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們繼續剛才的話題,你真的不願意站出來替她說話嗎”,淩牧潇黑眸微微的眯起,與其說是在詢問,不如說是失去耐心的心煩。
“她都那樣對我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差點…”,容冉顫顫的咬唇低下頭,哽咽,“潇,你以前說愛我,可現在你的心總向着她,你先前是為了她要和我斷掉關系,現在還要我站出來替一個傷害我的人說她是無辜的,就算我只是你的情人,可我也是個人”。
淩牧潇眉頭糾結的沉了沉,傅青槐畢竟是因為他才會鬧成這個樣子,她做的再過分,也好歹是自己的妻子,保護妻子是一個丈夫的責任,“青槐性子沖動,她要是走到絕路了,什麽瘋狂的事都做的出來,弄不好我和你的事會被抖出來,我不希望淩家的聲譽受到任何的影響,我想你自己也不想再還沒正式踏進演藝圈前就弄臭名聲”。
他說完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容冉恨恨的跺腳,真想不到這時候淩牧潇還護着傅青槐,看來她真是低估了她在他心中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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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牧潇按照傅青槐的地址找到博愛醫院的VIP病房時,正好看到一個穿着白袍的女醫生從裏面走出來。
他看了她胸前的牌子一眼,婦産科的羅婷。
“額…羅醫生,我是裏面病人的丈夫淩牧潇,我想請問下我太太怎麽了”?他攔着她問道。
聞言,羅醫生古怪的打量了他幾眼,“你真是她丈夫嗎,連她得什麽病都不知道,我看是狗仔隊進來探消息吧,我告訴你,快出去,別讓我叫保安”。
“我真是她丈夫”,淩牧潇情知她肯定是受醫院特別關照的,幹脆掏出身份證讓她看。
确定是他本人後,羅醫生表情更奇怪了,“我說你怎麽回事,你老婆流産了這麽大事還不知道”。
“流産”?淩牧潇震住,醫生的話沖的他腦袋裏“嗡嗡”響,“什麽時候的事”?
“就前天晚上,流的身上都是血被人送過來,一個多月的孩子保也保不住了,你去好好看看你太太吧,真不知道怎麽做人丈夫的”,羅醫生嘀咕了兩句留下呆滞的男人便走了。
懊悔
淩牧潇僵立在原地,眸中難言驚濤駭浪。
前天晚上…,那不是在酒店那晚嗎,他一巴掌把她煽倒在地,當時她好像很久都沒有爬起來,難道是那時候?
不不,這不可能。
他再強大的心髒,此時此刻也禁不住發顫。
他突然之間沒有踏進去的勇氣,竟生了害怕,害怕面對那個可能的事實。
反反複複,猶豫不定時,門“吱嘎”的打開,淩茂沣從裏面出來,看到他時,從最初的驚訝很快從眼睛裏迸現出怒氣,額角的青筋跳動,卻冰涼恥笑,“小叔,你還知道要來,我還以為你早忘了自己有老婆了”。
“茂沣…”,淩牧潇眼底閃過短暫的狼狽,沉臉道:“你小嬸她…”。
“她被你打的流産了,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小叔,那麽狠心的事你怎麽下得了手啊”,淩茂沣森冷的喊着,強大的怒氣讓他渾身發抖。
淩牧潇瞪大眼,呼吸一緊,心尖猝然竄過劇痛。
他的孩子…。
活了二十八年,他頭一次生出無力,得用手撐着牆壁才能勉強鎮定下來。
“茂沣,是你小叔來了嗎,叫他進來吧”,裏面,傳來傅青槐冷清的聲音。
淩茂沣陰鸷的看了他一眼,讓開條路。
他身形滞了足足半分鐘,才艱難的走進去。
傅青槐身着白色病服靠在床前,披散的黑發包裹着憔悴黯淡的臉,她的嘴角處仔細看還是有些微腫的。
是他那天打的嗎,他打的有那麽重嗎?
他仔細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心情更加沉重。
“淩牧潇,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了,你今天既然來了也把字簽了吧,我不想跟你拖下去了”,傅青槐用下巴努了努擺在床頭櫃上的文件。
他沒去看,只是回頭對淩茂沣道:“你出去下”。
“沒必要,茂沣,你留下”,傅青槐用懇求的眼神看着淩茂沣。
淩茂沣感應到她的隐隐的無助,他抿了抿唇,不顧淩牧潇鐵青的臉色走到窗戶邊上,“我還是在邊上呆着吧,免得小叔你又打起人來,小嬸現在身子虛弱,再經不起你的巴掌了”。
他話語裏不難聽出諷刺,淩牧潇難堪極了,不過始終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愣是忍了下去,回眸伸手朝她頭摸去,“身子還好嗎”?
她躲開,冷冷道:“別每次都跟我來這套,以為打幾巴掌再給幾粒甜棗我就會歡歡喜喜”。
“我那天不知道你有身孕…”,淩牧潇面露懊惱和痛苦。
“那是,你要是知道估計會為你的情人忍着不打我”,傅青槐嘲笑道:“其實我該慶幸,沒有了那孩子也好,省的以後出生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裏造孽,也許是老天爺也不希望我跟你在一起吧”。
“青槐,我那天也是太生氣了…”,淩牧潇彎腰握緊她手,冷峻的眼角溢出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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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清明節回鄉下掃墓了,開了一天的車,太累了。親們明早起來就能看到明天的更新的。
好聚好散
傅青槐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每次都這樣,就算我願意相信,可也沒那份勇氣陪着你耗,我問你,那天你朝我臉打下去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你妻子,有沒有過一點點的心疼,你沒有,你甚至在我流産的這幾天你在哪裏?有沒有打過一個電話?你也沒有,就算你不知道我流産了,挂名上我也還是你妻子,還有,其實那天容冉的事只不過是明添想替我出口氣,你不分青紅皂白就為了另一個女人打我,你那天說的話,你的眼神我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你從來沒有信任過我這個妻子”。
她把離婚協議書遞過去,“簽字吧,咱們夫妻一場,好聚好散”。
淩牧潇接過,看到左下角她的簽名時,眼底一刺,把文件撕的粉碎。
“你…”,傅青槐氣的下身的傷口抽痛,她彎腰捂着。
淩牧潇想上前,有道身影比她更快的閃過去,扶住。
“小嬸”,淩茂沣看到她眼圈泛起令人心疼的淚痕時,怒氣沖上腦門,起身便是将淩牧潇狠狠一推。
“都這樣了,你為什麽還不放過她,你沒看到她有多可憐嗎,你既然喜歡容冉,就娶了她算了”。
淩牧潇一個頭兩個大,說實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看到離婚書時他會那麽激動。
以前他以為自己不會在乎傅青槐,可現在才發現對她也是有愛的,而且這段日子他隐隐感覺的出來容冉未必像他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茂沣,這你就不明白了,他怎麽可能會娶容冉呢”,傅青槐冷笑,“他一個淩世集團的總裁娶一個農村女人做妻子還不得被上流社會的人笑掉大牙,就算容冉日後走紅了,她也不過是個戲子,你奶奶那樣封建的人能接受得了她嗎”。
淩牧潇被她說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傅青槐繼續道:“等你以後再大些就會明白,有些女人只适合在外面情深不悔,他當初會娶我,八成是我看我家庭背景不錯,還有我導演的身份也能給他帶來光彩吧,現在我的名譽托你和容冉的福毀了大半,您老也行行好,放過我吧”。
“夠了”,淩牧潇再也聽不下去,沉悶的打斷她。
“我還受夠了”,傅青槐忍無可忍的尖叫,“如果你不離我就把你和容冉有一腿的事說出去,大不了咱們鬧上法庭,老娘不怕”。
淩牧潇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心煩的吼道:“如果你執意要離的話,也別怪我不客氣,我敢保證,我絕對有本事讓你在這圈子裏呆不下去,以後連戲也別想拍了”。
“淩牧潇,你給我去死,我當初是瞎了眼才看上你”,傅青槐氣急,哭喊的拿起旁邊的花瓶朝他砸過去。
他偏身躲過,花瓶在地上砸的粉碎,他皺了皺眉,“好好呆着,你和容冉的事我會解決的”。
他說完冷着臉轉身離開了病房。
“淩牧潇,你回來回來,不離婚我不準你走”,傅青槐激動的赤腳就要追去,淩茂沣快速的撈住她身子拉上床,生氣的吼道:“你瘋了,地上都是玻璃碎片,腳不想要了”。
你的樣子太美
“為什麽,為什麽我想求個解脫都這麽難”,傅青槐哭喊的抓起枕頭往地上砸,淚流滿面。
黑色的發絲黏貼着眼角的淚水,淩牧潇把她摁進自己胸膛,她立刻嚎啕大哭。
他心痛的撫摸着她秀發,說實話剛才聽到淩牧潇那一番話,連他都是怒不可遏,更何況是她,“別哭了,你想離婚,我會幫你的”。
“茂沣,謝謝你,但是我和你小叔的事你還是別管了”,她哽咽沙啞的聲音從他胸膛裏傳出來。
一股強烈的保護感油然從他心裏湧出來,仿佛被他抱在懷裏的人不是小嬸,只是一個需要保護的柔弱女人。
“我要管,我一定要管”,擁住她的力道微微收緊,淩茂沣低頭埋在她秀發裏,咬緊鋼牙,“我要保護你”。
她怔住,忽然有點慌張的推開他胸膛,“茂沣,你以後都別再說這些話了,你自己都還沒長大,怎麽保護我”。
“我早就是大人了,不信你摸摸”,淩茂沣抓着她手往他身上摸去。
他眼神灼熱,她驚慌的臉拽着手不肯就範,“你不能這麽做,我是你小嬸…”。
直到她的手壓到他胸膛上時,起伏的胸肌另她釋然的同時臉部一陣滾燙的漲紅,她剛才還以為是摸他那…。
“小嬸,你以為我是想讓你摸哪呢”,淩茂沣一愣過後,似笑非笑。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臉不争氣燙的耳根尖子都紅了,粉嫩粉嫩的,葡萄似得眼睛四處躲閃,被淚水打濕的雙唇泛着晶瑩的光澤,格外的勾人。
他忽然心跳加速,喉嚨幹燥,深深的顫栗和從沒有過的滾燙從小腹處竄出來,一雙清澈的眼睛漸漸籠上了一層氤氲的霧。
她心底一窒,慌張的想躲開,可已來不及。
含着薄荷香味的溫軟齒香含住她,溫柔至極,像吮住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他的唇太軟,和淩牧潇嘴裏的煙草味還有嘴邊微微紮人的胡刺是完全不同的。
她就這失神的瞬間,他忽然噴了口呼吸,換轉了方向,輕輕吮住她下唇,生澀的舌尖掃過。
宛若電擊,她慌忙瞪大雙眼用力推開他。
他似是如夢初醒,清澈的眸子裏跳動的火焰逐漸熄滅,啓齒的聲音沙啞艱澀,“小嬸,我…你剛才的樣子很美,所以我…控制不住”。
她本想說重話,可随着他脫出口的話,心沒來由的狂跳。
她美嗎?
她充其量只能算的上稍有姿色,離美的讓人情不自禁還差一大截,可她畢竟是個女人,還是個被丈夫背叛的女人,沒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誇美。
“你什麽時候也會說這種好聽的話了”,她故意冷冷道,“茂沣,我還以為你很老實呢”。
“我是說真的”,淩茂沣愕然苦笑,“小嬸,你真的很美,尤其是你笑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好像會發光一樣,你哭的時候也讓人憐的緊,有時候我看的都挪不開眼睛”。
傅青槐被他說的臉部火辣辣發燙,惱羞的一指門外,“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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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她悄悄的走了
她瞪圓了眼珠子,滿臉通紅。
淩茂沣蠕了蠕唇片,低頭默默走出病房,颀長的背影靠在牆壁上,嘴唇揚起來,心裏吃了蜜似得甜。
他感覺她并沒有生氣,吻她的滋味特別好,只是還想更深的吻下去,不知道探進去又是什麽味道呢。
他沉浸在自己甜蜜的思緒裏,發了會兒呆後,看看手表,十一點多了,也是時候去買午餐了。
他囑咐了護士幾句,才放心的去附近比較幹淨好吃的餐館點了幾份湯菜提上來,當他踏進病房時,一股濃濃的香味襲來,茶幾上擺滿了各種各樣酒店營養豪華的美食,有燕窩、藥膳烏雞、鮑魚蜜汁酥…。
“這…”。
“剛才酒店人送來的,你拿去扔了,我不想看到”,傅青槐冷淡的說完後低頭看書。
淩茂沣頓時明了,想來是小叔送來的,他把自己買的湯菜取出來,然後端着那些菜全倒進了馬桶裏。
淩牧潇打電話過來時,他正在沖馬桶。
“茂沣,你小嬸她吃的怎麽樣了”?
“你認為她會吃你的東西嗎,小叔,我是不會幫你的,你也別再送這些物質的東西來了”,淩牧沣挂掉電話準備出來時,外面突然傳來壓低的說話聲。
“…我沒事,真的沒事,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好嗎…他要說什麽就讓他說吧…您不要為我擔心、顧好自己就行了…”。
等她講完時,他才推門進去,她握着手機失魂落寞的望着窗外,眼角裏疲憊寂寥。
“是不是你家人打來的,沒事吧”?淩茂沣幽幽的問,那一剎那,他真想做她的肩膀,讓她好好依靠。
“沒事”,她唇角抖了抖,連說話都是那麽無力。
她不放心的一張口,她便道:“你別說話,我想靜會兒”。
他真靜下來了,一靜便是一個下午,晚上,他鋪了床睡在旁邊沙發上,早上醒得早,一閉上眼,便困意襲來。
第二日起來準備去洗手間時,床鋪上空蕩蕩的,他在病房裏找了圈,她換洗的衣服和鞋子都不見了。
他沖着出去找護士,對方交給他一張紙條,“這是你病房的傅小姐讓我交給你的,她早上已經辦了出院手續,和她朋友一道走了,她讓我們別吵醒你的”。
他迅速着急的展開:“茂沣,很感謝你這兩天的細心照顧,是你的點醒讓我明白不該再執着一段受傷的婚姻,嫁入淩家的這幾個月我唯一慶幸的事能認識你,如今我和你小叔也快離婚了,我想我們之間也該說聲再見了,劇組現在很亂,我已經決定退出這次電影的拍攝,你也早點回C市吧,昨天的事就讓我們都忘了吧,不用找我,我是真的不想再和淩家人牽扯上關系了”。
她走了,她竟然一聲不響丢下他走了。
一瞬間,難過的、失望的、委屈的各種情緒複雜的情緒洶湧上來,他手中的紙條無力的落下,許久後,淩茂沣揉成一團砸進垃圾桶裏。
他要見她,他不放手,也舍不得放下。
問心無愧
飛機飛翔在連綿起伏的雲層裏,今天似乎不會是個晴天。
傅青槐低頭看着手中的報紙,許久,唇角向上彎了彎,帶着幾分嘲弄。
一杯熱橙汁端過來,古樂自上飛機就沒松開過的眉頭猶自皺緊,“真沒想到容冉會主動接受記者采訪為你澄清開脫,這女人夠狡猾的,恐怕現在不知情的人都會以為她心地善良了”。
傅青槐想起了淩牧潇昨天離開時說的話,收起報紙淡淡道:“她确實聰明,要是鬧得太過了,我肯定會把她和淩牧潇的事說出去,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可現在我要再說她的不是,那我還真的背個心胸狹窄的罵名了,更何況我也沒有她和淩牧潇有染的實際證據”。
“我剛才看了下論壇,有人說是你威脅了容冉逼她說的”,古樂惱火的說。
“這正常,我是資歷深厚有背景的導演,而她不過是才進演藝圈的新人,誰都會偏向她那一邊”,傅青槐端起橙汁,喝了兩口。
古樂不甘心的看着她,“你真想就這麽算了,電影也不拍了”?
“古樂,我才沒了孩子,我父母現在情況也很不好,實在沒那麽多精力和容冉再去拼個你死我活了,以前我故意整她,是我在意自己的丈夫,現在我死心了,也決定離婚了,何必再為了淩牧潇的女人浪費時間”,傅青槐面無表情的轉開頭。
正午十二點,飛機降落在C市機場。
兩個助手提着她行李一前一後把她夾在中間,傅青槐帶着墨鏡低頭往出口處走,前面的古樂忽然一停,臉色大變,“不好,外面守了很多記者”。
她眯眼望去,七八個記者挂着相機堵在出口處,四處張望,眼尖的記者已經發現了她,“傅青槐在那,她在那”。
“咔嚓、咔嚓”的閃光燈刺得她眼睛睜不開,古樂提箱子擋住她臉,和另一個女助手擁護着她快步往外走。
“傅導,你總算露面了,我聽說你這次回來是不想拍攝《天驕》了是嗎”?記者們緊跟着追問。
“你為什麽突然決定不拍了,是心虛還是沒有沒臉再面對容冉,我們聽說在這之前你在劇組裏就經常針對容冉”。
“是不是你逼容冉說自己是無辜的”。
“……”。
利劍似得問題逼得傅青槐頭皮發麻,本就沒康複的身體更加難受,好在古樂用力扶着她,她頓住腳步,忍無可忍的道:“是,我是針對她,我在劇組裏也是整過她,因為她背地裏勾、引我丈夫,做了我丈夫的情人,試問發生這種事,我相信沒有哪個妻子能夠若無其事的忍受,不過我并沒有對她下藥,也沒有逼過她,我傅青槐做事一向坦坦蕩蕩,也許今天你們可以不信,但我問心無愧,另外,我和淩牧潇馬上也要離婚了,拜托這件事你們也到此為止吧”。
她氣急敗壞的說完,記者們震驚的面面相觑。
而她轉身走出機場上了外面等候的轎車,門一關上,便氣沖沖的将東西一摔,“究竟是誰洩露出去我今天上午回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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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妻子撞上情人
傅青槐打量着面前來自C大藝術學院的女學生——容冉。
白色的紗裙纖細的宛如北國瑩雪,削肩曼腰,亞麻色長發整齊落在肩頭,瓜子臉,水汪汪的大眼睛,粉白水嫩的素顏不上任何妝容也是淡雅空靈、冰清玉潔,緊張的笑起來時腮邊現出兩個小酒窩,楚楚如煙,奪寸丹青。
确實是美的不像話,怪不得身邊幾位制片人和監制都看呆了。
一陣靜的連棉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的安靜過後,傅青槐低頭浏覽了下桌上的資料,“你是學舞蹈的,為什麽想要試鏡拍電影”?
“因為喜歡”,容冉吐出的聲音很嬌悅,“我喜歡這個光芒四溢的舞臺”。
簡介的回答,卻迎來了制片人于一剛的贊賞,“就她吧,這麽漂亮的美女不演戲實在可惜了,她剛才的表演不錯,氣質也很符合劇裏的角色”。
金戈總裁軒轅賀也點頭道:“聲音也很好聽,唱歌應該會不錯,将來紅了也可以做歌手,簽我們公司正好”。
傅青槐沉吟,于一剛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敲了下來,“既然我們大家瞧着都滿意,就這麽定了,容冉,你明天來公司,咱們好好的把這合同敲下來,這中飯沒幾口,餓了一天下來,我們先去找間飯館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一說,其它幾個監制、副導都起身了。
施賀然拿上外套,朝還坐着一動不動的傅青槐道:“起來吧,一塊去”。
“你們去吧,我答應了我老公回家吃飯”,傅青槐搖搖頭。
往外走的容冉腳步一頓,于一剛擺手,“得,下星期就得去劇組了,估計好些日子見不着面,我們也不勉強你了”。
一群人走後,傅青槐仰頭望着天花板好一會兒才起身去停車場取了她的讴歌,扔了包,打開油門,手機就響了。
“怎麽樣,傅導,挑了幾天,和我演戲的女搭檔選好了沒,漂不漂亮,美不美,我可跟你說,不美我是不會拍的啊”,明添嬉笑風流的聲音懶洋洋的飄過來。
“美,絕對的美,我是個女人都看呆了”,傅青槐笑着将車子倒出車庫。
“真的,那不是傾國傾城了”。
“絕對的”。
明添嘿嘿的道:“你這麽說,我還真迫不及待的想快點拍片,瞅瞅這位美女了”。
“明少,你當着我們的面讨論別的女人,再說我們要吃醋了啊”,電話那頭傳來嬌嗔。
傅青槐笑道:“我在開車,你還是先搞定你身邊的美女吧”。
挂了電話,回到淩園,正好趕上了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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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這幾天經過我和朋友、讀者的再三斟酌發現前門開章太過繁瑣,啰嗦了,所以我從頭修了下,基本上前門的內容都被删掉了,故事是從原來的第十六章起,有些情節方面也改動很多,和前面的劇情聯系不到一塊。非常抱歉。(*__*)
腦子進水
“我可沒跟任何人說過”,坐在駕駛席上的陶梨回頭說道:“我本來還想打電話通知你有記者在外面的,你手機關機了”。
“我也沒有”,古樂也聳肩,“我們跟了你幾年了,還不了解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嗎,傅導,你再想想,除了我們之外你還有告訴誰”。
傅青槐深思片刻,眸中一緊,澀然的道:“我可能想到是誰了,陶梨,你暫時先送我回傅家”。
汽車停在花園裏,傅青槐還沒下車,佟靜聽到動靜匆匆趕了出來,“回來啦,媽今天親自下廚做了你平時最喜歡吃的菜,唉,你都好久沒回來吃飯了”。
傅青槐本欲張口,聽到母親後面一句話,心暗自一酸。
寬敞明淨的複式樓安靜的連個人影也沒有,傅青槐落座,細細吃着母親做的菜,問道:“爸沒回來嗎”?
.佟嘆氣,“他啊,還是老樣子,沒幾天回來,成天呆狐貍精那裏”。
傅青槐不是滋味,“媽,你是不是把我今天回來的事告訴爸了”?
“早上給他打了個電話”,佟靜蹙眉道:“我本來也懶得說的,可他畢竟是你爸,出了這麽大事,也希望他做父親的能幫點忙”。
傅青槐想起今天在機場上說的那番話,恐怕還不用到明天,下午就能傳遍網絡了,到時候估計也瞞不了母親,索性一一跟她說了。
佟靜聽得目瞪口呆,氣的眼睛都紅了,“牧潇和容冉…,他們這把你當什麽了,太荒唐了,這個淩牧潇,平時看他對我也挺孝順、仁義的,媽起初還覺着他不錯,你命好,能碰着這樣一個好男人,實在沒想到他比你爸當年還王八蛋,傻女兒,你受了這麽多委屈,怎麽不早說”。
“媽,沒事,我現在想開了”,傅青槐慶幸自己還好沒有告訴母親淩牧潇打的自己沒孩子的事,“我已經決定離婚了,反正我還年輕,将來總能遇到一個珍惜我、疼愛我的人”。
“你還能這麽想是好的,只是他們淩家欺人太甚了,你爸爸好歹也是電視臺的局長,咱們傅家也不是尋常的人家,憑什麽遭他淩牧潇那麽欺負啊,唉,青槐,我還以為這輩子你會比媽好很多,沒想到咱母女倆都走上了同一條路”,佟靜越說越心酸,含淚捂着她手背直拍。
外面突然傳來車聲。
沒多久傅志行怒氣沖沖的從外面走進來,一看到她,便喝道:“傅青槐,你是不是想把老子我活活氣死啊,平時你在家對我和你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也就罷了,淩牧潇和容冉的事能随便說嗎,你腦子進水了”。
“你幹嘛一回來就罵女兒啊”,佟靜火大的站起身來,“女兒受了委屈你做爸的不為她讨回公道也就罷了,還罵她,你怎麽不去罵淩家那負心漢啊”。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麽”,傅志行指着傅青槐一頓怒斥,“你這女兒竟然當着記者的面公然說要和淩牧潇離婚,她這不是要得罪整個淩家嗎,再說啦,淩家那樣的人家,能嫁進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她還打算離婚,這不是犯糊塗嗎”。
丈夫
丈夫淩牧潇也回來了,淩家人家教極嚴,講究食不言寝不語,吃了晚飯,傅青槐回了房。
淩牧潇洗完澡出來就見自己妻子坐在書桌旁發呆,剪影投注在牆壁上,姿勢累了,又稍微換了下交疊的雙腿。
“怎麽了,心情不好”,淩牧潇走過去,倚靠在她面前的書桌邊沿。
他才洗完澡,短發還未吹幹,一根根發絲在燈下向上豎着,俊逸的五官深邃有若斧鑿,鼻峰挺直,鷹眸隼的炯眸銳利而不失柔和,深藍色的薄睡衣穿在他身上,胸膛微露,露出一小片麥色的性感肌膚。
傅青槐瞧着那片肌膚耳根忽然微微發熱,別開了臉,“是有點不好”。
淩牧潇眉頭一揚,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試鏡最後選的新人并不是我心中想要的女主角,可于制片、施總他們認定了,我也沒法子,畢竟我也不是有名的大導演,到時候鬧得不愉快,他們随時可以換導演或者撤資”,傅青槐苦笑,只有夜晚在心愛的丈夫面前她才能流露出自己的無奈。
鏡面下,黑色的睫毛垂落,白色的肌膚淡雅素淨,透着淡淡的憂傷。
淩牧潇冷峻的臉部線條在燈光下緩緩變暖,彎腰輕柔的撫了撫她烏黑的發絲,她從不燙染,發質順滑,摸着柔軟,“等明年我投資幫你拍片,你想選誰當女主角由着你,好不好”。
傅青槐擡頭,抱住他脖子,“當真”?
妻子嬌俏的唇彎彎的翹着,淩牧潇眉眼一深,“千真萬确”。
話音一落,帶着煙絲味的深吻印上,舌尖霸道的游蹿在她口腔邊緣,傅青槐柔軟的小舌被動的纏繞着、描摹着、吮、吸着…。
這一吻,吻得很深,屬于他的氣息鑽進鼻翼,酥麻從腳底竄起,整個人像觸電一樣,酥軟無力,直到她快承受不了這個漫長的吻,喉嚨裏溢出困難的呻吟。
淩牧潇将她抱起來。
“啊——”,她猝不及防,腳淩空旋轉時将擱在書桌邊緣的文件“嘩啦啦”的掃落在地。
淩牧潇只好放下她,低頭幫她撿文件,一張檔案紙映入眼簾,首頁上小巧的照片裏女子嬌巧的像朵水仙花。
“這是…”,他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縮。
“哦,我新片裏的女主角”,傅青槐抽走文件收起來夾好。
“就是今天試鏡選出來的…”?淩牧潇聲音變沉。
“是啊”,傅青槐擡頭,男人線條如刀削般的俊臉上似有陰厲閃過,她錯愕,再仔細看,又什麽都沒有。
她只當自己看錯了,回想起剛才和他親熱的畫面,嘴唇到現在都辣辣的麻燙。
她臉兒一紅,“老公,你再等會兒,我先去洗澡…”。
敵不過貧賤的戲子
“淩牧潇才結婚就丢下我們家青槐陪着那個狐貍精出國玩了,這樣的男人還要做什麽”,佟靜猛地站起身來,“你就是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的事情,沒為女兒想過,當然,你自己和淩牧潇比也好不到哪去”。
“你別扯上我”,傅志行陰沉沉的道:“這也不是件光彩的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傅志行的女兒竟然敵不過一個出身貧賤的戲子,你叫我老臉往哪擱”。
“別人想嘲笑就嘲笑吧,我不在意,婚姻是我自己的,不是為別人過”,傅青槐有點心冷的別開臉去。
“你怎麽就這麽愚不可及呢,你要淩家名譽受損,你以為淩牧潇是那種容易善罷甘休的人嗎”,傅志行只差沒她腦袋上戳手指頭了。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這一切還不是你造成的”,傅青槐聽得氣血翻湧,“今天我一下飛機外面就堵滿了記者,八成是你把我要回來的事告訴了傅紫瑛母女,所以那群記者才會知道消息”。
“你別又再說紫瑛她們母女倆的不是啊,紫瑛乖得很,都是女兒,你為什麽就不能學學你妹妹啊”。
“你就護着她們吧,我懶得跟你說”,傅青槐氣呼呼的提起包連飯也吃不下去沖出了別墅。
“青槐,青槐,你才回來,又要去哪啊”,佟靜滿臉擔心的追出去,“都怪媽,媽不該告訴你爸的,反倒讓傅紫瑛母女害了你”。
“算了,正好一次讓我看的更清楚點吧”,傅青槐擠着笑容聳肩,“媽,你回去吧,我還要回總公司一趟”。
佟靜目送着女兒的背影遠去後偷偷的捂着嘴哭了,從小到大,這個女兒在自己面前總是把苦往肚子裏吞,她受了委屈幼小的女兒反而是在第一時間站出來,讓她別哭,說等她以後長大了會好好照顧她,她說将來長得老公若是對她媽媽不好,她也不會要,等後來出國了,幾乎每天她都會打電話回來問她傅志行有沒有和她吵架、再打她、欺負她。
“你給我打電話好好勸勸你女兒,叫她打消了和淩牧潇離婚的念頭”,傅志行的聲音又從後面傳來,“我也是為她好,一個女人,縱然她再年輕,只要離了婚就掉價了,何況她長得也不漂亮,将來要是再改嫁也不容易,再說現在哪個男人在外面沒女人的,聰明的女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她将來生了孩子,整個淩家龐大的家業都是她的”。
“傅志行,你還能更惡心點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