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以前發現為了我的女兒能幸福,我什麽都願意忍,可現在我發現我不能忍了,離婚吧”,佟靜深深厭惡的道:“我的女兒沒你想的那麽差,就算她離婚了,以她的能力和本事也還是能再建立一個好的家庭”。
“什麽你女兒,難道她就不是我女兒了嗎,喂,佟靜,你去哪啊”,傅志行沖她背影吼,“我也是為咱們女兒好”。
“你有把她當女兒過嗎,你只為自己着想,我受夠你的自私自利了”,佟靜進了客廳,也下定了離婚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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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大概就這幾天上架吧。。
音樂劇券
淩牧潇沒做聲,站起來時,他褲子裏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後道:“李棠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可能會晚點回來,你別等我了,早點睡”。
“少喝酒…”,傅青槐記得李棠是他從前在部隊裏當兵認識的好兄弟,只提醒了句,他已經匆匆換上衣服出門了。
傅青槐被他一番柔情四溢的哄過之後,白天的不愉快散了很多,累了一天,幹脆洗完澡,早早睡了,半夜時分,只隐約聽到開門聲。
太困了,也沒睜眼,後面朦胧的浴室裏又傳來水聲。
她睡了陣,旁邊的床陷進去後習慣性的朝滾熱的男性軀體依偎過去,含含糊糊的哼了句,“老公,你先前不是洗過澡了嗎”。
“身上有酒味,怕你不喜歡”,男人的手臂把她壓進懷裏。
傅青槐甜甜的進了夢鄉。
翌日醒來,他躺在她身邊,睡得沉。
她輕輕的在他臉上印了個吻,起身去浴室時發現他的衣服、褲子都亂七八糟的扔在馬桶上,她拿起褲子,一只手機掉出來,她彎腰撿起,婚後三個月,這是她第一次摸他的手機,黑色的三星,她點開,習慣性的觸碰了撥號鍵,第一個來電號碼是他的秘書許劍。
她關掉屏幕,忽然覺得不對勁,許劍的來電時間是昨天晚上七點,可昨晚八點多李棠不是打了電話給他嗎,怎麽會沒有顯示,難道他騙了她…。
她再仔細翻查了遍他手機,見沒什麽特別的短信,略微放心了些,應該是她想多了,牧潇那麽好,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她放下手機,怕還有東西在褲子裏不好洗,兩邊掏了掏,只掏出了兩張票券。
她展開一看,前天晚上聖陽影院七點半的音樂劇券,還是包廂。
她心中頓時沉沉的,她記得前天晚上他說約了人談生意的,原來他是陪着人去看音樂劇去了,去那種地方肯定不會是兩個男人去,他為什麽要騙她,除非他是陪着其她女人去的…。
手裏的券被她捏成一團,傅青槐胸口沉甸甸的,只覺快透不過氣。
突然她想起昨晚他回來時又洗了澡,低頭抓起他襯衫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她神情恍惚的出來時,淩牧潇靠在床頭背上,眼神有些複雜的看着她,“青槐…你們劇組怎麽樣”?
“嗯”?傅青槐莫名。
“我是說…你們劇組管理好不好,複不複雜,我記得以前有新聞爆料你們這部戲的制片人于一剛常常對劇組裏的藝人動手動腳…”。
“嗯…那是以前,于制片現在收斂了很多,而且我是導演,我們合作很久了,他不會對我怎樣的”,傅青槐以為他是緊張、關心自己,可說完後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也沒再問了,只皺眉沉思。
友誼,天長地久
七月的太陽火燒火燎的令人窒息,傅青槐在肯德基買了個甜筒,咬了兩口,冰的肚子隐隐難受,施牧然的奪命催魂電話就是在這時打過來了。
“傅青槐,我限你在一個小時之內出現在我辦公室”,對方命令的口氣冰冷至極。
她堅持着吃完甜筒後,才開車去了總公司,到停車場時,一身玫紅色連衣裙的陶梨站在門口等着她。
“你是打算陪我赴刑場嗎”?傅青槐走過去,望着這個認識整整八年的好友,淺淺的笑道。
“誰讓咱們是好姐們呢,走吧,有我在,施牧然可能會看我幾分面子”,陶梨比她高上五六厘米,搭着她肩膀用力拍了拍。
她無奈道:“事情不是那麽簡單,桃子,你和施牧然交往許多年了,別為了我的事和他鬧得不愉快”。
“我和他交往三年,和你認識八年”,陶梨悵然正色道:“我還記得那時因為我長相太妖豔,又是班上最早談戀愛的,所有同學都對我印象不好,甚至排擠我,我也沒什麽朋友,有次我被同學誤解吵架,晚上在操場上哭時,只有你同情過來安慰我,你當時對我說了句話,你說叫我別哭了,你會永遠在我身邊,會保護我,從那時起,我就把你當成我這輩子最好最好的朋友”。
“都過去那麽久了,你還記着”?傅青槐怔道。
“有些東西是一輩子都會記得的”,陶梨瞪了她一眼,“你別看我長得一副重色輕友相,其實在我心裏友情永遠是第一位”。
傅青槐悶笑,“桃子,謝謝你,其實來之前和我家人吵了架,感覺心都冷了,我覺得我活了二十多年,這輩子親情失敗,感情也失敗,不過現在好多了,我知道哪怕到時候全天下人都抛棄我,你不會”。
“哎呀,別這麽說,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啦”,陶梨故作嬌羞的擠眉弄眼。
傅青槐做了個嘔吐的動作,心情釋然了許多,也突然有了勇氣,電梯到頂樓時,敲響了總裁的門走進去。
辦公室裏的冷氣撲面襲來,施牧然坐在老板椅裏,胸前襯衫扯開了幾口紐扣,正巧吸了口煙,噴出一圈白色的煙霧。
“你怎麽來了”?施牧然不悅的瞪了陶梨一眼,“先出去,我和傅青槐有事要說”。
“你說就是”,陶梨自己尋了條椅子坐下。
“桃子,聽話”,施牧然不悅。
“我還不走了”,陶梨惱火的道:“當初我早就跟你說過淩牧潇和容冉的事,是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現在出了這種事,你就把所有的火氣往青槐身上撒,她做錯什麽了,她的丈夫被人搶了還要被外面的人指着鼻子罵,她只不過是忍不住站出來替自己說句公道話難道也錯了嗎,你怎麽就不去找容冉的麻煩啊,難不成因為她長得漂亮搞特殊啊”。
“你胡說什麽”,施牧然拍桌子起身,“我開始也不知道她是淩牧潇的女人,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的确容冉她是不該做淩牧潇的女人,但她也不該在機場把所有的事都抖出來,她是出了口氣,可她有沒有想過後果,才幾個小時,網絡上早鬧翻天了,明天肯定是各大新聞的頭條,我早就警告過她,不要得罪淩家,她還不聽,以為我不敢開除她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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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更,明日兩更。後天上架。。這兩天我得準備存稿。
外遇
“你昨天回來的晚,再多睡兒吧”,傅青槐還是沒忍住關切的說了句後才回公司上班。
去的路上,給聖陽影院的魏經理打了個電話,以前參與拍的幾部電影都是在聖陽首映,魏經理請她吃過幾次飯,也還算熟稔。
“魏經理,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個忙”。
“傅導,別說幫忙這麽客氣,你有什麽事盡管說”,魏經理呵呵道。
“我想你幫我詳細查下前天晚上七點半你們影院放映的《歌劇魅影》三號包廂是什麽人預訂的,還有這件事麻煩不要告訴任何人”。
“好的,沒問題,稍後我給你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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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司時,針對即将開拍的電影《天驕》發布會召開了一場會議,拍片的導演、制片人、編劇、監制、部分演員等悉數到場。
會議将近了兩個小時,結束後容冉光芒四射的走過來跟她打招呼:“傅導,這是我第一次拍戲,希望以後能得您多多指教”。
她今天又換了條淺綠色的雪紡裙,腳踩水鑽高跟鞋,白皙的小腳秀氣細致,說話間一股淡雅的花香飄進傅青槐鼻息裏,有絲熟悉,好像在哪聞到過。
“回頭我會讓助手把劇本送你那去,自己這幾天在家好好琢磨琢磨,背熟了,不懂得,可以随時打電話問我”,傅青槐遞給她一張名片。
“容冉,過來,我帶你去見見你的新助理,稍後由她負責你的工作”,門口,施總朝她招手。
“傅導,再見了”,容冉點頭跟在施總後面離開了會議室。
傅青槐低頭收拾電腦,後腦勺突然被人狠狠敲了下。
“好你個傅青槐,你和于制片他們大張旗鼓的找了半來個月,結果就找了這麽個塑料花瓶來演我劇本裏的女主角”,編劇陶梨冷冷哼瞪着她,“我們認識多久啊,十多年了,連內衣都一塊穿過,你還不了解我真正想要的女主角是什麽樣子的嗎”?
“我知道”,傅青槐點頭苦笑,“可有些事不是我們能做得了主,施總和于制片看上了,我還有什麽法子說不,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把電影拍出你想要的效果”。
“哼,倒是給于制片那個老色狼找了個暖床的”。
傅青槐不置可否,魏經理在這時候回電了。
“喂,傅導,你讓我查的事我查出來了,前天晚上七點半訂了三號包廂的VIP客戶是…您的丈夫淩牧潇先生”,魏經理為難的咳了聲,“我問了下面的人,他們說當日淩總帶着一個很年輕漂亮的女人,兩人關系很好的樣子,不像一般的朋友”。
“我知道了,謝謝你”。
“傅導,這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那就好”,傅青槐挂斷電話。
陶梨擔憂的拍拍她肩膀,“喂,出什麽事了,臉色突然這麽差”。
辭職
“你要開除我”?傅青槐終于蒼白出聲。
施牧然神色緩了緩,重新坐回椅子裏,道:“那倒沒有,金戈也不想損失你這個人才,在你來之前,我已經召了幾位高層過來開了會,公司同意和容冉解約,之後淩牧潇會安排她出國,以後你也不用擔心了,這事就揭過去吧,畢竟淩世集團這緋聞一鬧,肯定會鬧出不少負面新聞,集團的股票和生意受到沖擊是必然的,不過對淩牧潇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
“鬧了半天原來你是在為淩牧潇說好話”,陶梨總算是聽明白了,“是不是如果青槐不聽從你的安排,她就得被開除了,有你們這樣欺負人的嗎,這事從頭到尾青槐才是受害者,憑什麽她得揭過去啊,他淩牧潇算老幾啊”。
“淩牧潇是很在乎青槐的,機場的事情發生後,他有沒有打過一個電話和青槐吵架啊,沒有”,施牧然敲着桌面,表情凝重,“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哪對夫妻沒個正常啊,幾個男人在外面沒犯糊塗的時候啊,重要的是他知錯能改,這事他嘗到了教訓,以後自然會對傅青槐好的,何況這樣的男人能把她的事業推到最高峰,有他的投資,以後走上國際大片都不是問題”。
傅青槐想,這個世界是怎麽了,男人出軌似乎都是理所當然了,“施總,對我來說我未來的幸福比我的事業更重要,你說的我都不能答應,現在不是你要開除我,而是我想辭職了”。
她的話換來施牧然頓變的臉色和陶梨的怔忡、不舍。
“你要知道,就算你以後拍了片,淩牧潇也有本事讓電影院無法上映你拍的片子,單就這點,沒有哪間公司敢要你”,施牧然眯了眯眼睛。
“施牧然,青槐她是我好朋友,我到今天才看清楚你,你實在太卑鄙了”,陶梨噴出憤怒的紅光。
施牧然不語,只緊盯着傅青槐,她心裏面早就塞了冰,冷的四肢血液都停滞流動了,“随便他,要以後真沒人請我做導演,大不了我改行,或者出國都行,沒什麽話的,施總,我先走了,稍後我會叫人送上辭職信過來的”。
她轉身拖着被子艱難的走出辦公室,陶梨沒有追上來,她只聽到後面傳來争執聲,她沒心情聽下去,回自己平時在公司的私人辦公室收拾了下東西,不多,就一個紙箱子。
她捧着走進停車場時,她紅色的轎車上斜倚着一個男人挺拔冷峻的身影,簡約的白色休閑長褲,眉眼充斥着疲憊。
她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他時,也是在夏天,他穿着T恤那麽好看、養眼、精神奕奕,看的她再也挪不開眼了。
她眼睛酸了酸,硬着頭皮走過去,“麻煩,讓讓,這是我的車”。
淩牧潇擡頭,一雙疲憊的眼閃爍着如野獸般銳利森冷的寒芒,他突然揪住她手,她箱子裏的東西“嘩啦啦”掉到地上,他不管,只沉聲道:“傅青槐,你沒了孩子,心裏不好過,我也非常不好受,你肚子裏掉的不僅僅是你的,也是我的,我讓你把該撒的氣也撒了,你還想怎樣,真想辭職離婚,和我一輩子都不打算聯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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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二更。。。。唉,好累,昨晚培訓到九點才回家。睡眠不夠,~~~~(&gt_<)~~~~。。
幸福的假象
“我懷疑牧潇在外面有了女人”,傅青槐雙肩一跨,說。
“啥”?陶梨驚喝,往四周看了看,把她扯到角落裏,“你們才結婚幾個月啊,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傅青槐把昨晚的事告訴她,心裏冰沉沉的,“如果他只是跟親朋好友,那為什麽要欺騙我,何況我還聞到他衣服上有香水…”。
腦子在這一刻電光火石的閃過些什麽,傅青槐張大嘴巴,“對了,我想起剛才容冉身上的香味很像他襯衫上的香水味”。
“你是說淩牧潇和容冉…,這怎麽可能”,陶梨好笑,“親愛的,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傅青槐擰然皺眉,也不定然,昨晚淩牧潇看到容冉的檔案後神情古怪,之後又騙她說李棠找他出去了,早上又問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好啦,那你說淩牧潇在外面真有女人你會怎麽做,離婚”?陶梨有些擔憂的問她。
“陶梨,你別再問了,我想冷靜冷靜”,傅青槐心裏堵的難受,她跟淩牧潇雖然在結婚之前交往了一年,算不上轟轟烈烈,兩人也甚少約會,大部分是短信電話,但她是真心實意愛他的,尤其是婚後的三個月,他時而會送些小飾品,肌膚相親,日子蜜裏調油,很是幸福,但如今才突然發現她的幸福後面竟然是存在着裂痕,這讓她害怕且受傷。
走出辦公室,手機又響了,母親佟靜的哭聲傳過來,“青槐,你快回來,你爸讓傅紫瑛搬回來住了”。
傅紫瑛,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确切的說是傅志行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傅青槐感覺心裏被潑了盆滾燙的油,立即叫上助手古樂直奔傅家別墅。
屋裏鬧騰的厲害,佟靜歇斯底裏的尖叫聲傳出來,“我不管,如果你想讓這個野女兒住進我們家,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要不然——離婚”。
傅青槐微微一震,從小到大受了再多委屈、流過再多眼淚都不會說離婚的母親今天竟然提出要離婚。
“好,離婚吧”,傅青槐踏進去,傅紫瑛委委屈屈的提着箱子坐在沙發上,傅志行冷臉的站在佟靜面前,聽到她聲音,怒氣沖沖的回頭。
“傅青槐,你再說一遍試試看”,傅志行危險的指着她。
“離婚後,家産對半,另外這套別墅我們必須得要,就算把它送人還是賣了我也不會讓傅紫瑛他們兩母女住進這裏”,傅青槐對抗上他視線,不畏不懼。
“混帳東西,讓我跟你媽離婚,有你這種女兒嗎,老子白生你了”,傅志行擡手打她,佟靜推開她,一巴掌落在她臉上,搖搖欲墜,嘴角打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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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前面的內容,換到後面了,,嘿嘿。。
我愛你
“你以為這只是撒氣的問題嗎”,她把婚姻當回事,而在他眼裏卻那麽簡單,傅青槐黯然的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臂,“是我對我們的婚姻失去了想法,你問問自己對我所做的事情,你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嗎”。
淩牧潇薄唇一動,“除了容冉的事外,我自認其它地方都做的盡善盡美”。
“是嗎”?傅青槐譏諷的淡笑,“除了婚後你給我一張無限透支的卡,你還給了我什麽,我記得以前我們劇組裏有幾個女人,她們的老公總是每逢周末突然就來了,送上一些她們愛吃的零食,或者感冒的時候親自過來照顧她,看起來都是微不足道的事,可我的老公哪怕在我們交往的時候也從沒做到過,至今為止,你沒有給我制造過驚喜,你唯一一次送我的花還是去年情人節那天,你送給我的禮物也是我不喜歡的鑽石衣服,我們兩也從來沒有單獨出去旅行過,而你給容冉什麽呢,再忙你也會陪着她去看你最讨厭最枯燥的音樂劇,穿她為你買的粉紅色襯衫,陪着她去夏威夷度蜜月,我甚至無法想象你們在那經歷了怎樣難以忘懷的情景,現在想想這輩子最後悔的是當時為什麽那麽草率的就嫁給了你”。
“青槐…”,淩牧潇俊顏劃過清晰的心疼,“不是這樣的,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以後我會抽更多時間來陪你、了解你,我可以馬上訂機票,去你喜歡的巴厘島、法國都行”。
“是不是如果我執意離婚,你以後真的讓我無法重新找工作、拍電影”?傅青槐反問,看到他窒住的臉,緩緩搖頭,“牧潇,你讓我心寒,你知道嗎,你為了別的女人打我,害我沒了孩子,如今我連工作都沒了,可是沒關系,我不在乎,不能拍電影就不拍吧,大不了以後找份簡單的工作,或者開家小店子,移民去美國,去歐洲生活都行,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遇到一個真正愛我、疼我、珍惜我的男人,我們能一起組織建立幸福家庭,就算沒有你這麽富裕也沒關系,只要過得開心就好”。
她說完抱着紙箱站起來,把淩牧潇輕輕推到一邊,打開門,就要進車,他再次猛力扯住她,猙獰和難以置信的憤怒出現在臉上,“你還打算改嫁”?
“難不成我要一輩子活在對你的記憶力緬懷,念念不忘”?傅青槐唇角扯出譏諷的弧,“這不是瓊瑤金庸劇,也不是苦情劇,你我都是成年人,時間會淡化一切”。
“我告訴你,想跟我離婚去找別的男人沒那麽容易”,淩牧潇手指着她眼睛,氣的胸口急劇翻湧。
“那咱們就分居三年,到時候我會向法庭起訴”,傅青槐又恨又怒的甩開她,垮進車裏,“啪”的甩上車門,将門一鎖,讓他進不來,發動車子,離開停車場。
後視鏡裏男人暴跳如雷的身影逐漸遠去,眼睛裏的淚光不争氣的化成水珠子,連鏡面都被霧氣覆蓋,白茫茫的,看不真切。
她将車子沿着街邊停下來,又在冰紛雪飲裏買了兩個巨大的冰激淩杯,全部吃進去,整個胃都冰麻了,天黑時,她是第一個酒吧的客人,訂了個包廂,一杯又一杯的雞尾酒,張嘴,仰頭,灌入…。
酒的滋味又苦又辣,就像她此時的滋味。
今晚,她只想大醉一場、堕落一次。
深夜十二點,酒吧的女服務員進來時,黯淡的光線裏,依稀只看到她醉倒在沙發裏。
八成又是個為情所傷的人,女服務員見慣了這種事,推了推她,見沒醒,只好找出她手機,結果關機了,她打開,立刻便有電話打了進來。
“小嬸,你在…”。
“額…不好意思,這位手機的主人在“夜城”喝醉了,她是一個人,你是她親戚嗎,麻煩過來接她一趟好嗎”。
“哦,好,你們是哪個包廂,我馬上過來”。
“三號”。
這邊,淩茂沣收了手機,急急忙忙在路邊攔了輛的士直奔“夜城”,這條到處都是酒吧的街,到了半夜,也是熙熙攘攘,和北京的三裏屯有的一拼。
他找到服務員說的那間包廂時,看着沙發裏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時,幾日不見她的心被牽扯的作疼,他緩緩走過去,蹲到她面前,一張發紅的半邊臉埋在沙發裏,眼鏡被擠到了額頭處,露出紅腫的眼睛和憂傷的眉頭。
他小心翼翼的用手觸碰了下她極富彈性的臉時,她一雙烏黑瑩潤的瞳孔忽然睜開,長長的睫翼眨了眨,她握住他手,“老公…”。
心髒,仿佛被人狠狠抽了鞭子。
他咽了口氣,捧起她手放在自己臉上,一字一句糾正,“我不是小叔,看清楚,我是茂沣,淩茂沣”。
“茂沣…茂沣…對啊,你是茂沣”,她喃喃的念着他名字,淚水便濺濕了他的手心,“我工作沒了,丈夫也弄沒了,我活的這麽失敗,茂沣,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很醜,為什麽我什麽都不抓不住”。
“你不醜,只是我叔叔不懂得珍惜你罷了”,淩茂沣搖頭,輕呵的說。
“你騙我,你不要再騙我了,我不信,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她笑,笑的滿臉悲傷。
“真的,我發誓”,他深孔她不信,不停的用力點頭,“有些美不是只在表面上,要用心體會才能發覺的出來”。
“你騙人,騙人,我不相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她凄然的摸着自己的臉,“我知道我自己好醜,我皮膚不好,我有黑眼圈,還有…唔…”。
一記深深的吻忽然罩下來,她傻住。
“這就是證明”,他輕印着她唇,一字一句,深情款款,再也不想壓抑那份禁忌的感情,“小嬸,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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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此文終于要上架了。。~~~~(&>_&<)~~~~。感謝大家一路來的支持,想看的話繼續訂購吧。╭(╯3╰)╮。。。。。
破碎的家庭
傅青槐扶住她,頭腦一嗡,心口一陣鈍痛,眸冷厲幽深的射向傅志行,“傅志行,馬上帶她滾,你別以為我還是十多年前看着我媽被你欺淩的女兒,你要在外面怎麽養那個女人我和媽無所謂,但是你不能把她帶到家裏來,否則你別怪我把你傅臺長在外面包養小三的事捅出去,對了,還有另外一些事,上個月三號…”。
傅志行臉色大變,竟露出慌張,“你…你…”。
“我做的出來,你也清楚我的個性像誰,如果你下次敢再動手打人,這家也散了罷了”,傅青槐一字一句铿锵落地,她早已受夠了這個家。
兩父女對視久久僵持不下,傅紫瑛眼見傅志行氣勢越來越弱,再鬧下去她估計也得不了好果子,适時的站出來抽噎道:“爸,我看…我還是回去住吧,免得您為你難…”。
“還是你懂事”,傅志行對她更愧疚的同時心裏對傅青槐母女越發反感,當即握住傅紫瑛的手,“紫瑛,爸送你回去,晚上爸好好陪陪你和你媽”。
傅青槐氣的頭一陣陣發暈,自己的父親真是個極品,在外面養小三還冠冕堂皇了。
送走這兩父女,佟靜一下子仿佛老了幾歲。
傅青槐心疼極了,“媽,我真不明白,這樣的男人您怎麽忍受得了”,從小到大,母親的眼淚她是看在眼裏的。
“青槐,再怎麽說他也是你爸”,佟靜苦澀的責備,“當初一旦離婚了,你肯定是跟你爸,哪個後媽會對別人的孩子好,再者說,你大了找對象有些好的人家會介意你爸媽離過婚,就拿淩家來說,淩老太太思想封建,要是你出自單親家庭她能接受得了你嗎”。
“媽,你想太多了…”。
“青槐,是有些事你還不明白,你畢竟沒有做母親,媽也五十多歲了,我原本想得過且過算了,可你爸越來越得寸進尺,今天要不是你,他寧可跟我大吵一頓也會把傅紫瑛接進來,我還不清楚他那個人,等過些日子,那個女人也會跟着住進來,到時候這個家哪還有我站的地方啊…”。
“媽,我明白明白”,傅青槐紅着眼眶抱住她,“離婚吧,我會在淩家附近幫您買套房子,離我住的近,我也能常去看您,至于這棟別墅我也絕不會讓給那兩母女”。
佟靜嘆氣:“其實沒關系的,她們想要我無所謂…”。
“不行,這棟房子我們住了二十多年,是我們的家,我一把火燒了也不會給她們住”,傅青槐狠狠的說。
“那都随你吧”,佟靜知她傲氣的性子。
兩母女之後聊了些離婚的事宜,吃了中飯,傅青槐又安慰了母親一番,直到公司來電話有事,她才起身離去。
晚上回到淩園,傅青槐還打算好好的和淩牧潇商量下父母離婚的事,結果他來電說有應酬不回家吃飯了。
一個人守着大房子,傅青槐突然弄不明白他究竟是真應酬還是又再騙自己。
淨身出戶
“茂沣,我很感激你一直對我的好,但請你別這樣”,她嘶啞哽咽的一句話,倒叫他滞住。
手臂上的溫度漸涼,好半響,他艱難受傷的擡頭,“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傅青槐怔然,很快明白過來,他大概是誤會自己對他有的只是感激了,穩了穩心神,故意露出好笑的神情,“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我怎麽會對你有感覺,你比我小那麽多,我就把你當成弟弟一樣”。
“我不信”,他忿然激動的握拳,“昨晚我吻你的時候,你明明就沒有推開我,你喜歡我吻你”。
她呵呵的嗤笑,“因為我把你當成了牧潇,你大概不知道,你的輪廓很像他”。
“都這樣了,你還放不下我小叔”,淩茂沣頭一次失去了溫文細致的耐心,對她感到了無可奈何的怒氣,恨不得撬開她腦袋看看,是不是裏面出了問題。
她轉身沉默,背影凄然。
有時候無聲勝有聲。
淩茂沣在她背後站立了很久,直到黯然痛楚的眼眸低垂,自嘲的咧了咧嘴角,“好像每次都是這樣…不管我對喜歡的哪個女人怎麽好,都還是不會喜歡我…”。
他冰涼的話叫她心痛的一酸,堅持着不肯回頭。
“昨晚…冒昧了…”,他揉了揉短發,轉身走到門口,又澀然頓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走了。
許久,她聽到關門的聲音時,才走到陽臺上,二十多層的高樓往下看過了四五分鐘,下面的籃球場上走過一個黑點,黑點停了會兒,擡頭望她陽臺處望過來。
她站到柱子後,看着黑點慢慢走出小區。
自己一直站到客廳裏的座機響了起來。
“喂,青槐,你可總算接媽的電話了,你快點來傅家,媽已經和你爸離婚了,媽現在沒地方去了,你來幫媽把東西搬到你那去”,佟靜的叫她震驚的呆住。
今天究竟是何鬼日子,一大早起來不可思議的事一樁接一樁。
“媽,你和爸離婚了”?她愕然,“爸不是一直不同意離婚嗎”?
“媽是淨身出戶”。
“淨身出戶”?傅青槐一陣暈厥,“媽,你有沒有搞錯,您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傅紫瑛母女,就這麽便宜她們倆了”,她自己和淩牧潇只要能離婚淨身出戶也就算了,畢竟算她倒黴,可她媽和傅志行在一起三十年,為他辛辛苦苦操持家業,生兒育女,自己這爸還是人。
“唉,算了,青槐,錢財都是身外物,反正媽有你依靠”,佟靜說着說着盡是哽咽,“再争着你爸有什麽意思,傅紫瑛母女要就拿去吧,媽是不想再連累你”。
傅青槐胃部氣血翻湧,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只說了一句“馬上過去”便匆匆挂了電話,換衣服。
路上餓的發暈,随便買了碗稀飯,逼着自己吃了兩口。
到傅家時,傅志行心情不好的坐在客廳裏沉悶的抽煙,一見到她便沖着她嚷:“都是你,自己要離婚就算了,還鬧得讓你媽也跟老子離婚,現在好了,如了你的意”。
傅青槐這些日子本就煩,一聽到他的話,眼睛都氣紅了,真是連找人拼命的沖動都有了。
“少把火氣往女兒身上撒,你看看你自己還像個父親嗎,你有把她當女兒嗎,那個傅紫瑛就是寶貝,對青槐成天就這也不是,那也不對”,佟靜哭罵的拖着箱子從樓上走下來,“我忍了你和成細芳二十多年,原本還以為你多少會顧念點女兒和夫妻情分,如今我這顆心忍的都心寒了,青槐,媽樓上還有個箱子,你去幫忙提下,我們這就走,你房間的東西媽也幫忙收好了”。
傅青槐抽了抽鼻頭,上樓時,忽聽傅志行冷言冷語的道:“不是說淨身出戶嗎,你提着這麽多東西算哪門子淨身出戶”。
“傅志行,這裏面都是我的衣服,你的那些首飾我可是一件都沒帶走”,佟靜聲音包含冰涼。
“衣服大部分也是花老子的錢給你買的,這些年你有上過班嗎,有掙過一分錢嗎,你吃的花的都是老子的”,傅志行指着她鼻頭罵道。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