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我根本不稀罕你對我好,我也沒答應過要跟你重新開始,什麽打平算了,你覺得可以打平嗎,我的心裏早就滿滿的裝着另一個人,你幹脆殺了我算了”,傅青槐掙紮的用力捶打他胸膛。

他捉住她手腕,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憤怒的爆出來,他忍無可忍,揚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她嗡嗡作響,眼前發黑,還沒回過神來,又被他蠻力拉進懷裏。

“我告訴你,你這輩子不願意也得留在我身邊,活着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她蜷縮的抽噎起來。

真的受不了了,這種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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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淩茂沣跌跌撞撞的推開公寓的大門,葉京源站在屋內焦急的看着他,“我裏裏外外都找過了,孩子不見了”。

“不可能,我明明離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躺在床上的”,淩茂沣推開卧室的門,裏面空蕩蕩的。

他記得他離開的時候,那孩子還用一雙可憐兮兮的清澈大眼看着他。

但是現在…。

“會不會是淩家的人抱走了”,葉京源道。

“我去淩家一趟”,淩茂沣轉頭就往外沖。

“你等等”,葉京源急忙拉住他手臂,“你就這個樣子去,如果他們沒有抱走孩子怎麽辦,你把淩牧潇的女兒弄丢了,他會放過你嗎”?

“我怎麽冷靜”,淩茂沣甩開他手臂紅着眼睛咆哮,“我現在這個樣子什麽都沒有了,為了個不自愛的女人抛棄了家人,一無所有,要是我把孩子也弄丢了,你叫我這輩子還有什麽資格活下去”。

葉京源愣了愣,“你不是去找青槐姐了嗎,發生了什麽事”?

“你讓我喝口酒,冷靜一會兒”,淩茂沣打開冰箱,取出一罐冰啤酒,咕嚕咕嚕的喝着。

葉京源站在邊上無奈的看着他,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他走過去,打開門,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站在門口。

“葉少爺,沣少爺在嗎,我是淩總的助手肖堂,這次我是專門來接芙小姐回家的”,來人禮貌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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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好虐啊。。。

那小子的眼神

“傅導,你醒了嗎”?古月聲音自外響起,“該準備上午的戲份了”。

傅青槐掀簾出去,指尖指了指裏面,又抵在唇畔低聲道:“知道了,茂沣還在睡,你小聲點,別吵醒他了,待會兒等他醒來後叫小許給他下個面條”。

古月愕然的看到簾子垂下去時裏面露出來的一條修長手臂,眼神閃過些詭異,“傅導,他…”。

“昨晚我熱的睡不着,他幫我煽風後來睡着了”,傅青槐凝眉問道:“對了,我讓你幫我打印離婚協議書的事準備的怎麽樣了”?

“這兩天在忙,下午回鎮上我馬上準備”,古月端詳着她臉色,“傅導,你感冒好些了沒,一定記得把早上的藥吃了啊”。

她點了點頭,頭倒不再像昨天那麽昏漲了,只是早上吃方便面時還是沒多大胃口,勉強逼着自己吃了幾口竟想吐。

今天的天氣不像昨日那般炎熱,上午趕着拍完最後一部戲,有工作人員從山上送盒飯上來,她從古樂手裏接過一盒,打開一看,有咖喱、貴妃雞、鵝掌鮑片,外加一碗龍骨湯和水果,劇組夥食啥時變得這麽好了,恰巧都是她愛吃的。

“古樂,這…”?她疑惑皺眉的看向身後的助手,卻沒了他人,取而代之的是明添一張星光四射的大俊臉。

“我請的客”,明添高大的身形朝她腦袋靠了靠,灼熱的男性氣息襲來,傅青槐身心發麻的往邊上挪了挪,反問道:“你怎麽上來了”?

“想你啦,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明添挑唇一笑,一雙眼桃花眼毫不掩飾,惹得周圍的幾個演員和工作人員都朝他倆望過來。

傅青槐臉上有點挂不住了,“明添,你別這樣好嗎”?

“我哪樣了”,明添故作不解的和她擠到一條凳子上,悶哼的道:“喂,女人,我可是今早聽于制片說你昨晚發燒,所以才爬山涉水的從山下爬上來給你送午飯,大熱天的,我人都快熱暈了,你感冒好些了沒”?

“好多了”,傅青槐一下子便忍不住想到了淩茂沣,他還是昨夜晚上上來的呢,而且茂沣還是第一次來這邊,人生地不熟的,又沒人帶路,

對了,她一個上午好像都沒看到淩茂沣。

她端起飯盒往帳篷那邊走,恰好見到古樂和幾個朋友在旁邊聊天,“古樂,你看到茂沣了嗎,他吃飯了沒有”?

古樂“哎呀”的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忘了跟你說,他一早醒來就下山了,你當時在拍戲他讓我別上去打攪你”。

她愣住,明添緩步走到她身邊,邪魅的眸微微眯起,“淩茂沣?青槐,你跟他感情挺好的,不過我勸你還是跟他保持距離得好”。

傅青槐皺眉不高興的看向他。

“我總感覺那小子看你的眼神并不像看一個長輩那麽簡單”,明添薄唇輕啓,犀利無比,“他這兩天在劇組裏對我可是充滿了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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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二更。。。

叔侄決裂

葉京源心自沉了半截,回頭望向悶在沙發裏的淩茂沣,半響後,他笑道:“你想接回去就接回去,當初說好的條件呢”?

“這件事和葉少爺你無關,我奉勸葉少一句,為了你爸的官位,有些事還是少管的好”,肖堂負手淡淡道,“這次事件完全可以稱之為綁架,但是我們淩總念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始終沒有報警,我希望沣少爺不要讓淩總失望”。

“那他搶走了我的孩子就不算綁架了嗎”?淩茂沣捏了捏啤酒瓶,猝然起身,墨瞳幽暗。

肖堂不以為然,“寶寶和他媽媽在一起,怎麽能算是綁架呢”。

簡單的一句話,淩茂沣聽了臉上乍然失色,轉過身去,将啤酒瓶惡狠狠的砸到牆壁上。

“啪”的落地聲震響在屋子裏,淩茂沣回過頭陰鸷兇狠的瞪着他,像頭逼入絕境的獅子。

肖堂被他瞪得微微後退了幾步。

淩茂沣青筋暴怒的指着地面,竟猙獰的笑起來,“你回去告訴淩牧潇,他孩子沒了,丢了”。

“喂”,葉京源着急的拉了拉他。

肖堂愕了愕,皺眉,“請你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開玩笑,誰跟你開玩笑”,淩茂沣像個瘋子一樣大笑,“我剛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就不見了,這下好了,誰讓他搶走我的東西,報應,全他媽是報應”。

“帽子”,葉京源擔憂的把他推到身後,無奈的對肖堂道:“如果不是你們抱走了孩子,那孩子确實丢了,你們還是趕快去找吧”。

肖堂神色大變,生氣的道:“沣少爺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如果芙小姐出了什麽萬一,老婦人和淩總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他說完,就拿着手機邊打電話邊匆匆下樓了。

“我說你是不是瘋了,幹嘛說出來”,葉京源等他走了,才回頭懊惱的推了推淩茂沣,“淩家人根本不知道,你為什麽不懂得将計就計把傅青槐和你孩子換回來再說”。

“換回來也要看人家稀罕,人家願意跟着我,如果她過得快活不過了,有人疼,有人愛,我還去強把人家拉回來又何必呢”,淩茂沣笑的眼淚也掉了出來,“我就一傻帽”。

“今晚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葉京源拖着他衣領站起來,“你跟我說說”。

“我親眼看到她跟淩牧潇在上床”,淩茂沣紅着眼睛推開他。

“這怎麽可能,會不會是她被強迫了”,葉京源蹙眉道:“也許是角度問題,或者你沒看清楚”。

“不可能,我根本沒看到她反抗,而且我偷聽他們說話的感覺他們相處的也挺好的,我小叔對她很好,很寵她,再加上他們本來就是夫妻”,淩茂沣搖着頭躺在沙發上,“其實說來說去,我們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他們成年人的世界我們懂多少呢,根本沒辦法理解,而且我也比不過淩牧潇,你看看,他什麽都不用做就能把我逼到如此境地”。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你”,葉京源嘆氣的輕拍着他肩膀,“但是有些事還是一定要弄清楚,不過你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想好淩牧潇知道他孩子被你丢了,你該如何面對,他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自己的孩子就真的不要了嗎,假使淩牧潇和青槐姐複合,相信以你小叔的度量是容不下那孩子的吧”。

十一…他的小十一…。

想到自己的孩子,淩茂沣心中仿佛被某種巨大的痛苦揪住一般,他慢慢的将腿擡起來,抱着膝蓋蜷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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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的月亮照亮了半邊卧室。

淩牧潇半撐着手肘,另一只手臂撫摸着枕邊人烏黑發亮的發絲,黑沉沉的眸子裏湧起淡淡的沉醉。

卧室外忽然響起輕輕的叩門聲。

眉頭因為被打攪而不悅的蹙起來,但是若不是有急事應該也不會人敢再這時候來敲門,他蹑手蹑腳的起身翻被走了出去。

“什麽事”?帶上身後的門,淩牧潇沉沉的看向肖堂,“芙兒抱回來了嗎”?

“我去找了沣少爺”,肖堂戰兢的道:“但是我去之前芙小姐被人偷走了”。

“偷走了”?淩牧潇眯眼,黑暗中,聲音如雷沉滾滾。

“沣少爺說他出去的一段時間,芙小姐就不見了”,肖堂道:“我已經讓下面的人去小區裏翻查監控畫面,希望能找出點線索”。

“已經多久了”?淩牧潇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具體時間還不清楚,應該至少也有兩個小時了”。

“都兩個小時了,随時都有可能出任何狀況,你馬上去警局,我去找韓在天,他是C城的黑社會老大,應該能幫到忙”。

“但是…”?肖堂擔心的道:“如果警察調查起來的話,沣少爺方面該怎麽交代”。

“要不是他先綁架了芙兒,事情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你據實交代,這次也該讓他受點教訓,如果我的女兒找不到還有他苦頭吃”,淩牧潇冷哼了聲,拿了外套匆匆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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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十二點,“唔唔”的警車聲尖銳的劃破夜空。

葉京源走到陽臺上往下看,四五個警察走進了他們這棟樓,“看來是淩牧潇他們報警了”。

淩茂沣擡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半響後,低低冷冷的笑起來,那笑容回蕩在夜裏,讓人心裏發涼,“他真夠狠的”。

葉京源知道他在說誰,“帽子…”。

“你快走”,淩茂沣不等他說完,爬起來推着他往門口走。

“帽子…”,他掙紮。

“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沒關系,你不用陪我”,淩茂沣打開門,把他推了出去,也把自己手機塞進了他手裏,“我知道咱們是好兄弟,但是如果你出面幫我肯定會連累到你爸的官位,我不能害了你,你只要聯系我媽就好了”。

“好吧,你自己小心點”,葉京源看了他眼,避開警察從安全通道離開了。

不足一分鐘的功夫,幾個警察從電梯裏走出來,朝他出示了證件,“我是成坪派出所的大隊長,請問你是淩茂沣嗎,半個鐘頭前,我們接到一起綁架嬰兒案和你有關,麻煩你同我們去警局一趟協助調查”。

“好”,他點頭,心已經冰涼。

警察局裏,深夜裏長達兩個小時的審訊後,他被暫時送進了關押室,冰冷的關押室裏除了他還有另一個長相痞氣的紋身男人。

“喂,小子,你犯了啥事啊”?紋身男人打着哈欠問道。

淩茂沣薄唇平淡的動了動,“綁架”。

紋身男人驚訝的上下打量了他眼,嗤嗤的笑起來,“不會吧,看你這身板也不像能幹綁架那事”。

淩茂沣勾唇自嘲的笑笑,坐在地上,背靠着背後冷冷的牆壁,他心裏很清楚,被帶進警局的時候,警察盤問也是不清不楚,之後就以他暫時綁架嬰孩的罪名暫時關押起來,也不許人保釋,他明白,肯定是淩牧潇跟後臺的局長打了招呼,這次自己把他寶貝女兒弄丢了,他不教訓自己才怪。

只是想到那個人是打小最疼他、對他最好的小叔…。

心裏頭便像竄進了毒蛇,令他五髒六腑都在隐隐作疼。

說到底,他是傻,相信感情,才會落到如斯地步,身邊的人一個個遺棄了他,背叛了他,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天亮時分,一個警察從外面走進來,“田金,有人來保釋你了”。

“操,總算來了,兄弟,再見啊”,紋身男人朝他揮了揮手,大步走了出去,警察正欲關門,忽然看到坐在角落裏的男人,只覺有些面熟,便仔細打量了他幾眼,忽然笑道:“小子,是你啊,怎麽又進來了”?

淩茂沣擡起頭,面前穿着制服的警察不過三十來歲的模樣,嘴唇上還有一撇小胡須,乍一看,像個小日本,不過他實在想不起在哪見過他了。

“你不記得了”,警察嘿嘿的道:“去年夏天的時候你不是在酒吧打傷了人嗎,你那嚣張的小樣我到現在都記得,別以為你把頭發染了我就認不出來了,怎麽,這回沒你那漂亮的小嬸來保釋你了”。

淩茂沣擡起頭,面前穿着制服的警察不過三十來歲的模樣,嘴唇上還有一撇小胡須,乍一看,像個小日本,不過他實在想不起在哪見過他了。

“你不記得了”,警察嘿嘿的道:“去年夏天的時候你不是在酒吧為了自己喜歡的女生打傷了人嗎,你那嚣張的小樣我到現在都記得,別以為你把頭發染了我就認不出來了,怎麽,這回又犯啥事了,該不會又為哪個美女打架吧,你那年輕的小嬸呢,沒來保釋你了”。

沒用花去太多的記憶,淩茂沣輕而易舉的就想起來了。

那算是他與她第一次真正的認識接觸吧。

那天,她花了一千多保釋他,那些錢他到現在都還沒還。

她說讓他少抽煙,她說抽煙的男孩子像個小痞子、小流氓。

她還關切的看他傷口,那時候,她臉離他很近,他到現在都記得那時的情景,她的眼睛就像他母親一樣溫柔明亮,她緞子似得長發飄着栀子花的香味。

噢,對了,那天她穿的是件簡單的白色襯衫、牛仔褲,帆布鞋,帶着眼鏡,模樣有些老氣…。

“我想起來了”,他點頭微笑,眼淚卻掉了出來。

“喂,想起來也用不着哭啊,你這咋啦”,警察莫名其妙,偏生他眼角還有顆痣,秀氣俊美至極,讓男人看重都心疼。

“我只是心裏難過”,他捂着胸口,慢慢将臉埋進膝蓋裏,像個被人遺棄的孩子。

警察看着他,原本還想嘲笑他一番,此時此刻,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憂傷,他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小孩子啊,年紀輕輕的不好好呆學校讀書,成天就為了那些雞毛蒜皮搶女朋友的事打架,現在後悔了吧,要不要吃早餐啊,我給你去拿幾個包子”。

沒多久,警察拿了兩個肉包子和一瓶牛奶,“你看我把自己早餐都讓給你了,小子,別難過了,以後出去了重新做人還是一條好漢”。

門關上後,裏面沉悶的哭聲回蕩了很久,一聲比一聲沉痛、絕望,像是在祭奠曾經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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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槐一早起床,淩牧潇竟然不在。

還是吃完早晨才見他滿身疲憊的從外面開車回來,也不知他幹嘛去了,但是看得出來他心情非常惡劣,臉色很差。

她不想惹他,但是怕和淩茂沣有關,便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淩牧潇擡頭,幽暗的眼神在她臉上流淌片刻,搖了搖頭,坐進沙發裏,沒完沒了的抽着煙。

她被煙嗆得不行,坐的離他遠一點,默默的坐在旁邊看電視,其實她也沒多少心情看電視,她很擔心孩子和淩茂沣,也不知他們究竟怎麽樣了。

在淩牧潇抽完整整一包煙的時候,門衛從外面走進來悄悄附在淩牧潇耳邊說話。

她見淩牧潇沖門衛搖了搖頭,然後門衛走了出去。

沒多久,門衛突然傳來熟悉的怒吼聲,“淩牧潇,你給我出來,我葉京源這輩子不喜歡跟人吵架,但是你實在太不是個東西了”。

別墅并不大,所以外面的聲音傅青槐一下子聽得清清楚楚。

她立刻站起身來往外走,淩牧潇猛地用力拉住她,沉聲命令,“哪都不許去”,然後回頭朝外面咆哮,“你們把他給我趕走”。

“你憑什麽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淩茂沣身上,你奪走他的東西還不夠多嗎”?葉京源繼續在外面叫,還伴随着打鬥的聲音。

“你對茂沣做了什麽”,傅青槐用尖銳的眼神看着他,“你叫葉京源進來”。

“我對他做了什麽,呵”,淩牧潇冷笑了聲,回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把我女兒綁走現在還把她弄丢了,到現在都下落不明,我不過是報了警讓警察把他抓起來,這本該就是他受到的教訓”。

傅青槐目光慘然,她從沒想到一個晚上竟發生了這麽多事,“為什麽…會這樣”?

“如果他要不是我侄子,我早就…早就恨不得殺了他”,淩牧潇眼睛裏卷着暴風驟雨,“如果我的女兒出了什麽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他”。

傅青槐怔了下,随即不敢置信的擡頭,“淩牧潇,發現你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你做錯事還覺得自己很有理,這一切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你而起,你要是這麽在乎你女兒當初就不該來找我,你為什麽不好好和容冉在一起,你們當初不是很相愛嗎,你現在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茂沣身上,他只不過是想換回我和他的孩子,将心比心,就像你現在着急你女兒一樣”?

“那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錯,我的女兒丢了也是我自作自受”?他駭然冷笑。

“對”。

“你…”,他冷怒的擡起巴掌。

“你打啊,你為什麽不打”,傅青槐擡起那半邊昨晚被他大紅的臉,“你除了暴力除了每次都強迫我你還會什麽,淩牧潇,這些日子我受夠你了,我要去見茂沣,我今天一定要見他”。

“你想去也要有本事出去”,淩牧潇冷冷的抓住她手腕,像從前一樣把她禁锢在懷裏。

她再也顧不得産後的傷,氣的踢他,咬他,甚至是下了死口,活生生的把他肩膀上的肉咬了下來。

他被她的狠心弄得心傷,手微松,傅青槐立刻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架在自己臉上,“如果你不讓我去看他,我今天就毀了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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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算計

傅青槐被他吓了一跳,面上猶自鎮靜道:“你別胡說,可能他是因為淩牧潇的原因才會對你那樣吧”。

“但願”,明添聳肩。

“我去吃飯了”,傅青槐轉身走到另一邊,平時最喜歡的菜吃進嘴裏,索然無味,她沒想到連明添都看出來淩茂沣對自己的感情,看來她和淩茂沣是時候好好說清楚。

下午和劇組的人收拾好東西陸續下山,山路又陡又窄,傅青槐走了一半熱的整個人跟虛脫了似的,明添強行橫抱起她,她掙不開,反倒被劇組裏人偷笑的眼神弄得面紅耳赤。

好不容易熬到山腳下,明添放下她,手機便響起來:“哎,于制片…放心,我約好了…行,沒問題…”。

等他挂掉電話,俊顏湊過來,唇畔泛起深沉的笑意,“晚上于制片請我們吃飯,在春宴閣”。

又是應酬,傅青槐疲乏的揉揉太陽穴,“我人不舒服,你們去吧”。

“你得去,今晚的飯局有好戲上演”,明添眼底,幽暗一閃即逝,傅青槐看的分明,心裏跳了跳,有點不安,“到底什麽事”。

“去了就知道”,明添眯眼,算計的笑容更深。

到了春宴閣,服務生帶着他們上樓,裝修雅致的包廂裏空無一人,傅青槐看了看時間,“也到晚飯時間了,于制片他們怎麽一個都沒過來,你打電話問問”。

“不用打了,包廂是于制片訂的,我可沒說他會過來”,明添俊顏朝後面的屏風努了努,“你躲屏風後去,別出來”。

傅青槐狐疑的皺眉,恰好此時他手機又響了,“小冉,你到啦…啊,好好,我也剛到,我在菊花閣,你上來吧”。

“你約了容冉…”,傅青槐嘴角抽搐,他啥時和容冉這麽熟了,話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推到屏風後面去。

“你給我好好看着小爺我怎麽替你教訓那三八好好替你出口氣”,明添嘴角的笑容猙獰極了。

傅青槐打了寒顫,她太了解他了,每當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就代表有人要倒大黴了。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明添整理下衣襟快步走出去,一身長裙的容冉提着迪奧的包包嬌羞的站在門口,“明少…”。

“別明少明少的,太見外了,直接叫我名字吧,快進來”,明添優雅的挪開一條椅子,一雙勾人的電眼示意她坐下去。

“就我們兩個人…”?容冉坐有點緊張的坐下後,指了指他,又指指自己。

“我有說過還邀請別人嗎”,明添暧昧的勾起迷人的微笑。

容冉美麗可人的臉頰微微發紅。

明添心裏冷笑,這臉确實憐人的緊,要不是知道她真面目,男人還真容易被她騙了去,“聽于制片說你今天下午的戲拍的挺好的”。

“是于制片過獎了,其實我的戲演的很差勁”,容冉失落的垂下睫毛,嘴角強笑道:“就像傅導說的,我演戲的時候眼神總是不到位,感情不夠強烈”。

“不會啊,我第一次和她合作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樣,主是她為人太挑剔了、太難相處了,說實話有時候連我都受不了”,明添微笑的斟了兩杯紅酒,“你啊,我和你對戲的時候,好幾次都差點被你眼神秒殺了”。

“明少說笑了”,容冉紅臉低頭,“誰不知道你和傅導是多年的好朋友”。

誰傷了誰的心

“怎麽,還不走”?淩牧潇眉心頓斂,變得嘲諷。

淩茂沣回頭看着他樣子,又走出幾步,似是掙紮許久,回頭道:“為什麽今天沒看到她,她在哪裏”?

“她聽到你來了,不想見你,很奇怪嗎”?淩牧潇又拿起煙盒,掏出一根黑色煙蒂的高級香煙。

淩茂沣心底一震,面上掙紮的抽搐起來。

突然之間有點不相信他說的話,昨天她都還來見他了,怎麽今天就躲着不見了,他突然想起葉京源說的話,有些話是不是總得當面問問。

“我要見她一面”。

淩牧潇變得陰沉的眸子射向他,“你忘了你之前說的話,我已經答應把孩子給你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怎麽得寸進尺了”?淩茂沣滿含怒意的瞪向眼前的人,“除非她親口說她不想見我,否則我會認為你是在要挾她,她不是個任你操縱的傀儡,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我可以告你”。

兩雙眸在空中交彙,頓時星火四濺。

半響後,淩牧潇斂起眸子後退一步,“實話告訴你,她感冒發燒睡着了,你可以去見她一面”。

“她發燒了”?淩茂沣心髒猛地一縮,“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在乎她嗎,你是怎麽照顧她的”。

“人的感冒是我能控制的嗎”,淩牧潇嘴角沉了沉,一指右邊的卧室,“她在裏面,你要看去看吧,但是看過之後你要履行你的諾言”。

淩茂沣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快步朝卧室走去,推開木門,這間古色古香的房間那天晚上他是在外面的大樹上也隐隐看到過的,只是那時她是和淩牧潇在這張大床上親熱。

而現在,她一個人躺在大床的中間,被褥壓到了頸子下面,發絲微亂的貼着臉頰,兩頰泛着豔霞的紅,嘴唇黯淡的蒼白。

這個模樣就像當初才生過孩子般虛弱。

她現在身體怎麽這麽差了。

都是因為生了十一之後才會變成這樣,是嗎?

淩茂沣彎下腰輕撫着她臉頰,眼底閃着劇痛。

原本是恨透了她,不信任她,可是看到這樣柔弱可憐的她本又升起了想把她帶走的念頭。

如果自己誤會了,那留下她一個人面對淩牧潇,他豈不是畜生不如。

“青槐,我帶你走,帶你走好嗎”?淩茂沣彎腰沿着她眉心一路輕吻到她唇角,那幹澀的唇讓他深深的停頓了好久,“告訴我,其實你還是愛我的…”。

傅青槐頭疼的厲害,眼皮也扯不開,朦胧模糊中隐約好像聽到有人在跟她說話,還在吻她,肯定又是淩牧潇,她下意識的別開臉,嘴裏輕喃:“淩牧潇…”。

淩茂沣嘴唇變得冰冷,面前的人滿臉厭惡,他似是不信,他握住她肩膀搖了搖,“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淩茂沣”。

受傷的肩膀被他抓的劇痛,傅青槐痛苦的搖着頭,“不要…痛…”。

聽到動靜的淩牧潇走進來看到這一幕,怒火沖天的沖上前扯開他,“你幹什麽,她身體還沒好”。

淩茂沣身體早已麻木,身體被淩牧潇推到牆壁上,他手抓着頭發,眼神恣紅的看着淩牧潇上前輕柔的撫摸着床上女人的發絲,他心死絕望的再也看不下去扭頭往外走。

他為她犧牲了那麽多,可是她連夢裏念叨的都是淩牧潇的名字。

他再這樣糾纏下去還有什麽意思。

殊不知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傅青槐吃力的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他熟悉的背影,她呆了下,以為是在做夢,直到呆愣了半天,才猛的回過神艱難的爬起來,“阿沣…阿沣…”。

“你不要亂動”,淩牧潇強壓住她手腕,厲喝道:“他已經走了”。

“你不要攔着我,滾開”,傅青槐生病中不知從哪兒爆發出來的力氣,硬生生的将淩牧潇推開,連鞋也顧不得穿就往外面跑,也許是用力過度,沒跑出幾步就頭腦發暈的摔倒在地上。

她掙紮的站起來,花園的鵝卵石鉻的她腳底心很痛,她卻顧不得那麽多,踉跄的追到大門口時,只看到車影遠山下開去。

“阿沣,阿沣,你等等我,不要走,不要走——”,傅青槐苦苦在蜿蜒的山路上追着,拐過一個又一個的彎,扯着嘶啞的嗓子大喊。

可是車子沒有停下,最後殘忍的消失山路下面。

她幾乎是抱着絕望的心思在奔跑着,直到腦袋一陣陣眩暈襲來,再也堅持不下去,倒在山路上。

淩牧潇趕到時,她已經暈厥過去,完全失去了意識,睡裙下被鮮血染得通紅,白皙的小腳也被小石子鉻破了皮。

一股從沒有過的無能為力密密麻麻紮他心上。

他抱她去了醫院。

夜晚,醫院走廊的燈亮着,外面風吹得樹葉嘩嘩作響。

淩牧潇站在窗前抽着煙,指尖煙霧缭繞,這地方本該是不适合抽煙的,但是因為他身份顯赫,也沒有人敢上前打攪他。

直到身後響起沉重的腳步聲,肖堂走到了他身後,“孩子已經給淩茂沣送過去了”。

“他有沒有說什麽”?淩牧潇宛若嘆氣般沉噶的問道。

“沒有”,肖堂搖頭,疑惑的望着面前側影寥落的人,“總裁,您…不是應該高興嗎,他明天就要走了,再也沒有人來糾纏傅小姐了”。

淩牧潇皺了皺眉,目光黯然:“白天我在山上看着她追淩茂沣,哪怕她曾經最愛我的時候也沒看見她那般過,好像非常害怕失去一個人,不,或者說,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像她這樣,我突然不知道自己這樣糾纏下去究竟是對還是錯”。

肖堂抿唇沉默。

無論是對是錯,他只不過是個下屬都沒有資格說。

“淩總,傅小姐醒了”,一個護士突然急急忙忙跑過來道:“但是她情緒很激動,一直嚷着要出去”。

淩牧潇眉頭一沉,立刻邁步走進VIP病房裏。

“別攔着我,讓我出去,我不要呆這裏”,傅青槐在床上情緒激動的反抗,旁邊兩個醫生壓着她,試圖努力勸她。

傅青槐卻不管不顧,看到進來的淩牧潇時,立刻歇斯底裏的大嚷起來,“淩牧潇,你放開我,我要去找阿沣,你這樣困着我沒有任何意義”。

“你留在我這沒有意義,難道你去找他就有意義了嗎”?淩牧潇聲音裏濃濃的嘲弄,“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暈倒的嗎,你發着燒在山路上追他,可是他有停下來嗎,你究竟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認得清楚真相,他不要你了,他明天就要和她媽去美國了”。

傅青槐怆然瞪大眼睛,搖頭,“茂沣他不是你,他很有責任心”。

“責任心,哈”,淩牧潇面露恥笑,“白天他來找過我,他向我要走了你們的孩子,他承諾過我只要我把孩子給他,他就永遠不會找你,傅青槐,我不知道我還要說多少次,你才會信我的話,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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