來,要麽你就別拍了”。

容冉怨恨的瞪着她,握拳從屋頂上縱身飛下去,上面的威壓突然松了半截,直往地面墜去,她吓得尖叫,好在人離地面一米的距離猛地停下,額頭冒出一身冷汗,腰部疼的眩暈。

“哭什麽,這點疼都忍不住…”,傅青槐沒好氣的一拍茶桌,身後突然聽到淩茂沣大聲叫了句“小叔”。

她僵住,反射性的往後望去,圍觀的最外面,幾日不見的淩牧潇筆挺的立在太陽下,白色的襯衫、淺灰色西褲打扮的非常精英,似商場精英,眉頭緊蹙,一雙如鷹漆黑狹長的眸子鋒利如刀。

大熱天的,傅青槐忽然覺得有點發冷。

片場也都寂下來,劇組的人都忘了拍攝望着傅導這位嫌少路面的老公,甚至還自動為他讓出一條道。

淩牧潇手插西裝褲兜往裏走,一雙眼睛落在自看到他後便淚如雨落的容冉,每走一步,他眼底的黑色便更濃一分。

好好過日子

傅青槐扯出幾絲自嘲的弧度來,正欲轉開視線,他忽然将目光偏移到她身上來,熟悉高大的身影走至她面前,英俊的五官鍍上一層金圈,“你看你滿頭大汗的,才來幾天,皮膚都曬黑了”。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夾雜着淡淡寵溺,她腦袋霎時一片空白。

他從衣兜裏掏出手絹撥開她額前濕發,輕輕擦拭,墨眸裏透出的溫情,讓人心醉,她冰涼的心一酸,險些落淚,撇了場中央的容冉一樣,她望着這邊,嬌弱的身軀備受刺激的搖搖欲墜,幾欲摔倒。

而周圍亦是豔羨的目光。

她苦笑,竟不知該慶幸還是悲哀,好在他還是顧着自己面子的。

“我看今天就拍到這吧”,于制片笑道:“淩總難得來,你們倆夫妻想必是有許多話要說,明天拍攝的事由B組來負責,青槐你好好陪陪你老公吧”。

不等傅青槐開口,淩牧潇一把攬住她肩膀,“那多謝于制片了,我們先走了”。

握住她肩胛的手微微用力,她便被他摟着,走到淩茂沣面前,劍眉輕蹙,“茂沣,你也跟我們一塊去吃飯吧”。

淩茂沣目光落在她肩肘上的大手上,再見她只望着小叔,臉色渙散,好像根本沒注意到自己,他插在褲袋裏的手緊緊握了握,“我還有點工作,不去了,你們倆好好談談吧…”,他語氣稍頓,望着傅青槐柔聲道:“小叔…,別再傷害小嬸了”。

淩牧潇怔住,她亦怔住。

“明天我再來找你”,淩牧潇颔首,與她親昵并肩離開。

淩茂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藍色牛仔褲,淺黃色T恤,死黨說他穿黃色的衣服最好看了,他還準備着今晚與她的約定一塊去逛夜市。

只怕現在是不可能了。

********

黑色別克開過河邊,開過橋梁,淩牧潇吸了一根又一根的和氣生財,滿車的煙味。

她實在有點受不了嗆人的煙味,連天窗也打開了,聲音惱火:“別再抽了”。

他丢了煙,笑道:“晚上想去哪吃飯,聽說這邊古鎮的夜晚特別熱鬧,尤其是河邊上有很多情調不錯的飯館,幹脆去那吧”。

“你和容冉徹底了斷了”,傅青槐譏諷。

“和她說清楚了”,淩牧潇蹙眉沉默了下才道:“青槐,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吧,生幾個孩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傅青槐一聽到他後面說的幾句話,便眼泛熱淚,曾幾何時她不也是這麽想的,“我可以相信你嗎,剛才你看到容冉流眼淚的樣子難道不心疼不生氣嗎”?

“可以的”,淩牧潇大掌輕輕包裹住她,墨眸裏透出溫情,讓她心醉,幾乎要不争氣的原諒他算了,下面一句話卻又澆下一盆冰涼的冷水。

“容冉她答應過不會再找我了,青槐,你也別再為難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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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兩更。。。

害怕

她聽了想哭,卻笑了,“淩牧潇,原來你前面說了那麽多話,是怕我再欺負容冉,我還奇怪了,你不是很疼這小情人嗎,不過是和我結了婚,怕你小情人生氣立馬帶她去度蜜月還辦舉行結婚儀式哄她高興,以前我還懷疑愛情這東西,遇到你們算是真信了,感動天感動地啊”。

他臉色發青,臉上肌肉痙、攣,“你剛才讓吊威亞的人故意松了鋼絲,她差點摔到地上,人都吓哭了,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所以我剛才什麽都沒說,現在你氣也出了,難道非要鬧出意外不可嗎”。

他的話一下子挑起了她心底最深的怒火,眼淚掉出來,又狠狠抹掉,“對,我就是希望她出意外,最好死掉,我讓你們一輩子都別想在一起”。

她歇斯底裏的控訴,像只毫無端莊的母獅子,讓淩牧潇下意識的皺眉不滿,“傅青槐,你一定要這樣子嗎,為什麽就不能學學別的女人,稍微娴靜端莊點”。

她忽然靜下來,嘴角露出慘淡笑容,“最好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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