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心,就不會抛棄一個為她生了孩子的女人一走了之”。

“你閉嘴”,傅青槐根本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拿起枕頭就朝他扔過去,身體還未痊愈,一用力便是腦袋發暈的往下倒。

好在淩牧潇上前得快,及時把她摟進了懷裏。

“青槐,你別再掙紮了好嗎,以後好好留在我身邊,我會照顧好你的”,淩牧潇聲音低低沉沉的,帶着幾分壓抑的溫柔和疼惜。

“我不需要你照顧”,傅青槐搖了搖頭,拼盡全力的抓住他手臂再次問:“我孩子…真的被他帶走了嗎”?

“嗯,我讓助手交給他了,反正留下那個孩子對我們将來也沒有什麽好處,你別難過,以後咱們再生一個就是”,淩牧潇不以為然的道。

“生你媽,你根本不懂”,傅青惶然的淚落在他手背上,哭的撕心裂肺,“那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我生他的時候差點要了半條命,可是他怎麽狠得下心就這樣丢下我抱走孩子,他是在我心坎上挖肉啊,我什麽都沒有了,你讓我怎麽活下去”。

“你還有我,還有你媽”,淩牧潇難受的哄道。

“我要去找他,我要問清楚,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嗚嗚”,她好像根本沒聽到他說的話,哆嗦着往床下挪。

她下身痛,頭也痛,走了幾步就跟裂開一樣,又是往地上倒去。

“傅青槐,你的軟産道已經出現嚴重的破裂,你再這麽鬧下去對你沒什麽好處”,淩牧潇怒斥了半天,好的軟的都說盡了,也沒用,一時火了,幹脆讓醫生給她打了劑昏迷的藥水。

見她睡了過去,自己這才舒了口氣。

“淩總,你這個樣子也不是辦法”,醫生無奈的道:“藥劑打多了對她身體會有傷害”。

“她這樣掙紮對她身體傷害更大,我還是送她回去點放心,肖堂,你去辦下出院手續”,淩牧潇說完替傅青槐穿上厚實的衣服,抱着她開車回了日桦山的別墅。

車子開到門口的時候,就見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停在外面,容冉靠在車上,一見到他車子便急促的走過來打開後車門,“潇,我聽說…”。

聲音在看到他懷裏抱着的女人時戛然而止。

“你怎麽會來這裏”?淩牧潇不滿的抱着傅青槐走下車,皺眉,“快點回去”。

容冉容顏變得蠟白,望着他一直抱着傅青槐往別墅裏走,連正眼也沒看過自己,心裏實在憋着口郁悶、委屈的氣,含淚大叫:“淩牧潇,你站住”。

“我還有事,肖堂,你送她回去”,淩牧潇不耐煩的朝肖堂使個眼色。

容冉卻不聽他的話,反而像個瘋婆子沖過去揪住他衣擺,“淩牧潇,我只問你,芙兒是不是被人拐走了”。

淩牧潇厲眸泛出寒氣,“你從哪聽來的”。

“這麽是真的咯”,容冉脫俗的小臉忽然充滿了不可置信的怨恨,像個瘋子一樣拉扯着大吼起來,“淩牧潇,你是芙兒的爸爸,孩子掉了,你不去找她,你竟然還在這裏陪着傅青槐,就是因為她,芙兒才會被拐走,你這個時候了還要護着她,你對我公平嗎,你對芙兒公平嗎”。

以前的容冉大部分都是乖順的,就算是哭鬧也有個分寸,可現在的容冉竟然還操起拳頭打他,淩牧潇心裏着實生氣,但是想到她也是擔心孩子,便忍着沉聲道:“我已經讓人去找芙兒了,明天我也會親自去陝西…”。

“陝西,芙兒被拐去陝西了,天啊,她才兩個月啊,拐去那種地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她能活得下去嗎”,容冉嗚嗚哭咽起來,對傅青槐的怨恨更濃重,“淩牧潇,你要還有點良心就不該跟傅青槐在一起,你可以對我殘忍無所謂,但是你不能那樣對芙兒,我真想不到,你竟狠心至此”。

“你給我回去”,淩牧潇忍無可忍的甩開她手走進了別墅。

容冉追扯上去,卻被肖堂拉住,“容小姐,其實淩總也是很擔心芙小姐的”。

“他現在一顆心思都在傅青槐身上,可憐我女兒不知道在外面吃了多少苦,我容冉這輩子是瞎了眼當初才會選上這樣一個男人,淩牧潇,你給我記着,如果我女兒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容冉猙獰着面容在門外面大吼,此刻的她毫無絲毫形象,只是一個丢棄了孩子被仇恨附身的母親。

房間裏,淩牧潇小心翼翼的把傅青槐放下,轉頭徑自去外面倒了杯威士忌,到入夜時,肖堂從外面進來禀告,“容小姐已經安全送回去了”。

“說起來我也是欠她的”,淩牧潇暗嘆了口氣,“現在想來當初根本不該讓她生下那個孩子,我根本就不是個好父親”。

“總裁,您別胡思亂想了,明早還要坐飛機去陝西那邊,吃了飯早點休息吧”,肖堂道。

“找幾個能幹點的人留下來照顧青槐,別讓任何人進來看她,就算是我媽也不例外,知道嗎”?淩牧潇低聲警告。

“嗯,我早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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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裏,VIP的候機室裏。

一個身着黑衣黑褲的俊美男子坐在沙發上,模樣時分年輕,可與他年紀不符的是懷裏竟然抱着一個嬰兒。

寶寶一直在他懷裏咧着嘴哇哇哭着。

男子只是坐着,兩眼失神,也沒去哄寶寶。

“沣兒,讓媽來抱吧”,溫雲寧看寶寶哭的嗓子都啞了,心疼的道,“總這樣哭也不是辦法”。

“讓他哭吧,也許他是舍不得離開他媽媽所以哭了”,淩茂沣低頭看着寶寶,那雙哭的淚汪汪的眼睛像極了他母親,他看的心陣陣悶痛,他将寶寶擁的更緊點。

溫雲寧嘆了口氣,這時機場裏傳來空姐提醒可以登記的廣播,“走吧”。

“嗯”,淩茂沣坐上飛機。

當飛機起飛時,他看了眼高樓大廈矗立的城市,盡管以前做過無數次飛機離開,但是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心情複雜過。

但是他會回來的。

漆黑的眼睛裏劃過森然的暗光,他在這裏所受的屈辱,他會一點一點讨回來。

淩牧潇,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要你嘗嘗我今日所受的痛苦。

我要把你們全部都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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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明天就是幾年後啦。。。。後天加更

下藥

明添高腳杯晃了晃,淡漠的扯唇,“這圈子裏能有幾個真心的好朋友,不是你算計我就是我算計你”。

“我才來,什麽都不大懂”,容冉面露茫然。

“現在不懂沒關系,以後慢慢就會明白了”,明添舉杯,“我敬你”。

“我…不大會喝酒”,容冉布滿歉意的說。

“這麽不給我面子”,明添惋惜,“這可是好幾萬一瓶的拉菲,算了,你抿着喝吧,喝慢點無所謂,我這人只有一個優點,就是比較憐香惜玉,尤其是容小姐這種大美女”。

“明少真是風趣”,容冉露齒一笑,低頭輕輕抿了兩口,“我拍戲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以後還請明少您多多指教了”。

“指教倒沒必要,咱們也別說這些客套話,以後有什麽不懂得問我,你資質不錯,在這圈子裏認識的人多,這次合作的好了,下次我找人請你做女主角”,明添伸長胳膊替她夾了塊鵝肝,“嘗嘗,這裏的鵝肝味道做的是我吃過味道最正的”。

“謝謝”,容冉輕啓潔白的貝齒咬了一口,嫣然笑道:“确實很好吃”。

“喜歡就好,來,再幹一杯”,明添再次與她碰了碰酒杯,喝了口,吃了十多分鐘後,話題展開來,方才打趣的問:“小冉在大學裏應該很多人追吧,有男朋友了嗎”?

“還沒有”,容冉放下筷子,低頭喝了口查,吐了吐粉嫩的小舌。

“很辣嗎”?明添關切的問。

“我怕辣”,容冉不适的撫了撫額頭,一張清純的臉蛋在燈光下散發出粉紅的光澤,眼睛一眨一眨之間妩媚流轉。

“怎麽啦”?明添站起來關切的摸了摸她額頭,“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她搖搖頭,離他手稍許,“就是感覺有點暈”。

“可能是喝醉了”,明添笑的迷人而動人,連聲音都像天籁般動人之極。

“明少,我吃的差不多了,我還是回去算了”,容冉撐着桌子站起來,腿腳發軟的往桌上倒。

明添趕緊過去扶住她,她倒進他懷裏,手腳無力,眼前一片模糊,她掙了掙,有點着急道:“明少,你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不,你不能走,寶貝”,明添邪惡的掐了掐她臉蛋,“瞧瞧,這臉蛋,真嫩,都能掐出水來了,怪不得淩牧潇會被你勾、引到,床上功夫很厲害吧”。

“明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我要回去”,容冉驚惶的咬唇含淚掙紮,卻一點力也使不出來,連聲音都跟蚊子叫般。

“還裝,還跟爺裝,就你這貨色,還想逃出我的眼睛”,明添冷笑的摟着她往包廂外走,二樓走廊上靜悄悄的,他拖着她進電梯,直接到了停車場,把她甩進捷豹裏。

“明添,你想帶她去哪”,傅青槐顧不得那麽多,急匆匆的追上來,她剛才在包廂裏也聽出了端倪,真沒想到他膽子那麽大,敢公然在飯桌上給人下迷、藥,“你該不會是想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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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二更。。。

火燒別墅

“你們放我出去…”。

“我要去找我孩子”。

“他憑什麽這樣關着我…嗚嗚…”。

……。

凄然的哭聲從後面嘤嘤的飄出來,客廳裏從醫院裏新請來的年輕小護士聽得心裏七上八下不是滋味,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的看了看旁邊正在擇蔬菜的老傭人,“麗嫂,你說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把她關在裏面不許出來啊,聽着怪可憐的,病人要是情緒不好,很有可能會把她身體悶壞的”。

“唉,他們有錢人家恩怨咱們這些尋常人也理解不來”,麗嫂嘆氣的道:“這也只是暫時的,淩總只是出去幾天,等回來就會放夫人出來的,他也是擔心夫人趁他不在的時候會逃走”。

“她妻子不願帶他身邊肯定是他自己身上有原因,憑什麽還囚着人家不讓她出去,這都什麽年代了,每個人生來都是平等,他這樣是犯法的”,小護士嘟囔。

“雖說現在是自由平等,但哪有平等啊”,麗嫂笑笑道:“你啊,還年輕,這張嘴也不要到處亂說,淩總這個人狠的緊,你要是得罪了她,他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嗯,這我知道,院方讓我過來時就跟我鄭重交代過”,小護士撅了撅嘴。

好在裏面叫了一陣,便沒了聲息,她想裏面的人可能也是累了。

到了中飯時,保镖過來解鎖開門,她端着餐盤進去,才發現女人披頭散發的坐在地板上。

她以前是見過她的,不過是在電視上,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導演,當時和大明星明添站在一起,穿的很随意,一條黑色褲子,白色襯衫,一副很幹練的模樣,當時有媒體說她和明添在交往,但是事後沒多久就聽說她嫁進了豪門,後來又聽說她丈夫和另一位女星容冉有染,之後又懷了身孕…。

豪門家族的狗血生活都可以寫上一本厚厚的書籍了。

只是沒想到再見到傅青槐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狼藉的讓人都感覺到不可以死。

原來豪門的生活看起來光鮮亮麗,背後竟是這般的慘不忍睹。

小護士突然對豪門沒有任何想法了。

“你先把飯吃了吧,吃飽了我再替你打點滴”,小護士端着托盤放到她面前。

她卻不動,只是呆呆的望着地面,背影像沒有靈魂一樣,雙眼也因為哭泣而變得血紅,眼睛下面是深濃的烏色。

真是令人擔憂。

小護士清脆的道:“我見過很多病人,有些是殘廢了,有些是得了重病快要去世的人,他們都覺得對生命沒有了希望,但是我覺得你和他們比起來已經很幸運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事,可是你還年輕,有些坎坷總能熬過去的,畢竟沒有什麽比活着更好”。

她說完嘆息的出去了。

傅青槐擡起頭來,看了眼桌上的飯菜,眼淚沾濕了貼在臉上的發絲。

現在,她真不知道這樣的人生過下去有什麽意思。

最讓她沒辦法接受的是淩茂沣竟真的就這樣丢下她走了,還狠得下心帶走她們的孩子,她怎麽可以…那樣對她。

他親口說過不會像淩牧潇一樣不要她,他這輩子就是屬于她傅青槐的。

他的信誓旦旦,他的深情款款,她是無怨無悔的信了,她冒着危險和背負着罵名替他辛辛苦苦生下孩子,她都不敢相信他會把他遺留在淩牧潇身邊。

她這些日子過得有多委屈,多痛苦啊,她每天就是在等他帶她走。

阿沣,你是怕了嗎?還是也受夠了跟我這樣的過日子。

“如果你真的走了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她咬唇啜泣。

深夜裏,刮起了風,後花園裏乳白色的月光透過推拉門照映在牆壁上,傅青槐躺着看着樹叢間挂着的月亮,像隔了紗一樣朦胧。

她冰涼的心看着也逐漸朦胧起來,她記得剛才晚飯時間那個小護士進來喂自己吃了些藥,裏面應該有安眠藥的成分。

這樣也好,不然憑着她自己根本無法入眠。

到了深夜,她好像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翻了個身,覺得熱,睜開眼睛,後面的走廊上都是一片火光,火燒被風一吹,頓變成一條火龍似得朝她房間的落地窗撲嘯過來。

她吓得一驚,連忙沖下床開門想逃,房門鎖的死死的,她急的直敲門,“救命啊…着火了…開門…救命…”。

落地窗上的玻璃突然“砰”的碎裂,濃密的火焰蔓延到房頂上,白色的窗簾很快也着了火,朝櫃子方向燒去。

旁邊的客廳好像也着了火,有人尖叫的往外竄。

“麗嫂,你先別走,開門——”,傅青槐急的滿頭大汗,猛力的直敲房門,房間撲過來的熱氣,吓得她抓起旁邊的凳子往門砸去,砸了半天也沒動靜,只好轉向左邊的窗戶,也不知是淩牧潇怕她逃走,還新裝上了防盜窗,鎖的牢牢的。

屋頂上已經全部被火焰吞噬,吊燈落在她剛躺過的床上,砸的粉碎。

她驚慌的往門方向靠,整片火焰仿佛要将她吞噬,臉部灼燙的難受。

她再也顧不得其它的哭叫着拍門,“救命——來人——救命——誰來救救我——我不要死”。

“傅小姐,你怎麽樣了”?門外突然傳來小護士急切的叫聲。

“裏面全部燒着了,我出不去,你快下門”,傅青槐哆嗦的尖叫,“再這麽下去我會死掉的”。

“不行啊,我沒鑰匙”,外面的門猛撞了兩下,好像傳來有東西掉下來的東西,小護士慘叫了聲,“我去找保镖拿鑰匙”。

“你別走,求求你別走”,傅青槐絕望的哭喊,背後突然一陣劇烈的灼燙。

她回過頭去,熾烈的火藥朝她咆哮的直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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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的五星級酒店裏。

急促的手機鈴聲劃破房間,淩牧潇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不知道做了什麽夢,一身冷汗。

他緩了緩神,抓起旁邊的手機,是他留在別墅的另一個助理鐘山,“淩總,不好了,日桦別墅起大火了,傅小姐被燒成了重傷,現在送進醫院裏搶救”。

“你說什麽”?他掀被而起,聽到自己的聲音冷的發顫,“再說一次”。

“今晚別墅後院突然着大火,大家都睡得熟,也沒發現,等醒來逃出來時…才想起傅小姐一個人被關在裏面出不來,我們趕進去救時還是已經晚了一步…”。

“那現在呢…”?淩牧潇聽到自己沉的像墜進煉獄的聲音。

“在醫院裏…搶救…”。

“我現在馬上回來”,挂斷電話,他連衣服、外套顧不得就往外疾步走。

當天夜裏是沒有從西安回C市的飛機,他是緊急召了自己的私人飛機到西安,一直到淩晨六點才到達C城,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時,手術還在繼續。

“醫生跟我說傅小姐是全身超過35 %的二度以上燒傷,背、大腿地方燒的非常嚴重,但是更令人擔心的是病人的呼吸道和肺部的灼傷吸入過量的一氧化碳中毒,還有很嚴重的生命危險,稍有不慎就會窒息身亡…”,鐘山還沒說完就被淩牧潇一拳打到地上。

“我讓你好好看着她,就是讓你這麽看着的”,淩牧潇大腦嗡的一聲,如遭雷劈,盯着門口一個個盯着他站立不安的保镖,除了衣衫不整之外,卻毫發無傷,只有他的妻子還躺在裏面搶救,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公衆場合,他痛的眼睛泛紅,沖上去揍他們,卻沒人敢還手,“你們為什麽不去救她,我留着你們這幫廢物還有什麽用,遇到大事了一個個貪生怕死,一群廢物”。

“我們是睡在前面的雜房裏,大火是從後面起來的,我們當時醒來的時候別墅已經燒得很厲害了…”,一個保镖戰戰兢兢的解釋,卻被一個手臂抱着綁帶的年輕女人憤然打斷。

“你胡說,當時的火勢只要你們願意進去也還是能救的,但是你們站在外面看着也不敢進去救,還有麗嬸,你和傅小姐同住在別墅裏,你發現着火了卻自己第一個逃了出來,我聽到傅小姐一直在裏面哭着叫救命,我想救她的,但是外面的門被鎖死了,我又沒有鑰匙”。

淩牧潇識得他,他是昨日請來照看傅青槐的女護士。

“哎喲…當時那麽大火,我一把年紀…早吓得什麽都給忘了…等我跑想起來時…客廳也已經着火了…我哪還敢進去…來當個傭人…老命都差點沒了…”,麗嬸連忙哭訴道。

“住口”,淩牧潇顫着聲音痛苦的打斷他們,“我只問你們,好端端為什麽會着火”。

“是個瘋子縱的火,警察已經把他抓起來了”。

“一個瘋子怎麽可能避得開半山腰的門衛”,淩牧潇怒目大罵,“滾,你們給我滾”。

“淩總…”。

“通通給我滾,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們”,随着最後一個字落音,冷峻的容顏上簌簌眼淚往下掉,他痛苦的握緊拳頭,心如絞碎了一般。

為什麽會這個樣子,他是想跟她和好重新來過的。

他把她關在裏面是怕她胡亂跑出去傷害自己的身體。

但是卻害得她火災來了連逃都沒法子逃出去。

他幾乎不敢想象她一個女人彷徨的困在裏面,當火勢撲過來時,燒着她身體時,他有多痛、多害怕。

這輩子他幾乎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流過淚,他只覺自己的心好似被掏空了一樣,他寧可在裏面受傷的是自己。

所有人都被他吼的落荒而逃,只有肖堂憐憫的看着他,“總裁…”。

“打電話給陶梨過來,她…只有她這麽一個玩的最好的朋友,封鎖這件事,千萬不能讓佟靜知道”,淩牧潇每說一句,就感覺喉嚨被卡車壓過般艱澀,“另外去警局弄清楚起火的真正原因,絕對不是瘋子縱火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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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佟靜接到消息趕過來時,傅青槐已經度過了整整十八小時的手術搶救,命已經被拉了回來,但是被推進了隔離病房。

她站在病房外面,看着全身幾乎全被布包裹住的傅青槐,幾近崩潰,她歇斯底裏的哭叫着連連往淩牧潇臉上煽了幾個巴掌。

“你滿意了嗎,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開心,好好的一個女人,全被你們淩家的人給毀了”,佟靜哭的撕心裂肺,連站都站不穩,“造孽啊,可是為什麽要報到她身上,她這輩子吃的苦受的苦還不夠嗎”。

“媽…”,淩牧潇喉結一陣滾動,含淚扶住她。

“我不是你媽,也擔不起你這聲媽,你滾,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你”,佟靜推搡着他,他不肯走,她哭着打他,“你究竟還想怎麽樣啊,她都這個樣子了你還不放過她,你是不是非要把她燒成渣你才滿意,她醒來要是看到自己這個樣子還有什麽臉活下去…”。

淩牧潇身體一震,被推得撞在牆壁上,他怔然的看着裏面的傅青槐,他不敢相信她變成了那個樣子。

人生第一次,他嘗到悔恨的滋味。

如果不是他執意不放手,如果不是他把她鎖在房間裏面,她會燒成這個樣子嗎。

他呵呵的笑起來,心裏的悲傷排山倒海的将他淹沒,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警局打來的,“淩總,經過我們連番審問,縱火犯已經交代了幕後指使他的人是…容冉容小姐,現在我們警局的人已經過去抓人了…”。

淩牧潇呼吸一沉,背後的牆壁陣陣涼意沁透進全身。

“淩總…”。

“麻煩你們秉公執法,懲處犯人”,他艱澀的說。

“好”。

随着警察的電話挂斷,他轉身大步離開了醫院,一路飙車回到淩家,門外停着兩輛警車。

他下車,就看到兩個警察拷着容冉走出來。

這個女人…他記起第一次在C大遇到她的情景,那次他是去學校看淩茂沣,出來時遇到了她,當時她站在榕樹下,一頭長發飄揚,清麗絕俗,讓閱人無數女人的他感覺枯燥的心被灌注進一汪清泉。

而現在她一張漂亮的臉望着他确實布滿了怨恨和痛楚,“淩牧潇,我只問你一句,你救不救我”?

“救你”?淩牧潇像聽見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一陣後,目光憎惡入骨的沖過去掐住她下巴,猙獰冰冷的道:“容冉,我現在我只恨不得掐死你”。

白皙的小臉被他掐的紅腫,容冉第一次用怨恨的雙眼坦然望着他流下了兩行眼淚,“淩牧潇,你恨我,可是我更恨你,我辛辛苦苦替你生孩子的時候,你滿腦子想的是找傅青槐也就罷了,可芙兒不見了,你只知道陪着傅青槐也從不知道擔心,就算你不在乎芙兒,可她畢竟是你親生女兒,更別說要不是因為你和傅青槐,我的芙兒也不會掉,我早說過,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我讓你後悔不已,一輩子不得安寧”。

“我說過,芙兒我已經在努力的找了”,淩牧潇看着她臉上對自己的恨意,忽然感到從所未有的無力,他錯了,真的從頭到尾都錯了,因為他的一時鬼迷心竅,毀了他的婚姻,還毀了他的孩子,也毀了他的妻子,“容冉,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認識你”。

“我也是,其實我早就對你沒有愛,只有恨”,容冉說完後回頭望向駐在門口流淚的淩老太太哭道:“媽,我只希望…您能把芙兒找回來”。

淩牧潇五指不由自主的收緊,再快要掐歲她下巴的時候,他艱難的放開手,“帶她走”。

随着警車“唔唔”遠去,五月的陽光下,他捂着臉,這個一直高高在上主宰者別人命運的男人終于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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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悲傷,別打我,,,苦過後就是美的來。。。

她是白癡、是蠢貨

“拜托,這種女人脫光衣服送上門來我都不會有興趣”,明添啧啧輕嗤,“不過像于一剛那種老色狼估計早在酒店裏等的下身撓癢癢了”。

“你要把她送去給于制片”?傅青槐以前雖然也對于制片承諾過,但也只是說說,要真做起來,她恐怕是做不出來的,何況她一想到于一剛那張肥臉,她喉嚨裏都有點反胃了,“于制片那人,他就一禽獸,我認識他這麽久最了解了,他在劇組裏睡過的女演員不下十多個,上回有個女演員被他睡了後還丢去陪投資商,弄得人家差點進了精神病院”。

“傅青槐,拜托你争口氣行嗎,你怎麽就不想想容冉搶了淩牧潇的時候,不想想淩牧潇為了她一次又一次背叛你們的婚姻,他們倆把你當白癡,當蠢貨”,明添一張嘴比毒蛇還要毒上三分,而且每一口都是往人家心尖上咬,疼得她搖搖欲墜,再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還不知道,淩牧潇在她新片開機儀式上送情人漂亮的禮服,卻不送妻子,也不知道,在妻子失蹤不見的時候置之不顧,跑去把受傷的情人送醫院…。

只一想想,她恨得當真是恨不得把容冉千刀萬剮了,是啊,不過是把她送給于制片還是便宜她了,她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這種女人就該讓她知道得罪她傅青槐的沒什麽好下場。

她幹嘛犯賤還擔心她,真怨不得她男人會被搶走啊。

“好好在這呆着,我送她過去”,明添看了眼她哀慘的眸子,低沉的說了句後轉身上了捷豹。

銀色捷豹在面前劃了個半圓的弧度,消失在停車場裏。

他離開後,傅青槐在原地站了很久,腦子裏像卷了團麻花,越想清理反而越亂,為什麽她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不祥的事要發生。

步行走出飯店,迎面一陣夏日熱風襲來,她熱的幾乎透不過去,快暈厥似的亂,腦子裏反反複複都是容冉的模樣。

在這個圈子裏什麽樣的龌龊事她都是見過的,剛進來時她是氣憤的,後來這個社會讓她學會了睜一只閉一只眼,但她從來不會去害人,也不會像某些導演為了自己的利益讓下面的演員去陪客。

但是她現在做的事和那些事有什麽區別,雖說是想報複容冉,但她有很多種報複的辦法,何必又非得用這一招呢。

連她自己都有點看不起自己。

越想,她便覺得越後悔。

她敢肯定,要是容冉有什麽萬一,她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原諒自己。

她趕緊在路邊攔了輛的士,報了于制片住的酒店名字,上車後十萬火急的打明添電話,他不接,還摁斷她的。

坐了将近十五分鐘,一到酒店,她連錢都不要他找便跳下了車子,才跑進酒店,面前黑影一閃,明添拖着她閃到青瓷花瓶後。

她看到他一個人時,心便涼了半截,“容冉呢,你把她送上去了”。

“現在指不定被于一剛騎在下面了”?明添冷笑,“我就知道你會來,你就是典型的有膽子說,沒膽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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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二更,,,呵呵

與兒子相逢

好萊塢大道。

忙碌了一天,黃昏橘黃的太陽也照的人背後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傅青槐和邱南辰一左一右的坐在鏡頭前,工作人員捧着兩瓶冰飲遞過來給他們兩位。

“又是冰咖”?邱南辰撇了眼她手中的咖啡笑道。

“想睡覺,提神”,傅青槐擰開喝了口,簡潔的說。

“感覺你白天總是要喝咖啡提神”,邱南辰和她共事這段時間,多少有點察覺,“晚上沒睡好覺嗎”?

“失眠”。

“為什麽”?

“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常做噩夢罷了”,似乎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傅青槐淡淡的說完後,拍手示意工作人員準備就緒,重新開拍。

“天啊,那個人好像是曼達”,四周圍觀的人突然傳來一陣尖叫的喧嘩。

她皺眉擡頭看去,頭戴墨鏡和太陽帽的曼達微笑的朝她走過來,貼身的T恤下強健的肌肉和高大威猛的身材一覽無遺,不愧是好萊塢擁有最性感稱號的男明星。

“hello,傅小姐,沒有打攪到你吧”,曼達充滿野性的俊臉上露出另影迷足以癡狂的笑容。

“沒有,你是在這邊逛街嗎”?傅青槐禮貌的笑問。

“不是,我是特意來找你和湯小姐的,朋友給了我三張露天劇院的門票,今晚Beyonce的演唱會,有沒有興趣賞臉一塊去看看”,曼達勾着性感的嘴角問。

“Beyonce”?正走過來的湯虞紅正好聽到他們的對話,驚喜的尖叫,“我超喜歡她的歌,她太性感了”。

“這幾張門票正是Beyonce給我的,貴賓席,我和她玩的不錯”,曼達有些許得意的說,“晚上如果沒事的話一塊去吧”。

“好”,傅青槐微笑的點頭,“不過恐怕我們還要一個小時才能收工”。

“我可以等,你們忙吧”,曼達擺擺手,自己到一邊條椅子坐下。

“我還以為你不會答應的”,湯虞紅訝異的沖傅青槐挑眉。

“別廢話了,準備去拍戲吧”,傅青槐拿雜志敲向她屁股,一旁的邱南辰面露失望和黯然,“你們晚上要去看演唱會,我原本還打算叫上你們去唐人街走走的”。

“明晚去吧,正好我也有想給我媽買點禮物回去,這兩天太忙,什麽都沒買”,傅青槐翻了翻臺本。

邱南辰猶豫的張了張唇,“你喜歡那個美國佬”?

傅青槐愣了下,撲哧失笑,“怎麽可能,我這輩子都再不會愛上任何人”。

“因為你離過一次婚,所以不相信愛情了”,他愕然,從她的眼底看到了淡漠。

“可能,好啦,別說了,開始拍戲吧”,傅青槐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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